当前位置 首页 大汉绣衣使 第一章:开局就是问斩

《大汉绣衣使》第一章:开局就是问斩

作者:起红药 字数:2263 书籍:大汉绣衣使

  沈绒上完声乐课出来,八点半。

  她想着这一个半小时盛明盏肯定坐不住,吃完蛋糕喝完奶茶,会在商场里逛一逛吧。

  毕竟这商场又新又大,属于潮流前沿,市面上有的热门品牌都在这儿安营扎寨。

  当初刚开业的时候,她和沈黛来逛了一整个周末,腿快都断了都没逛过瘾。

  有谁会不喜欢逛街呢?

  沈绒从转角走过来,一眼就看到正坐在饮料店靠窗的位置上,正在看书的盛明盏。

  沈绒:“……”

  好吧,盛明盏就是那个不喜欢逛街的奇葩。

  “下课了?”

  盛明盏见沈绒走过来,便利落地将书和笔放进书包里,单肩背上书包,手里还拎了个外卖袋子。

  盛明盏拎着的袋子,是沈绒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包装。

  “今天最后一块巧克力熔岩蛋糕是你的了。我给你拎着,回家再吃。”

  沈绒和她一块儿坐电梯往下走,纳闷道:“盛明盏,你怎么能用教导主任一样的口吻说这么可爱的话?”

  盛明盏:“……”

  哪可爱了?

  盛明盏觉得自己和“可爱”这个词完全不搭界。

  孔叔叔打电话给沈绒,说他赶回来了,问她下课没有,要来接她回家。

  孔叔叔车到的时候,见盛明盏也在,还挺好奇,“小盛也在呢?陪我们小绒来上课吗?”

  “嗯。”盛明盏又是一个单音回应。

  “哎,小盛,你沈阿姨之前就一直建议你跟小绒一块儿上声乐课去,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呀。”

  还没等盛明盏回应,沈绒便诧异地问她:“你会唱歌?”

  盛明盏:“……”

  孔叔叔继续“出卖”她,“小绒不知道啊?你小盛姐姐拿过很多歌唱比赛大奖呢……”

  盛明盏无奈地打断他,“孔叔叔别说了,我那都是唱着玩的,和沈绒上的专业课不一样。”

  孔叔叔当了沈黛八年司机,人踏实,心思正,沈黛很信任他。

  无论是吐槽商场上的糟烂事儿,还是训孩子,都当着他的面,丝毫不避讳。

  所以……沈绒想,当初刚将盛明盏接到沈家的时候,孔叔叔就知道细节吧?

  之后办转学手续也都是沈黛亲力亲为,孔叔叔全程接送,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盛明盏会唱歌这点,多少让沈绒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

  盛明盏的父亲是沈绒外公……不,沈绒爷爷最最欣赏的徒弟。

  她爷爷呢,是位知名钢琴家,盛明盏的父亲肯定也是艺术从业者。

  盛明盏身上带着艺术细胞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沈绒有点儿不平。

  盛明盏这闷葫芦一丁点儿都不透露自己的事儿,沈绒又是个薄脸皮。

  导致时至今日,连孔叔叔都比她更了解盛明盏。

  回到家,蒋阿姨说要来帮沈绒擦身,沈绒尴尬婉拒。

  “小绒这是长大了。那行,你自己擦,手臂小心些哈,不行的话叫我。”

  蒋阿姨笑眯眯地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去洗了。

  “好……”

  沈绒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她的确有些羞。

  就算是将她从小照顾到大的蒋阿姨,她都有点回避心态。

  蒋阿姨走了,沈绒自己去擦身,擦到最后,动荡了一整晚的手臂疼得难受,擦得她冷汗又出了一身。

  希望这只命运多舛的胳膊没什么大事。

  她可不想让沈黛知道她在学校里面对的腥风血雨。

  不然盛明盏藏着的秘密,可要彻底曝光了。

  擦完身本来打算睡了,断臂时不时还会疼一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快一个小时的饼,还被痛意控制着,没能睡着。

  折腾到最后,屋内的暖气蒸得她喉咙发干,蒋阿姨给她拿到屋里的安神茶也喝完了,想喝牛奶,便起身下楼。

  夜里十二点,蒋阿姨睡了沈黛还没回来,这是沈家最安静的时刻。

  也是沈绒最放肆的时分。

  踩着月光和壁灯的灯光下楼,沈绒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居然有一排可乐。

  可乐这种东西可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她们家里。

  沈黛一向禁止她喝这种“不健康”的饮料。

  沈绒甚至想不起上次喝可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喉头滚了滚,沈绒向大门口的方向看一眼,沈黛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她便立即拿出一听可乐,启开,猛灌了自己一口。

  “你怎么偷喝……”

  沈绒第一口都还没有咽下去,身后突然有个人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咳!”

  可乐直接呛进了鼻子里,害得她扶着冰箱门弯腰一顿猛咳。

  只说了半句话的盛明盏,“……”

  沈绒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回头怒斥盛明盏。

  “你属耗子的啊?!咳咳咳……大半夜的……怎么神出鬼没!啊咳咳咳!”

  “大半夜来偷喝我的可乐,谁属耗子的你心里有数。”

  盛明盏怼完她,看冰箱里残留着她刚才喷出来的痕迹,一愣。

  沈绒想回嘴又咳得天昏地暗。

  眼睁睁地看着盛明盏上扬的嘴角渐渐有些压不住。

  “……我咳得要投胎了,你还笑?”

  沈绒一边咳嗽,一边将被呛出来的眼泪擦去。沈绒越这么说,盛明盏的笑意越大。

  “我看你精神得很,四世同堂一整窝的耗子携手投胎了,你还活得好好的。”

  “……”

  今晚就和耗子杠上了是吧?

  沈绒本想和她嘴到底,目光移到盛明盏身上,察觉到了一点儿和她在学校时不太相同的气息。

  盛明盏刚洗过澡,穿着一套黑色的全棉睡衣,如墨一般的黑发上沾着浓浓的水汽。

  额前的刘海被她拨到了头顶,一双英气的眉和明亮的黑眸展露无遗。

  原本锋利狭长的眼,因为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变得一点儿都不凶,完全不让人害怕。

  这样看上去,盛明盏的确只比她大两岁而已。

  近距离之下沈绒发现,盛明盏没有穿内衣……

  不算轻薄的睡衣已然掩藏不住盛明盏愈发成熟,接近成年人凹凸有致的身形。

  和沈绒还很单薄的小身板完全不同。

  盛明盏只大她两岁,却和她有那么多不同之处。

  声音、身高、身材,还有身世。

  你那条“背着人命”的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绒很想当场问她。

  但话到嘴边,看着盛明盏陷在明暗交界线之中寂静的轮廓,又问不出口了。

  她知道神秘的盛明盏敢对流氓动刀,是她见过最勇敢、最厉害的人。

  可此时此刻和她在夜晚相逢,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洗发水香味,无声微笑的她,又显出了几分孤独和脆弱。

  沈绒记得盛明盏父母因为意外离世,也记得沈黛说后来抚养她的姑姑和奶奶“不是个东西”。

  她是对盛明盏的事好奇,却不愿意当面撕开她的伤口。

  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即便想要隐藏心事,多少都有点笨拙。

  沈绒欲动的心思还是被盛明盏察觉到了。

  盛明盏将她手里的可乐拿走,“小孩儿喝可乐对身体不好。沈阿姨不让吧?回头我给你买其他的饮料喝。东方树叶?”

  沈绒耷拉着眼皮,去接了杯水喝,“我没那种老年人的爱好。”

  两位少女都穿着舒适的睡衣,一人喝饮料,一人喝纯净水,站在午夜的厨房里,中间隔着足以再站两个人的空间。

  青色的月光轻盈地从窗外洒进来,沈绒垂眸看着她俩的影子,彻底有种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真实感。

  “我还以为重点中学校风应该比较严肃,没想到在校生居然还敢使用暴力霸凌,你们学校比我想得要危险。”盛明盏将喝空的可乐罐捏扁。

  还是你比较危险。

  沈绒心道。

  “这种事太多了,咱们初中部有,高中部更多。特别是住校生,隔三差五就有人打架,同校的打完还去外面和职高约架。女生也有。”沈绒喝完水,无所谓地怂怂肩。

  “那,你有被欺负过吗?”盛明盏转眸,看向沈绒。

  月色染在她的眉眼间,她的表情分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可沈绒居然能读出一丝细微的变化。

  她在担心。

  沈绒笑了起来,“问这些干嘛,难道我被欺负了你能帮我报仇啊?”

  沈绒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盛明盏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大你两岁也算是你姐姐了。有人欺负你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说,我能保护你。”

  沈绒是独生女,从小在枯燥的学习和各种让她皮累骨痛的训练中长大。

  别人只看到她成绩名列前茅,能唱会跳,样样拔尖,却没瞧见她流着血流着汗的样子。

  对于这些伤痛和付出,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父母的离异和爷爷奶奶的轻视,让她打小凡事都要争第一,不让谁再看轻她和她妈。

  她没有玩耍的时间,就没有能玩到一块儿的好朋友。

  沈绒连闺蜜都没有,作为中国上下五千年唯一一代独生子女中的一员,自然也没想过有个姐姐照顾是什么感觉。

  一边嫌弃着姐姐妹妹叫得太肉麻,一边又克制不住地从心里生出甜意和期待。这甜滋滋的感觉才冒了个头,就听盛明盏说:

  “我住在你家,受你妈妈的照顾,你是沈阿姨唯一的女儿,咱们还在一个学校,我理所当然要将你照顾好。”

  “……”

  原来是因为我妈,你才愿意照顾我。

  之后沈绒没再聊什么。

  感觉说什么提不起劲。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楼,到了楼梯口盛明盏往左走,沈绒往右走,走向各自的卧室。

  “如果你睡不着的话……”

  沈绒就要推门进屋,盛明盏追了一句过来,“我可以推荐给你一个帮助睡眠的歌单。”

  沈绒回头。

  “加微信吗?”盛明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带着些回音,“我把歌单推给你。回头,如果今天这些人再来找你麻烦,你可以直接发微信给我。”

  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沈绒和她交换微信后关上门,刚躺到床上,手机就进来一条微信。

  盛明盏歌单发得可真快。

  歌单名字叫《晚安》,是盛明盏自己起的。

  盛明盏微信头像是一朵粉红色的棉花糖。

  沈绒点开她头像仔细看了看,感觉不像是网上下载的图,是自己拍的吗?

  将歌单打开,她发现里面居然有很多是著名音乐剧里的歌曲。

  想起孔叔叔说她唱歌很好听……

  难道她唱的还是音乐剧?

  自从沈绒看过小姨的现场演出之后,被音乐剧深深吸引的她立志要当一名音乐剧演员,和学业一块儿推进的声乐、舞蹈课都是为了理想而努力。

  她身边别说是和她有相同的理想了,就是听过音乐剧,能和她聊两句的同龄人都没有。

  盛明盏呢?

  她为什么会听这些歌?

  沈绒播放了歌单里的第一首歌。

  法语版音乐剧《小王子》里的《Adi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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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现在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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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我也能学会适应这风和冰冷的夜。

  ……

  舒缓的音乐声让沈绒心情渐渐平静,舒缓了她的疼痛,牵引着她投入梦境之湖。

  她看过《小王子》的原著,也看过这部法语音乐剧,但她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玫瑰面对小王子的时候那般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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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我也会学着,和毛毛虫以及蝴蝶一起欺骗自己没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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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拖延了,再见……

  不要再拖延了,再见……

  沈绒醒来的时候,《Adieu》的旋律和咖啡香同时沁入她的听觉和嗅觉。

  她睁开眼,环视周遭陌生的环境,看见忙碌的店员和墙上的logo,想了想之后才想起来,昨天她戒指丢了,回来找的时候,面试大楼早就没人了。

  她居然在这个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里睡了一整晚。

  咖啡店里居然有同好,在播放《Adieu》。

  难怪她会做奇怪的梦。

  梦到过去,梦到盛明盏……

  “糟了。”沈绒心里一惊。

  沈黛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整晚。

  沈绒迅速起身。

  我怎么可以让沈黛一整晚自己待在医院?

  沈绒就要冲出店门,坐着睡了一晚上的腿早就麻透了。

  站起来刚迈出半步,腿的支撑力就像消失了一般,让她差点跪地上。

  幸好路过的服务员拉了她一把。

  “沈小姐,你没事吧!”

  和昨晚的服务员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但依旧认识她。

  “没事,谢谢……”

  沈绒窘迫地道谢,心里着急再加上尴尬,她完全不想等麻痹的腿自动恢复,毫不怜惜自己,狠狠跺了好几脚,跺到有知觉了,立即冲出门外。

  打车回到医院,早上七点过两分。

  正是医院的早高峰。

  电梯间里挤满了人,等待着的人群手里拿着各种东西,队伍排得七扭八拐,一个个满怀心事,昏昏沉沉。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心灰意懒和已经尽力了。

  沈绒戴着口罩被挤在中间,好不容易挤上电梯,她又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冷热交加的焦躁感、陌生人的气息和一颗急切的心,让沈绒空荡荡的胃猛地钻出一阵尖锐的痛意。

  她忍着疼,到了十六楼走出电梯,快步进入病房。

  在进去之前她想着这一夜过去,沈黛的床上是不是得一塌糊涂?

  沈黛一贯精致整洁,受不了自己有半点儿邋遢。

  住院这段时间沈绒没日没夜陪在她身边,就是为了照顾她,以及照顾她最后一点尊严。

  怎么会睡着了……

  沈绒在心里骂自己。

  我怎么能睡着?

  沈绒冲得太猛,以至于在进病房的时候,差点和刚从卫生间出来的两个人撞个正着。

  幸好那人一手托住了她。

  “小心点,别撞着妈。”

  盛明盏扶着艰难挪着步子的沈黛,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盛明盏,她果然又来了。

  她力气一贯比沈绒大,搀着沈黛搀得很稳。

  她刚带着沈黛去了卫生间。

  而病床那边,有个生面孔的护工正在帮忙将床摇起来。

  沈绒差点忘了,盛明盏昨天说了会请新的护工过来照顾沈黛。

  而今天一早,不仅护工来了,盛明盏自己也过来了。

  “我,昨晚有点事……”

  沈绒向沈黛解释着昨晚没回来的原因。

  本来她想说自己落东西了,想去找回来。

  可她找的东西是和盛明盏的情侣对戒,当事前任就在眼前,沈绒有点说不出口。

  沈黛昏昏沉沉地被盛明盏扶到了床边,对沈绒无力地摇了摇头。没开口,但沈绒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儿,你忙你的,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去一趟卫生间已经耗尽了沈黛所有的力气。

  等沈黛重新合上眼时,盛明盏对沈绒说:“你来。”

  两人走到病区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盛明盏看着窗外刚刚苏醒的N城,沉沉地开口:

  “早上妈说想吃小馄饨,我去给她买了,她吃了两口全吐了。后来去卫生间根本坐不住,出来的全是血。刚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她跟我说,不想继续化疗了,想回家。”

  沈黛原话是这样说的:“我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了,我不想化疗继续浪费钱,拖累小绒。带我回家吧,明盏……我不想死在医院里。”

  盛明盏看沈绒原本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红肿不堪,饱满的漂亮脸蛋瘦了两圈不止,头发凌乱整个人憔悴不堪,话到嘴边走了半圈,换了种方式才说出口。

  沈绒听了她的话,沉默得几乎连呼吸都消失了。

  “家……”

  半晌,沈绒带着颤音,笑着说,“已经没有了。”

  盛明盏眼波很明显地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盛明盏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

  盛明盏接听电话的时候还是不会说“喂”,而是用一个浅浅的“嗯”字开头。

  这个小习惯,她还是没有改。

  这熟悉的应答声曾经流淌在无数个属于沈绒的午夜。

  如今她也不愿知道盛明盏正将这习惯用在谁身上。

  沈绒不想打扰她打电话,更不想听到一些让她不适的内容,便想要用嘴型和盛明盏说自己先走了。

  没想到盛明盏说了三个“嗯”后,就将电话挂了。

  “抱歉,我还有事,要先离开。”

  盛明盏比沈绒先告别,与此同时目光从沈绒的脸庞上移到她胸口下方。

  “你要按时吃饭,自己的胃保护好了,才有力气照顾妈。”

  盛明盏将蓝牙耳机卡在耳朵里,离开的时候说:“胃疼得话就去休息一下,我让护工换了张舒服点的折叠床。我办完事晚上再来。”

  等到盛明盏进了电梯,沈绒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一直顶在胃的位置上,试图以挤压的力量来压制难耐的胃疼。胃很疼。

  头也痛,腰也酸。

  沈绒站在冬日的暖阳下,一身的冷汗。

  她人生的这场重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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