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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做galgame呢》119.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治愈(为盟主玖玥初旬加更3)

作者:纯洁的米万 字数:2809 书籍:才不是做galgame呢

  而一些商贾,或者远道办事的人,请几个身强力壮,会些武功敢打敢拼的人沿途保护,所请的人就称之为打手。

  吃这饭的人由来已久,源远流长,但没有人称之为保镖,也没听说有镖师这一门行业。

  他就是打手,所以很少在家居住,偶或有相识的人看到他走动,那就表示他完成了一次买卖,老天爷保佑,没被水贼强盗杀死。

  这天码头工作少,同住的三个人,有两个在家。张三李四两个人,弄来两壶酒一些菜肴,正惬意地在堂屋里小饮,看到他欣然替他加碗筷。

  “小文,回来了?”张三将他按在长凳上坐下:“唔!气色不太好,还顺利吧?”

  “别提了。”他将包裹丢在壁角,坐下接过李四递来的酒碗喝了一大口:“回程船经江西湖口马当江面,碰上马当那群水贼,那些混蛋人太多,咱们六个打手几乎撑不住。我挨了两刀一镖,在船上躺了一个月,幸好留得性命,气色哪能好?哦!还好过吧!”

  “过得去啦!一天赚两三百文钱,够吃够喝,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张三说:“小文,干打手风险太大,改行吧!饿不死你这种年轻力壮的人,什么活计你都可以干,何苦在刀口上讨口食?”

  “你不懂,三哥。”他自己斟酒:“命犯驿马星,在一处地方苦干活耽不住,活该上江下江行船走马三分险,这生活相当刺激。哦,王二麻子还好吧?”

  王二麻子,是第三位房客同伴。

  “他?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张三黯然长叹:“是祸躲不过,算他命该如此吧!”

  “怎么一回事?”他有点失惊。

  “消息是前天传回的。”李四抢着说:“他随平安船行的船,押货前往荆州。十天前,船经石首的藕池口遇风,船夜间驶人江湾避风停泊,鬼使神差靠上了青龙湾吴家的江岸。你知道石首青龙湾吴家的底细吧?”

  “知道呀!岳州至荆州江面,唯我独尊第一豪霸,青龙庄庄主吴应元,绰号就叫唯我独尊。这个人的确不是东西,但并非凶残恶毒的恶霸,青龙湾他虽然划为禁区,但还不至于屠杀避风的船客呀!”

  “到底平安船行的人,是被哪一方的人所杀的,就无法知道了,因为全船的人皆被杀光,没留下活口,谁也不知道当夜所发生的事故经过。”

  “哪一方?牵涉到哪几方的人?”

  “天网当晚袭击青龙庄,夜间混战厮杀,江滨成了血肉屠场,被波及说惨真惨。青龙庄毁灭了,百十名好汉似乎没发现有走脱的人,庄中财物洗劫一空。他娘的,天网那群人,这几年愈来愈不像话了。”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他提高嗓音抗议:“天网那群人,受到各方人士的推崇喝采,他们执行天罚,从不洗劫豪霸的财物。”

  “你算了吧!”李四冷冷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早些年天网的确只除元首恶,众所周知,但最近几年逐渐变了。我的确听到有人说过,天网的人不但大开杀戒不留活口,甚至洗劫财物。

  这次青龙庄的确有人逃得性命,只是逃出的人不敢声张而已,由于天网又杀人又洗劫,所以激怒了另几艘避风船上的旅客。这些旅客中,有不少武功惊世的江湖豪客,他们挺身而出,把天网的人杀得七零八落。这件事当然只是传闻,是真是假,没有进一步了解的必要。王二麻子送了命是事实,内情咱们却无法知悉。我个人对天网并无成见,他们杀豪霸洗劫也与我无关。小文,说说你这次东下的得意事……”

  “去你的!挨了两刀一镖,几乎送掉小命,还能说得意?”他放下碗离座:“我先安顿妥当,再和你们喝几碗,顺便了解天网与王二麻子有何牵连。”

  天网也好,豪霸也好,皆与这些穷措大无关,永远不可能把他们串连在一起。王二麻子运气不好碰上了,也只能归于天命劫数而非常数。

  明月湖郭公堤东端邓家民宅,靠堤竖了一根旗杆形的两丈高木柱,这家人姓路,是一位种菜园的小农户。

  这附近五六家土瓦屋,全是种地的庄稼汉。

  路家信鬼神颇为虔诚,不时在木柱上悬挂一盏灯笼。

  灯笼有圆的有方的,有红的有白的,似乎忘记悬挂的时间多少,记起来才偶或挂上三五天,之后便忘了。

  过了一段时日,再重新记起该挂灯了。

  距上一次挂灯已过了一月余,今晚似乎仍没记起悬灯的事,木柱空无一物,天黑之后当然没有灯笼防风摇摆。

  邻居们见怪不怪,也没有人提醒他该不该悬灯。

  夜深了,附近黑沉沉。

  明月湖中没有黑夜划舟的人,邻居们早就睡了。

  路老大一家老小早已安睡,这位年已半百的菜农,安份守己深得人缘,邻居们都叫他路老实,人也的确老实淳厚毫不起眼。

  已经睡了一个更次,突然在梦中被人从床上抓起,然后脑门一震,重又沉睡不醒。感觉中,睡在他身侧的老妻,轻嗯了一声,随即失去知觉。

  猛然爬起,终于完全清醒了,发觉自己躺在湖堤的大柳树下,四周黑沉沉,几声鸟啼入耳心惊,远处传来的零星犬吠,更显得凄清冷寂。

  前面屹立着一个黑影,全身黑,脸色也是黑的,双眼反映着星光,似乎有绿芒反射出来。

  “你……你是人是鬼……”他惊怖地向后退,快要吓昏了。

  本来是睡在床上的,怎么睡到堤上来了?六月天,昼间的热浪未消,江风虽带来些少凉意,但不能完全驱走热流,他却感到身发冷,精赤的上身汗毛根根直竖,以为是被鬼所迷。

  “今晚你没点天灯?”

  黑影阴森森的嗓音带有鬼气,让他心中更寒。

  “天……灯?”他傻傻地反问。

  “就是堤旁木柱上的灯笼,你挂的你却不知道?”

  “哦!你指的是我偶或悬挂的灯笼?”

  “是呀!”

  “我不知道是什么灯,反正有人要我挂我就挂。”

  他壮着胆子回答,知道对方是人而不是鬼,恐惧感消失了三成,不再发抖了。

  “谁叫你挂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据实的回答:“四年前城里一位大爷找到我家,每月给我三两银子,要我接到他的指示后,悬挂那一种灯笼,连挂五天或十天,另有指示停止。我替他办这件事,已经四年多了。”

  黑影不言不动,沉默良久。

  他想逃跑,却发现没有逃的勇气,双脚也似乎有点不听指挥,迈不动双腿。

  “上次你听命悬挂是什么时候?”

  “哦……一个月多……多几天……”

  “再上次呢?”

  “快两个月了。同样是白色的圆气死风灯笼。”他并不能确实记得正确的日期,所以说的日期不稳定:“上次挂六天,这次挂了十天。”

  “那位大爷是谁?”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口气坚决:“每次送银子来的人都不同,每次带口信悬灯的人也不同。那位大爷在这四年中,我只见过他三四次,我也不便问,问恐怕他也不肯说。”

  “唔!确是布置周详。”

  “你……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黑影挥手:“回去睡觉,切记忘了今晚所发生的事,不然将有杀身之祸,连你的家小也一并遭殃。”

  眼一花,黑影不见了。

  “老天爷……”他抽口凉气叫,撒腿便跑。

  天网袭击石首青龙湾青龙庄,不幸两败俱伤全军覆没的消息,在江湖流传,引起相当惊人的震憾。

  但由于天网是地区性的神秘组合,活动范围仅限于湖广、河南、江西,无法形成天下性的组织,在江湖仅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天网的人从来不以真名号真面目出现,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来路,见了面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

  因此他们在这十年活动期中,并没有出现一位代表性的风云人物,江湖朋友只知道声誉甚隆的夭网,而不知道网中到底有些什么人物。

  两月前,天网首次越境,进入南京安庆府,笼罩正在筹组星宿盟的山门执行天罚。这消息早就传遍江湖,也震憾了江湖,让那些心怀鬼胎的豪霸们心中懔懔。

  天网十年来第一次失败,出动的几个精锐全军覆没,让那些雄心勃勃的大豪们欣喜若狂,牛鬼蛇神们额手称庆。

  他们觉得天网也不过如此而已,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畏,纷纷蠢然欲动,准备大展雄才重振往日雄风。

  星宿盟似乎已经正式组成了,而旦正式半公开活动发展,盟主是何来路还没公布,各地香坛堂口已经隐约可以看出规模。

  各门各道的人物,皆在设法打听青龙庄事故的底细,但无法找到那些劫后余生的人求证。

  据说青龙庄的确有几个人幸存,逃匿在何处找寻极为困难。

  幸而逃得性命的人,自然怕天网报复,恐怕早就逃出千里外隐姓埋名躲起来了,谁还敢明目张胆四处张扬?

  各种传闻喧嚣尘上,各种荒诞不经的谣言广为流传,想发掘真相的人只能在暗中摸索,理不出真正脉络,因此人言人殊莫衷一是。

  青龙湾位于藕池口北面五六里,湾深约两里左右,湾北形成崖岸,江水所形成的湾流冲刷南面的江滩,崖岸与江滩交界处,形成自然的避风港。

  青龙庄就在江边,庄逼岸而建。

  庄主唯我独尊吴应元,把江湾附近划为禁区,不但不许过往的船只停泊,连附近村落的乡邻,也不许擅自接近青龙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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