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倩如不禁迷惑了,当时明明是这男人想收拾自己父亲啊!
龙在天叹道:“以前是个误会,否则我怎敢得罪父亲,谁知任满江却因咬死我,说我谋杀我爹,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我得想办法救出他们。”
曲倩如一时想不通,但要救力天神,她岂会拒绝,轻叹道:“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吧。”
龙在天欣喜再吻她一记,道:“还是你靠得住!目前力天神已被绑在地牢,你二更天左右去救人,且要他带走我父亲!”拿出一瓶东西交予曲,道:“这是解药,别说我给的,否则他不会服下,我爹在九龙鼎堡二楼右三室,我会想办法支开守卫,让他把人带走;一切都说是你打探出来,否则他根本不会配合。”
曲倩如轻叹:“怎变得如此复杂?”接下解药,纵有些怀疑,然不答应,又岂能向身边男人交代?
龙在天见她答应,登时谢声连连,直道救出父亲后重重有赏,便热烈亲吻,以示慰劳。
曲倩如接受着只有办事方能给予之施舍感情。
“力天神关在九龙鼎堡后山隐密处,不远的。”
龙在天告知地点后,感激而去。
曲倩如虚愣当场。此事可能有阴谋,可是怎猜不透?不管了,先放出力天神再说,至于他去不去找盟主,那已非自己能控制了。
整理整理。
待初更过后,她已往目标行去。
密牢果真在九龙鼎堡后山隐密林区。
守卫似乎收到通知,并未为难曲倩如,顺利让她进入地牢。
力天神果然被铐在墙上。
他肚子肿胀,拚命喝水拚命尿,守卫又置之不理,现场一片尿骚味。
此喝水法可稍稍有效,总觉内劲似在慢慢恢复中。
他想再尿个十天,只要恢复一二成功力,便可挣脱枷锁。
曲倩如突地大驾光临。
力天神唉呃窘叫,四处不只尿骚味,裤裆且湿湿地,甚难为情。
他苦笑道:“你来作啥?!”
曲倩如不畏尿骚味,拿了锁匙便替他开锁:“来救你的。”
力天神一愣:“你有钥匙?!偷自龙在天?!”
曲倩如道:“不是,是他给的……”
力天神更愣:“怎会?!”
曲倩如道:“情况已变,任满江已回来,且用了家法审判,他被禁足半年,可能怕你被囚此之事曝光,要我前来放你,还有解药,你喝不喝?”
手铐已解,力天神接过手,打开闻它,但觉清凉,道:“会不会想毒死我?”
曲倩如道:“不知,但他还转告我,请你救出他父亲,此药应不假。”
力天神雾煞煞:“这家伙怎全变了!”
曲倩如道:“我也是一知半解,你较聪明,思考看看,至于去是不去,自己衡量,但至少你能离开此,我替你高兴。”
力天神笑道:“谢啦。任满江可接收九龙鼎堡?否则他怎要我偷出他父亲。”
曲倩如道:“没错!他已无法自由控制父亲,很是着急。”
力天神笑道:“是了,他想施恩予我,然后想利用我盗出龙九尊,可能再杀父亲灭口,如此他方无后顾之忧,否则他父亲醒过了,他便死定了。”
曲倩如轻叹:“大概吧,你看着办,我走了,自己小心。”
无能为力下,她只有选择躲开,毕竟骨肉斗争,她听来尤惧,且当驼鸟不闻不问便是。
深深祝福后已离去。
力天神自觉猜到龙在天阴谋,已欣赏著这奇异解药,然后小口小口试探喝着。倒是入口清凉,再化股热流入腹,随即引带血液加速运行,终能解去散功之毒,功力渐渐恢复。
“这小子当真没耍诈?看是被逼急了……嘿嘿!”
力天神行往左侧大水桶,跳入里头洗去尿骚味,边洗边想,龙在天很可能趁自己救出龙九尊之后再暗中下手嫁祸于自己,这把戏可得防著。
思虑过后,但觉最有此可能,已得意笑起,心想既然是任满江守着龙九尊,自己便去送解药,届时倒楣者一定不是他。
瞧着特地留下三分之一瓶解药,他黠笑不已。
然而他始终未想及,凭任满江亲自派员把守之下,龙在天、闻战宇也敢假冒其身分,以突破强大封锁线而行刺,已渐渐往陷阱跳。
如此复杂一石三鸟之计,莫说是力天神,就连神仙恐怕也有失算时。
力天神从未想过对方敢一刀取杀龙九尊性命,否则他将可能另有想法。
洗净身体后,跳出水桶,扇著鼻子直叫骚,边运功蒸干那件岩块图案的紧身衣,捡拾惯用兵刃及东西,登时潜去。
守卫仍在打盹。
他干脆两拳敲昏。
慢慢潜行而去,待衣衫蒸干再说。
第 八 章救父阴谋
二更天。
九龙鼎堡内,暗潮汹涌。
龙在天果然易容成任满江,直往此堡行来。
闻战宇易容功夫不差,且任满江刚受折磨,满脸胡渣及乱发,自更易伪装而不露破绽。
他轻易行至密室前。
寒锋、铁羽两护卫仍忠心尽职看守。见及主人前来,立刻恭敬行礼。
龙在天装声道:“辛苦了,盟主可好?”
寒锋道:“一切平安,属下每十分钟便瞧探一次。”
龙在天道:“甚好,我去看看。”
两人应是,拱手躬身为礼。
龙在天双手早握有迷药,此时左右手各伸出,直道免礼。于摆动之际,送药直送两人脸面。
寒锋、铁羽哪知主人会暗算自己?一个不察吸进些许,怔诧抬头,心念闪出怎会如此,终晕倒地面。
龙在天暗道成功,立即掩门进入床前,见及父亲,感触良多,眼眶含泪,低声道:“爹,请勿怪孩儿,一切实在逼不得已,您已活够了,便让孩儿一条生路吧!希望您能安详回天国,孩儿当尽追思之孝!”
说完跪地三叩三拜,方自起身。拿出匕首,想往父亲胸口捅去,又觉不忍,终一咬牙,以手遮父亲脸面,匕首突地刺去,直没心窝。
“爹!”
他竟然泪流眼角,然刀已落去,一切成定局,他只想赶快逃离犯罪现场,以减轻罪恶压力。一声永别了,快步退出,掩门而去。
飞奔转角处,他赶忙恢复镇定,不管情况多糟,他仍得掩饰下去。深深吸气后,快步离去,见及守卫也不答礼,走得匆匆。
力天神正巧潜至大门口,忽见任满江匆匆离去,直觉奇怪,难道有状况。便利用技巧潜入秘密天井,再登上秘洞,推开岩石,潜入客房,一切无变,随将岩块置回,潜身出去。
方探门口,却发现隔壁房前倒了两人。
力天神一愣:“难道出了问题。”
守卫倒下,当然出事,力天神赶忙潜来,竟然发现倒者是身手了得的任满江贴身护卫寒锋和铁羽。
他惊觉不妙,猛往房中掠去。
床上老人正是龙九尊,心窝笔直插著利刀。
力天神惊骇不已,谁会出此毒手。
赶忙检查龙九尊伤势,一刀直没,哪还有命在。
力天神突然意识这是重大阴谋,正待开溜,岂知外头传来惊诧声:“寒锋、铁羽怎么回事?”
任满江惊骇赶来。
力天神暗叫糟,纵使自己和他交情不差,可是碰上此事,简直有口难解。
情况危急,赶忙往床底钻去。
任满江切急撞门而入,猝见掌门中刀在床,骇叫急扑床头,登时点指截穴,并抽出利刀,赶忙施予急救。
他吼著:“快来人啊!”想唤来医生。
无人回话。
他急欲抱起龙九尊。
外头突然撞入龙在天、闻战宇。
忽见父亲胸口血迹,登时疯狂哭泣攻击:“你敢暗算我爹……”一剑猛刺。
任满江不得不放下盟主,厉喝胡说八道,但觉背脊生寒,不得不转身闪躲左床。龙在天仍强攻不舍,任满江退无去路,情急中摸及匕首,抓来挡剑。
锵地一响,刀剑错开。
外头突然奔入乾坤长老及刑堂堂主杜又残。
乾坤长老冷喝:“住手!”
龙在天登时下跪,泣不成声:“长老您要替我作主,他杀了我爹啊!”说及伤心处,抱向父亲恸哭。
任满江喝道:“别误会,我也是刚来!凶手另有其人!”
闻战宇冷道:“任总堂主所言差矣!你手中明明握著凶刀,且抱起盟主掩尸,幸得我们早来,否则岂非被你逃了!”
任满江道:“我是想抱人前去医治!”
闻战宇道:“你不觉这很不合理?重伤之人岂容乱抱?唤来大夫不就得了。”
任满江一愣,情急倒忘了此事,道:“我喊过,可是没人回应。”
闻战宇道:“你都把人放倒,又怎有人回应?”
任满江斥道:“别老是赖在我头上,可以预见,这分明是有人嫁祸!”转向乾坤:“长老应明白,若无人安排,又有谁会同时到来?但问诸位又如何得知而前来?”
闻战宇道:“我是觉得你鬼鬼祟祟,便偷偷告知长老,没想到仍慢了一步。”轻叹不已。
任满江:“又请问你向长老说了什么?我要杀害盟主?否则他怎会急成这模样?”
闻战宇道:“你一直都有此倾向。”
任满江怒道:“我若要杀盟主,为何要用刀?揑他鼻子让他窒息而亡不就得了?”
闻战宇道:“你想制造恐怖气氛,甚至想嫁祸给我们!”
龙在天泣声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