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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星街走出的猎人》一一八:金×主动与被动

作者:鼻涕虫大大王 字数:3544 书籍:从流星街走出的猎人

  不过那样的错觉,很快在褚月见眼前消散了,在她眼中面前的人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君子相。

  "无事。”他坐在身旁偏过头,温柔含笑,线条柔和的面庞上透出一股温和之意:“褚褚累了吗?"

  “尚有一些”褚月见经由这般提醒才想起来,抬手起手臂。身旁的宫人见此,上前轻柔地揉着她的肩。

  陈衍让微微叩首,神情平静,静静等待着。

  见她被宫人按了一会儿,见褚月见眉宇间的困色散去,他站起身来低头温声道:“长时间坐着许是累了,不如我们去走走罢。"

  褚月见点头站起身,她今日确实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是有些累了。

  “我带你在宫中逛逛罢,你许是还没有细瞧过宫中景色。”褚月见兴致勃勃地扬着明媚的眼,对着陈衍让说着。

  陈衍让看着眼前的人,春花明媚,弯了嘴角,方才萦绕的不悦,因为着明媚的笑而瞬间消散。他低声回应道:“好。”

  其实他也并非是真想要去见宫中的景色,于他而言何处景不一样?只是想褚月见眼中只有他一人罢了。

  方才观褚月见那般瞧着奉时雪,似有特殊的暗流在涌动,他顿感危险袭来。

  虽然她言语间尚有轻蔑,但却看着那人频频失神,他不喜欢褚月见那样将旁人装进眼眸中。两人从蹴鞠场沿着宫道行着,宫人恪尽职守着,一直相距十步之遥。宫道上人多眼杂,陈衍让一直温和有礼,有问必答。

  褚月见一路游指周遭景色,两人之间倒没有方才在蹴鞠场那般的亲密。并肩而行,身侧是褚月见上扬清脆的声音,分外悦耳,似林中鸟娇啼。陈衍似让在认真听她讲话,却暗着目光又像是没有认真听。

  他的目光落在褚月见白皙明媚的脸上,一抹温柔悄悄地染上了眉梢,温润得如一块美玉。看着她明媚的眉眼,陈衍让心中意动,心间泛着一丝不可忽视的痒意。

  褚月见正在喋喋不休的诉说,忽然察觉自己的指尖被无意间勾了一瞬,她停下,偏头看去,顷刻陷入温柔的漩涡中。

  他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幽深。

  这可是在宫中啊,陈衍让怎么敢露出这样的表情。褚月见看清之后只觉得耳根发烫,咬着下唇扭头不言了,沉默着往前面疾步走着。

  陈衍让凝眸她泛

  红的耳垂,少顷含笑跟上了她的脚步。

  即将拐入园林中,褚月见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神情严肃地对着宫人吩咐道:“你们不用跟着了,本殿有话和衍郎君单独讲。"

  宫人无疑有他,纷纷立足在原地垂首等待。

  褚月见扫了眼一旁的人,垂着头不言,直径往前面走,身后的陈衍让一步一趋地跟上去。走近了深处,待到外间的人都看不见了,她才小心地驻足。

  陈衍让靠在灰白墙面上周身懒散,方才在众人眼中的正经气消失,他促狭地眸中带着揶揄:“褚褚如今倒是像做贼般。"

  听着陈衍让倒打一耙的话,褚月见上挑着柳月细眉,张口正欲要驳他方才的话。陈衍让见状眼中闪过笑意,骤地伸出手将她拉至自己怀中,再将头磕在她的肩上。

  他偏过头炽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连带着酥软入骨的感觉袭来。

  褚月见顿时僵住了身形,因为她察觉到他的唇擦过了她的脉搏,一路往上然后含上了耳坠,两人的脸颊亲昵地贴磨着。

  "褚褚,我其实有些不开心的,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陈衍让神情缱绻地咬着她的耳坠,气息若有若无地绕着她耳后,直接明言自己的情绪。

  褚月见当然知道他不开心,她受不住旁人在耳畔呼出炽热的气息,忍不住偏头躲过,却被撑着脸转了回来,唇角瞬间相碰。

  但她不理解的是,陈衍让怎么就莫名不开心了,语气带着敷衍之意道:“没事,等会儿忘记了就会好了。"

  小殿下对他真的是越渐敷衍了。

  陈衍让原本只是略微的不悦,见她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忽感满是敷衍。

  心中有种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好像抓住了,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将线拽着一路引他前来,却在尽头消失,唯留他怅然若失地留在原地驻足。

  他没有接褚月见敷衍的话,掌心往下轻轻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扬起头来,偏头含上她的唇瓣,唇齿相碰的柔软触觉,呼吸瞬间紊乱。

  小殿下娇气,故而他每次与她交吻时都是万分轻柔,待到她意乱之际,乘她毫无防备之际将其一口吞下。

  但现在他对她对自己的敷衍而不悦,所以唇

  齿之间便带上了惩戒意味。

  发狠般地将清甜的滑腻吸入口中,拦下其路肆意欺负着,直至怀中的人娇柔般呜咽,明显有下滑的柔软动作,才缓下来。

  春花沾霞有雨露,美得让人想要将其珍藏。

  唇间分离银线及断,陈衍让睁开眼垂头,看着被他含得似秋海棠般明艳的红唇,抬手擦拭上边沾

  染的晶莹,眼中闪过餍足。

  见过美景之后心情顷刻就如常了,他心有贪念,想要时刻见此场景。

  “褚褚说得对,果然过一会儿就会好了。”指尖轻轻按在显得有些红肿的唇上,陈衍让眼神幽暗了,片刻恢复成原本的斯文君子风。

  “我现在便好多了。”他弯眼浅笑。

  褚月见喘着气平复,虽然不想承认,陈衍让在这方面真的很会,每次都有一种心跳加剧的感觉。特别是在此刻,外面守着宫人只要往里探头,便能瞧见他禁锢着自己动作孟浪且禁忌。陈衍让瞧着她尚在失神中没有缓过来的脸,心中充斥着暖意,将人拢至心尖。其实他是认真的,亦是真的想要娶褚月见。

  但他最近却有种错觉,总感觉褚月见根本不想嫁于他,甚至还在多次回避。但当他想要产生怀疑时,她又会乖乖的伏在他的怀中,放肆地绽放着世间最娇艳的颜色。

  每当这时他便觉得,褚月见是独属于他的。

  褚月见渐渐缓了过来,察觉到环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了一寸,好似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般,藏着细微的惧怕。

  她低眸敛下蝉翼纤浓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荡出一抹笑。狐狸的这个程度心动便就可以了。

  褚月见偏头主动吻了吻他的侧脸,然后往后退一分,他便犹如粘人的小狗般缠上来,非要气息交融着。

  "好啦,小狗,这是在宫中。"褚月见偏头躲过他的亲昵,笑出了声,语气带上了安抚之意。陈衍让闻言嘴角落了下来,听话地没有再去缠着她柔软的唇,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褚月见方才唤他小狗。

  这般想着心中升起了不满,垂下首张口就咬在了她的肩膀上,虽带着惩戒的意味,但力道也不大。

  褚月见被这样轻轻的齿磨着有些痒,发出清脆的笑声,眉梢染上了阳春白雪般的明媚。陈衍让掀开眼,瞧着她眼中荡着的媚意,

  因为那不喜的称呼而郁闷的心,瞬间消散。

  虽不想承认,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像圈地的小狗,潜意识认为褚月见染上的他的味道,这人便是他的了。

  明知道陈衍让不喜此称呼,褚月见偏偏想要去踩他的底线,言语轻佻地道:"小狗。"

  陈衍让眼神暗了下来,抬手捏了捏她的侧脸,意味不明地道:“褚褚再这般唤,可是要受惩罚的,届时可别哭着说裙子脏了。"

  上次在神殿的记忆突然袭来,褚月见顿时心生退意,也不敢再在嘴上站陈衍让的便宜了。毕竟他的手段确实自己还有些承受不住,一会儿还要出去的,被人瞧见了难免有些不好。看着变得乖乖的人,陈衍让眼底划过一抹浅显的失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他还倒是想要她继续这般肆意,这样便能光明正大地‘惩罚’她了。后续两人静静相依偎着,未曾再有其他行为。

  陈衍让越发喜欢拥着她的感觉,哪怕什么也不做,单纯地紧紧相靠着,便有种异常的满足感萦绕。

  其实他还是想要告诉褚月见,他很想要三聘六礼而迎之,但她却不知为何在逃避着。

  陈衍让凝视着怀中人娇丽的容颜,话到嘴边,忽然有些讲不出了。

  他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安,唯有紧拥,方才感觉她真实存在。

  大

  青白墙上肆意缠绕着的凌霄花,嚣张地占满了整个墙面,正荼薜肆意地盛开着。

  奉时雪走进来时,脚步缓缓停下,一双犹如古井般深沉的墨眸沉寂了下来。

  菱花窗柩之下,她慵懒地支着下巴,一身青白莲纹襦裙迤逦地铺在白玉色的地上,眉梢染着炫目的春情,眼中映着灿烂的光,像是精养着的娇矜花。

  她手中提着雕刻精美的铃铛,对着光线孜孜不倦地攀摇着,好似刚得到的珍宝一样爱不释手。见此场景,奉时雪喉咙莫名发紧,已经知晓自己身在何处了。

  耳边不断响起清脆的声音,他心跳随之而摇晃着,受不了这样的声响,便表情恹恹地垂下眼睫。她一直等着奉时雪来,等待时百般无聊之际,就拿出了铃铛玩儿着。

  这铃铛模样小巧精致,很适合做饰品,她心中暗自盘算找人给她做一对类似的手链。

  正这般想着时,忽然余光瞄到一

  旁安静立着的雪白衣袍,顺着往上视线,骤然定格在那张泛着正经冷漠的脸上。

  她弯唇一抹笑意爬上眉梢,其中不泛有戏谑之意,少顷将铃铛整个握在手中。她神情懒懒地趴在矮案上,直勾勾地凝望着他,烟视媚行的眼泛着烟雨蒙蒙。奉时雪见状眉宇间冷傲依旧,克己地小幅度抿唇,却抬脚朝前行去。

  待到他即将走近时,她须臾晃怔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看,片刻抬手娇娇媚媚地招了招,慵懒得跟随意召唤猫狗一般的态度。

  "小奴隶,过来些。"忽然从她口中溢出来的语气和平日有些一样,似带着隐忍的情绪。

  奉时雪听见这般的语调眉心骤地一跳,掀眼瞧去,见她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嘴角恶劣的笑意不变,和那日地牢中一样的神色。

  见她这副模样,奉时雪僵抿着唇角,不肯往前。

  眼见着她脸上的笑意转变了,带着明显的厌恶,恶恣恣的语调上扬:“别人碰过你,本殿都未曾嫌弃过,怎的还这副不情愿的模样?"

  他闻言眸光微滞僵停在原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面无表情僵持片刻,还是弯腰缓缓靠了过去。

  其实旁人的染上的气息早已经没有了,不仅如此,他连那日所穿的衣物全部都烧了,除了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她非得这般说,他也阻止不了。

  当他靠近过去时,不期而遇的从她眼眸中,瞧见了得逞的恣意,这是对他听话的满意。

  看清她眼中的得意,奉时雪的心缓缓沉入了谷底,墨眸越渐深不见底。都已经怎样了,为何她还是不满足?

  忽然胸前抵着一物,奉时雪视线顺着往下,一双白皙泛着柔光的玉足抵于他的胸膛,轻点在心口的位置,顺着而来的是痒意蔓延至喉间。

  "如此热的天,怎的穿这么多?"她扬声娇笑着,手肘撑在身后的矮案上。

  在她的身后是菱花窗,被隔出来的云蒸霞蔚,将天铺成了绮丽的景色。

  奉时雪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紧绷着身体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抗拒。

  她等不到回答歪头,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惑意,忽而不知是明白什么,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她的嘴角噙着暖

  意的笑,抬起玉足从他的胸膛缓缓往上,划过他的衣襟、滚动的喉结,然后挑起他的下巴。

  姿态轻慢且带着侮辱之意。

  随着她的动作青白渐变裙底风光显露出来,娇花带着雨露绽放着,娇得仿佛能滴出蜜液。

  奉时雪的目光怔住了,喉结下意识地不断滚动着,双眼泛上一丝血色,呼吸由原本的平稳转变成沉重,

  他闭上眼偏过头不再看一眼。

  她眼中带着明媚晃眼的笑,观眼前的人跪坐于玉白莲心中,一身雪白透净侧脸的轮廓分明,单薄的唇微抿着,周身的气质干净得恍若不可触碰的神祗。

  无欲无求,无嗔痴念。

  然,眉骨上的那颗鲜艳的红痣却将其暴露,包含了无尽的痴缠与隐约的期待。瞧着他这样的神情,她眼中划过狡黠的笑意,分外灵动。

  抬着下巴的脚终于移开了,奉时雪阖着眼没有睁开,却隐约听见了她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铃铛声响起了,幽暗的清香袭来,他的眉眼都好似被熏染上了一样的气息。柔软的唇划过他的额头,停在眉骨的那颗痣上。

  奉时雪的心跳骤然停止,随后便是涌上来翻滚着的情绪,携着陌生的感觉而来漫上四肢。她正在含.弄眉骨上的那颗红痣。

  这个念头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中,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雾,缓缓睁开了墨色沉沉的眸子。他脸上的克己无欲顷刻崩塌,眼中翻涌着浓稠的情绪,带着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冰凉危险。她却浑然不察他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将眉骨的那颗痣含至泛着晶莹才满意地松开。眼中荡着天真无害,她抬手指着眉骨上的红痣,语气带着得意:"这里是我赐予的,很漂亮。"

  她在欣赏且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凝望半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和他沉沉泛寒的眼眸对

  视。

  “我记得还有一处也有……”语气带着好奇和戏弄。

  奉时雪因为这句话,原本波澜不惊的瞳孔骤缩,似察觉到她接下的话,心生警惕,抬手想要将其推离自己的身上。

  但他到底是慢了一步,她眉梢染着得意,明媚如春上枝头般攀附着他的肩膀沉下了腰,贴合的一瞬间都忍不住偏头沉息。

  奉时雪面色惨白,原本克己禁欲的神情顷刻崩塌,眉宇染上隐忍,额间因此泌出汗滴往下滴落。

  他往后仰了身,手肘撑在白玉莲瓣上,等反应过来时神情渐染上了迷离,眼中却依旧带着自持的冷静。

  青白渐变色如荷叶般的裙裾散落在两侧,遮住了底下的风光,只见她跪坐于前纤细腰肢小幅度晃着。

  "这处我也要看看。"她目光破碎了,咬着下唇撑着讲出这句话,倔强且带着不认输。

  她怎么什么要看,什么痕迹也不放过?

  奉时雪浑身被强行沾染了芬芳扑鼻,鼻翼间环绕着浓郁的香气,他被这股幽香陶醉了,眼底带上痴痴的赤红。

  他不愿给她看见上面的字,因为知晓她一贯喜得寸进尺,这次她看了,下次一定还会看。

  有黏稠顺着滴落下来,她半睁着眼,调笑着看着他稳坐不动的身,眼底荡漾出一抹戏谑,弯下腰趴在他的胸膛微微抬起,忽然与他分离。

  那湿温消散了,理智也缓缓回归,奉时雪自始至终都沉寂眼眸清明了,低垂看去,没有反应过来她又要作何。

  只见她双颊蔓着犹如晚霞般的胭脂色,语气娇滴滴地带着不悦:“我膝盖疼,不想跪在地上,你起来好不好?"

  话虽然是带着商议,但语气半分客气都没有,仿佛她天生就受不得任何的委屈,这样的要求是天经地义般。

  奉时雪想对她开口讽她,既然不想便从他身上下去。

  但身体却与理智相驳,带着热气的掌心扶住了她的纤腰,顷刻拖住后背将其腿盘挂起。

  他面色沉默眼底翻涌浓烈,僵抱着她站起身,怀中人也乖乖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呼吸延绵缠绕着。

  院中摘种的凌霄花荼靡地绽放着,必须他日夜浇水至花茎,有足够的其养分方才能盛开这般至美景色。

  然过满则溢,所以他偶尔浇多了,便随处可见皆是溢出来的水渍。轻轻将她搁置在矮案上,她似有些不情愿地蹬脚要跳下去。

  奉时雪见状面无表情地将其翻过来,伸抓她乱颤的脚,压在那光洁的后背上抑制她的不安分。不喜欢在地上,案上也不喜欢,那便没有其他地方了,因为屋里太空了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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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地扬起颈,双肩不断颤着,颈子呈现匀称优美的弧度,犹如白鹤仰首取水般。

  眼前是镂空的菱花窗,窗外的凌霄花盛得正荼薜,花枝迎风颤巍巍地颤动着,遮挡了藏在暗处的骄纵与恶劣,这一切都显得它无辜又纯净。

  "褚褚……"

  奉时雪咬着她犹如凌霄花般抖动的肩膀,触不及防陈衍让的话闯入了脑海。他眼中划过微不可见的嫉妒,在还没有意识时就唤了出来这个称呼。等反应过来自己唤了她名字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很快又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清明坍塌了。

  "雪雪。”她声线委屈,带着对他咬肩膀的不满而出声:“别咬肩膀了,好疼呀。"

  含着委屈的娇滴滴话音一落他便细微地颤了,隐蔽的欢喜自心间不断往上攀升,然后达至高处再尽速地倾泻而出。

  那是他再藏不住的贪恋,但凡显露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知晓一点,那就是眼下她肯定又是装的,若是旁人这般对她,她会不会也装成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

  奉时雪设想过后得到了肯定,顷刻陷入疯怔中,所以察觉不到自己此刻心中升起来的妒意,只觉得心中被急躁和不安充斥着。

  手掐住脆弱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来,他急不可耐地去寻着那时常带着恶意的唇,含住后便是满口生津不舍得放下。

  "他为何要这般唤你?”奉时雪含唇轻问着,神情痴迷地让气息相融在一起:“为何唯独只有我不可以?"

  "谁?"她对他言语中的情绪半分无察觉,眼眸懵懂又无辜地泛着水雾。

  奉时雪低头见她这幅模样,充斥着赤红的眸中全是冷漠,他静静和眼前闪着分外无辜的水眸对视。

  "是真的忘记方才谁这样唤过你吗?"他败下阵来,主动往前亲昵地碰了碰她的唇,语气却得恹恹无起伏。

  "不过没关系,忘记了便忘记了。"

  她无意识地往前匍匐一寸,顿时变了脸色开始挣扎起来,却无法推开将自己困于一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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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时雪风光霁月般的脸上带着沉着,未曾讲话,只是冷漠地凝望着她,似乎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勘破。

  她见眼前人面无表情下藏着偏执戾气,心中也升起了惧意,便咬着下唇表现出欲泣未泣的怜人模样。

  他视线懒恹恹地掠过那面容,抿着唇暗自用了狠劲儿,如愿见那娇艳的面上染上秋海棠般的胭脂红,啼鸣声婉转。

  “奉时雪你是疯狗吧!"她终于恼了,开始就是带着口不遮掩的侮辱:“都说了没有人唤过,干嘛非要逮着咬我。"

  她自以为此刻带着狠,实际面上秋海棠的胭粉布满,语气也娇得可以滴出水来。

  奉时雪闻言半闺上眼睫,眼睑下泛起病态的红,不想听这些话,张口咬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将所有的淬骂都咽下。

  她气得眼中泛红,见依旧不能撼动他的铁石心肠,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嚣张,偏头躲过张口便是不知死活地作死话语。

  "我就要他这般唤我褚褚,管你何事?"

  含着轻蔑傲气的话音落下,奉时雪原本还沉寂的眼中,瞬间浮现出偏执不明的疯狂。如她所说的,谁该如何唤她,本就不管他的事。

  奉时雪沉默地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能往后躲避,嗔欲浮现,直至看见那双水雾弥漫的眼中渐渐泛起晶莹。

  晶莹的泪珠不断往下滴落,睫毛都被蕴湿了,是和方才装出来的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哭了。奉时雪掀眼嘴角挂着轻讽,见此怜人场景并不为之所动,反而眼中藏着的情绪越渐浓重起来。对着旁人就能乖乖的,为何总是怀着恶意对他?

  "好好哭,你哭得真好听。"他墨眸中染上了笑,学着她平日的表情,带着一丝故意的恶劣。她听闻此言表情顿住了,泪珠还挂在纤浓的睫毛上,似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何忽然这样笑着。下一瞬便懂了他藏着的恶劣,她明媚的眉眼也染上了痛楚,终于受不住想要讨好地去吻他。

  奉时雪眉梢风霜犹在,偏头躲过,并为之所动强夺未止,任她漂泊无依靠。

  她迷惘地眨着水雾泛滥的眼,咬着下唇似不解,最后试探性地颤着嗓音道:“以后我不让他唤了,只你唤我褚褚好不好?只是你一人的褚褚。"

  她脆弱娇柔的话落下,奉时雪倏地抬手将她的眼遮住,不让

  她看见自己此刻的神情。他嗔欲不惧痴,所以此刻染上了八苦,被八苦席卷出最丑陋的表情。

  奉时雪因为这句话而沉息不止地垂下头,胸膛起伏不定,捂眼的动作停下久久不言。眼被遮住了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但她却偏头不断颤着。

  方才想要看的那个字,现在已经感受到了,那被她亲手刻上的字正越渐的清晰着。

  作者有话要说:

  雪雪: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叫你褚褚,我也要,可我叫了不许别人就这样叫,我要当唯一!

  雪雪持续黑化中,崩坏进度即将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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