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作为极乐谷毒坛弟子,阿诺自认即使不学毒功,也应当掌握些制毒使毒的能力。
走前人所行过的路,自然比自行摸索要简单得多,况且同样是先前看的《毒经·入门》中所提到的几种毒药,薄凉所做的手札中,又做了些改变。
这改变并非仅仅是改良,而是增减其中药草的量、或增加一味甚至几味药,即能增强毒性、改变药效,后面还注明了对应的解药及相克之毒。
解药也不止一种,且解药也并非是良性药材,更有以毒攻毒之法,亦即有些解药不仅是此毒的解药,也是另一种毒药,可说用药之大胆。
只不过这几种入门的毒药无论材料或制法都算是简单,但它们的解药配方需用的药草就不是那么常见了,这还真是害人容易,救人难。
以阿诺采的几种毒草,要练习制毒也不够,不过幸好薄凉给她准备的这间房中居然备有一些常用的草药,而且量还不少。
只是阿诺制毒的天分并没有习武那么高,倒还是失败了几次,所幸药材不少,够她挥霍的。
如此在练功与制毒中过了一夜。
翌日一早,
阿诺整了整衣衫,将毒药成品收了起来,手札放入柜里,就走出房门,往演武堂而去。
演武堂此时是有人的,有弟子自武器架上取了刀或剑正操练着,也有弟子执了扫帚打扫。
他们自然看到了阿诺,倒也不奇怪,直到阿诺走到了一座木人桩前。
那桩约有一丈高,纹理极密,看着便厚实。
阿诺走到木人桩前,运转内力,回忆书中招式,扬手出招,便是一掌挟风而出,劈到了桩子上。
饶是深深扎根在地上的木桩也被震了震,但并没有任何裂痕。
旁边的极乐谷弟子闻声望了过来,也不十分惊讶,倒是旁边一个在打扫的弟子眼前一亮,握着扫帚就向她走了过来。
打了个招呼后,“你这使的像是‘揣骨听声’......”
阿诺停下手中招式,好奇转过头,“那是?”
“自然是佛使的成名武学——腐骨蚀心掌,你是新来的吧?”那人歪头打量了一下阿诺,“怎么也不知道?哦,我认得你,我见过你同薄凉走在一起,你是毒坛的吧?”
那人一连串的问题让阿诺不知先回哪个的好,她略作思考,觉着这三个问题只用一个字概括足以,遂答道,“是。”
那人得了答复便对她露了个笑,“我就说是,果真如此,那难怪你会这个。应是薄凉师姐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对方说得肯定且自然,阿诺便反问了一句。
“薄凉师姐于习武一途天资卓越,乃我辈之中佼佼者,”她双眸放光,眼中满是憧憬与向往,“这腐骨蚀心掌本是佛使绝学之一,佛坛弟子都少有习得的,更别提别的普通弟子,根本没有资格学......”
“然,师姐曾去求佛使出手,佛使只使了一遍这套掌法,师姐竟就全部记了下来,并能重现,虽得佛使言,徒有其形,而不得其力。”
“但,只看一遍就记了下来,也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