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出大事了!提刑司来了个女煞星! 第44章 郡王之死

  谢含辞摇头道:“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来问你。一条人命,没有不明不白就含糊过去的道理。”

  “不管是为了什么,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清河沈氏也记下了。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郡王妃将她送至院门,最后拉起了她的手说道。

  谢含辞知她是一番好意,不好再驳,便郑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夏夜的晚风里总带着丝丝甜意,意欢的房子外是一颗芙蓉树,枝繁叶茂,躺在床上也能听见树上的阵阵蝉鸣。

  “烦死了,明日叫人拿着杆子给它们都粘下来。”意欢用手捂着耳朵,不耐烦的嘟囔着。

  “好啦,快睡吧。把眼睛闭上,睡着了就听不到了。”谢含辞闭着眼睛,伸出左手覆上了意欢的眼,忙了一天,她困的要命,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谢含辞长叹一口气,意欢不耐烦地冲门外嚷道:“深更半夜,谁啊!”

  “小姐,是我,出事了。郡王妃让您赶快过去,去晚了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管家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他说话时难掩哽咽,带着哭腔。

  “什么!”意欢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谢含辞也翻身下了床,一边穿鞋一边将外衣丢给了意欢。

  二人急匆匆地出了门,意欢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挽起来,就这样披散在身后,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道乌黑的瀑布。

  “可是佑哥儿不好了?长姊和哥哥知道吗?”意欢走在六棱石子路上问道。

  管家在前面健步如飞的带路,并没有扭头回答她的问题。意欢急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问道:“佑哥儿住在府里西北角,怎么往南走?”

  管家因为来回的奔走早已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下。

  “小姐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不是佑哥儿,是......是郡王!”

  这是谢含辞第一次走进郡王居住的寝室。

  跟想象的不同,这里并没有织金镶玉的奢靡,反而极为清新雅致,陈设不多,处处透着禅意,屋里屋外挂着十几幅名家大作,有山水工笔,也有花鸟写意,还有几张前朝书法大师的墨宝。

  郡王妃站在暖阁外手里拿着大夫刚开出来的药方,身后跟着抱着幼子的张妈妈,她看见二人连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欢儿,快进去吧,你爹在里面等着你那。”

  意欢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抬腿就冲了进去。

  谢含辞本想跟着她进去,却被郡王妃拦住,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碎布娃娃,娃娃身上扎着三根针,分别刺在心口,眉心和腹部。

  “你刚走,我就差人去了栖云阁,这便是从你说的立柜里搜出来的,上面还写了郡王的生辰。”郡王妃将娃娃翻了过来,娃娃背面用朱红色的颜料写着元朔七年,正月十二。

  “我在的时候,柜中并没有这个娃娃,应该是才被人放进去的。”谢含辞看着那诡异的布娃娃说道。

  “郡王!郡王!”

  暖阁传来两声呼喊。

  郡王妃推开围在外面的人走了进去,李明尘跪在床前,紧紧抓着父亲的手,老郡王的眼睛一片血红,活像熬了几个通宵,他满身大汗,白色的里衣粘在身上,仿佛刚才水中被捞出来。

  谢含辞吓了一跳,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这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郡王,除了佑哥儿,孩子们都在这里。睿哥儿就在外头,若是郡王要见,我即可给他唤进来。”郡王妃边说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郡王脸上的脏污和汗渍。

  宝儿也端着一杯参茶也挤到了床边,恭敬地跪下奉茶。

  郡王接过茶杯的手不停哆嗦,茶水也溅出了大半,宝儿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按住老郡王满是皱纹的手,温声道:“郡王,你看着杯里一半的参茶都洒了出去。人参药贵,别糟蹋了东西,还是宝儿喂您喝下吧。”

  意欢站在一旁强忍泪水怒道:“不过是一根人参而已,郡王府上有的是,只要能救父亲,白根千根也是喝得起的。”

  郡王却朝她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再争吵,挣扎地直起身子,任由宝儿将剩下的半杯参茶灌进了嘴里。

  喝光了参茶,他靠着郡王妃的肩膀,眼中满是等死的绝望,眸子也渐渐暗淡暗了下去。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始终一动不动。

  李明尘膝行两步,上前伸手试探他的鼻息,屋里的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看着这只慢慢靠近的手。

  突然,老郡王猛地一把钳住手腕,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老郡王好似回光返照,瞪着眼睛,歪着脑袋,目光在屋内不停地搜寻,最后停在了站在《山禽图》下面的长女李意容身上。

  他抬起胳膊用尽全身气力伸手朝她一指,口中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喉头泛起腥甜,朝着李明尘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父亲!”

  “郡王!”

  床前围着的妻妾子女们开始哀嚎,哭声震天。只有李意容满脸慌张地看着父亲的尸体,显然是被他临死前的一指吓得惊魂未定。

  看着父亲没有阖上的眼睛,她踉跄的朝后退了一步,发髻上金钗碰到了墙上的《山禽图》,画轴被钗头撞得晃了两下,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李意容此刻已如同惊弓之鸟,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一股异味在屋子里散开,屋里的人光顾着表演真情或假意的悲伤,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直到李意容被管家扶起时,地上和她的裙摆上都是一滩淡黄色的水渍。

  府里最为端庄的大小姐失禁了。

  直到第二天为郡王搭设灵堂时,这件事仍被府内的下人当作最新鲜的谈资,这几年她在夫家过得不顺心,一回郡王府动辄打骂下人出气。她出了这糗事,自然也为人所津津乐道。

  正在悬挂白纸灯笼的小厮招呼拎着香烛框子的丫鬟:“姐姐,你昨日在屋里吗?大小姐那事儿,听说了吗?”

  丫鬟看了一眼摆在灵堂正中漆黑的棺材,不敢说话,只点了两下头,算是回答。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麻布衣服,头上简单地攒了朵白色绢花。

  小厮看着她这样的打扮反而比往日更显得眉清目秀,便耍起了贫嘴,“俗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姐姐今日真好看,给我都看呆了。”

  丫鬟被他逗笑,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佯装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趣我,小心我告诉大管家。”

  小厮摸了摸额角,从怀里拿出一支银簪,“哎呀,莫怪莫怪。我有个好东西送给姐姐,姐姐带上这个肯定更漂亮。”

  “油嘴滑舌。我看你是无事献殷情,说吧,想知道什么?”丫鬟接过簪子掂了掂分量,满意的塞进了袖子里。

  “那天大小姐怎么会失禁啊?这亲人离世,哭得上不来气的听过,从来没听过悲伤的尿了裤子的。”

  “悲伤?她那是被吓的!郡王临死,蹭地一下坐起来伸手指着她,刚开口,还没听见他说什么,又突然吐了血,然后就这么倒在地上咽气了。你要是被死人这么指一下,能不怕吗?“

  “什么!竟还有这一茬,天爷呀,这也太吓人了。”小厮搔了搔下巴,话锋一转。

  “不过,今儿上午,我在前厅外面远远瞅了一眼,郡王看起来并无不妥啊。怎么夜里就生了急症。还有那小四爷,听说前脚去了栖云阁,后脚就病的下不了床,不会是那院子里又闹了起来吧。”

  ”别胡吣,郡王妃嫁过来后,那院子也没再出过动静。咱们做下人,做好自己的活就行。主子们的事,能闭眼装没看见,就别睁开眼去瞧。”

  丫鬟摇了摇头,转身去点香烛却被小厮拦住。

  “好姐姐,再说说啊。银簪子掉地上还能听一声响儿,你这才跟我说了不到两句话,我不依。”说着,他拽住了丫鬟的袖口,想要将簪子从她袖子里抽回来。

  丫鬟急忙捂住了袖口,骂道:“你个腌臜打脊的泼才,送人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着什么急,一会儿妈妈来看这香烛丢在筐里,没得骂我躲懒。”

  她弯腰捧起筐里的香烛,想了想又丢下一句,“这回到底是冤魂作孽还是人祸,还不得而知呢,待我点上蜡烛再与你细说。”

  “你不若现在就好好讲讲哪里是冤魂作祟,哪里又是人祸了?”郡王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一身素白色的孝服,手腕上是两只沉甸甸的银镯,身后跟着郡王的众子女、侍妾。他们手捧着祭拜之物,正准备今夜将这些东西在灵堂内焚烧,还没等进门就听见了屋里的对话。

  屋内的二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嘴里连称不敢。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郡王在时跟我说,不能对下人们过于宽纵,我却总体恤你们的不易。如今郡王还在里面躺着,你们就敢在这儿诽议主子。不说是吧,来人,将板子拿上来,就在这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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