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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之主:荒野朝圣》第五十四章 诡诈乃胜利之基

作者:霍克玛 字数:2137 书籍:诡秘之主:荒野朝圣

  沈韵趴在楚川肩膀上笑,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故意问:“现在不吃饭吗?”

  楚川的手摩挲着她的后颈,目光沉沉,他咧嘴跟着她笑得肆意, “做完吃。”

  沈韵目光落在他泛着青筋的白皙脖颈上, 吻了吻他的喉结。

  楚川闷哼一声。

  他哑声问:“东西呢?”

  他早就猜到沈韵去超市买什么了。

  沈韵从口袋里拿出超市里买的小盒子, 她打开盖面, 抽出来一个,莹白的手递到他唇边, 笑吟吟的示意。

  楚川墨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顺从的用尖牙咬住撕开。

  咔哒一声。

  像解开了什么魔咒。

  窗外的夜渐渐寂静,风雪交加的严寒进不来被暖气蒸腾着的室内。

  沈韵的手上不知何时夹了根半燃着的烟, 她失神的望向窗外,停了一白天的雪又重新来临。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一幅画。

  孤帆摇曳着像只横渡江河的竹筏,颠簸在浪水中,击拍在礁石上。

  狂风骤雨着,岸边的鹧鸪鸟都发出阵阵嘶鸣。

  真传神啊。

  她手上的烟灰自他肩头簌簌的落,带着点点燃尽的热意,划过山峦, 越过湖泊。

  沈韵突然想起楚川在画展上曾对她说过的话。

  ——这些画的主人枯燥、沉闷、对生活没有期待。

  她哑声问:“楚先生,你喜欢我的画吗?”

  楚川动作顿了顿,他只撇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沈韵眯了眯眼, 重复一遍:“楚川, 你喜欢我的画吗?”

  楚川这才在她耳边低声说——

  “沈小姐,你的世界没有变,一如画中那样怪诞又疯狂。”

  “但我可能要被拉进你的世界里了。”

  “还有, 你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

  “每一声都是。”

  最后一句含着低哑的笑意。

  如同他本身一般撞得沈韵心口发麻。

  他曾经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他在她的道上了。

  像改变轨迹的蒸汽火车,跨过无数繁复的铁道,冒着白烟 ,嘟嘟嘟的往沈韵那条轨迹开。

  ……

  沈韵一直在想楚川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让她惦记了这么久想吃掉。

  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野性。

  就是野性。

  楚川身上有一股旁人没有的野性,哪怕他在她面前极力掩藏。

  他不是上流圈子里靠金钱堆砌起来的翩翩贵公子,他不儒雅,不温润,他是像只奔腾在草原上的美洲豹,会小心翼翼的匍匐潜藏,然后简单直接,呃人咽喉;也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倦怠散漫的趴伏在阳光下,眼底却满是冷静。

  黑沉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与高傲。

  跟她如出一辙。

  能将这双眼睛搅得失控泛红,沈韵其实兴奋到颤栗。

  真是难言的恶劣。

  于是她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鸦睫,嗓音沙哑,“楚川,再来一次。”

  -

  沈韵身上不止一处纹身。

  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小小的蛇,尾巴勾起,栩栩如生。

  她的腰侧还有一条大大的蛇盘踞着,蜿蜒冷硬,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凑近它主人的男人。

  沈韵已经累极,被楚川抱去清洗干净后懒散的躺在床上,海藻似的长发铺了满枕头,像只靥足的猫科动物,舒展开在柔软且色彩华丽的床毯上。

  楚川只在下半身穿了条灰色的休闲裤,半裸着上身,把多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拿了过来,浓浓的香味溢满整个屋子,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沈韵腰侧,和那条蛇对视。

  沈韵坐直身子接过碗,她挑了挑眉,用薄毯掩盖住了腰。

  楚川想问的话在心底打了个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沈韵的腰侧,他触碰过每一个角落。

  那条盘踞的蛇,从七寸到蛇尾,腹部的阴影不是阴影。

  ——是和她左手腕上的蛇眼一样的伤疤。

  一条足足四寸的疤痕。

  和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完全完全不同的触感。

  和她养尊处优的生活完全不搭边的伤痕。

  楚川半垂着眸子掩盖住眼底的神情,沈韵却仿佛已经在刚刚的对视间洞察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腰侧的蛇腹,扬了扬眉,挑明:“想问这条疤怎么来的?”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楚川淡声说。

  沈韵勾住他的脖颈,缓缓说:“嗯,楚先生,我不告诉你。”

  楚川失笑,他一只手指了指胸口丨交错的抓痕,故意讥讽道:“真是位无情的女士。”

  “想和你睡的时候叫你楚川,睡完了又变成楚先生了。”

  可另一只手上却扣住沈韵的腰怕她因为这个姿势掉下床。

  沈韵听完他的话哧哧发笑,桃花眼弯起,掩盖住里面的认真。

  她说:“楚先生,人都是有秘密的。”

  “我不问你的过往,你也不要探究我的过去。”

  她喜欢楚川带给自己的刺激和肉丨欲,仅此而已。

  她不想知道别人的过往经历了什么,任何人也都别想借任何机会窥探她的内心和过往。

  想都别想。

  -

  沈韵在玉河被雪封住的三天里只想和楚川厮混,楚川是个很不错的床伴,从外形到体力很多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可楚川的想法显然和她相反。

  他拿着玉河的宣传册翻看,在和她天昏地暗的在屋里困了一整天后拽着她去了西边靠近山峦的湖边。

  那里有垂钓点,楚川和守湖的大爷高价租了两套工具带她冬钓。

  沈韵半张脸都掩埋在围巾里,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她从来就不是个体力好的人,纵丨欲过度后要缓过神来要点时间。

  楚川的钓竿上时不时的就上来一条鱼,在阳光下泛起一片粼粼波光,沈韵的钓竿却和她本人一般,毫无动静,安静得连涟漪都没有一条。

  半个小时后她把钓竿往岸边一丢,埋进雪中的沉闷响声惊走了楚川的鱼。

  “回去吧。”沈韵裹紧衣服,声音透过围巾显得雾蒙蒙的,不太耐烦的模样。

  楚川看了眼桶子里的几条鱼,点点头,“行,走吧。”

  他太清楚沈韵的习性和体力了,在江南的公寓她甚至能坚持一个月不出门,这一次能将人拽出来一起钓鱼,都能说是意外之喜了,他也不强求。

  晚上的菜楚川用了白天钓的鱼,枭白的鱼汤浓郁鲜美,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哪怕是沈韵都多喝了几碗。

  窗外星空辽阔,满月坠在穹顶,沈韵捧了杯热水坐在摇椅上,一旁桌子上的玻璃茶壶里咕噜咕噜的煮着热开水。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静谧、舒服的感觉。

  雪已经停了,顶多明天,这里的路就能破开。

  沈韵半闭着眼,酒足饭饱,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她甚至有了一点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的想法,没有熟悉她的人,也没有她熟悉的人,天天待在小木屋里画会画睡一觉,不用时不时面对沈明和周艺青还有其他糟心事。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哪怕她对吃喝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可在这里吃一辈子的辣米粉、牛肉还有馕她也是受不了的,况且一到夏天这里人满为患大概会吵得她头疼,来来去去的又让她很快打消了常驻的想法。

  楚川从小厨房出来时见着沈韵闭着眼以为她睡着了,拿了床薄毯盖去她腿间,半蹲着身子仰头描摹过她的眉眼,掺杂着难得的温和。

  “楚先生”,沈韵掀开条眼缝,抬手勾住楚川的下巴,高高在上的模样,徜徉着独属于她的傲慢,“你喜欢这个角度看我吗?”

  楚川回答的散漫:“喜欢。”

  “这角度沈小姐真漂亮,多看一眼就让人沉迷其中。”

  话是这么说,他却握住了沈韵的手腕,干净分明的指节缓慢摩挲过她左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再一拽,沈韵从摇椅上跌落到了他身上。

  楚川一遍遍的轻吻着她耳垂上的小痣,满是虔诚与眷恋。

  沈韵眸光渐深,低头俯视着男人俊朗的眉眼,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心口也会为谁跳动那么一两下。

  “沈小姐,你的体力还能再来一次吗?”楚川笑着问,像是在挑衅。

  沈韵揽住他的脖颈,吻在他眼睛上,她勾起唇,低声回答:“为什么不能?”

  窗外的风卷得雪粒翻滚,还有些敲击在玻璃窗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沈韵小木屋前的两个雪人顽强的站立在墙角,被楚川堆出来,代表着沈韵的那个雪人依旧握着那根树枝戳在另一个雪人的心口上,面上被围巾和路灯打出的阴影像是在畅快的大笑。

  -

  回程的路上沈韵发现自己的车已经没油了,干脆的把越野坠在楚川车后,坐在楚川副驾驶一路穿过漫长的冰原。

  成群的尖顶小木屋逐渐再也见不着踪影,周围一片都是亮眼的白和间或露出的戈壁滩。

  沈韵在副驾驶打开了一点缝隙,冷风灌进来,她却透过缝隙往外看,见着了没有被茶色玻璃窗掩盖过颜色的天山,淡粉的雪山尖旁间或的有一两只飞鸟盘旋,漂亮的令人目不转睛。

  在玉河的那几天却仿佛随着风被吹进过往的范围,沈韵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小木屋,她拿出手机,转了一笔钱给玉河的房东。

  可却转瞬就被退了回来。

  朴实的图瓦人房东告诉她和她同行的先生做了和她同样的事。

  沈韵放下手机,似笑非笑的望向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开车的楚川。

  “楚先生,你把那两间房包冬天包了三年?”

  “嗯?”楚川偏过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刚正想和你做一样的事。”

  沈韵扬了扬眉,“我是想着今后来度假,你是想干嘛?”

  “和你一样。”楚川笑起来。

  实际上他只是想给那里留点回忆而已。

  沈韵哼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看穿了他却没有说出口。

  楚川此时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沈韵有些困惑。

  楚川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冲她指了指远处。

  无边的雪原上有几只花纹独特的雪鸡撒丫子着跑过,它们身后还跟着一群耗牛齐刷刷的往被雪掩埋部分的下陷湖边走去,悠哉悠哉的模样。

  这片湖居然没有结冰,水中还站了几只正在垂着纤长的脖颈喝水的白鹤,一股仙气迎面飘来。

  沈韵拿出手机,按下拍照键,将车里的楚川,和窗外的景色一起收入囊中,构图竟然意外的和谐。

  楚川凑过来看了眼照片,轻微颔首:“很荣幸这次能衣衫整洁的活在沈小姐的手机相册里。”

  沈韵想起还躺在前两张照片上楚川袒露衣衫的照片,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前视镜中她和楚川明明都带着墨镜,却仿佛见着了彼此打量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楚川踩下油门,车轮裹挟着尘土和雪花向前驶去。

  -

  回了江南,沈韵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和北疆零下几十度不同,她走前什么样,江南依旧是什么样,哪怕快接近立冬也依旧是十来度的温度。

  她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十天半个月待在家里不出去,间或的画点画,去楚川家吃饭,除了偶尔睡楚川几次,满足一下自己的欲丨望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直到十二月份,江南下起第一场小雪的时候她接到了顾屿山的电话。

  当初她搬出别墅就将房子挂出去卖,现在终于有了回声,找到了买家。

  对方出价和沈韵的预期比并不算低甚至还高了不少,付款也格外爽快,唯一的要求是和她本人见一面。

  沈韵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有这么要求,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买家是谁,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她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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