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大年三十。这两天妻子表现很好,买菜买肉包饺子做饭。七点多,菜做好了,继子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饺子看春晚。我和妻子各倒了一杯酒,喝着说着。只是这些年来吵闹多了之后,吾心已死,亦觉情份已尽,嘴里虽然说着过年的喜庆话语,我也给了继子二百元压岁钱,而在心底深处,已无一家人的感觉了。
喝了四杯酒,三辆多吧。妻子喝了三杯。但都不醉。
年底了,一堆的事儿忙不过来,甚至觉得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经常熬夜的我昨晚睡得很晚。看完春晚,快一点时才睡觉。早六点准时被闹钟吵醒,感觉实在有点困,就又睡了一会儿,到七点多才起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茶。喝完茶,到河边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走在河边人稀少的时候,常会不由自主的念一声阿弥陀佛。不仅是走在河边,而是走在任何地方——夜半睡醒时、起床时、开车时,只要是自己独处期间,都会不由自主地念佛,有时候还会一连串念好几声。
这是不是到了崩溃的边沿的前兆?
锻炼后回到家里,已是八点。
妻子、继子都还在睡觉。
2021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像往日一样,平淡的开始了。
回来后坐在电脑前,本想写点什么,但脑际一片糊涂般,感觉思维犹如凝滞,混混沌沌,乱糟糟的,居然不知道写些什么。
无梦可写,亦无感慨可写。
待她母子起床,我烧水煮了点饺子,一家人围坐在石桌周围,吃了今年的第一餐饭。
吃罢早饭,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憋闷感,昏昏然中,居然有种不知所措、明日何往的感觉。有些头晕,也有些乏困,遂睡去。
在梦里,感觉妻子走近我身,还推了我一把。在感觉她推我时,我遽然惊醒,醒后就听到妻子在阳台的诵经声。
刚才脑海中闪现的那一幕,实为南柯一梦!
在妻子的诵经声里,我又睡去,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还多。
醒来后不久,大哥打来电话,说好像是二老生气了。
这些年来,八十多岁的二老行动不便,我这里又不是电梯房,且无暖气,所以,他二人一直住在三弟家里。
每每想起二老,就想着自己眼下不堪的窘况。居于小屋,憋屈窝囊的活在这世上,又不能很好的奉养二老,心甚愧疚。
这几年二老一直住在三弟家。我也没掏过抚养费。曾经给过三弟钱,算作父母的衣食之资,但三弟也没要。
他可能是觉得我生活太不容易,才不收我给父母的养老钱。
不仅如此,每次我去三弟家看父母,父母都担心我日子不好过,动辄想给我一些钱财。但都被我拒绝了。
不给父母钱,还拿他们的钱,这让我情何以堪!
父母也没什么收入。他们两个人,年轻时为国奉献,打的粮食基本都捐献给了国家(交公粮),可谓是食不饱衣不鲜,劳碌一生,到了暮年,每个月只有三百元的老年金,加之逢年过节晚辈们给的几个钱,一年下来总收入,也就几千块、不到一万块钱钱,且父亲犯过两次脑梗,小药不断。
父母都不是那种贪财的人。父亲吃药,都全在这不多的收入里开支。即便如此,他依然时刻记挂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够努力且背运的人生,连孝敬父母的资本都没有。
你说我活得失败不失败!?
2021年2月12日星期五下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