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末日:饱荒的我只能成神了 268 你如何了?

  “啊!”崔宓不由失声,道:“你怎么住在那个地方?”何若非道:“这叫做趁其不备,‘铁血盟’到处要抓我,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以他们抛弃不要的老寓作为居处。”

  说到这里,长长一叹,道:“可惜那地方已被火烧去大半,否则再也理想不过,应用之物,一切俱全。”

  崔宓暗暗佩服师兄的精明,心想:要早知道这样,那把火不放也罢。

  她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师兄,这么远,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少林的好。”

  何若非轻笑一声道:“这点你放心,我已预备好坐骑,五天行程,谅可到达,同时,我的确要想告诉你许多事。”崔宓转心一想,呆在少林,最近也无所作为,尤其南宫亮的失踪,究竟去了何处?何不就顺便在江湖上探听一番呢?

  她思忖至此,遂点头表示同意。

  何若非神色一喜,身形一晃,已穿林而入。这份轻功,不由使崔宓大为惊讶,深感得师兄功力,多年不见,竟然精深若此。

  没有片刻,只听得蹄声的的,何若非双手已牵着二匹健马,从林中出来。

  于是,二人纵身上马,转向崤山绝尘而去。

  在东方微白时,二人一行,已上了关洛大道。这一路上,崔宓悲苦的心痛中,是渗杂了一份喜悦,因为一直生死如谜的师兄,终于重逢。

  在家庭破碎,遭受重重打击下,这终是一件喜讯。崔宓长期未露笑容的脸,现在才稍稍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一路上崔宓不免问长问短,但何若非像是急欲赶到目的地,对自己这几年来的经过,只是支吾以对。五天后,何若非与崔宓已到达了崤山亡魂谷。

  崔宓不由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沿途中,她丝毫未得到南宫亮的任何消息。

  亡魂谷中已是一片焦土,那是黎雪一把火的杰作,但仍留有不少残墙颓壁,有部份未烧的屋子。

  何若非一入谷中,就立刻下马,将马牵入一幢已经半倾的房屋中,引导着崔宓走进一座似乎另外修盖过的房屋。

  崔宓走入后目光一扫,觉得摆饰得尚为讲究,何若非已面露微笑道:“宓妹,这里面一间,是贮藏食物炊煮的地方,对于日常用品及饮食,不虞缺乏,左边一间,暂时作为你的寝室...”

  崔宓黛眉轻皱,道:“师兄,你预备永远住在这里?”

  何若非道:“当然不可能,我知道你身系血海深仇,怎可以蛰伏不动,但是这就说到我的计划了。”

  崔宓好奇的道:“什么计划?”

  何若非倏然脸色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在没有说出好消息以前,宓妹,我先有一件坏消息告诉你。”

  崔宓心头一沉,急急道:“什么消息?”

  何若非语声低沉地道:“以我所探知的,师父及南宫大侠已经不在人世了!”

  崔宓花容黯淡,凄然道:“这些早在我预料之中..”

  她潸然落下二行清泪,凄然道:“以‘影子血令’阴狠毒辣的手段,父亲及他陷入魔窟,焉有幸存之理。”

  何若非安慰道“宓妹,现在我们就要活着代师父及南宫大侠报仇。而且我觉得日期已经不远。”

  崔宓悲痛的心情,为之一怔,不禁仰首道:“师兄,这话怎么说?”

  何若非脸上倏然泛起过一阵得意的喜气,道:“救你出来时,我顺手得了一样梦寐以求的东西。”

  崔宓怔然道:“什么东西?”

  何若非道:“灵天残篇。”

  说着倏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黄白纸合订的书,正是倏然崛起江湖的“宇内神君”送给“影子血令”的那本上有“独脚阎王”题字的“天门武谱”。

  只见何若非将书放在桌上,又道:“宓妹,可惜亮儿不知去何处,否则我们三人在此参悟,最多只要二年,岂不是可以立报大仇。”

  崔宓取过“天门武谱”一看,果见自己的最后四篇灵天残篇也装订在其中,睹物思人,不禁又悲从衷来。

  何若非见崔宓倏又伤心起来,神色不由一惊,道:“宓妹,难道愚兄有什么不对?”

  “绿裳仙子”崔宓摇摇头,道:“师兄,你错会我的意思了,我崔宓只是睹物思人,想起夫君父亲惨遭魔掌杀害,起因全在这‘灵天残篇’上。”

  何若非神色一松,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宓妹何必这样自苦,忧伤了玉体,岂不延误了报仇时光。”

  崔宓经何若非一再相劝,稍减悲痛,沉思片刻,觉得也对,遂拿起“天门秘笈”细细研究。

  于是,在何若非的安排下,二人就在这亡魂谷的废屋中,仔细研究这本旷世绝学,天门武谱起来。

  天门武谱,共分三章,一二三四篇,讲的完全是养法修心法则,却与一般吐纳法则,大异其趣。

  崔宓及何若非静静参悟三天,依口诀练习下,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也难怪,他们怎会知道这本副册,早在四百年前,就被“天门派”的掌门人改动过。

  不过,二人的武功上虽然没有心得,但往昔的感情,却很快的恢复过来。

  尤其何若非的细心体贴,使崔宓处处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

  这几天中,崔宓已隐隐觉得这位师兄柔情如水,有时在有意无意间,对自己吐露一种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情愫。

  要不是还有南宫亮与自己日夜挂念着血海深仇,崔宓真的想重温幼时旧梦,与师兄双双隐迹江湖,同享清福。

  但当她想到自己的责任,以及许多未了的仇恨时,她内心有了一丝警惕,觉得自己决不能再蹈情网,弄得变假成真。

  师兄的感情虽然令她感动,使她如槁木般的枯寂心房复苏,可是她想到自己已入南宫一门,而且将来对南宫亮又怎么交代!

  于是,她强自压下内心感情的波动,紧守着礼防,不稍愈越。为了不再使这位仅有的师兄伤心,崔宓仍温婉相对,只是言词之间,当何若非热烈的时候,她立刻冷淡下来。

  她这样做,当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在第七天夜里,崔宓正在房中苦研,“天门武谱”上招式时,蓦地听到隔壁房中的师兄一声怒喝,接着哗啦啦一阵窗门碎裂声。

  崔宓心中大惊,暗忖:难道是行踪被“铁血盟”中的群魔发现?

  她脑中想着,人却不敢怠慢,飞快摘下床侧长剑,略束衣衫,已推开通向正室的门户。

  这时,她目光一转,只见室中灯火萤然,可是已失去了何师兄的影踪。

  她心中一急,惟恐师兄人单势孤有失,立刻轻轻窜出房外,目光动处,只见亡魂谷中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丝毫人影语声。

  崔宓不由怔然了,她不知道师兄追敌,是从那一个方向走的,现在自己应该怎么追踪呢?

  正在犹疑之间,只听得左方刷地一声,一条黑影,疾逾光电,向谷后掠去。

  心中一惊,立刻仗剑向那黑影追去。

  这一施尽功力,三个纵跃,距离立刻只剩下四丈,崔宓秀眸凝神望去,只看得出前面那人,长袍飘拂,手中并未有兵器,纵跃之间,显得武功极为不俗。

  在敌友难分下,崔宓娇喝道:“前面的朋友是谁?能否停步一见?”

  岂知那条人影头也不回,轻声一笑,道:“你何不自己追上来!”

  崔宓心中一怔,怒叱道:“尊驾出言戏弄,敢情是冲着我崔宓而来?”

  那人影极快地接口回答道:“不错。”

  崔宓心中大怒,喝道:“那尊驾何不停身,说说找我崔宓有何指教?”

  那人影轻哼一声,道:“只要你跟我来,自会知道。”

  这一阵对答,已掠出五十余丈,崔宓闻言怒从心起,真气到转十二重楼,一声轻叱,立刻长身向前猛追。

  她这次已提足真元,看看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那知对方身后好像长着眼睛似的,也陡然加疾掠驰。

  双方距离终是在三四丈近远,任凭崔宓如何用力,始终无法再接近一步。

  这时,崔宓已感觉到对方功力之高,似乎在自己之上,她心中凛骇之下,立刻犹疑起来!暗忖:“以对方举动,显系诱敌之计,目前人单势孤,何师兄追敌未回,自己再追踪下去,岂非上当?”

  这些考虑,在她脑中闪电一转,她立刻放缓身形蜘躇不前。

  岂知那人影竟然也停身,负手而立,轻笑一声,道:“南宫夫人,三心二意,是否有点心寒胆颤?”

  崔宓厉叱道:“尊驾引诱我跟踪,真正用意何在?”

  那人头也不回,依旧负手踱步道:“假如夫人是害怕而不敢追我,那又何必再问。”

  这一再出言相激,崔宓怒火渐升,但她智慧不俗,心中倏然有了计较,冷笑一声道:“激将之计,人人会施,只是我崔宓却不吃这一套,朋友你既不肯相告,我不问也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留一步来日相见之情。”

  说罢故意加重步伐,作势离去,但返身刚走二步,倏然仰身,一式“细胸巧翻云”,身形如弓虾一般反弹回去,娇叱一声道:“看你还望哪里跑?”

  剑化一围白光,就向那人影罩去。

  这一招不但威力无俦,而且出势之奇,也的确出人意表之外。

  可是,崔宓长剑罩落,身形扑到那条人影刚才屹立之处时,蓦然发觉竟然扑空,那人在刹那之间,竟已失踪。

  这一惊,非同小可,崔宓但觉胸头如鹿乱撞,周身已流出一身冷汗。

  她正欲凝神搜查,却听得五丈远处,响起语声道:“崔仙子,我在此地相候,怎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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