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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三十岁人生》241.吵架的权力

作者:肖邦乱弹琴 字数:2781 书籍:重启三十岁人生

  “咳咳咳咳咳!”

  松田阵平的话一出, 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各自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脸色黑沉的降谷零。

  不过松田阵平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虽然他总是怼降谷零, 但知道自家同期的人品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他马上道歉,但还是被降谷零逮住锤了一拳,松田阵平没有躲开, 揉着肩膀呲牙咧嘴,“下手真重……”

  但这么一想, 如果那些血印不是零弄出来,那就只能是绵星自己掐出来的啊!

  “绵星……”

  “先上车。”降谷零打断了他们的询问,示意同伴他怀里的人还在发烧呢。

  马自达FD乘不了六个人,所以最后由萩原研二骑着绵星的哈雷,松田阵平开车带着剩下的人,一起赶往医院。

  临走前, 诸伏景光向现场的其他警察要了一瓶水和毛巾, 在车上不断地给绵星冷敷。

  降谷零避开绵星绮月手臂上的伤,半抱着昏睡的人, 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是她自己掐的, 但我又加重(伤势)了。”

  话音刚落, 车内车外的四个青年就从不同方向向他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好像在看什么绝世大渣男。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是:“那你刚才还好意思揍我?!”

  降谷零摸摸鼻尖。

  “你怎么回事啊小降谷?”萩原研二严厉的声音从呼啸的风中送进车窗,这个对女生一向温柔的青年,才不管同期有什么理由呢, 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这么做啊。

  “抱歉, 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金发青年叹了口气, 在他信任的好友们面前, 暴露了轻易不会出现的疲倦和颓废。

  “降谷,把事情说清楚。”坐在副驾驶的伊达航特意回头,语气严肃而沉稳,带着不容许隐瞒的命令和一丝宽慰,“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绵星又为什么会掐自己?”

  降谷零略去“你不要喜欢我”那一段,只说了他找到绵星绮月时,对方的状态。

  “……我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她,当时就看见她站

  在断路前,风很大,她离那个断口那么近,神情恍惚,还把自己掐得两手臂都是血。”金发青年说得有些混乱,但不妨碍其他人听出了他潜在的担心,“班长你是见过她面对匪徒有多不要命的,我真怕……”

  降谷零握住了怀中人的手,低声道:“她从不留长指甲,就这样还能把自己掐出血,那她得用多大的力气……她不会疼吗?”

  松田阵平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两人,精准地捕捉到了同期的意思:“你当时是觉得绵星有自残的倾向?”

  降谷零沉声道:“是,我担心她是类似于抑郁症发作那样,自残却感觉不到疼痛。我按她的伤口是一时气怒,但她能感知到疼痛,也在躲避疼痛,思维意识清醒着,对话也没问题……所以我现在也不确定了。”

  “别紧张,zero。”诸伏景光按住幼驯染的肩膀,安慰道,“你忘了吗?绵星能进警校,就算有些心理问题,也绝对达不到疾病的程度。”这一点没有比诸伏自己更清楚的了,“等她醒了,你跟她好好聊聊,当然,也要跟她好好道歉。”

  “啊。”

  等到了医院,五个青年就各自分工,铺床的铺床,缴费的缴费,以最快的速度让绵星绮月成功输液。

  绮月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时分。

  烧退了,手臂上的伤也被处理包扎过了。

  病房里大灯关着,不知谁弄来的小台灯在床头散发着微弱暖黄的光芒,金发青年就斜倚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休息,一只手伸在她的被子下,用宽厚的掌心持续温暖着她输液的那只手。

  安静而

  温馨的氛围让人有些神情恍惚,仿佛他们几个小时前的争吵和喧闹,都是想象中的事。

  绮月没有动,静静地躺着,她知道降谷零有多警觉,既然为她守夜,他就不可能深度睡眠,只要她有一点动静就会惊动他。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看着输液袋里的液体一点一滴减少,绮月算算时间,这应该是最后一袋,开始纠结等会儿怎么把手抽出来给自己拔针,突然就听到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接着,降谷零就醒了。

  高烧带来的虚弱影响了大脑思考,绮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呆呆地看着青年慢慢睁眼

  。

  紫灰色的眼眸眨了眨,残余的困倦消失在睫毛睁开的一瞬间,降谷零清醒地对上绮月的眼,微愣,随后笑道:“醒了怎么没叫我?”

  他抽出被窝里的手,够过床头柜的手机,关闭震动,此时输液袋里的药正好滴完。

  原来他是提前给自己定了闹钟。

  见降谷零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绮月拦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来。”

  降谷零也没坚持,玩笑着:“看来我们警察小姐是心疼值班的护士小姐们。”扶起人,看少女利落地给自己拔掉针头,他顺势用大拇指按住她手背的止血胶布。

  绮月看着没分开半分钟又握在一起的两只肤色不一的手,“……”算了,随他吧。

  退烧后身体明显轻松了很多,就是有些提不起劲,不想思考也不想动,绮月慵懒地倚在床头,听降谷零问:“想吃点什么吗?hiro他们早上过来,可以让他们带。”

  “都行吧。”

  降谷零笑笑,“行,那就交给hiro吧。”说着,一只手继续握着绮月的手按压止血,一手摸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绮月下意识地看了眼目前的时间:凌晨三点半。

  “……”幼驯染对幼驯染真是毫不客气呢。

  一分钟后,降谷零终于把她的手放下了。

  绮月捧着对方倒的热水慢慢啜饮,降谷零坐在床边,手指轻轻碰了下她裹着轻薄纱布的胳膊。

  “疼吗?”

  绮月顿了一下,见金发青年满脸满眼的关切,又想起昨晚这人是如何对她步步紧逼,让她在混沌中说了一堆有用没用的承诺,有些不太敢刺激他,犹豫道:“应该是疼的吧?”

  “应该?”

  绮月老老实实道:“我掐的时候没感觉,你摁的时候挺疼的。”

  金发青年神色微黯,垂着眼,对她认真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让警校的Top one/组织的情报专家对她弯腰,绮月觉得自己真是能耐了。

  但见降谷零皱着眉头,一脸愧疚,像耷拉着脑

  袋的金毛狗狗一样,绮月没忍住问:“你很在意吗?”

  老实说她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在训练场上被琴酒摔打的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脱臼淤伤都是常有的。

  昨晚疼得厉害是因为她掐破了皮伤口流血造成了开放型创口———一个血呼啦哒的口子被碰一下那能不疼吗?但这样的伤好起来也快。

  这就是外伤和内伤的区别。

  降谷零并不知道绮月在想什么,闻言苦笑道:“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增加疼痛什么的……除非是特定场合,否则就是错误啊。

  绮月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相反,她很擅长打蛇上棍,能占便宜的事那当然是能多则多。更何况昨晚这个人还那样对她,她心里还有气呢!

  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现在不知道该拿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办,也不清楚未来的发展,未知的蝴蝶效应不断增加……她很气啊!

  于是绮月放下杯子,微笑着,语气轻快得对降谷零道:“你要是觉得心里过

  意不去的话,不如让我还回来怎么样?”

  降谷零疑惑地眨眨眼,还?怎么还?让她掐回来吗?也不是不行。

  他低头看了眼绮月的手指,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还嘱咐道:“你用右手掐,左手刚打了针,就别用力了。”

  本来还兴致盎然的绮月被他这配合的态度噎了一下,只能说,不愧是你啊,较真的降谷零。

  绮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抓过降谷零的胳膊。

  天气虽然渐渐转凉,但身强力壮的青年内里只穿了一件短袖,绮月将他的袖口撩起来,低头冲着他大臂内侧的软肉就咬了上去!

  “唔!”

  绮月用尖牙持续用力,金发青年只在最开始闷哼了一声,之后就不声不响得任她咬,直到绮月的舌尖舔到一丝铁锈气,才松了口。

  随后她又看看周围,打开放在床头柜的医药箱———这应该是护士给降谷零用来给她处理伤口的,但没拿走———略过里面的碘伏,拿出一瓶酒精,拧开,用棉棒沾了沾,然后一下子按到那个被她咬破的伤口上!

  看着降谷零条件反射地紧绷起身体,呼吸瞬间加重,绮月心满意足。

  刺激吧!论怎么以最小的伤害让对方感到疼痛,还有比医生更清楚的吗?

  “好了。”绮月扔掉沾血的棉棒,拍拍手道,“这下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了,咱俩两清了。”

  降谷零虚空摸了摸自己大臂内侧的牙印,神情有些好笑,又有些微妙。

  这女人,上次在格斗课上就给他留下一个牙印,这次又是一个。

  只是这种报复的小动作……也太可爱了吧。

  还有,他并不想跟她'两清'啊。

  “对了,有些事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与此同时,绮月顶着降谷零的视线,努力忍着尴尬,很认真地道,“我目前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明白吧?”

  降谷零挑挑眉,对此也不意外,他早就想过,昨晚绵星绮月答应的那些“不会让他不喜欢她”“不会拒绝他的靠近”什么的,等她冷静下来后,肯定不会照办。

  但没关系。

  “在你没有做好准备接纳另一个人之前,我不会强求什么。但是,当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我希望那个人是我。”降谷零凑近黑发少女,直视她微微放大的眼眸,笑得自信温柔,“这是我的目标,你知道的,你阻拦不了。”

  “……”绮月张张嘴,上辈子到这辈子,她所听到的有关于这个人的评价在耳边交织。

  [波本啊,被他盯上的目标下场都不太好呢。][就像恶犬一样,会死死地咬住目标不松口。]

  [zero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还很少有做不到的。][降谷真是当之无愧的首席啊!]

  眼前这个青年或者说男人,执着到让人头疼。

  绮月也头疼,本身波本和苏格兰在她这里就是未来计划中绕不过去的变数,现在她这么早就被降谷零所盯上,简直是令人头大。

  她该庆幸只是情感方面的盯上……不,这样好像更糟糕啊!

  “算了。”绮月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想把这个话题赶紧略过去,等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解决,目前就……顺其自然,随

  缘吧。

  降谷零笑笑,看出绮月的逃避,他没有逼迫,给她掖了掖被子,“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我不睡了,睡一晚上了。”

  人一旦产生摆烂的心思,就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绮月也缓和了语气,“倒是你,不再休息一会儿吗?昨晚辛苦了,谢谢你守夜。”

  “这没什么,不用谢。”降谷零伸了个懒腰,倚在椅子上一晚确实不太好受,身体难免会酸痛,“天快亮了,等下hiro他们就该来了,我也不是很困,活动活

  动就好。”

  T恤衣摆随着青年伸懒腰的动作缩上去,绮月的目光不自觉地移过去,窥到他结实整齐的腹肌和精瘦的腰身,蜜色的皮肤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异域风情。

  天蒙蒙亮的时间,英俊的混血男人,一夜未换的衣服,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瞬间连大臂内侧那个牙印都显得有些暧昧了。

  啧,身材真好。

  要是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立场问题,睡了这个男人也不亏。

  话说上一世波本和贝尔摩德关系不错,贝尔摩德真能忍住不下嘴?

  绮月想着,冷不丁抬眼,就对上降谷零含笑的紫眸,“你在看什么呢?”他故意调笑地问。

  绮月若无其事地道:“看你,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喜欢金发碧眼的美人。”

  降谷零一顿,收敛了笑容,认真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绮月满头雾水,茫然地看着他。

  降谷零误解了绮月的意思,虽然觉得前脚她说不谈恋爱,后脚就吃醋不太可能,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虽然艾莲娜老师的确是金发碧眼,也是我的初恋,但我现在喜欢的……”

  而绮月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降谷零没说完的后半句上头。

  她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等等,”绮月犹疑地重复道,“艾莲娜……老师?”

  “嗯,就是上次联谊说的,小时候经常给我治伤的医生。”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绮月的情绪变化,“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艾莲娜,金发碧眼,医生。

  绮月神色复杂地问:“你说的,不会是宫野艾莲娜吧?”

  “对。”降谷零有些意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说出了更多的信息,“她们家的诊所在我小时候就搬走了,后来就断了联系,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宫野艾莲娜,「Hell Angel,坠入地狱的天使」。

  现在在哪儿?做出那种药物,恐怕她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死后能上天堂吧。

  “如果不是重名的话,那我确实认识。”绮月没有否认自己认识,降谷零太敏锐,完全否认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半真半假道:“你忘了吗?我父母也是医生,好像是参加了一次学术论坛还是什么的,回来后他们就夸宫野先生很厉害,还给我看了宫野夫妇的照片。”

  “后来呢?”

  “之后见过一次面,就没有后来了。”绮月耸耸肩,“我那时候还小,哪会一直关注这些。只是因为宫野夫人很漂亮,初次见面就送了我很棒的'礼物',所以我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

  合情合理。

  降谷零点点头,听到了有关于艾莲娜老师的信息,这让他稍感欣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找人也不急于一时,所以他也不觉得遗憾。

  反倒是跟绮月开玩笑:“见了一次就能让你记到现在,看来艾丽娜老师给你的礼物真的很棒。”

  “是啊。”绮月笑盈盈道。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年幼的她走错路,无意间闯进组织的秘密实验室,被发现后,那些所谓的医生叫嚣着“不能让组织的重要实验外泄”,要把她当做实验体处理掉。

  她吓得直哭,是宫野艾莲娜出面说,她是她女儿明美的玩伴,只是为了找明美才误入了这里。

  宫野夫妇当时是组织重要的研究人员,一向沉默寡言,不爱理事的Hell Angel出面亲自作保,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她才逃过一劫。

  其实她当时要是表明,自己是专职负责boss日常医疗健康管理的绵星夫妇唯一的女儿,那些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而且,没有在约定的地点等到她,少年琴酒早晚也会找到实验室

  来。

  但稚龄的绵星绮月哪里明白黑衣组织是个什么存在,boss是什么地位,她的父母又是什么地位。而那时的少年琴酒还不是组织的Top killer,哪怕能找到实验室,估计也晚了。

  所以,她当时能留下一条命,的确要感谢宫野艾莲娜。

  过往的事想起来让人感慨,记忆中的人音容笑貌甚至已经有些模糊。

  不管是绮月还是降谷零,都没想到会从彼此的口中听到同一个人的事,一时间思绪纷飞,聊天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直到他们的同期到来,提着大包小包地挤进病房。

  “hagi你买的也太多了!这些甜点绵星能吃吗?还有花,你怎么想的?她只是发烧哎。”

  “什么叫只是发烧啊?小绵星生病了当然要吃点好的,鲜花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行行行,别念了,听你的。”

  “诸伏,这些早点我都弄混了,哪些是给绵星的啊?”

  “只有那个粥是给她的,剩下的她都不能吃。哦,zero的早点是那个蓝袋子里的。”

  伊达航顺手打开蓝袋子看了眼,顿时向降谷零投去了自求多福、怜悯的目光。

  降谷零:“???”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这么看他,等到大家的早餐全都摆上桌,他看到别人面前的虾饺,厚蛋烧,金枪鱼寿司饭团———就连绮月这个病人吃的都是小火精心熬炖的青菜瘦肉粥。

  再看看他面前的两块三明治,还是蔬菜沙拉三明治。

  降谷零:“……”

  “hiro?”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幼驯染。

  黑发猫眼青年笑容温暖地道:“伤害女孩子的人没资格吃好的,你说对吧,zero?”

  “噗!”绮月憋不住笑出声。

  金发青年自知理亏,不敢说什么,幽怨的眼神向偷笑的少女飘过来。

  萩原研二注意到后,立马控诉

  同期:“降谷你看小绵星做什么呀?给我好好反省啊!”

  说着,他又温声细语得对绮月安慰道:“没事的,小绵星,昨晚我们已经轮流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敢的。”

  金发青年捧着三明治,一副噎住的表情。

  绮月忍俊不禁地摆摆手,好心给降谷零说了句话:“没事,我已经还回去了。”

  “还回去?怎么还的?”萩原研二警醒道,“不会只是请吃一顿饭这种'还'吧,小绵星你可不能心软!”

  绮月轻描淡写道:“我咬了他一口,咬出血那种。”

  “???”

  “噗!”

  “咳咳咳咳咳咳!!!”

  四个青年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围着桌子响起,八只眼睛迅速上下巡视降谷零的身体。

  咬一口?咬哪儿了?他们怎么没看见呢?不会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位置吧?!

  被八卦炙烈的眼神所包围,降谷零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感觉如果不是因为绮月在的话,他现在已经被他们扒光了。

  此时的降谷零虽然理亏,但还是想揍人。

  但怕这群损友真说出什么限制级的话,他只能放下三明治,撩开了衣袖。

  “哦豁。”看到那个新鲜的血印,松田阵平一个身体后仰,对慢悠悠喝粥的绮月比了个大拇指,“可以的,绵星,不亏是你,暴力冷美人。”

  绮月托着腮,勾唇一笑,“谢谢夸奖。”

  这下萩原研二也不说什么了,好家伙,绵星以一己、一口之力,直接把性质严重的问题演变成了“情趣”。

  虽然她自己应该没有这个意识。

  萩原研二转而戏谑地笑道:“再接再厉啊,小绵星。”

  “?”绮月茫然,再接再厉什么?再咬降谷零吗?她没这个癖好啊!你们真是他好友吗???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还不到医生查房的时间,绮月决定自己主动去找医生,检查完了好早点出院。

  “只是发烧,没别的病症,检查起来很快的。

  ”绮月拒绝了其他人的陪同,自己出门了。

  唯一的异性走后,房间里的男生们就放开了。

  “呐,zero,”诸伏景光坏笑着问幼驯染,“绵星又给你留了一个'印记',这次什么感觉?”

  在好友们面前,金发青年明显更坦诚,更青涩,他摸摸泛热的耳朵,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地道:“就,觉得她挺可爱的。”

  其他人:“……?”

  “哈?”松田阵平不能理解,恶寒地搓搓手臂,“zero你真是、你陷进去了啊!”

  降谷零理所当然地道:“她报复我就只是咬了我一口啊,不可爱吗?”

  伊达航凭借着对绵星绮月浅薄的了解,直觉道:“不,我觉得不止简简单单咬了一口吧。”

  “好吧,”降谷零补充道,“就是给我咬出血之后,又用酒精给我消毒。”

  酒、酒精?

  “对嘛,这才像绵星干的事。”松田阵平则是抱着手臂,一脸认同地点头。

  诸伏景光无奈扶额,萩原研二哭笑不得。

  “咦?”伊达航从病床边的地上捡起一张纸,“zero,你的?”

  降谷零看了眼,“不是。绵星的吧?”

  几个男生虽然好奇上面写了什么,但没有贸贸然地打开,等到绮月回来后,就交还给了她。

  “哦,这个。”绮月愣了一下,随后恍然,那场交通事故来得太突然,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不是收到了不明邮件吗?于是我请大学计算机系的同学,帮我查了一下发件邮箱的IP地址,找到了一家网吧。”这是绮月提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马上领会:“就是你去的商业街的那家网吧?”

  随后他们向其他人解释了一番,昨天三人在校门口的巧遇,以及之后的同行。

  “所以你还是自己出了门,却没有叫上我。”降谷零睨着绮月道。

  绮月望天,逃避回答。

  “怪

  不得昨天小绵星那么早就赶到了事故现场。”萩原研二了然。

  绮月疑惑:“你们还不知道?”

  萩原研二无奈笑道:“昨晚回去后,我和小阵平就忙着拯救受伤的FD,诸伏和班长去向鬼冢教官汇报发现毒/驾的事。等大家都忙完了也就到熄灯时间了;今早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大家还没怎么沟通。”

  “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们了。”

  “早说我们就陪你去调查了,”诸伏景光皱眉担心问,“绵星你没遇到什么异常吧?”

  “没有,放心。”绮月熟练地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劝说他们,“而且我自己去查,目标小一些,让你们跟着也太明显了。”

  “那你有查到什么吗?”松田阵平问。

  “都在这里了。”绮月展开那张纸,递给大家传阅,同时补充解释道。

  “根据那晚邮件发来的时间,我找网吧前台要了当时时间段的客流记录,一共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出现的时间,当然不是绮月收到假邮件的时间,而是真实的、那个炸弹犯与组织发送交易信息的时间。

  现在被绮月拿来移花接木了。

  “其中有一对父子,剩下三人……”

  “嗯?”伊达航也正好看到这里,惊讶道,“这不就是诸伏找到的,身上都有纹身的那三个人吗?”

  “什么?

  ”诸伏景光一惊。

  伊达航将纸交给他,示意他看。

  “摩托车店的店员,物部周三;外守洗衣店的店主,外守一;以及他们的朋友,入江角夫。”诸伏景光一一确认道,“没错,是这三个人。”

  想到这背后的可能,诸伏景光一时胆战心惊。难道说,杀他父母的凶手就在里面,并且现在手里还持有数量不少、威力巨大的炸弹?!

  黑发青年的脸色立马变得极其难看,眼神凌厉起来,手指不自觉用力,将纸张捏得起皱。

  其他人对视一眼。

  降谷零最先开口,理智分析道:“不过他们本就是这附近的住户或商家,来上网也很正

  常,还是要先调查一番才能确定。”

  “没错,诸伏,冷静。”伊达航把手按在诸伏景光肩膀上,“我们甚至都不能确定,绵星收到的邮件真的代表危险品交易,不要过早得下定论。”

  绮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但如果那个炸弹犯真的是诸伏景光一直在找的杀人犯,她恐怕就得停止自己找炸弹犯的计划了。

  诸伏景光一直在追寻杀害父母的凶手,他不可能放弃。

  而她找炸弹犯势必会继续动用组织的力量,万一在这个过程中,被那个炸弹犯捕捉到组织的痕迹,而这些又被诸伏景光所察觉,又或者炸弹犯落在诸伏景光手里……那事情就不妙了。

  但凡窥及组织蛛丝马迹的人,要么加入组织,要么死。诸伏景光是警察,到那时候,他的下场只有后者。

  但苏格兰未来对她还有用,诸伏景光不能死。

  绮月顷刻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之后不能再这么主动,要停止使用一切组织的力量,把事情交给这些警校生吧。

  至于炸弹犯手里的炸弹?

  那没关系,既然印有乌鸦图案的炸弹组织敢卖出去,那就一定能保证找不到组织这里来。

  此时的警校五人组也在商量,不如针对那五个人大家分开调查,保险起见,最好两两分组。

  而等绮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降谷零分到了一组。

  “啊?我?”

  “还是上次说的那个问题,对方如果真的是炸弹犯,发现自己发错了邮件,可能会来找绵星你。”伊达航道,“所以你和降谷一组,他能保护你。”

  降谷零挑眉:“你不愿意?”

  绮月疯狂拒绝:“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陪幼驯染更重要吧!”

  降谷零看向诸伏景光。

  “没关系,”诸伏景光弯弯眼,善解人意地笑道,“有伊达班长陪着我就挺好的。”

  绮月:“……”

  你们幼驯染有默契了不起啊!在组织的时候装不认识、不相熟的两个人是谁啊?!

  /> 绮月想说“她也可以不参与调查的”,但这话不符合尽职尽责警校生的身份,只能憋屈地应了,但她挑了一个最不可能是炸弹犯的人选:“我要去调查那对父子。”

  降谷零没意见:“行。”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或者他跟别的同期一组,他或许会选择难度更高、更有可能是嫌疑犯的那个目标,但既然兼顾着保护绮月的任务,选一个最保险一点的,也没什么不好。

  就这样,由绮月和降谷零去调查那对父子,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去调查住户入江角夫。

  而剩下两个嫌疑人因为都在商业街上,由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并调查。

  有萩原这个交际场无往不利的大杀器在。

  “两个目标很简单啦~”半长发青年自信地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伊达航拍板,六人出了医院便分头散开。

  “被”行动的绮月震惊:“现在就开始吗?”你们这什么行

  动力啊?!

  降谷零疑惑问:“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那倒也没有。”

  降谷零解释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不能直接冲上去找当事人问,肯定要先从嫌疑人的附近收集信息,归纳总结,再慢慢接近。这些都要花时间。”

  “这我知道,我还是有好好听课的。”绮月道,“只是没想到大家这么着急……”

  “早点开始调查,就能早一点把犯人找出来。”降谷零单手插着口袋,紫眸向诸伏景光离开的方向眺望,轻轻道,“hiro他,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

  绮月一时怔愣住,是她没考虑到这一点。

  她想了想,建议道:“那不如我们俩也分开调查吧。”

  金发青年叹了口气,假装受伤地道:“你怎么老想着单独行动?还是不愿意跟我一组……”

  “不是!”绮月恼怒地打断他,“说正事呢。”

  她掏出手机,把屏幕怼到降谷零跟前,道:“今天是休息日,但我查到,那对父子之中的父亲,他所在的公司加班是常态。所以我想,

  不如你去公司,我去他家,同时进行调查。

  孩子说谎的几率总比大人小吧,如果这位父亲真有问题,只要他不在孩子身边的话,就算孩子说谎我也能诈出来。”

  好像有点道理?降谷零耐心地听到最后,还拍了拍手,夸张地赞扬道:“诈出来?我们警察小姐很有自信嘛!不错不错!”

  “???”绮月一握拳,磨牙,“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挨揍,降谷零?”

  “嘛,嘛,别生气,just kidding。”降谷零伸出双手,讨饶地眨眨眼,道,“你现在比刚出医院的时候有活力多了。不过,还是先让我送你吧,万一今天那位父亲就在家呢?”

  绮月对上这张阳光灿烂的无辜笑脸还能说什么?她没好气地答应:“行啊,那就辛苦你了,警察先生。”

  “那走吧,警察小姐。”降谷零忍笑道。

  绮月和降谷零假装是正在进行社会调查的大学生,成功敲开了中道家的门。

  开门的就是绮月此行的目标,十岁的中道太一,但出乎意料的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来看望我的同学。”中道太一扶着门咳嗽了两声,腼腆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感冒。大哥哥大姐姐要进来坐坐吗?”

  绮月和降谷零看看彼此。

  “打扰了,”绮月弯出温柔良善的笑容,道,“这位大哥哥要去别的人家那里,我可以进去吗?”

  “嗯,可以的。”小男孩稚嫩沙哑的声音道。

  没有职业病也责任心爆棚的降谷零忍不住叮嘱道:“以后自己在家可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更不能邀请陌生人进屋。”

  刚要进门的绮月脚步一顿,虽然她知道降谷零说得对,但这话就不能放着她来说吗?或者等她进去了再说,这样她很尴尬啊!

  中道太一捂嘴笑起来:“好的,大哥哥,我知道。而且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还有我的同学们呢。”他第二遍提起了自己的同学,“他很厉害的。”

  降谷零没把“厉害的同学”当回事,心想还是等他见了中道的爸爸,跟他爸爸嘱咐吧,他最后看向绮月,“那我等下来接你,手机要保持通讯流

  畅哦。”

  “知道了,赶紧走吧。”绮月挥挥手,送别降谷零后,跟着中道太一进门。

  绮月习惯性地观察周围,发现中道家的装潢很简单,甚至比较冷硬,这让她对这一家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测。

  走进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的脚边还放着一个足球,应该就是中道太一口中的同学。

  绮月扬起温暖的笑容,准备对他们

  打招呼,拉近关系,好探听中道家的信息。

  却没想到,那个蓝眼睛的男孩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就抱起地上的足球,站起身,果断道:“你不是什么来做社会调查的大学生吧,这位大姐姐?”

  绮月一愣,好家伙,她这是出师不利?

  听到男孩的话,中道太一和剩余的女孩肉眼可见得开始紧张起来。

  女孩儿躲在蓝眼睛的男孩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怯怯地拉他的衣角,“新一?”

  “兰,别怕!”男孩伸手护住女孩儿,双眼紧紧盯着绮月。

  绮月饶有兴致地挑起眉。

  这种炸毛的小猫,不逗一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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