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良辰言罢面色骤冷,气息凌厉。
这是要打架?
“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把剑还给你。”莫澜淡笑着解释道。
可她小瞧了一个好面子到极端的人,有多可怕。
“闭嘴!”
孤良辰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他陡然拔剑,目光冷冽道:“你喜欢看我笑话是吧,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笑不出来。”
三道剑芒快速斩出,每一击都相当于元婴期全力一击,这家伙竟然想下杀手?
就因为莫须有的别人看了他的笑话?
莫澜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还以为他想……
面对三道狠戾剑芒,她单手似拈莲花状,瞬时一朵丈高莲花虚影迎着剑芒而去。
砰!
莲花虚影撞碎剑芒,砸向孤良辰。
相差三个大境界,后者根本无力抵抗,便被这莲花砸得重伤,吐血不止。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比宗主……还强?”孤良辰虚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道。
继而闭上了眼睛,陷入昏厥。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把他拍醒了。
噗!
孤良辰再吐鲜血。
那姣好玉容,此刻如魔鬼一般让他恐怖。
“告诉我,你台山宗认不认识白家的人?”
听到莫澜的话,孤良辰又怒又茫然。
想骂一句神经病,却看到莫澜玉手抬起。
“姑奶奶,我只是个潜心苦修的弟子,我不是宗主,那白家统治桃山郡百年余,谁会不认识?”孤良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苦涩道。
闻听此言,莫澜深以为然的点头,又摇头,寒声质问道:“你可是核心弟子,这点核心机密都不知道?”
“姑奶奶,你也说了是核心机密,我……”
发现孤良辰没有说谎,莫澜也不废话,一掌给他拍晕,遂离开台山宗。
反正这次的调查只是小动作,意义不大。
下一站,狼牙宗。
两地相隔二百里,不免又是一番奔波。
“这次要抓个官大的,不然又是白费功夫。”
玉女柔情,铁骨断案……
正在此时,秦布衣三人也处理完了一个宗门。
这期间也就小半晌,午饭的时候都没到。
“布衣啊,以后老夫就这么称呼你吧?你也别喊师尊了,什么都没教你,让你天天这么喊,我脸上臊得慌。”
自知没能力教秦布衣东西,火栋便改了口。秦布衣当然乐意至极,毕竟能当他师父的,还没出生。
“那我…称呼您为老师?”
“别了,就喊火叔吧,我痴长你岁数。”火栋摆摆手,忽然有些纳闷的问道:“布衣,你方才使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往人脑门儿一摸,就能探查别人的记忆?”
一旁虞文笑也是探着脑袋十分好奇。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们去了福音宗。
当时福音宗的宗主不在,一行三人便蹲点,蹲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一个长老。
火栋二话不说,身形如闪电哐哐两下,就把那长老打晕,接着银网一撒,打包带走。
蒙着面捏着嗓子,三人对长老一番审问,屁都没问出来,那长老只是不停摇头。可人心隔肚皮,又不好用些残忍的手段,所以就由秦布衣出手。
搜魂术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魂技手段,只是对于下界会显得十分稀有。在仙界,只要修为够化神期,关于魂技的手段,哪个宗门都有功法可以学。
就算去买,普遍价格也不会超过一万块灵石,还是下品……
秦布衣在跨入元婴中期时,体内已经拥有了魂力,所以在敌人完全被控制时,施展搜魂术会很简单。
稍微解释一番,两人便释然。
“布衣呀,你看看以老夫的资质能学这‘搜魂术’不?”火栋冲他挤了挤眉道。
这魂技之法他听说过,但没见过,本身就是炼器师,如果能学会一两个魂技,让体内魂力增强,那么对于炼器来说肯定大有裨益。
区区小道,秦布衣当然不会吝啬。
当即传授搜魂术的心法口诀,以及一些施展的经验。有一点很重要,他强调了好几遍,那就是绝对不能对精神状态饱满的人施展,即使你的修为高他两个大境界。
高三个大境界的话,就当没说……
下一站,大河剑宗。
距离也有百余里。
这一番行动,三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虞文笑也对火栋称呼着“火叔”。
“火叔,宗门里大家都说您是炼器宗师,您是不是可以炼制宝器呀?”
“那是当然,老夫足足炼制过十柄宝器,其中七柄被放在各个灵峰的剑冢上,虽然都是下品,但自诩炼器大师不为过。”
以化神巅峰的修为,炼制十柄下品宝器,确实足以自傲。顿时,虞文笑的眼睛里就冒起了星星,嚷嚷着要学……
火栋也有意培养他,毕竟虞文笑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斩龙剑自钻入虞文笑的体内那一刻,他已然成了赵传的替代。
不过,当他对虞文笑问到一些关于炼器基础的东西时,虞文笑是问啥啥不知。
啥都不知道还炼个屁!
就这么吵着闹着,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
他们也快到大河剑宗了,约摸就十里路的样子。
倏忽一道身影落下。
“几位道友止步,大河剑宗封山,望见谅。”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修士将他们拦住。
“封山?”
虞文笑愣了愣,好好的怎么突然封山。
而且这还隔着十里路,你凭什么就说咱是要去大河剑宗?我上前面一里处尿尿不行?犯着法了吗。
“道友,大河剑宗好好的怎么要封山呀?”火栋一脸慈眉善目的问道。
那年轻修士面露不耐烦的表情,刚要开口,他的身后有飞来几人。
同他穿一样的服饰。
为首是个中年人,他一眼认出了火栋的身份,便上前热情的说道:“火峰主莅临,蓬荜生辉啊,您近来可好呀?”
好,好个屁!
心里是这么想,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你也知道前几日魔剑的事情,让我大河剑宗伤了根基,如不封山恢复元气,恐下个五年会落入七品呀。”
两人寒暄一番,火栋拱手抱拳:“李长老,既然贵宗封山,那我等只好就此告退了。”
“呵呵。”
不成想这厮竟然笑了笑,目光分寸不移,似要目送自己等人离开。且颇有一种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气势……
三人只得悻悻然离开。
直至走出十多里,那一道道目光才消失。
“大河剑宗一定有鬼,只怕就是跟白家有关系,秦布衣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秦布衣稍稍思忖,快步朝一个方向走,两人跟上,在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他祭出了八荒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