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带着九叔去柱灭 第九十八章 与“蝴蝶忍”首次合作(第四更!求订阅!)

《带着九叔去柱灭》第九十八章 与“蝴蝶忍”首次合作(第四更!求订阅!)

作者:八黎 字数:1937 书籍:带着九叔去柱灭

  【第七十一章】

  ----------

  苏弘阳使的坏, 沃檀早有防备。

  她崴过身子扯着缰绳,将腰弯成令人叹为观止的弧度,纵着马儿利落避开。而便在她放弃鞠球的下两息, 忽闻得一声激烈的马啸声。

  朝后去看, 是苏弘阳的马发了狂。

  那马是苏弘阳自己带来的,肌理流畅骨肉匀称的一匹良驹,刚才还矫又健地拐来纵去, 这会儿晃着身子便将苏弘阳摔到了地上, 接着又从苏弘阳身上踏了过去。

  除了苏弘阳的惨叫声外, 沃檀仿佛还听到了他的骨裂声……想来应该极痛。

  而最终的结果亦与沃檀所料无异, 苏弘阳折了条大腿。

  乱哄哄的马场之外, 确认沃檀无事之后, 景昭掰过她不停想看戏的身子:“走罢。”

  “那蠢材怎么想的?居然真敢动手。”沃檀不解极了。

  听着苏弘阳的哀嚎声,她着实很想劝他往家倒个三代翻翻族谱, 看祖上是不是有过蠢死的长辈,也好提前寻个法子应对,或寻名医瞧瞧, 否则怕是人衰命短, 活不过第二个本命年。

  “他发的暗器造技特殊,等闲查不出什么来,自然敢冒险一试了。”描金的大袖之下, 景昭牵住沃檀的手, 把她往外头带。

  沃檀被他牵着, 头还是控制不住地朝那喧沸之处看:“那疯马是你弄的吧?”她转回眼来:“大腿骨被踩断, 估计他很难好了, 这要是给苏国公府查出来, 岂不是拼了命也要报这仇?”

  “那便等着。”景昭声音温淡。待于避人处时, 他扯了扯沃檀的手指:“有堂事,你该晓得了。”

  “什么事?”沃檀归正心神,扑楞着眼睫看他。

  “杨门主,没了。”

  静了几息,沃檀眼睛瞠大,一把搂过景昭的脖子便亲了上去:“太好了!”

  吻得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景昭拉住立马要跑开的沃檀:“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沃檀有些为难:“非要现在去么?”

  景昭牵了下唇:“若不抓着你现在去,怕你接下来忙得匀不出心神给我了。”

  说得这么可怜,沃檀顿时软了心肠。

  她没有轿撵,也不好跟他大白天钻同一台轿撵,他便也不坐那轿了,陪她一道走出去。

  二人相伴出府,郎君轩轩韶举姑娘娇憨灵动,一路被人注视着,称羡暗妒的都齐活了。

  无人留意的石楠树下,苏取眉于浑莽跌足之际,瞥见远处眉心打颤,面露阴霾之色的陈夫人。

  ……

  出了公主府后,虽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开,但沃檀撩着帘子与骑驾在侧的秦元德打过眼色后,半路便悄摸开溜了。

  而景昭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座掩于山中的道观。

  进了里头,沃檀才知过几天是他亡母忌日,而这道观之中,有他额外为亡母设的一方灵位。

  原来……是带她这个丑媳妇来见婆母了。

  趁景昭与老知观寒暄,沃檀跪下便磕了三个响头:“太妃娘娘,虽然我不是苏取眉那样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我皮毛都不通,但我会解毒也懂点功夫,有我给当...

  您儿媳妇也不亏。唔……虽然您儿子身体不好,又长我好几岁,人还蔫坏蔫坏,但您放心,我会好好待他好好疼他。”

  砰砰砰的闷响砸在蒲团上,脆生生的话语递到耳边。景昭别过老知观,迈步去拉起那实诚孩子:“你预备如何疼我?”

  沃檀不过先把牛给吹出去罢了,哪里想好了怎么疼?她偏着头想了会儿:“天天盯着你喝药吧?还有……少跟你吵闹?”

  “你几时与我吵闹过?”景昭点了点她眉心,于观察她额头可有磕出印子之时,手被捉住。

  沃檀扯着他面向那牌位:“你快跟太妃娘娘说说,她看上的苏取眉不算什么好人。”顿了顿,又叽哝道:“但都说人死有魂,想来她太妃娘娘在天之灵,一定已经看到过苏取眉的坏样吧?”

  有些事景昭本不欲提,但听她短短功夫便提了旁人好几回,便沉吟着问:“檀儿可想知道,先帝爷因何对我多有偏疼?”

  先帝爷喊得这么客套,倒瞧不出父子情深的模样来。沃檀觑他:“不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太妃娘娘,才对你格外偏疼么?”

  景昭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笑了笑:“出去走走罢,我带你逛逛这道观。”

  观虽小,却坐拥山中秋景。沃檀被景昭牵着游了一圈,也自他口中,听来些皇家秘辛。

  比如他外祖姚荣曾是大邱朝有名的卿相,权势大到足以把持朝政,而先帝爷被其捧上皇位后,便生了夺势的心。于是一面宠爱其女,一面暗生诛心。

  再比如他从母胎里带出的不足,实则是被先帝爷派人暗中下的药所致。毕竟在先帝爷看来,这大邱朝的江山不能交给姚氏后人。

  听罢沃檀大感诧异:“所以先帝爷对你的偏疼,都是他故意造出来的?”

  景昭停了脚步,自枝头摘下一朵山栀替沃檀簪到发间,声音低淡:“倒也不算全然作伪。”

  对他也好,对母妃也罢,先帝的爱意或有真,但忌惮却不掺假。

  沃檀贪恋栀子的清香,便捉过他的手嗅了嗅,过会儿问:“所以太妃娘娘其实不一定喜欢苏取眉,有可能是她知道先帝爷不会愿意让你和国公府这样的人家结亲,才故意对苏取眉的示好动容?”

  眼里的笑意流露到唇边,景昭曲起手指,触了触她软润的面颊。

  灵透的姑娘,用起心来时,总能让人感到惊喜。

  “真是这样啊?那我误会太妃娘娘了。”沃檀有些懊悔。

  “无妨,母妃性宽仁,不会计较这些。”景昭将她拉近了些,俯眼含笑道:“但若你当真因误会母妃而心生愧疚,不如将这愧疚补偿到我身上?”

  这话谁听都知是调侃,与调\\情应当不怎么接得上意,哪知沃檀立马睁圆了眼:“你好禽\\兽,这里可是道观!!!”

  大白日的,这是在想什么……景昭将脸埋在她脖颈处,笑得双肩直颤。

  末了又有些无奈:“在檀儿心中,我就那样……贪欲?”

  事实证明在这姑娘跟前说话一定得小心。眼见她视线向下扫了扫,竟直接要上手让他瞧瞧自己贪欲的证据,景昭立马向后退了退,连连告饶。

  笑闹会儿后,沃檀瞧上枝头一朵重瓣的大黄栀,便由景昭抱托着,将她举到高处摘了下来。

  落地时沃檀顺势扑进景昭怀中,将那花给他别在耳朵上,又...

  那样垫着脚小声道:“你爹也太坏了,要不然造反吧?反正现在的皇帝也不喜欢你,咱们也不支持五皇子了,把龙座抢过来自己坐。”

  单为了沃檀的那声“咱们”,景昭心中暖流浮漾,可听她将起逆之事说得有如小孩过家家,便存心逗她:“虽不少戏折子会写皇帝为了至爱,后宫空无一人,实则此事杜撰居多。古来为人君者,便是为了龙嗣也得多纳妃嫔。倘使我当真御极,可不见得真能抵得住大臣们的题本,届时,岂不有负我在秦府许的诺?”

  “哦,那也没什么。”沃檀微微倾了倾头,粲然笑道:“纳妃选嫔不怕,在那之前废了你的子孙根就成。这样既保住了你的贞洁,也算让你守住诺了。”

  愕然片刻,景昭牙根发着痒,少见地孟浪一把,伸手掐在她臀尖:“又胡说。”

  沃檀吃痒,扭着身子避了避,莫名叹道:“不过说起来,兄弟不合姐妹不睦就算了,现在还一个母不善一个父不慈,怪不得咱俩能当夫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叫天造地设,命定之缘。”景昭手还未收回,因她这胡乱遣词,险些一掌拍了上去。

  沃檀这回学乖了,嘤嘤哼哼地往他怀里拱:“我害臊嘛,哪像你脸皮厚,什么好话都往身上扔。”

  绵绵的身子钻个没停,两条玉臂亦圈在他腰际,甚至一双软唇还在他喉间磨蹭起来,日头还照着便万态千娇,似要溶掉人的脑髓。

  按住那扑缠的姑娘,景昭声音微沙:“有人看着,收束些。”

  可不是有人看着么?观中有小道童拖着比人高的扫帚子,正懵懵地看着这一对香客,眼睛都不会眨了。

  ……

  那日自道观回去之后,沃檀果然开始忙了起来。

  杨门主确实没了,死于酗酒,亦死于与卢长宁的争吵。

  酗酒是她一直便有的恶习,但近来酗得格外凶。后头的原因,便是她用来锻造兵器的地方被朝廷给翻了出来。而本靠着的陈府身陷囹圄自顾不暇,东宫又不算完全与她搭上了线。为了不让六么门被查透,她只能亲自去善后。

  一忙起来且忙得无甚进展,人便难以安神,越来越需要酒去缓躁,也越来越没个节制。

  而与卢长宁的争吵,则源于听说他并不肯碰选过去的姑娘。

  为了旧朝子嗣绵延,杨门主不惜示意那几人给卢长宁下药诱之,哪知事情不慎穿了帮,卢长宁便冲过去与她吵闹一通。

  据说当时吵得极凶,卢长宁甚至嘲自己这位姑母复国是异想天开,气得杨门主手抖嘴歪。她起身本想指责卢长宁的,却于浑浑莽莽间绊到只地瓶,当场与那瓶子一起,摔了个魂归西天。

  沃檀回六么门给杨门主上了柱香,出来后见卢长宁一袭素麻,两眸滞涩无光,便低低地与他说了声节哀,退了出去。

  好半晌后,她从田枝嘴里头,听到了苏取眉的名字。

  沃檀尚才蹙起眉,涂玉玉便啧啧有声:“这人真是贼心不死,竟然还跟那陈府的毒妇勾连。看来她跟那个什么西川王也差不多的货色,还好意思嫌弃人家。依我看来,他两个蛇鼠一窝般配得不行,合该配作夫妻。”

  “抢了人家姻缘,又让人亲弟折了腿,能不恨嘛。”田枝睇了沃檀一眼:“看来那陈夫人是够讨厌你的了,竟然跟身边嬷嬷说恨不得立马让你死,还被苏取眉给听着了。”

  “...

  讨厌就对了,恨更对了,我巴不得她这样想。”沃檀不以为意地咬了咬指甲,再看了会儿忙得不可开交的阿兄,心中有了计较。

  便在当晚上,有侍女向陈宝筝报了件事,称白日里路经太液湖旁的园子时,听到有人在说陈夫人闺中离京那几年,并非是跟着去清修,而是被山匪掳劫了。

  甚至于,还说陈夫人曾经嫁过人。

  而提及这话的,是进宫向皇后请安的顺平侯夫人,袁氏。

  一听袁氏的名,陈宝筝眉头便皱了个有棱有角,将新得的喜鹊扁方捏紧不少。

  见她面色难看,侍女便又立马补充道:“这样的无稽之谈早便传过,那袁氏素来与陈夫人不对付,想是有意嚼舌根。”

  陈宝筝有些郁躁,想起上回在公主府里时,袁氏就很不对劲……还有那个野丫头,既邪兴,又让人觉得膈应。

  心中糟糟乱乱没有头绪,陈宝筝看了看门口:“殿下呢?怎么这个时辰还未见他?”

  一听她问这个,侍女便瑟缩了下:“戴良娣下午煎茶时不小心烫伤了手,殿下去看了,今夜……宿在她那。”

  殿中静了下来,接着“啪”的一声,是扁方被掷到地上,陈宝筝气得直打哆嗦:“死狐媚子!臭浪蹄!”

  火气上来,陈宝筝起身便朝殿外跑去,一头撞到胡飘飘身上。

  胡飘飘扶正她:“太子妃去哪里?”

  “我去撕了那贱妇!”陈宝筝浑身竖起刺来,满腔火气欲发:“按例今日殿下该宿在本宫这里,她才来多久,便敢这样给本宫难看!”

  胡飘飘倒也不拦她,只弹着指甲道:“太子妃可想清楚了,这个时辰,说不定太子殿下正与戴良娣在温存。世上可没有男人愿意被打断好事,或光着身子听见闹腾。属下劝你还是消停些,今天这事你本来占理,如果忍着,明儿个太子殿下肯定要愧疚,但你一去,率性让太子出丑不说,那戴良娣怎么都得借你的闹腾再卖卖可怜。”

  人已冲到阶下,陈宝筝步子停住。

  胡飘飘抱剑而立,也没再多吱声。

  陈宝筝的理智慢慢找了回来,然而涌动着情绪亟待有个能供发泄的缺口,或需有事分分心神。

  她将视线驻在远处的殿宇,未几冷笑着吩咐道:“世有否泰运有好坏,我阿爹不过一时蹭蹬而已,竟三三两两都可着我们母女欺负!还有那袁氏,先前在公主府腥腥作态便罢了,还敢舌根子嚼到宫里来。派人去查一查,我倒要看她想作什么妖!”

  —

  好些天,六么门都在忙杨门主的后事。而这当中最忙的,莫过于沃南了。

  这日好不容易忙抻了些,才得了半日闲功夫,却又收了沃檀消息,说是约他去城南的如意戏楼。

  传话的是涂玉玉,他向来对沃南极有怵意,硬着头皮道过地点后,又是担心又是嗫嚅:“南堂主,沃檀姑娘好像不大开心,属下瞧着,她眼睛眶眶都红了。”

  说这样的话,沃南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立马便起身赶了过去。可便在他到那如意戏楼,且听过沃檀的话之后,却整个人僵立住。

  半晌,沃南捏了捏拳:“那袁氏与……陈夫人有不小的过节,说这样的话,她可有何证据?”

  “听她说是阿娘有心买凶纵火杀了阿爹,我当时被吓坏了,骂了她一通便走了,没来得及问这些……”沃檀将唇抿得有些发白,她紧着喉咙道:“但是阿兄,我今...

  日,还约了秦表哥。”

  沃南看过去,兄妹二人静静对视。

  沃檀眼中有着纷乱的倘侊:“在泰县他比我先知道身世,或许真有隐瞒呢?而且……也许是我小人之心,可阿兄有没有想过,他们对我这样好,真的只是为了咱们流落在外而愧疚么?尤其秦表哥,”说到这处时,沃檀眼睫翕动着扰乱,却还是继续道:“按说只是表亲罢了,可他待我……便如亲兄长。”

  日头说人,人便到。

  该是在走廊中碰见熟人,秦元德与之寒暄的嗓门传入这雅间内,沃南眉目一动,最终还是闪身避了起来。

  于暗处,他听见沃檀先是与秦元德如常闲聊几句,接着,沃檀灌了几杯水酒下肚,将当年的事问予秦元德,亦清楚见得秦元德失手打翻果盘不止,更像被冷水浇上脊梁,一时连看沃檀都不敢。

  武将向来耿直实诚,慌乱成这般,避闪成这般,纵是未给明确答复,却已令人明白了当中的事。

  可怎会……怎会是那人杀了爹?明明在他的记忆中,那人与爹也是恩爱过的……

  外间戏腔绕梁,引欢呼阵阵,沃南却如坠深谷,只觉万象寂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