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爹地又和四个舅舅争风吃醋了 第9章女人变脸真快

  不单是齐琰和林明栀愣住,沈茉的脑袋也“嗡”得一声。他这话太有歧义。

  什么叫她的第一支舞,是他的。就好像,她和他是什么暖昧关系似的。

  齐琰最先回过神,笑意稍减:"谢少,先来后到,是我先请她跳舞。"

  谢绥没说话,只松开沈茉的手腕。后退两步,稍稍弯腰,重新朝她伸手:“你来选。”

  两个男人,两只手,一起在她眼前。

  沈茉心口一慌,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不由更加紧张,再看面前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一个温润含笑地望着她,一个黑眸灼灼地盯着她.…

  遵循内心的话,她自然想和谢绥跳成年礼的第一支舞。可的确是齐琰先邀请她。

  就在她纠结得恨不得当场装晕时,林明栀开了口:“虽然说今天小茉是主角,但我这么个大美女在这,没人请我跳舞,我很没面子诶!”说着,她上前一步:“齐琰哥,你不会让我没面子吧?”

  齐琰眸光微闪,再看林明栀已然把手伸了过来,哑然失笑:“当然不会。”

  林明栀弯眸:"就知道齐琰哥最好说话了,走吧走吧,我都好久没跳舞了。"

  齐琰无奈,由着她拉走:"好。"

  两人朝舞池走去,林明栀还偷偷回头,朝沈茉眨了下眼。沈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明栀就是世上最可爱的仙女!

  "人都走远了,还看?"

  男人懒洋洋的嗓音传来。

  沈茉思绪回笼,就见谢绥静静看她:“难道你想选齐琰?”

  沈茉一怔,忙摇头:"没….我没有。"

  谢绥:“所以,你是想选我的?”

  沈茉眼睫轻颤两下,支吾起来:“我……”他说中了。可这样直白问出来,叫她怎么好意思答。

  见小姑娘逐渐绯红的白皙脸颊,谢绥眉梢轻挑,修长手掌再次伸向她:“去跳舞?”沈茉低头,很轻很轻地嗯了声,纤手搭上男人宽大的掌心。

  手被掌心握住的刹那,她的心跳失控般,咚咚响声震动着耳膜。一直被牵到舞池中央,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上一回这种

  强烈的不真实感,还是在乌梭寨,谢绥背着她下山。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明栀要帮她了——大概是看在她生日的份上,想让她的青春多点美好回忆,少点遗憾。

  “会跳吗?”谢绥问她。

  "会…会一些。"

  沈茉仰起脸看他:“之前上礼仪班,有学过。”

  谢绥说了声好,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搭上女孩儿纤薄的后背。感受到掌心下那轻颤的肩胛骨,他垂下眼,提醒:“手搭我的肩。”沈茉的思绪还处于混沌状态,他这样说了,她也按着去做。

  可他个子高,她搭他的肩显得有些费力,最后搭在了手臂。隔着西装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上臂结实的肌肉,炽热温度传递到掌心。

  悠扬的华尔兹萦绕在舞池中,不远处的齐琰和林明栀已经跳上了。沈茉跟着谢绥的步伐,也慢慢跳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宴会上正式跳舞,而且跳舞的男伴是谢绥,她不免有些紧张。错了好几个步子,见谢绥黑色皮鞋上都有了脚印,沈茉面颊滚烫:"对不起,对不起……"

  城

  “没事。”

  谢绥语气平静,看着她红透的脸:“跳支舞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沈茉始终低着头:“嗯。”大概是谢绥的态度始终很平和,渐渐地,她也放松下来,舞步也跟上了拍子。

  "这不是跳得挺好?"谢绥道。"还好……""还在紧张?""没有,没紧张了。"

  "那脸为什么这么红?还一直低着头。"谢绥淡淡哼笑一声:"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茉迟疑几秒,抬起头,明亮乌眸望向谢绥:“我脸红,大概是因为刚才喝了杯红酒……”

  谢绥一怔,而后皱眉:“你喝酒?”

  或许是酒意壮胆,又或者是过生日寿星最大的想法,沈茉忽的生出一股勇气,稍稍挺胸,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谢绥哥哥,我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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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副家长的口吻,沈茉咕哝:“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了。”

  谢绥听到她这碎碎念,点头:“是,你成年了,是个大姑娘了。”

  稍顿,又问:"听说你高考考得不错?"

  提起成绩,沈茉比较有底气:“考了709。”

  "嗯,这个分数,你可以安心在家,坐等清大的录取通知书了。"谢绥低头,黑色泪痣的狭长眼尾染上一抹浅笑:"恭喜你了,小学妹。"

  明明已经听过许多句恭喜,但从谢绥嘴里说出,沈茉心底好像唰唰唰的开出许多朵小花儿。

  她望向他,璀璨灯光下,男人冷白的脸庞深邃俊美。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现在能够盛装华服地和王子一起跳舞,然而等到十二点钟声响起,美梦惊醒,她与他又变成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要等到十二点,才打回现实,那现在就尽情享受成年礼的快乐好了。想到这,她眼角弯起:“谢绥哥哥,我很高兴。”

  谢绥:"?"

  沈茉脸上笑容灿烂:“十八岁生日,这么热闹,这么多人给我庆生,而且还能和你跳舞,真的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谢绥对上她的笑眸,眼神轻晃,嗓音也不禁放缓:“高兴就好。”

  “我会一直记得今天的。”

  十八岁的生日,她和喜欢的人跳了第一支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舞池之中,清婉娇小的紫裙少女和高大俊美的男人翩翩起舞,赏心悦目的画面吸引不少宾客的目光。

  “没想到谢少竟然会和女生跳舞。”

  “是啊,参加过那么多宴会,这还是头一回见。”

  "还别说,谢少和沈小姐站在一起,男帅女美,瞧着很般配啊。""也就外表般配了,谢家的门第,哪是沈家能够上的。"

  宾客们小声议论着,沈家人也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思绪各异。

  陪在沈老太太和温蓉身边的夫人们半开玩笑:“你家千金出落得这么漂亮,难怪一向高冷的谢家小祖宗,都主动邀请她跳舞了。老

  太太、沈夫人,你们沈家没准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了。"

  沈老太太默声不语。

  温蓉则僵着一丝冷笑:“我们哪敢肖想和谢家攀亲啊,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免得传了出去,外头人说我们沈家痴人说梦。"

  温蓉自然不希望沈茉有什么好前途,何况沈思绮在和谢家旁系的子弟交往,凭什么沈茉能和谢家太子爷扯上关系?

  那些夫人们也知道沈家这些事,见温蓉神色不愉,也很有眼力见地没再多说。当然,这也不妨碍她们私下等着看热闹。

  一支舞跳完,沈茉和谢绥又跳了第二支、第三支。直跳到有些累了,才下了舞池,到一旁休息。

  谢绥拿了一杯酒和一杯果汁过来,酒是他的,果汁给了沈茉。

  沈茉接过果汁,等谢绥在沙发坐下,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拿酒,给我拿果汁?"

  谢绥挑眉:“就这么想喝酒?”

  沈茉:"不是想喝酒……"

  明明这种酒一点都不好喝,但他端着两个杯子走来时,她忽然想起上个跨年夜,那位傅小姐拿着两杯酒朝他走来的画面。

  他和傅小姐在一起,都是喝酒的。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她要喝果汁。是不是在他心里,还把她当个小辈。而傅小姐和他是同龄人,也是同一类人。

  谢绥并不知道小姑娘复杂敏感的心思,见她捧着果汁沉默的样子,不禁放轻嗓音:“喝醉酒会很

  难受,第二天醒来都浑浑噩噩,很不舒服。"

  沈茉没说话,沉默几秒,才掀眸看他:“谢绥哥哥,你有喝醉过吗?”

  "有,但很少。"谢绥道:“我酒量还行,每次酒会,也会估着酒量,不会醉过头。”

  沈茉眼睫颤了两下,而后蝶翼般垂着,掩住眸光:“那龙船节那天晚上,你算喝醉了么?”

  谢绥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那晚的事。

  那晚在竹楼外的楼梯上,那个长长的暖昧的对视……

  谢绥喉头轻滚,端起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再次看向面前的女孩儿,低沉嗓音透着几分沙哑:“那天晚上,是有点醉了,但意识是清楚的。

  "

  清清楚楚知道他在干什么。

  清清楚楚地想要吻她。

  沈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咚得一下。他说他的意识是清楚的,所以在楼梯间,他看她的目光.….

  耳边好像又响起林明栀的话, “绥哥哥他喜欢你”、 "他对你很紧张".……所以他真的……也喜欢自己吗?

  捧着果汁的手指不禁揪紧,沈茉抬起眼,迷茫又忐忑地看向对座的男人,唇瓣翕动,有些迟疑。

  要不要问出来?她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

  没等她做下决定,余光瞥见齐琰和林明栀朝他们这边走来。

  几乎一瞬间,那点好不容易靠着酒精攒起的勇气泄了气,关于谢家和傅家门当户对的那些话,就像是一门门冷水,兜头朝她浇来。

  问出来又能怎样呢?只会让局面变得尴尬罢了。

  她低下头,将手中果汁搁在玻璃桌面:"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不等谢绥开口,她就匆匆离去。

  看着那好似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谢绥眉心轻折,拿着空酒杯的长指拢紧。

  小姑娘那样聪明通透,应该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可她,却跑了。

  被他吓跑了?是了,她早说过,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

  而他,比她大好几岁,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来看。在十八岁这天,当做哥哥的人对她说奇怪的话,怎么想都像个变态。

  "绥哥哥,小茉这是去哪儿啊?走的那么急。"林明栀不解上前。

  "她去洗手间。"

  谢绥将空酒杯搁在桌上,又起身,从应侍生托盘里取了杯新酒,缓步离开。

  经过齐琰时,他脚步一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林明栀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瞧着有些不大对劲?

  大

  这场隆重的生日宴会直到9点差不多结束,沈茉坐车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十点。

  她轻手轻脚地用房卡开门,本以为这个点婆婆已经睡了,没想到推开门,屋内灯光还亮着。

  穿着宽松衣服的莫婆

  婆坐在沙发边,手中拿着针线和绣棚,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借着落地罩灯暖黄色的灯光,一针又一针地刺绣。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抬眼看来:“么儿回来了。”

  "婆婆,你还没睡?"沈茉将门反锁,走过去:"这么晚还绣东西,对眼睛不好的。"

  "这不是等你回来吗,随便绣绣。"

  等到沈茉在身前走近,莫婆婆摘下老花眼镜,满脸笑意:“哎,我家么儿今天真好看,仙女似的。"

  沈茉被夸得不好意思,又从手提的大纸袋里,取出打包来的蛋糕和长寿面。

  "婆婆,这是我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你快吃点。"

  莫婆婆笑道:"好,小寿星的蛋糕和长寿面是要吃的,沾沾寿星的福气。"她将绣棚和丝线放在一旁,又去洗了手回来。

  沈茉已经将碗筷给她摆好,食物的香气很快传出来:“婆婆,还是热的。”

  "好。"

  莫婆婆点头,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盒子,给到沈茉:“拿着,生日礼物。”

  沈茉一怔:"婆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老早就准备了,毕竟是十八岁的礼物,少不得。”莫婆婆催道:“拆开看看。”

  沈茉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把錾刻花纹的银梳。

  银饰对苗族代表吉祥如意,平安顺遂,在乌梭寨里,几乎每个成年女子都有一把银梳,平时既可梳头保健,又可插在发髻当做装饰。

  婆婆送的这把银梳上錾刻了葫芦藤蔓和蝴蝶茉莉,葫芦是福禄,藤蔓细长蜿蜒,寓意福气绵长不断,蝴蝶是苗族先祖神灵,庇佑万物,而那朵朵小茉莉,则是代表了她。

  "这银梳好漂亮。”沈茉弯眸:“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枉我特地去县城找陈老头打的。”莫婆婆朝她招手:“来,我给你盘个头。”

  沈茉乖乖走到莫婆婆面前蹲下。

  莫婆婆拿起银梳,一下又一下梳着那浓密乌黑的长发,苍老的脸庞好似泛着一层和蔼的柔光:"头发盘起来,以后就是大姑

  娘了。"

  "婆婆好久没给我梳过头了,上回给我梳头,还是小学。"

  "是啊,一晃这些年过去,小不点也长大了。"莫婆婆感慨着,盘了个漂亮的发髻,又将那把银梳插上,笑吟吟地打量:“好看,真好看。”

  沈茉走到梳妆镜前,只见镜中人身着紫裙,乌发高盘,银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白天造型师是给她做了个公主款的大波浪披发,配着紫裙,比较偏向甜美梦幻风。现在头发盘成髻,和这紫裙配着,倒有一种别样的和谐,气质显得更加高雅。

  沈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

  "么儿,那个袋子里装了什么?别又是吃的,我可吃不下了。"

  "那个不是吃的。"沈茉视线投向另一个纸质袋:“那是今晚收到的礼物。”

  确切来说,是谢绥送的礼物。

  其他宾客送的礼物太多,沈立宏让佣人都搬去了她的卧室,她急着回酒店陪婆婆,也没空去拆,只单独拿出谢绥的礼物。

  莫婆婆听到是礼物,也没多问,自顾自拿起筷子吃起长寿面。沈茉闲着也是闲着,坐在沙发旁拆礼物。

  礼盒不算大,但包装精美有质感。拆开之后,里面是个扁扁的黑色方盒。

  看到盒子时,沈茉大概猜到会是首饰之类的。真等打开那盒子,那条炫目璀璨的鸽血红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她的呼吸还是不禁一室。

  好美。

  数十颗拇指大的红色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泛着红酒般明艳诱人的色泽,白净透亮的钻石镶嵌周围做点缀,愈发显得主石的瑰丽绚烂。

  沈茉虽然对贵价宝石不是很了解,但跟着林明栀也逛了不少高级珠宝店,看到那些珠宝首饰,也能分出些高低好坏。

  譬如眼前这条红宝石项链,就属于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的昂贵。

  每颗石头的色泽、切割和净度,都到了无可挑剔的程度,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莫婆婆也看到那丝绒礼盒里的项链,瞪大了眼:“我的乖乖,这项链可真闪,得不少钱吧?”沈茉抿唇,轻轻嗯了声:"应该。"

  根据她陪林明栀逛街的经验,这条

  起码得上千万?

  明天还是问问明栀,让她帮忙看一下。如果真的那么贵重,她实在不敢收。

  在收起之前,沈茉伸出手,小心翼翼抚过那冰凉艳丽的宝石,就好像在触碰一个无法实现的瑰丽美梦。

  那梦境如这一颗颗华贵宝石般,如此的美好璀璨,却又叫她心生惶恐,卑微胆怯,不敢接近。

  见小孙女静静看着那条项链,眉眼间是深深的不舍与怅然,莫婆婆忽然明白什么:“这礼物,是那位谢少爷送的?"

  沈茉一怔:“嗯。”

  莫婆婆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叹气:“还是收起来吧。”

  沈茉咬了咬唇,由着不舍:“我想再看一会儿。”

  "么儿,你才十八岁,等进了大学,也会遇到优秀的好男孩。"

  "可是……"

  沈茉低着头,眸光黯淡地落在那艳丽的宝石上,低声喃喃:“再不会有谁比他更好了。”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婆婆,我真的……很喜欢他。"

  她嗓音微哽,长睫颤了两下,一滴泪无声落在宝石上:“我好不容易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人,但好像不论怎么样,不论再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和他之间,好像永远都隔着遥远的距离,以前隔着年纪,现在又隔着家世。"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来京市。"她懊丧地想。

  莫婆婆听到这话,知道孩子是太伤心,想岔了。她坐到沈茉身边,将那条项链合上,放在一旁。

  又将她搂入怀中,拍着肩:“说什么傻话,你都考上清大了,这么厉害了,怎么还妄自菲薄?是,你是喜欢他,可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你人生的全部。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人来人往都是过客,就算父母子女,也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何况只是年轻时喜欢的一个人呢?"

  沈茉靠在她的怀中,纤长眼睫还沾着泪湿漉漉的,小声嗫喏:“可是婆婆,还是有些难过……”

  莫婆婆叹道:“难过是正常的,人呢,就好比一棵树,树受伤了,伤处结的疤,会变得坚硬。人也

  一样,经历了一些伤心的事,等伤口渐渐好了,也就更坚强稳重。这世上的人,大都是这样长大的……"

  世事无常,不是谁都能生在温室里,备受呵护,娇养一生。

  相比于那些娇贵明媚的花儿,她更希望孙女能成为一棵遮风避雨的大树,一根坚韧绵长永远向上爬的藤,一株山林间野蛮生长、汲汲孜孜的野茉莉。

  "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些……"

  莫婆婆拍着小孙女的肩,感受到她轻颤的背脊,叹了口气:“哭吧哭吧。”

  成长的代价,总是伴随着一些痛苦。

  这一晚,沈茉在婆婆的怀中哭累了,才昏昏睡过去。

  第二天上午,她顶着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送婆婆去机场。临走时,祖孙俩抱了又抱。

  莫婆婆摸着她的头:"好好上大学,别让我担心。"

  沈茉朝她挤出个笑:“我晓得的。”

  等婆婆进了安检口,她一个人坐在机场大厅,静静坐了许久。直到手机震动,拿起一看,是齐琰发来的消息。

  齐琰:「小茉妹妹,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茉怔了下,才想起昨晚答应齐琰,今天会给他答复。捧着手机又坐了一阵,再次看向屏幕,白皙脸颊一片坚定。

  十八岁的生日都过了,她也要像婆婆期许的那样,学着去当个独立的大人了。

  深吸一口气,她敲着屏幕,眸色清明:「约个地方,见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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