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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一见莫尔出来，小嘴一僵，不再说话，嗯了一声打断明莉的话，别扭地结束了聊天，转头看向另一边。
明莉可是聪明人，看看蕾拉又看看莫尔，知道问题出在莫尔身上，疑惑地跟他打了个眼色，问他怎么回事。
莫尔哪里知道啊，大概他的出现破坏了她们的独立小空间，没了气氛，只好摇摇头。
明莉心里可不这么想，在她眼里，蕾拉对莫尔言听计从，除了他也不和别人交流，最亲近的人是他才对。
而且蕾拉的身份……项圈都没有了应该很得宠爱才对，莫尔是不是晚上暖脚的时候对别人太粗鲁了，明明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的。
啊，看来天才般的莫尔先生也有很糟糕的一面呢，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明莉也转头看向别的地方，小圆脸蛋有点发烫，赶紧换个话题。
“洞窟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惊动了一条地龙，刚才是它破坏了封印。”
“龙！？”两人惊呼一声，扭开的头又转了回来，她们不理解，这种强大的生物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嗯，不过已经没事了，对方承诺下一个月圆之夜，不会再有黑雾喷发。”莫尔十分淡定。
“龙是这么好讲道理的生物吗？”明莉眨了几下，根据典籍，龙的脾性非常古怪，大部分时候都不好相处。
明莉的怀疑很正常，毕竟即便是条地龙也很少遇到比它强大的敌人，可打不过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谁知道呢，反正刚才挺顺利的，希望它信守承诺。”
“可那是龙哎，可惜不能亲眼看上一眼，刚才我也在里面就好了。”明莉对书中无数次描绘过的强大生物非常感兴趣，错过了这次机会让她有点后悔。
“在里面也看不到，它躲在深处，除了一对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也好啊……”明莉嘟嘟嘴，很是遗憾。
莫尔笑笑，掌心向上摊开手掌，“西尔弗。”莫尔把这个上位恶魔捏在手中，“这些黑雾你知道多少。”
莫尔刚才一时紧张忘了自己还有个古老存在，现在想起来了，把他叫出来，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可恶的人类，我警告你不要随便打扰我休息。”西尔弗一出现就骂骂咧咧，出现的只有他上半身，还是虚化的灵体，被莫尔囚禁的地方比之前呆的地方还要糟糕，他完全没办法感知外界，也就没有恢复半点能量，一气之下索性睡觉，结果还是不能安稳。
“别废话，除非你想试试正宗牧师的圣术。”
“我银之恶魔，月亮的暗面......”
又来，莫尔都忍不了了，都这种境地还要装，“明莉，帮我给他一个净化术试试。”
明莉在西尔弗出现的时候就盯上了他，早听说莫尔先生收服了一只恶魔，看样子还不是很温驯，听到莫尔的话立刻丢了个净化术过去。
金光洒落。
“啊啊啊啊……住手，愚蠢的人类，啊啊啊啊啊……”
莫尔不说话，静静等着他回心转意。
“是腐魔，这种恶心的气息只能是腐魔，你的不死族仆人没告诉你吗？”过了好一会儿，西尔弗缓过气来，这种程度的圣术没办法消灭他，可那种直达本源的痛苦让他恐惧颤栗。
“这我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还能有什么？这些......咦，龙？这里面，还有龙的味道。”
“感知能力还不错，那里刚才确实有条龙。”莫尔指了指洞口的方向。
“不，我说的是这腐魔的黑雾里面有龙的气息，这只腐魔，可能是条龙。”
“嗯？”这下轮到莫尔惊讶了，他想起刚才那条地龙的话，难怪，原来是一条龙被同化了，那个所谓的地渊之王，难道是腐化的龙族吗？
“你确定吗？”
“哼，你在质疑原初恶魔的感知。”
“啧，最后一个问题，腐魔，跟你们恶魔有关系吗？”
“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人类，这种堕落之物的诞生，全是愚蠢魔法师自作自受，沟通秽神的结果，就是变成他的眷属，跟我们高贵的恶魔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是这样吗，莫尔眉头一皱，他还没有接触到相关的魔法，看来有些魔法也不是能随便碰的。
“很好，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人类，你在试图控制不属于你的力量。”西尔弗对莫尔这种看待工具一样的态度很不满，恼怒道。
“我说过了，跟我订立卖身......不对，是契约，我就放你出来。”
“不可能。”西尔弗断然拒绝。
“那你回去吧。”
莫尔一握拳头把他收了回去，顶着恶魔名号，确实不太敢用他，所以每天莫尔进去意识之地的图书馆里头时，都会到西尔弗的专属房间里和他友好磋商一番，希望他订立完全从属的契约，这自然被他拒绝了，莫尔也不沮丧，反正主动权在他手上。
不过这洞的深处还有点意思，有机会还要再来一趟，现在，该回去了。
“我们走吧。”
......
第二天中午，莫尔的书房内，巴茨忐忑地站在书桌前，默默承受着领主大人的训话。
“巴茨先生，你怎么解释你的无能，不过是管理一群小孩，在僧侣学校呆过不少年头的你应该懂得如何做才对。”
巴茨能说什么，他在学校时那些神父修女动不动就能抽他俩巴掌，几次下来就学会听话了，可您又不许体罚，“我懂我懂，可不能打的话......”
“不能打，你就不会竖立威信了吗，拿出的气势来，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独居的可怜老男人了，而是我亲自任命的老师，将来领地发展壮大，只要你表现优秀就可以担任新学校的校长，资格最老，地位最高，待遇最丰厚......”
巴茨心中叫苦，这大饼他可不吃。
“不能打但可以奖罚，这是我所做的规定。”
莫尔终于讲到了正题，把桌面上一张纸推到书桌另一端，示意巴茨拿起来。
“这是我新订立的校规，一切按照上面的规定执行，明白吗？有问题的话就来找我，我可以适当修改。”
巴茨拿到手上一看，密密麻麻几十条规定，涵盖教学、考核、奖惩、日常规章等等，跟他小时候的学校完全不同。
如此温和而严谨、寓教于日常的规矩，不愧是魔学者大人看上的领主。
说起来，魔学者大人似乎还没有来找他，这些天他已经熟悉了那几个魔纹，是他理解得还不够透彻么？
“明白，谨遵您的规定，我的主人。”巴茨小心地把纸收好，然后问出了最关心的事，“那个，魔学者大人他......”
“他的想法，不是你能揣度的，如果你能做好你的工作，我会帮你传达你的意愿。”
“是的，万分感谢，我的主人。”巴茨听到莫尔愿意帮他联系伟大的魔学者大人，立刻感激地行了一礼，顿时有了动力，不过是一群小屁孩罢了，今天下午就把他们拿捏住。
“退下吧。”莫尔挥挥手让他离开。
等巴茨退出书房，一旁的明莉又忍不住想问莫尔，怎么想到这些东西的，这人的做法总是那么的奇怪，那份校规她早上的时候看过，莫尔刚完成就拿过来给她，问有什么补充的，可那么奇怪的规则她哪里懂得怎么改啊，总感觉自己以前在神学院中的规矩相比之下太过强硬，远不如他定下的合理。
“你怎么骗他还有个魔学者大人？”
“这样方便啊，他对魔法太过于执着，要是被他缠上，太麻烦了。”莫尔摊摊手，“现在这样挺好的，他为了得到认可努力钻研，而我也不需要总是拒绝他就能有一个能办事的仆从，用人的方法很多，当领主，难免要撒点谎啦。”
听到莫尔的话，明莉深以为然，心里对他的仰慕又多几分。
这人怎么什么都懂啊，我都感觉自己变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