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捂着胸口,在他的逼近下连退数步,声音慌张且努力控制着音量:"周炽!你别乱来啊,这是在我家,我妈还在家呢!"
周炽抄着兜,脚步缓慢,却充满压迫感。
“嗯。我知道。”
祝春好见他仍然不停,继续后退着急道:"那你还……嘶……"
她倒吸一口气,动作顿住。
因为她的臀部抵到了斗柜上,退无可退。而周炽,停在了她跟前,不足十厘米的位置。
他微微俯身。
她后仰着头。
极近的距离下,即便廊灯昏暗,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眼。黑漆漆的,是熟悉的危险眼神。
“阿蝶,我本来没想的。”他嗓音低沉。
他真的只是担心她,听她说想他,所以他就来了。祝春好颤了下。
周炽什么意思?他本来不想?那现在是想了?
没等她想明白他的话,周炽突然朝她的领口伸过手来。
祝春好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死死捂着身前,往后躲着都快坐到柜子上去。她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周炽!我妈就在楼下,真的不行……"
她听到周炽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气音。
而后她双臂交叉,没能挡住的,斜襟领口的盘扣被轻轻拨弄着,恶劣把玩着。却迟迟没有解开。
“阿蝶,在岚江你怎么不穿这样的睡衣?”周炽轻声问她。
明明那天惊鸿一瞥,祝大小姐的衣柜里睡衣款式多得让人眼热,真丝的,蕾丝的,中式的,法式的,连衣裙,小吊带...
可除了喝醉那天,她闹着要穿那条红色的吊带裙,和好之后这几天,她晚上穿的都是不同颜色纯棉长袖长裤的家居服。
嗯,就算浑身捂得那样严实了,里面还要穿内.衣。
矜持规矩得很。
她甚至以喝醉那晚他太过分为由,逼着他跟她一起“戒荤”,当了好几天的食草动物。
昨晚是他们复合以来的第一回。还是他死皮赖脸撩.拨了很久,才水到渠成的。
现在她身上这件中式旗袍睡裙,当时他便在她岚江的衣柜里,瞥到过一件差不多
款式的杏白色,却没见她穿过,
他想过她穿一定很好看,没想到会好看成这样。
莹白的小腿小胳膊嫩生生的晃着,本来并不紧身且长度到膝盖上的版型,被她那身很会长的肉儿撑得有些窈窕修身,尤其被雨水浸湿那块地方,可怜巴巴地吸在肌肤上,隐隐约约从她移动时小臂的缝隙中透出来。
明明下着雨,空气里潮得很。
可周炽的喉咙还是很燥。
燥得冒火。
他的指腹,向上,划到了她的下巴。祝春好不安地扭了下脑袋。
在岚江穿这种露胳膊露腿的睡衣,她怕不是疯了?是晚上不想睡觉了?还是穿一件被他这个变态撕一件?
她眨巴着水眼,软着声音哄他,“阿炽哥哥,我们昨晚都那个过了,今天不可以了…”
周炽依旧跟她隔着那一小截足够压制她的距离,挑弄着她的下巴,轻飘飘问,"为什么?"
祝春好有些难以启齿,脸颊也飘上了两团粉,"还,还肿着…"
他眯了眯眼,“阿蝶,今天早上我亲手给你涂了药。现在应该好了的。”
祝春好睫毛颤了下,抿着唇,“那,那也不行。我们没有……”
“有。”周炽打断她,“今早帮你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我塞了一盒。”
“以防万一。”周炽挑挑眉。自从在京市那次,他就备了些,已经防到了好几次了。
"你!"
祝春好被他噎得语塞。
楼下院子突然传来车辆驶入的声音。
祝春好一惊,从半坐着的斗柜上往下一窜。"好像是我爸回来了!"
周炽的反应很平淡,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变化,手指还在玩她嘴唇,“回来就回来呗。”祝春好焦灼地拍下他的手,“你还闹?我爸知道我在家肯定要叫我出去说话的!”她推了推他,"不行。你快点回你家去,还从窗户走……"
周炽站着不动,看她:“阿蝶,你忘了吗,我发烧了。你要让我这样半湿着再淋雨回去吗?”"啊。对,你发烧了……"他一进她房间就一副“狩猎”姿态,半点生病的样子都没,让她都忘记
叫他进来的初衷了。
"那,那怎么办……"
祝春好大脑一片空白,情不自禁问他。周炽见她慌成这样,竟然还闲闲勾了下嘴角。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祝父上楼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前。笃笃笃——
祝春好下意识抓住了周炽的手腕。抓得很紧。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绞着他腕上的薄层肌肉。都能让被绞着的人想象到,她有多紧…张。
祝春好太过于无措,也都没发现周炽此刻的眼眸暗得吓人。
“阿蝶,你在吗?”门外的祝父问道。
祝春好眼神慌张望向周炽:怎么办怎么办?
周炽不着痕迹靠近她,贴在她耳边道用气声道:“上回的经验这么快就忘了?”
上回.…
祝春好被他圈着往沙发那边带,脑海里没用的思绪乱飞。
上回他没被雨淋湿,她的衣服也没被他抱湿啊……他们俩没这么暖昧,关系也是单纯的"前任"。
周炽坐到了沙发上,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唤醒着她的记忆,低声蛊惑似地教她:"说你已经睡了。"
祝春好没过脑子,便按他说的听话道:“……爸,我睡了。”“啊?你怎么又这么早睡?”祝父道。“说你坐飞机累了。”他稍微使了点劲儿,揉弄着她的唇。
祝春好被他揉得轻轻“唔”了声,眼角都湿润了。
周炽怎么敢的呀。
她爸还没走呢,他就敢这样?万一她爸真推门进来了。看到他俩这个样子,他俩就完了,他俩在一起的事估计也就完了。
她咽了咽,别开头道,"……爸,我,坐飞机累了,想睡了………"周炽无声笑了,扣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掰回来。
"哦,那好吧。晚安。"
祝父的脚步声走远。
祝春好坐在周炽腿上,被迫对着他锋锐的眼,身体还有些微颤抖。
周炽看着她又委屈又惴惴的样子好笑,散漫地调侃她:“都走了,你还在怕什么?”祝春好红着眼圈,撅着被他揉花的唇,不说话。
他挑着眉饶有兴
趣问,“怕我?”
她的睫毛扑簌簌地眨,好似默认。
周炽笑了下,手掌按在她的后颈,让她靠近他。
“祝大小姐怕我是对的。”
他笑得匪气,说的话也露骨得吓人,“其实新年那天,你这样坐我腿上的时候,我就很兴.奋了,很想在这儿干.你。"
"周炽!"
祝春好脸颊发.烫,忍无可忍,刚叫出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骂他不要脸,又凶又急的吻便落了下来。
周炽捏着她的颈肉,亲得粗.暴,炙.热的舌没两下便撬开她紧咬的齿关,不管不顾地与她纠.缠。
祝春好仰着头想躲,却被他死死摁住,直到被亲得手麻脚麻,像只趴趴的软脚虾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们的衣服早被高温蒸得半湿半干了,这么蹭在一起,混着隐隐的潮和燥,让人的心脏比刚才差点被“捉奸”还发慌。
周炽松了松手,偏头看着歪在他肩上气喘吁吁的祝大小姐,揉捏着她的腰肢问她,"为什么不想做?是我没把祝大小姐伺候爽?"
他昨晚光顾着她去了,自己都没够,都这样了伺候得还不够到位吗?祝春好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爽啊.…但是一爽就是没完没了的一整晚,谁也吃不消啊.…
头回交往时候,因为他们没多少时间私下见面,每周“暴饮暴食”个一两天,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他明里暗里软着硬着勾她,她又不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体力也不像他那样好,就很怕过几天恢复训练射击时候枪拿不稳。
祝春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来,环着他的脖子,弱弱打商量:“阿炽哥哥,为了以后的生活和谐,我们商量一下,除去生理期那周,每周定个几次好不好?”
周炽睨她,“那祝大小姐,你想几次?”
“唔,一周四次?”她试探道。
而后便收获了周炽一声冷笑。"一周四次?你打发要饭的呢?"
祝春好:.…
"那……一周五次?不能再多了!"平均一天两次的话,她能休息个三四天。
周炽蹙眉,直截了
当,一锤定音,“一周七次。不同意就算了。还像以前一样,随心。”祝春好抿抿唇,"……行吧。"
平均一天两次的话,她一周还能休息两三天。
而且周炽兴.致起来一两次绝对不够,他要是两天就花光次数,她就能一周休息五天了。
祝春好掰着指头算了算,“那从我们和好那天开始算,这周只剩一次了哦。”
只剩一次,这周还有两天呢。
在她家里放不开,不得劲,他肯定不会要了,这次应该是躲过去了。
周炽见她那一脸“逃过一劫”的小表情,眯了眯眼,沉沉道:
“今天来一次。”
祝春好吃惊地瞪他。
周炽不为所动,直直盯着她。
祝春好鼓鼓腮,"行行行!就一次,那之后两天你都没了哦。"反正就一次,就算时间长点,明天后天就能休息了。周炽冷笑了声,用手扶着她后脑不叫她躲,低下头,犬牙慢慢磨开了她立领最上方的盘扣。
"祝大小姐,一次的意思是……"
“我只要没交代出来,这次就不算完。”
祝春好被他话惊住,挣了下,“不,不是这样算的……”"不按我算?难道按你算?"
周炽的呼吸洒在她颈侧,热腾腾得发痒。
"每次我他妈还没等开始你就能……"
祝春好的小脸倏忽红得要滴血,用力捂住他的唇,“啊!周炽,你闭嘴!”
周炽被她的小手捂着嘴,一点都不生气,桃花眼坏坏地弯着,像她上次那样,轻轻舔了下她的手心。
祝春好宛如被火舌撩到般,从手心酥遍了四肢百骸。她心脏狂跳着把手抽走。
看他这副样子,今天好像不可能善了了。
她咬着唇,支支吾吾想反悔:“阿炽哥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是在家里,有人,不方便,而且床单脏了,会被发现的……"
没想到,周炽爽快地点点头。
“行。”
祝春好眼睛一亮,刚大大松了口气,就听到他继续道。
“我们不在床.上
。洗浴间、衣帽间、沙发、地毯,你来选一个中意的地方,或者我们轮流来一遍。"
祝春好被震惊的哑口无言中,周炽托着她站起身来,嗓音低缠恶劣。
"之后能不能结束,就要看祝大小姐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