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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怎么查啊。”娄淑儿开口问道。
“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些人，就是制衣坊的女工，她们定然还记得当时的事。”元正回答道。
“太好了，我们快走吧。”娄淑儿点头道。
“这可不容易啊，制衣坊监察白青已经死了，我们需要从刺史府从头查起。”元正正色道。
“去吧, 我会让刺史府衙门全力配合。”娄师德微笑道。
“嗯，我们走吧。”元正带着娄淑儿离去。
……
狄仁杰带着李元芳，如燕等赶到了突厥。
如燕打量着人口稀疏的突厥石国。
“叔父，这就是突厥的石国吗，怎么还不如崇州。”如燕有些鄙夷地打量着石国。
狄仁杰只是笑了笑，没有与他辩驳什么。
“大人, 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栈，再决定后面的行至吧。”李元芳打量着四周。
“如今两国边境吃紧, 我们绕开崇州对手的耳目, 转进突厥，一切要小心行事，否则会功亏一篑。”狄仁杰也是一脸凝重。
进入一家突厥的客栈中，众人都仔细打量四周。
被店家引进房间后，如燕立即皱起眉头。
“叔父，这里太难闻了，我们换一家吧。”如燕挥手驱散气味。
狄仁杰却摇头道：“这里位置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你还是忍耐一下住几天。”
如燕只能委屈的点头：“那就先住几天。”
狄仁杰看向李元芳：“元芳，你立即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见吉利可汗。”
“好。”李元芳应道。
如燕赶紧开口：“叔父，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
狄仁杰一笑：“当然了。”
“太好了，我们快走。”如燕兴奋跳了起来。
三人来到石国牙帐前，仔细打量着牙帐。
“大人，要我先去通禀吗。”李元芳开口问道。
狄仁杰摇了摇头, 然后直接一个店铺道：“我看不急，我们先到那边坐坐。”
三人进入店铺之后, 狄仁杰这才派李元芳去通报：“元芳, 你速去通报吧。”
“是。”李元芳轻声应道。
狄仁杰站起身来道：“店家，我们到里面谈谈吧。”
半刻钟之后，三道身影站在牙帐前。
只见一个马队冲来来，卷起了滚滚的尘土。
马队从牙帐门前冲过，然后快速从这里消失。
当整个马队离开之后，牙帐前的三人也消失了。
吉利可汗接到通报后，便决定亲自出来迎接。
“送东西的人呢？”吉利可汗询问守门卫士。
“应该是走了，我看见穿蓝袍的人，走进对面杂品店，从店里叫出两人，三人一同站在门前等候，可刚才过来一个马队，马队过去后，三人就不见了。”守门卫士汇报道。
“马队？什么马队？”吉利可汗开口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大概有四五匹马，在这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守门卫士回答道。
吉利可汗面色一变，并朝着一旁的卫士下令：“不好, 你即刻率卫士去追赶马队。”
“是。”卫士应道。
吉利可汗拿起手中的红布，又重新检查了好几遍。
从杂货店走出的三人，看向从牙帐冲出的骑兵。
如燕惊讶地问道：“叔父, 你怎么知道有埋伏。”
“其实我并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了慎重，才如此行事。”狄仁杰微微摇了摇头。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元芳开口问道。
“走，我们先回客栈，与张环等人进行汇合。”狄仁杰朝着两人低声摆手道。
如燕本想问些什么，却被狄仁杰的手势打断。
当三人进入客栈后，这才发现张环等人消失了。
就连客栈老板等人，也被人杀死在客栈中。
李元芳快速走出大厅，去各个房间里探查。
所有房间都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李元芳察觉到了不对，赶紧向大厅方向赶去。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如燕手中握着一把刀，刀架在狄仁杰的脖子上，押着他缓缓前进。
李元芳紧盯着如燕，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紧接着闪过的是，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
“没想到吧。”如燕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而是闪过一股无法言明的复杂神色。
“真的是你。”李元芳怒道。
“不错，是我，我才是真正的白衣女郎苏显儿。”如燕的声音明显有些低沉。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们经历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巧合，原来都是你在暗中指挥。”李元芳道。
“当夜元芳受伤那晚，还在一直为你开脱，说你没有单独行动。”狄仁杰叹息道。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都跟我走吧。”如燕有些无力道。
“哼。”李元芳握紧长刀，并发出了一声冷哼。
“我不想伤害你们，希望你别逼我，好吗。”如燕摇头道。
李元芳思索片刻后，最终将长刀丢在地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量紫衣人包围了这里。
石国城外，蛇灵在这里也有一座分坛。
如燕将狄仁杰和李元芳带到这座分坛中。
肖清芳得知如燕得胜归来，笑得裂不开嘴。
“显儿，做的好，狄仁杰落在我的手上。”肖清芳夸赞道。
只不过如燕此刻一脸落寞，并没有丝毫兴奋。
肖清芳的神色一变，看向了失落的如燕。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肖清芳沉声问道。
“大姐，你知道，他们对我非常好。”如燕低声道。
“怎么你也想学虎敬晖，保护狄仁杰吗？”肖清芳冷声道。
如燕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稍稍有些没落。
“傻丫头，他们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狄仁杰的侄女，如果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还会对你那么好吗？”肖清芳有些不屑地道。
看到如燕依然不答，肖清芳叹息一声。
“女人啊，上次你回来后，就发现你似乎爱上李元芳了，是吗？”肖清芳问道。
如燕面色有些红晕，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是不能相信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一点应该比谁都清楚。”肖清芳叹息道。
“可是，大姐，我的心里真的放不下他，大姐，能不能不要杀了他们？”如燕露出焦急地神色。
“显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筹措了一年多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了，你难道想让他毁于一旦吗。”肖清芳无比愤怒道。
“可……可他们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杀不杀他们有什么分别。”如燕一脸焦急道。
“狄仁杰和李元芳必须死，这是法则，谁也不能更改，他们是我最深的恐惧，甚至在梦里都会被惊醒，他们不死，我绝不会安心。”肖清芳冷声道。
“就算他们已经落在你手里，还有元正你怎么对付，难道让他找上我们。”如燕问道。
“他我自有办法对付，你只要看着就好了。”肖清芳自信道。
如燕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回答肖清芳的话。
“痴丫头，好了，你休息去吧，你的事情做的非常好，剩下就交给我吧。”肖清芳轻声道。
石国的牙帐中，吉利可汗焦急地来回走动。
“可汗，外面有个叫张环的求见。”一名卫士禀报。
“快，叫他进来。”吉利可汗一脸焦急地道。
在蛇灵的分坛中，狄仁杰和李元芳被五花大绑，被紫衣人带到肖清芳的房间中。
看着前方的白色背影，狄仁杰朝李元芳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直向前方走去，来到白衣身影的背后。
肖清芳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了李元芳和狄仁杰。
看到肖清芳的一刹那，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二位，看来我们又见面了，看你们二位的表情，元正似乎没有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肖清芳一脸得意地道。
“肖将军，你刚才说元正兄知道你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李元芳吃惊地道。
“当然是半年之前，他闯进我蛇灵总坛，抢走了我蛇灵的一块陨铁，当然他没有看到我们，不然显儿早就暴露了。”肖清芳淡笑道。
“当初威胁虎敬晖的人，就是你们的手下？”狄仁杰问道。
“没错，是我们的人威胁他，只不过我们也没想到， 你会放他们离开，所以我一直在追杀他们。”肖清芳冰冷地道。
狄仁杰若有所思道：“没想到皇帝最信任的内卫府大阁领，竟然是朝中的内奸，难怪贺兰驿这样隐秘的存在，竟然被歹人破坏，难怪我们面对契丹的大战会败的这样惨，真实祸起萧墙破金汤。”
“怎么样，狄阁老，你终于败在了我的手中，想幽州之时，你将我们的计划彻底瓦解，我苦心经营的幽州败在你手中，那个时候，你能想到一年之后，会败在我的手上。”肖清芳得意道。
狄仁杰叹息一声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啊，我狄仁杰竟然会败在自己侄女手中。”
“这一年多以来，我精心的研究策略，同时研究你的破案之法，终于想到了应对之法，不过我还是非常佩服你，竟然拔出潜伏在你身边的狄春，狄仁杰就是狄仁杰，了不起，不过你虽然揭穿了狄春，最终却被显儿骗过，终于落在我的手中。”肖清芳得意道。
狄仁杰微微点头道：“是啊，我对老家的这个侄女如燕，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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