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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追妻太难了》第559章 我不希望你后悔

作者:柳从善 字数:1014 书籍:祁总追妻太难了

  纪凡笑道:“王爷爷姓阎,名字好像叫‘所罗门王’,简称叫阎罗王,他那儿连电灯都没有,你当然不认识他,写信给他都查光此‘人’呢!”

  解能搞了半天,总算弄明白自己没死翘翘,叹了一口气虚弱的道:“这位兄台感谢相救,唉!只是解某人有必死之心,兄台又何必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救人还是“多管闲事”,哪门子的歪理?“我是个‘怪胎’,不是什么‘凶胎’(兄台),救你也是无意中碰上的,不必挂在心上,目下你还是自行运功疗伤要紧。”

  解能又叹了一口气:“解某存有必死之心,想不到求死都难,这是什么世界?居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纪凡怔了一怔:“哇噻!我费了千辛万苦,原想捞块好人好事的牌匾挂挂,想不到居然还救错了?真是好人难做。”

  “兄台不明白,解某一步走错,以致牵连数十弟兄埋骨荒山,有何面目回见祁连兄弟?

  所以情愿了此残生以谢不明之罪,兄台是救错了。”

  “哇噻!我说这位老哥,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和刺激,想想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哥心灰意冷也许不是无因,但是连‘楼梯椅子’都尚且贪生……”

  “兄台说什么‘楼梯椅子’?”

  “哇噻!不是说‘楼椅’尚且贪生吗?”(缕蚁尚且贪生)“兄台不必劝了,解某人看得很开,生命的意义在于开创宇宙继起之生命,解某愚昧无能,不但无力开创新局,反而葬送了不少弟兄,使祁连山寨一千弟兄蒙羞,苟活下去,只是浪费生命而已。”

  “哇噻!‘狗’活下去浪费生命?它可以看家呀?”(苟活)解能知道这小糊涂蛋又搞错了:“我是说不想再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纪凡怫然不悦:“哇噻!你明知我是个糊涂蛋,偏拐弯抹角的骂我,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对不起对不起,解某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哇噻!这还差不多,当然啦!人生在世谁都想顺顺当当的过日子,谁都想把事业越搞越大,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人的能力所能办到,所谓时也、命也、运也,做事情有时候也得靠点运气的。

  我说老哥,你何不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慢慢等待雪耻的机会?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想死便死,那人类就会变成‘稀有动物’了。”

  解能默然半晌,再叹了一口气:“唉!也许兄台说的有道理,只是兄台并不是身历其境的人,不会明白当事者心中的痛苦,解某入蒙推为一寨之主,担负数百人的生死荣辱,而今一败涂地,除了干脆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外,活着只烩增加痛苦。”

  “哇噻!嗳嗳!我说这位老哥,你是怎么搞的?老是要死要活的,我虽不知道你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听你的口气,在江湖上也不是一眼眼的人物,怎么这么想不开,人生当中业时失败是免不了的,两只脚走路哪有不摔跤的?我喝醉酒的时候,那次不是摔上七八跤?跌倒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跌到下去爬不起来的人。”

  “兄台真会说话……”

  “哇噻!什么话,我已经十六岁了,如果坯不会说话不是白痴吗?”

  “是是,解某失言了,解某天生是个大笨蛋,听不太懂兄台的话……”

  “哇噻!我说的可是标准国语呢!”

  “解某知道,解某是不但兄台话中的含义,解某带领数十名弟兄前来,全数曲勇壮烈牺牲,必然在九泉之下,等候我去团聚……”

  “哇噻!笑话,他们还会等着你去吃年夜饭不成?”

  “兄台请勿打岔,解某仍然觉得非死不可。”

  “哇噻!死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解某心安一些。”

  说了半天,棒子敲不开茅塞、纪凡大为头痛。

  忽然灵机一动……“哇噻!哈哈!算了算了,我替你担哪门子忧啊?早知道你这么懦弱扶不起的阿斗,我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唇舌了。”

  大凡一个自认为铁铮铮不怕死不要命的人,最怕别人称他们懦弱了。

  他们平常自夸为义气而两肋插刀不皱眉头,这种人物大部份个性冲动,喜怒形于词色,激昂时热血沸腾拍桌槌椅,悲伤时槌胸顿足号啕流涕,顽强、固执、好面子,这种人不能用劝只能用激。

  纪凡走对了,解能正是这种人。

  就像被踩着了痛脚,哇哇怪叫道:“解某人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是懦弱的人?兄台虽救过解某,但解某并不领情。”

  “哇噻!我没叫你领情,也不要你领情,反正你是未来的死人,领不领情都无所谓,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但懦弱,而且虚伪、无情、胆怯、无能、更愚不可及!”

  解能大声抗辩:“解某人自认愚昧、无能,但是待人处世皆一片赤诚,言而有信情深义重,死都不怕,更谈不上懦弱怯!”“哈哈!哇噻!我说你懦弱、胆怯、虚伪、无情,你居然还能强辩?你未免大不要脸了吧?”

  解能慢慢坠入圈套,双目倏睁怒声道:“解某这条命虽是你所救,但是你也不可挟恩出口伤人。”

  “哇噻!我说你懦弱无情,绝对是有根有据的。”

  “解某不懂,如果解某为死难兄弟殉义也算是懦弱无情,难道要腼颜事敌忍辱偷生的才是强人吗?”

  “哇噻!对对对,你说得对极了,你愿意以一死来表示对死难弟兄的负责,你知这吗?

  你只是一个不伯死的亡命徒而已,你自私自利无勇无谋,狗屁不通,你以为你‘一翻两瞪眼’,‘不食人间烟火’不闻不问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吗?”

  “人间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哇噻!狗屁!你以为你赔上一条命就能安慰死者于九泉之下?这样就能交代过去?我问你,你山寨中活着的弟兄将要何去何从?你连照顾活人的责任都没尽到,你有脸去见死去的弟兄?你根本在打着卑鄙的逃避念头,逃避你对生者的责任,逃避你对死者的愧疚,逃避你自己良心的谴责,逃避你懦弱的行为。

  你不敢面对现实,不敢面对强敌,不敢面对天下人,你这不是无情、胆怯、虚伪又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无胆匪类,自私卑鄙的亡命,厚颜无耻的匹夫,我是个有眼无珠的糊涂蛋,看错了你的为人,救了你,我恨多此一举。

  如果你还坚持要死,我不想再阻止你,鬼门关将整天为你而开,与其勉强回一个不能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行尸走肉,我宁愿救一条狗!”

  难为纪凡,居然还能说出这番大道理而居然没咬伤舌头。

  这一番狗头喷血的痛骂,倒使得解能怔得哑口无言。

  纪凡不待解能开口,接着又道:“哇噻!你只知道殉义,你可知道死者已矣而生者何堪?如果你什么‘皮连’什么‘酸菜’(祁连山寨)的弟兄,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愿意一一自行了断殉义,你虽然死了,身后还要背负多少条人命债?你知道吗?你说呀!”

  纪凡单手叉腰,点着解能的鼻尖骂得不亦乐乎,口沫横飞喷得解能满头满脸。

  “……”解能陷入深思,天人交战。

  “哇噻!我是个糊涂蛋小人物,不懂得圣贤‘输’(书)多少,但是做人也该有做人的基本信念,死又能解决什么呢?死了就只剩下一堆臭肉,还能剩下什么?”

  骆与与文敬礼也早已恢复了神智,坐在一弄默默静听,不敢插嘴打扰,总算安静了片刻。

  “这位兄台,解某十分惭愧,就如兄台所说:解某果然是个自私、懦弱、无情、虚伪的小人,解某终于想通了,不错,生人有感死者无觉,解某将为生者而生。”

  纪凡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哇噻!我终于把你的“茅塞’给‘顿开’了。”

  骆马和文敬礼这才双双悲呼,“大哥!”

  解能悲喜交集:“二弟三弟,你们也没死,太好了,大好了,真是老天有眼……”

  什么老天有眼,根本是你会挑时辰!

  三条中年汉子竟然抱头大哭起来。

  看着三个人哭得昏天黑地涕泪沾襟,啼哩哇啦“哭背叫母”,不禁又暗自伤感,几乎也想陪"奇"书"网-Q'i's'u'u'.'C'o'm"他们哭上一场。

  想起自己家破人亡,“唯一”的老爸生死不明。

  亲手足又不知流落何方?毁家仇似海,屠村恨如山。

  眼中禁不住发红微润,勉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他们相对喘嘘感叹之际,山顶上的战局又有了新的变化。

  石健仍然穿着“蓑衣”,披着散发怒啸连连。

  小白仍然纵跳如飞,跟石健玩得不亦乐乎。

  老酒鬼以一敌四,几乎缓不出手来偷喝酒,还好主力只在厉宕一人而已,而且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消耗,体力大不如前,狂猛的气势减低了很多,像茅大有他们,只不过跑跑龙套虚应故事而已。

  老酒鬼偶而还是有机会“啖糁”一两口,反正色只要有酒下肚,再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戴天仇青衫飘飘,从容的穿梭在廖竹与麻雄之间,看来如行云流水,实则快速已极,赡之在东忽焉在西,令人不可捉摸。其实戴天仇是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猎胜、但是又心存顾虑,因为剑堡与魔堡之间,毕竟还没到扯破脸皮的时候。

  依这种情况来看,剑堡的人落败是迟早的事了。

  但是世事多变化,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就在老酒鬼和戴天仇占尽上风取胜在望之际……突然峰下传出数声凄厉长啸,声如魔号鬼哭,令人汗毛为之,“肃立”“鸡母皮”为之“澎澎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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