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开局流放:带着农科院和老爹穿越去垦荒 165 马被下了毒

  可是他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样做。他只有陪着她流泪,直到泪已将干的时候,他才朦胧地睡去。

  然后他的身子突然颤抖,不停地颤抖。

  这时他若张开眼来,就会发现丁灵琳正在凝视着他,眼晴里也充满了悲伤、同情、怜惜和感激。

  一种永远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也永远无法报答的感激……

  郭定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

  丁灵琳己换了一身昨夜刚买来的衣服,正坐在窗前梳妆。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美,她的脸在窗外的日光下看来,显得说不出的容光焕发。

  就连这阴暗的斗室,都似已因她这人而变得有了生命,有了光彩。

  郭定已看得痴了。

  ——假如这是他的家,假如这就是他的妻子,他一觉醒来,看见他的妻子在窗下梳妆。

  那么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幸福能比得上这种幸福?

  他的心又在刺痛。

  他不想再想下去,连想都不敢想。

  他知道这光辉灿烂、美丽的一刻,只不过是死亡的前奏。

  死亡的本身,有时本就很美丽的。

  丁灵琳忽然道:“你醒了。”

  郭定点点头,坐起来勉强笑道:“我睡得一定跟死人一样。”

  丁灵琳柔声道:“你应该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已有好几天没睡了。”

  郭定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丁灵琳道:“好像已经快到正午。”

  郭定的心沉了下去。

  下午。

  ——叫他们明天正午,在鸿宾客栈等我。

  正午本是一天中最光明的时候,但现在对他们说来,却是死亡的时刻。

  丁灵琳忽然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身,微笑着道:“你看我打扮得美不美?”

  她的确美。

  她看来从来也没有像此刻这样辉煌美丽,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这么样打扮过。

  她看来就像是一只初展开彩屏的孔雀。

  这也许只因她直到此刻,才真正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这种辉煌的美丽,却使得郭定更痛苦。

  他忽然想起他母亲死的时候,在入殓时,也正是她一生中打扮得最美丽的时候。

  丁灵琳凝视着他,又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郭定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忽然问:“你要走?”

  丁灵琳道:“我……我只不过出去一越。”

  郭定道:“去见玉箫和吕迪?”

  丁灵琳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迟早总是非要见他们一次不可的。”

  郭定道:“我也迟早总是要见他们一次不可的。”

  丁灵琳道:“你要陪我去?”

  郭定道:“你不肯?”

  丁灵琳嫣然道:“我为什么不肯,有你陪我去最好。”

  郭定又怔住。

  他本来想不到丁灵琳会让他去的——“这是我的事,我不要你管。”

  他想不到她今天居然会改变主意。

  丁灵琳微笑道:“你若要去,就得赶快起来,先洗个脸,洗脸水我已替你打好了。”

  屋角果然放着一盆水。

  郭定跳下床,眼睛里因兴奋而发出了光,他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玉箫和吕迪都是极可怕的对手。

  可是他不在乎。

  这一战是胜是负,他都不在乎。

  唯一重要的事,现在丁灵琳已不是一个人去死了,他忽然觉得这一战并不是没有希望的,他全身都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他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了一掬水。

  冰冷的水,就像是刀锋一样,却使得他更清醒,更振奋。

  丁灵琳已走过去,走到他身后,柔声道:“你也不必太着急,反正他们一定会等的。”

  郭定笑道:“不错,叫他们多等等也好,我……”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他忽然发觉一样东西撞在他后腰的穴道上。

  他立刻倒下。

  只听丁灵琳轻轻道:“我不能不这么做,不能让你去为我死,你一定要原谅我。”

  郭定虽然听得见她的话,却不能动,也不能开口。

  丁灵琳已扶起了他,扶到床上,让他躺好,站在床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又充满了怜悯、感激和悲伤:“你对我的心意,我已完全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也完全明白,只可惜……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了。”

  第十九章 甘为情死

  “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了。”

  这就是丁灵琳对郭定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唯一能说的一句话,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过。可是除非你真的说过,真的听过,你绝对无法想象说这句话时有多少辛酸,多少痛苦。

  看着丁灵琳头也不回地走出去;郭定只觉得整个人都似已变成空的,空荡荡的,飘入冷而潮湿的阴霾中,又空荡荡的,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严冬中难得一见的阳光、刚从东方升起,照入了阴暗的斗室。

  可是对郭定来说,这屋子里已只剩下一片无际的寒冷和黑暗。

  他知道自己一生中,已永远不会再有阳光和温暖,因为她这一去,是必定永远再也不会回来的了。他知道自己永远再也见不到她。

  女人要对付男人,显然有很多法子,但是她要去对付的人,却实在太危险,太可怕。

  何况,就算她真的能对付他们,她自己也绝不会再活着回来。

  因为她本就决心去求死的。

  她刺了叶开一刀,她的痛苦和悔恨,已只有“死”才能解脱。

  她早已决心以“死”来赎罪。

  现在玉箫和吕迪是不是已经在鸿宾客栈里等着她,等着将她宰割?

  像他们那样的男人,要对付一个女人,也有很多法子的。

  他们会用出什么样的法子来?

  想到玉箫的丑恶,吕迪的冷酷,郭定已不敢再想下去。

  寒冬中的阳光,永远是轻柔温暖的,就像是情人的抚摸。

  阳光恰巧贴在他脸上,他的泪已流下来。

  正午,鸿宾客栈。

  丁灵琳走进去的时候,阳光已照在外面那绿色的金字招牌上。

  她身上并没有戴着她的夺命金铃,也没有带任何武器。

  今天她准备要用的武器,是她的决心,她的勇气,她的智慧与美丽。

  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世上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是死在女人这种武器下的。

  她的确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而且今天又刻意打扮过。

  看见她走进去,男人的眼睛里都不禁露出爱慕和欲望。

  只有那善良的老掌柜,却显得有些忧虑担心,仿佛已看出今天必将有灾祸降到这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最近他看见的凶杀和祸事已大多。丁灵琳一进门,他就从柜台里迎出来,勉强作出笑脸,间道:“是不是丁姑娘?”

  “是的。”

  “了姑娘,你的两位客人,已经在后院里等着。”

  玉箫和吕迪居然真的全部来了。

  丁灵琳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在跳,跳得很快。

  虽然她已下了必死的决心,但却还是不能不紧张。

  她当然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危险和可怕。

  “来的只有两个人?”

  老掌柜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道:“姑娘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如还是回去吧。”

  丁灵琳笑了笑,道:“你明知是我约他们来的,为什么要我回去!”

  老掌柜迟疑着:“因为……”

  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忧虑和恐惧,只不过轻轻地叹了口气。丁灵琳已微笑着走进去,心里却并不是不知道这老人的好意。

  可是她已没有第二条路走,就算明知在里面等着她的是毒蛇恶鬼,她也非去不可。

  后院里刚打扫过,厅堂已打扫干净,地上光秃秃的,显得更荒寒冷落。

  “那两位客人就在厅里。”带路的伙计说过这句话,立刻就悄俏退出院子。

  他显然已看出今天这约会并不是好玩的。

  客厅的门开着,里面并无人声,王箫道人和吕迪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更不喜欢笑。

  他们笑的时候,通常都只因为他们要杀的人,已死在他们面前。

  丁灵琳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最甜蜜的笑容,用最优雅的姿态走进去。

  在里面等着他的,果然正是玉箫道人和吕迪。

  这屋子里也只有阳光,但无论谁只要一走进来,都立刻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走人了个冰窖里。

  玉箫道人就坐在迎门的一张椅子上,他要坐下来,选的永远都是最舒服的一张倚子。

  他的服饰还是那么华丽,看来还是那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屋子里虽然另外还有一个人,他却好像不知道。

  他根本就从未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吕迪却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漠不关心的游人,正站在兽栏里,看着一条已垂老的狮子在笼中向他耀武扬威一样。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种冷漠轻蔑的不屑之色,因为他知道这条狮子的皮毛虽华丽,但是牙己钝,爪已秃,已根本无法威胁他。

  他的神色冷漠,装束简朴,屋子里虽然还有同样舒服的椅子,他却宁愿站着。

  丁灵琳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笑得更甜蜜。这两个正是极鲜明强烈的对比,她第一眼看见他们,就知道他们绝不能和平共处的。

  “我姓丁。”她微笑着走进门:“叫丁灵琳。”

  玉萧道人冷冷道:“我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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