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农门辣妻:猎户相公宠上瘾 第195章 怀疑

  “林白青。”顾卫国一路小跑,见林白青不应,一步到位:“小婶,婶子。”

  “你一路都跟着我的吧。”

  他边追边说:"几年不见你这轻功越来越好,也越来越不老实了,都敢跟踪我了,你知道他是谁吗,楚家人。他你不认识,但楚春亭你肯定知道,就是给博物馆一次性捐上百件文物的那个,咱们东海市文玩界第一人,在国内赫赫有名的,这楚三合是他大侄子。”

  林白青能不知道楚春亭。

  在解放前,柳家和顾家是要仰望人楚家的。

  但林白青不想理顾卫国,继续往前走。

  顾卫国又说:“楚三合手里有金针呢,玄铁金针,你唬他干嘛?”

  林白青止步:“他确实有癌症,目前只是初期,但要不治疗,活不过两年。”

  顾卫国一听她就是在唬人,抱臂笑着说:“你原来多老实一丫头呀,怎么就学会撒谎了呢,我大爷原来亲口跟我说过,中医不能确诊癌症。"

  已经丢脸了,他也顾不得了,遂说:"我在问楚三合讨金针,这叫外联,叫交际,天生就该是男人办的事,你是个女孩子,你还是个医生,让那种垃圾一样的东西骂你,侮辱你,你不难受吗,再说了,他就是坨狗屎,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屎,你这一搅和他气性上来,那针咱就拿不到了你知道吗?"

  她都不诊脉就说一个人有癌症确实不对。

  但林白青初看到楚三和的脸色在灯光下是绿色的,细看,发现他面色蜡黄,又一身酒气,这是急性黄疸症状。

  而酒后急性黄疸,有两个原因,一是肝脏受损,二是胰腺产生了病变,再加合他上辈子后来突然暴瘦,之后就快速的死了。

  林白青有理由判断他将来会得肝癌或者胰腺癌。

  上辈子顾卫国给楚三合当了两年打手,后来楚三合死了,但他并没有拿到针。

  就证明这家伙也是个蠢蛋,林白青懒得跟他说话。

  她轻功好,提起气来走路飞快,顾卫国一路小跑:“小林你走慢点嘛,小林你等等我。”又问:“你真能确定他有癌症,没骗我吧?”

  再追几步,他突然想到什么:“如果他真有癌症,你可以治好吗,如果你能,那我就不用帮他收债了,你帮他治病,他把金针

  送咱们,咦,咱白得针了。”

  一路到了胡同口,顾卫国还想缠的,正好看到路边有块砖头,林白青又是飞起一脚,顾卫国因为想楚三合的事太专注,差点没避开,砖从耳边擦过。

  这下他真恼了,哑声吼:"林白青,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你就一次次挑衅我。"

  又说:“不就是…小叔不就给你买了瓶小擦脸油吗,老子…”为了她两肋插刀!

  林白青止步,回头瞪眼,顾卫国飞一般的跑了。

  他的意思她知道,顾培小时候生活环境比较复杂,而且父母小时候为了争他还大战的厉害,再加上他爸生他的时候已经五十岁了,老年人带大的孩子,性格难免内向,孤僻,他也确实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清高,不和群。

  而在国内,普世的价值下,男人必须像顾卫国这样,江湖,豪气,善于结交才叫有能力,有出息,他们也会自傲的认为自己是更优秀的男人。

  说白了就是顾培虽然现在有光环,但顾卫国总觉得假以时日,自己能超越他。

  而且他特别会玩花样哄女人开心,会画饼的,在他看来,顾培那种连卫生巾都要操心的男人就没劲儿,没劲透了,这是变相说风凉话呢。

  病得系统检查了才能确认。

  如果可能,林白青希望癌症能从人类世界消失。

  但它在将来都是个魔咒,就更甭提如今了,而当楚三合确诊痘症,他肯定会来哭着找她,有针给针,没针,他也会把针的详细下落告诉她的。

  且慢慢等着吧,金针只要在东海,会到她手里的。

  最近招娣都是白班,护士能上正常班那就是过节,再加上姐姐要被求婚,她比林白青还兴奋,最近每天上班都兴高采烈的,但今天回来却蔫哒达的。

  林白青在工地上监工,看她不大高兴,就问她怎么了。

  招娣忍了又忍,还是说:"我们心内的马秀芹马大夫今天碰上我,问我咱姐夫要在哪儿跟你求婚,我没告诉她,她就说……招娣,咱军医院的伙食真好啊,你看你都壮成啥样儿了,这大腿,比大象的还粗。”又问:“姐,我真有那么胖吗?”

  林白青本来并没觉得招娣胖,因为她是长姐,长姐如母,是没有母亲会觉得女儿胖的。

  不过招娣今年20了,只比她小

  十个月,也该到谈对象的年龄了。

  但她还没人追。

  问题不出在招娣,她一米六的身高,110斤,是标准体重。

  但现在的人不论男女都追求瘦,骨感,这才是问题。

  不过这是大环境的审美问题,也是林白青所改变不了的。

  妹妹被人说胖她当然不高兴,她也不是没办法,针灸方面有抑制食欲的穴位,每天抽空帮她针灸一下,她只要不吃那么多就能慢慢瘦下来。

  但也可怜招娣,从此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放开量享受美食了。

  招娣就说嘛,姐姐肯定有办法,她说:“姐,今晚有好事,你且等着吧。”

  林白青心一动,估计她说的是顾培,还想问来着,招娣已经跑了。

  工人们干的也很尽心,速度也很快,林白青每天盯着,眼看垃圾清出去,材料进来了,药堂一天天建起来,心情也格外好。

  忽而,一辆普桑停在门口,田琳娜先下车,然后又下来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这人林白青上辈子也见过,叫田中沛,是东海制药的二把手。

  大领导故意没让侄女介绍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头发掉的厉害,想看看能否止脱生发。

  林白青也没想刻意套近乎,捉完了脉,她说:“溢脂性皮炎造成的脱发,大概要吃一个月的中药,这期间要戒酒,戒油腻和刺激性食物,您要愿意吃的话我就抓药了。”

  田中沛摸了一把满头的油,说:“小大夫,省一诊的也是溢脂性皮炎,我们厂就有生产的药,药肯定没问题,但我涂过,没啥效果。”

  再看田琳娜,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小大夫,真会看病?

  林白青说:“溢脂性皮炎的起因有很多种,您的是风热血燥所致,我给您开的药是凉血清肺的,当然还要配合饮食,跟你们厂只治皮肤浅表的膏药不一样。”

  田中沛来的时候,是以为有一个跟顾明一样年龄大,又有资历的老大夫,看这姑娘小小的,一张脸蛋儿比他侄女都嫩,还是不太信。

  就在犹豫:"要不就算了吧,煎中药太麻烦,药汤也太苦。"

  林白青停手:“随您的意思,不想开药我就不抓了。”

  “必须抓,小林大夫快抓药。二叔您

  没看我的小肚子,就是她帮忙平下去的。”田琳娜说完,又好奇的问:“小林医生,我听说你成David的小婶婶了,你要嫁的,真的是军医院那位海归派军医吗?”

  这时门外有喇叭响,是辆军车。

  因为是军车,田中沛特意多看了一眼,顿时吓一大跳,因为军医院是他们的对口单位,海归派军医顾培最近正在整顿药厂,好多药品成份与说明书有出入的全部被勒令停供,要调整生产线,生产环境,要求极为严苛。

  顾培下车,穿一件青灰色的西服,同色长裤,白衬衣鲜亮,腿长身高,更衬的他皮肤格外白皙,眉眼格外英俊,跟这糟乱的工地有种割裂感。

  示意林白青抓药,田中沛跑出去打招呼:"真巧,在这儿能遇上顾军医。"

  “田书记好。”顾培握手:“很荣幸见到您。”

  田中沛说:“难得在工作以外碰上,咱一起吃顿饭,聊聊药厂的事?”

  顾培拒绝:“不可以,我今天抽了时间要约……对象,有件非常重要的事。”

  田中沛原来给他介绍过一个对象,但顾培没谈两天就散了,这就又有对象了,是谁?

  田琳娜适时介绍:"二叔,就是刚才那位小林大夫。"

  正好林白青拿着药出来,田中沛陡然热情:“谢谢小林大夫,钱?”

  “五副药,共三块五。”林白青说。

  “药膏只能治表,而这五副药是治理的,五副才三块五毛钱,咱们中医在治病方面不输西医,还物美价廉,很该大力发展。"田中沛提着药感叹说。

  顾培示意田中沛往外走,说:“是的,我最近的研究方向里也有中成药。”

  “合作合作,以后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合作。”田中沛笑着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等我们整改好了,咱们厂里见。”

  “厂里见,劳田厂长费心。”顾培说。

  从灵丹堂出来,田琳娜叹气:“听顾卫军说是小林大夫硬指的顾军医,她很可怜的,顾家别的兄弟都不愿意娶她,她求着顾小叔娶的,但愿顾军医会善待她。”

  她的一切消息是顾卫军给的,而顾卫军,就是这么认为的。

  田中沛目光更长远:“最近灵丹堂找我合作我给拒绝了,试试药

  吧,药如果有效,合作咱们还是得搞起来。”

  顾培今天穿的是西服,骤然出现,工地上的工人们都来围观。

  他面容本就格外精致,西服又洋气,就连工人们都惊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说要出去吃饭,林白青当然也得换件衣服再洗把脸。

  招娣早知道,已经把她那件正价的梦特娇整理好了,林白青遂把它换上,洗完脸涂了点口红,但二十岁的大姑娘不认妆,涂了反而显老气,她就又擦掉了。

  出来,顾培在外面等,上下打量,他说:“这件裙子非常好看。”

  林白青也愣了一下,她不喜欢约会,也不喜欢跟男人出去吃饭,甜言蜜语她上辈子也听多了,因为顾卫国属于哪怕眼睛没看你,也要把你夸成朵花的人。

  不过顾培是盯着她说的,而且他的语气特别诚恳。

  林白青突然就有少女心了,说:“你等等。”

  轻拈裙摆,她转了一圈:“没发现吧,这个裙子转起来像荷叶。”

  顾培看的很认真,点头:“如荷独自开。”

  林白青压住了裙摆,瞬间心情愉悦。

  顾培是那种能把现代医学的学术报告写的词藻优美,花团锦簇的人,这人的文化底蕴还真不是盖的。

  但是,听他这样说,她又觉得,他跟她上辈子相处过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因为她上辈子从来没听他当面夸过某个女性。

  没夸过她,也没在工作中夸过别人。

  林白青心说难不成他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也会点花头的吗?

  出到巷口上车,顾培刚发动了车,只听车盖砰砰响,抬头一看,是顾卫国。

  看他那么焦急,顾培要摇窗户,但林白却说:“别理他,咱们走。”

  心中烦石女儿面,心怀白却说,别理心中心而死。

  她今天要去约会,不想因为顾卫国坏了心情。

  一段时间下来,顾培能感觉出来,林白青对顾卫国有种特殊的针对性。

  她好像特别恨他。

  不过既然她说别理,顾培就盯着,直到顾卫国举手放行,发动车走了。

  顾卫国身后还跟着楚三合

  ,拿张片子挥着:“那是神医呀,你怎么不拦着?”

  “要不明天吧?”顾卫国说。

  他不想触顾培的霉头。

  但楚三合等不得,他说:"不不,咱得追上,是她看出我有病的,她肯定能治好我。"

  顾卫国是为了能金针才陪着楚三合又是上医院拍片子,又是帮他找大夫的。

  看到小叔头皮一麻,但为了金针,得,硬着头皮,追!

  楚三合刚在军医院拿到检查结果,梗阻性黄疸,胰腺不正常,医生说有可能是胰腺癌初期,建议他即刻住院进行下一步的检查,展开治疗。

  并顺带科普了一下胰腺癌。

  总之就是,那是所有癌症中最可怕的一种。

  这个可能就够吓人的了,而当人有病,能治病的良医就是神仙再世。

  楚三合手抖的都打不开丰田皇冠的车门:“小顾你开车,追,追!”

  就仿佛只要能追上林白青,他的胰腺癌就能彻底被治愈一样。

  顾培带林白青来的是东海有名的西雅图餐厅,这餐厅自解放前就有了,西餐做的特别正宗。

  林白青原来跟顾明来吃过几次,对这儿的水果沙拉和炸鸡排念念不忘。

  顾培点了份头盘牛排和烤乳鸽,问林白青:“你是不是喜欢很喜欢吃鸡排?”

  “嗯,我还要份水果沙拉.”林白青说。

  “沙拉里不要柠檬汁,对吗?”顾培挑眉,语气温柔。

  点餐的服务员望着灯下他光洁的额头,翘挺的鼻梁,都有点呆住了。

  再看林白青时有种由衷的羡慕和欣喜,心说这一对儿可真养眼。

  顾培居然连她喜欢吃的口味都知道,问招娣打听的吧。

  林白青跟小孩儿一样,喜欢吃面包糖灯乍的鸡排,还喜欢闻它的味道。

  而且这儿的沙拉喜欢加柠檬汁,她不喜欢,因为她不爱吃酸的。

  此刻坐在这儿,林白青有种师父还在,忙碌了几个月,一老一小偷个空,出来大撮一顿时邦种空前的幸福与满足感。

  同时,她愈发觉得顾培跟她上辈子相处过的完全不一样了。

  她发现他不但会照顾人,而且还很懂得怎么

  讨女孩子开心。

  他如果用对待她的态度对待别的女孩子,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当然,单身主义,有可能他是只谈恋爱不结婚的那种。

  也许他只是在她面前是个威严的,沉稳的,耐心的,会照顾人的长辈。

  但在别的女孩子面前就会不一样呢,也会像现在讨好她一样,讨好别的女孩子呢。

  否则的话,军医院那么多女孩子,不会前赴后继的要追他,跟他谈的。

  上辈子林白青还真没经历过这种形式的谈恋爱。

  而且她也知道,军婚难离,在于军人一方不想离才会难离。

  但要是军人一方提出离婚,将会比普通的婚姻更加容易离掉。

  反正辈份已经变了,她也就不客气了,重活一回,也经历一次正式的求婚吧。

  同一时间,顾卫国和楚三合也进餐厅了。

  简直天赐良机,陪着检查了几天,可以确定楚三合真有病,就在胰腺。

  治好他金针就来了,长着脚的金针将会自己走进灵丹堂。

  为了金针,顾卫国就舍命陪楚三合了。

  这时忽而响起钢琴的声音,紧接着是小提琴,旋律顾卫国特别熟悉。

  好像这几天隔壁每天都会放这首歌。

  一咂摸,这好像是林白青特别喜欢听的一首歌呀。

  他不知道小叔要干嘛,没敢惊动,示意楚三合找张空桌子,坐下耐心等着。

  先等等吧,顾培那个小叔,暂时还是别触怒的好。

  话说,林白青在听到钢琴时也是一凛。

  这些年有很多脸制人口的经典老歌她都很喜欢,从《涛声依旧》到《风含情水含笑》,再到港台的《女人花》,她都可爱听了。

  但她这段时间最喜欢听的一首就是《千千阙歌》,也叫《夕阳之歌》,她年青的时候喜欢头一版,但后来会更喜欢梅艳芳的版本。

  这首歌也会一直在她的歌单上,不同的年龄听,她会有一种不同的体悟感。

  顾培适时问:“喜欢听这首歌?”

  林白青点头,说:“我特别喜欢它的歌词,斜阳无限,无奈只一夕间灿烂,随云霞渐散,逝去的光彩不复返。”

  br />顾培愣了一下,才说:“古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但也说一轮明月碧空照,万倾银河金浪煌,过了黄昏还有星辰,有明月银河,跟夕阳一样好。"

  本来挺伤感的歌,他一句话又把调子给扬起来了。

  他又说:“你年龄还小,按理应该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去读书,去享受属于这个年龄的,校园里象牙塔式的快乐,而不是去经营一个药堂,以及走入婚姻的。"

  林白青一愣,她都准备好他要求婚了,怎么觉得这人要反悔?

  她读书的经历并不愉快,因为课堂上老师讲的东西都是她早就知道的,每个老师讲课的时候都要时不时的看她,生怕一不小心要讲错。

  反而是在灵丹堂坐诊,小小年纪当大夫,医治形形色色的人更有意思。

  而且她想赶紧把库房里的药材全部制成药丸,并妥善保存。

  他要真反悔,还不想在最近结婚,或者说要考虑一下,林白青就该摇人了。

  她会把顾敖刚摇来,让他给她做证:这是父命,父命!

  这时顾培又说:"我父亲经常说针没有两头尖,甘蔗没有两头甜,不是所有的事物都会有个非常美好的开端,但只要我们尽力去做,就会有好的结果。”

  林白青心蓦的一提,她明白了,顾培这就是在求婚。

  她还从没有想过被人求婚会是什么感觉,也觉得自己肯定会特别尴尬,但实际上当有个男人真正向她求婚时,明知他是被逼的,但她心里特别感动。

  求婚,还要接吻吧,不会吧,就在这儿,当着那么多人?

  但顾培给她戴上了戒指,却迟迟未动。

  忽而,他手指轻指了一下自己的唇,喉咙吞咽。

  灯就在头顶,照着他的发缝,林白青看的清晰,是汗珠,在往外渗。

  他是因为害羞吗,不想当众吻她,还是因为是被逼的,不情愿,不愿意吻?

  林白青心里蓦的一惊,还有最后一个可能。

  她心说他该不会是,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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