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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皇帝》第五百六十章 营救奇诺顿 米国正式改为花旗国

作者:一尾山人 字数:1014 书籍:山那边的皇帝

  大武王朝,永安县,深夜。

  沉寂的世界下,雷火在苍穹中悄然闪现,又随即炸开,延展出蛛网般的纹裂。

  “哒……哒……哒,哒哒哒……”

  淅沥沥的几点微响打破沉闷的空气,整个世界活了起来,千万缕水线聚成了密集的鼓点,有了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房中。

  程续猛然惊醒,立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有些惊魂未定。

  听着暴雨敲打窗户,他渐渐回过神来。

  伸出双手,看了看,眼神有些呆滞。

  我,还活着?

  如此想着,他把右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咚咚,咚咚……”一阵阵有力的跳动回应着他。

  突然,如潮水般的记忆便汹涌而来,来不及反应,便瞬间袭满了他的脑海。

  程续……义父……党争失势……榜眼……任永安县县令……

  半晌,搓了搓眉头,整合了那大段的记忆,程续明白,他穿越了。

  面色有些慨然,刚才自己还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这会竟发生了小说中的情境。

  看了看不远处的木桌,上面放着一盏清茶,早已凉透。

  如此盯着,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的前世就是个病秧子,在他死前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病房中度过。所幸家里不差钱,没什么负担,他也就安心的读了不少闲书,静静等着不远的死亡。

  原主可就不得了了,今年的科举榜眼,天子亲诏。若不是自己义父所在的党派失势,那他就是妥妥的翰林院编修甚至是修撰,前途一片大好。

  不过可惜,世事变化无常,如今南发永安,可能一生都不会被记起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没了仕途的原主来这儿安度余生,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原主这个倒霉催的,走马上任第一天,白天看着可亲的乡亲们欢迎的身形,刚刚振奋了精神,晚上就被一杯掺了毒的清茶药翻过去,差点转世投胎。

  ……嗯,现在应该不算。

  环视了下昏暗的四周,程续右手扶住床沿,支起身子,他打算出门看一眼这个世界。

  穿上布鞋,他又俯身从床边提起了一个灯笼,普通式样,只是手柄处多了处铁质旋钮。

  提着手柄颠了颠,他又从枕边捏起一张黄色符纸,上面画着几道奇异的笔画,凭生灵异之感。

  这是符灯,只需把特制的符纸点燃放进灯罩之中,便可持续亮三个时辰,可随时转手柄处的旋钮来控制明灭,算是修仙文明造福社会的一种方式。

  待用桌边的火折子点燃符纸,投进了灯笼之中,程续便提着点亮的符灯拥开了房门。

  黑云压天,暴雨肆虐,不过雨水点滴着土地却又昂扬着些许生机。

  程续望着穹幕轻轻摇头,低声轻喃。

  “天泣啊……”

  “轰……轰,轰。”

  似是应和着他的话语,大地倏的颤抖,如有地龙翻身,狠狠晃动着身子。

  震耳的声响刺上苍穹,像是在与暴雨叫嚣。

  “咔……咔……咔”

  大地忽的裂开一道口子,横贯南北,正正的呈在程续面前。

  万家的灯火被瞬间惊醒,符灯连织的红光撑起了雨幕,使肆虐的水滴沾染上了些许血色。

  望着那道裂缝,程续的面色有些凝重。那裂缝虽然阵势惊人,宽却只有七尺左右。

  从门边抽绎一把伞,程续提灯走进了裂缝之中。

  裂缝仅仅只能没过他的小腿,他一弓腰微微伸腿,便够到了底部。

  避免被蓄住的雨水浸湿鞋袜,程续急忙抽回身子。待他在原地站定,不禁幽幽一叹。

  “连南方都开始了吗……”

  元帝十三年,有地裂开金銮,帝大怒,司天监以为不祥之兆,监正为元帝黜。

  而今是元帝二十三年,在此后这十年中,北方地裂频发,良田美池皆化为了沟壑纵横,更有甚者,整年颗粒无收,百姓怨怼。以致赋税年年降低,国库空虚。

  但这十年内,南方风调雨顺,并未出现这种灾害。因此,有为数不少的北方人举家南迁,谋求生计。经济也因此渐渐向南方偏移……

  “公子……”

  软糯的轻呼打断了程续。

  他偏了偏头,只见一抹娇俏的身影在院门处伫立,身着贴身衣裙,右手挽伞左手执灯,怯怯的立着,若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幼晴?”这是他自京城时的贴身婢女,程续有些诧异,他紧了紧手中的油纸伞,踱步向前。

  走到近来,望着少女眼中的惊恐,程续恍然。

  “我没事,不用担心。”程续轻笑,言语轻柔的安抚这只受惊的小兔。

  “快回去吧,穿这么少再着凉了。”说着程续低头看了看幼晴尚未来得及穿齐的素裙,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幼晴这才发现自己贴身的衣裙,早已沾上了扫入的雨水,贴合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轮廓,惹人遐思。

  “公……公子,你……奴婢先行告退了……”幼晴面色发烫,有些慌不择言。不等说完,她就急忙转身,几欲逃离。

  “对了,你知会霍呈一声,让他把那三个人带过来。”望着小步逃开,渐渐被雨幕掩住的倩影,程续记起一事,抬高了声音。

  “知……奴婢知道了。”

  点起屋内照明的符灯,程续拿了把椅子坐在桌旁,正对着房门。有些无趣,他拿起那杯凉透的清茶,轻轻摇晃,看着黄绿色的液体在杯中转动,碰撞……

  良久。

  “吱……”一个青年推开了房门,着洁白羽衣,约七尺高,器宇轩昂。

  “公子。”青年拱手向程续见礼,然后侧了下身子,说道:“他们三个我都带来了,现在在房外候着。”

  “嗯。”程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见此神情,青年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小便是这样,只要公子露出这幅表情,绝对会有人会被坑惨。

  放下手中的茶杯,程续挥了挥手,依旧笑眯眯的。

  “霍呈,你让他们都进来啊,在外面淋雨多遭罪啊。”

  闻言,霍呈急忙转身。“公子让你们进屋。”他轻声喝到。

  于是三个人依次走入房中,两男一女,面朝着程续,横向排开。

  “公子。”三人齐声见礼。

  程续颔首。

  “诸位啊,我这刚刚上任,正是百废待兴,需求人才的时候。幸好,得你们三位爱戴,解了我燃眉之急。”程续环视众人,状若感慨,徐徐开口。

  “这不是,我从京城带来了一些茶叶,能健神益骨,正气调心,可却仅此一杯。”程续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依次扫过三人。

  “本来这是我打算自己喝的,不过嘛,用人当以利驱之。为了让大家能撸起袖子加油干,我决定了。把这杯茶水赠予你们三人,还请诸位不要推辞。”话语说完,程续笑意更甚。

  话落,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房内的空气好似被定住了,沉重的流转不开。

  程续却不急,全身靠住椅背,学着神仙,翘起了腿,满是惬意。

  三人身体皆是僵硬的立着,低眉垂眼,不敢抬头。

  “怎么啊,都不答应,这是看不起本官……说话啊!”程续似笑非笑,慢慢说着,突然加重了语气,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公子,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中间的男人承受不住这般压力,突然跪地,痛哭求饶。

  剩余的那一男一女虽未如此不堪,却也面露绝望,体若筛糠。

  看着中间不断求饶的男人,程续面容渐渐平淡,转为冷漠。

  “霍呈,”程续直起身子,淡淡开口。

  “属下在。”他沉声应道,公子险些被毒害,这是他的严重失职。

  “我问你,谋杀朝廷命官,祸乱乡里,该当何罪?”

  这次没有话语回应,霍呈只是瞬间上前,左手提起男人,右手朝他胸口轻轻一送,男人便再没了声响。

  公子居处不宜见血,霍呈便用内力震碎了他的心脉。

  其余两人见此,惊骇欲绝,皆是瘫倒在地,嘴唇不断哆嗦,却吐不出一个字。

  “二位,还用我提醒你们该说什么吗?”程续收起冷漠的神情,又换上了笑容。

  另一个男人跪地,不断稽首。

  “公,公子……不不不,老爷,大人,我说,我全都说。”

  程续面色又恢复了淡然,看不出喜怒,轻轻开口。

  “说。”

  符灯的火光填充稍显拥挤的房间,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程续淡淡的看着剩下的那个男人,等着他开口。

  快速的斟酌了下词汇,男人颤颤开口。

  “这些都是黄老爷指使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他,对,都是他。都是他威胁我们,让我们来下毒对付大人您的。”

  “黄老爷?”程续低头思索。

  男人人口中所谓的黄老爷叫黄仁贵,永安县远近闻名的财主,至于为人如何,品性如何程续并不清楚。

  “他为何要害我,我这走马上任第一天,也没与他结仇。”程续有些疑惑。

  “大,大人,您误会了。依那黄老……呸黄仁贵的意思,谁来了都要死。”说到一半,男人急忙改了称呼,带着些谄媚的看着程续。

  “呵,谁给他黄仁贵这么大胆子,还谁上任都要死。”程续感觉有些意思,对方这是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

  “哎呦,大人,您知道那黄仁贵的连襟是谁吗?就是上任的县令老爷,如今被调去了郡里,在这小小的永安县,他黄仁贵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啊,您是不知道……”

  男人抓到了谈资,好似忘了自己的处境,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没有打断男人,程续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这也正是他了解永安县的一个好机会。

  过了好半晌。

  男人慢慢停了嘴,看着有些口渴。于是他眼睛巴巴的望着程续,意思很明显,求大人赏口水喝。

  程续笑了,把面前的茶杯推了一推,朝男人努了努嘴。

  诺,喝吧。

  男人这才想起现在的处境,脸吓得惨白,忙又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挥了挥手,让他停下。现在事情的前因后程续也已经了然,无非是就这黄仁贵,在上任县令调走后担心自己不能再为非作歹,于是便出此策略。

  因为据男人所说,这片地,邪乎。当今的郡守特别规定,在一些县中,如果当任的县令去世,本地人在十天内可以花钱买官,底价是五百两银子,谁给的钱多,这县令就归谁。不过这些可以买官的县,大都是穷乡僻壤,一年顶不出几个税钱。

  至于那郡守为何有如此通天的手段,则不是一介草民可以知晓的了。

  程续偏了偏头,转向那个女人。

  “你就没什么要补充的?”

  女人却只是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摇了摇头。

  程续有些惊奇,这男人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她只需要跟着补充两点,说不定就有活命的机会,为何却不珍惜?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戴罪立功,兴许还有条活路。”程续再次开口,尽量使自己威严些。

  女人闻言有些迟疑,身体僵了一僵,却还是摇摇头,咬住牙,没有开口。

  程续奇怪了,这有些不合常理吧?于是他又开口:

  “你不说,会死。你说了不仅有机会保命,还有机会让本官把他绳之以法。你难道就不想扳倒这个鱼肉乡里的恶霸?”

  女人怔住了,微微抬头似是想要跟程续对视,却又停住。她在不断地纠结,挣扎。

  程续没有出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是在是好奇女人为何这般。

  房间寂静,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女人身上,都在等着她开口。

  “唉……”一阵叹息声从女人处传来。

  她抬头,眼睛看着程续。可程续从她的眼神中并未看到一丝生机,如一潭死水。

  “大,大人,没有机会的,你没有机会的,我谋害大人罪该万死,可是大人,您斗不过黄……黄老爷的,我罪该万死,您,您还是逃吧,逃离这个这个地方,这个……魔窟。”女人开口,死气沉沉。

  话语没有秋风的肃杀,却让程续从心底生出了股寒意,不是对自己的担忧,而是那女人眼中的绝望。

  “霍呈,你把他们都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要走漏了风声。”沉默了半晌,他轻轻开口。

  “是,大人。”霍呈上前抱拳,嗓音有些低沉。

  挥了挥手,程续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霍呈抱拳致礼,带着两人退下。

  “呼……”待人走净,掩上房门,程续吐了口气。

  望着房顶,他有些沉闷。

  为何那女人会如此畏惧,明明那男人并未有什么顾忌。

  不管如何,不管谁要来杀我,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很久,走遍大江南北,体验我上辈子仅能奢求的生活。程续暗暗握拳。

  程续躺靠在椅子上,懒散的神游。慢慢的,程续的心神随着那淋沥的雨声,渐飘渐远……

  突然,程续的心神一阵恍惚,眼前突然出现一团迷云,他看过去,迷云渐渐散去,在其深处悬着一本古朴的小书,上面书写着笔画,带着些圣洁,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字迹有些模糊,让人看不真切,程续却能直接领会它的意思,其言“众生”。

  未等他反应,小书就自行翻动,发出吸血与翻页的声响,直到某一页,小书停止了翻动。页面空白,有一排字逐一浮现。

  “量尽山田与水田,明辨是非与青天。”

  待文字毕现,一把小尺凭空出现,通体透莹,洁白如玉。

  在其柄处,书曰“量天”。

  使用方法自动列入了程续的脑海,“以尺击生人之掌,可断忠贞善恶。点逝者之颅,可明生之功过,走马而观。亦可以尺为兵,自也刀枪不折,人世不摧。”

  程续有些慨然,轻抚尺身,面带着感念,轻言:“谢苍天赐我与之重来。”

  说完,程续将量天尺放至枕边内侧,踢掉布鞋,拈灭灯火,躺在床上,闻雨而眠。

  ……

  ……

  清晨,当朝晖斜映在程续脸上,散出几点光斑,他便醒转了过来。

  起身望了望身侧的量天尺,证明了昨晚并非他的梦境。

  穿理好服饰,右手拿起量天尺,权装作手中的一个玩物,程续便推门而出。

  门外的那一道长远的沟壑,依旧正正的横在他面前,所幸程续的身材够高,可以从容的迈过,不至于立定跳远,在外丢人。

  走到院门前,霍呈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只见他向程续微微见礼。

  “公子。”

  程续笑了笑,招呼着霍呈。

  “走,随你公子出门,升堂!”

  “是。”

  霍呈欠身,右手微微按住别挂在左侧的佩剑,退半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程续身后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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