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有关我出家的事。”
“说说看!”
“以为我绝对熬不了太久,你以为我不能没有男人。”
李悔道:“不!真正熬不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没有男人的生活,而是人类乃是情感动物,不能没有亲情、友情乃至于天伦之情,除非一生下来就一人独处。”
白芝点点头,两人分了手,白芝曾告诉李悔,鱼得水送银票去了,两人似已消除了敌对状态。
在那小道观中,三人还卧在地上及床上。
床上的是“火神”苗奎。
地上的是李双喜和“白袍老祖”麦高。
这些人都是被点了穴道,而且都是重要人道。
只不过“白袍老祖”被多点了一穴。
因此,他们解穴的时间都差不多。
由于床上的苗奎披点穴的时间短,开始解穴的时问也仰,但他的功力比李双喜稍稍深厚些。
这就是三人几乎同时解开了穴道的原因。
三人同时跃起。
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卦,李双喜一看是这两个人,不由大惊,抓起衣衫穿窗而出,和白芝一样。
他这种人当然也是逃命要紧,其他一切不管了。
苗奎见是“白袍老祖”麦高,也是心惊不已。
麦高牛眼一瞪道:“苗奎,你看什么?”
苗奎道:“你不看我,我会看你?”
麦高道:“苗老贼,你在这儿干什么?”
苗奎道:“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嘿……”麦高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苗奎道:“你呢?栽在何人手中?”
麦高不知栽在何人手中,但猜出是女人。
他是卧在地上,面孔向下,所以看不到那人的身子,但可以看到一双女人的玲拢玉足,以及嗅到身上的香味。
麦高道:“老小子,我要教训你!”
“你还差点!”
麦高正要扑上,苗奎道:“慢着,咱们总要先把衣衫,再动手不迟。”伸手去抓衣衫。
麦高当然知道,他的火器都在衣衫中,立刻贴上,苗奎号称“火神”,全身都是火器,十分霸道。
当然也不一定都放在衣衫之中。
他也知道,论武功身手,自不如麦高多多,他扭身一闪,知道对方不会让他取到衣衫,伸手自耳朵中取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突然弹出手。
麦高非但身手高,经验也老到,他疾闪之下已堪堪闪过这件小东西,但这东西在墙上爆炸开来。
东西小,爆炸力不弱,石屑飞沙声音也很大。
就在小东西炸开时,麦高稍一分神,苗奎的发髻己开。
他一手掷出手中另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另一手已抓到衣衫,掷出后射出窗外,接着是一声大震。
麦高深知厉害,他闪得也够快。
也就是在苗奎掷出那东西之初,他已就地一滚。
这也是他能免于重伤的原因。
这一次真把他惹怒了,抓起衣衫穿出窗外疾追,但不久就追丢了人,恨恨不已,这才穿上了衣服。
第十三章
小熊和李悔又在一起了,不久居然又遇上了小郭。
这三个人在一起,花稍会造反的。
小郭道:“鱼老大呢?
李悔道:“送银票去了。”说了经过的一切。
小熊道:“白芝这女人真是烂透了!”
小郭道:“虽是烂桃一个,想她的人还不少呢?”
李悔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小郭道:“南明情况很不妙,光靠一位史可法还不成。”
小熊道:“的确,崇帧死得如此之惨,弘光小皇帝还在整天酒肉纵逐淫乐不已,真是没有心肝。”
小郭道:“真的,想到这些我真不愿帮助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李悔道:“天下已不是弘光一个人的天下,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为了江南人民生灵,也该尽我们之力。”
小熊道:“鱼老大也是这么说的。”
小郭道:“既然老大以为是对的,咱们就听他的,咱们弄钱去!”
小熊道:“怎么个弄法?”
李悔道:“大概又是进赌场吧?”
“这一次不是。”小郭道:“人所共知,好佞马士英和阮大铖敛聚无数,贪读成性,据估计他们的储蓄,不包括房地产,每人最少也有五、七亿两。”
小熊道:“会有那么多吗?”
李悔道:“这数字可能还保守了一点。”
小郭道:“这些贪官污吏的钱,抢之偷之绝不为过,咱们就先把他们作为目标,弄了就送给史大人。”
李悔道:“这个我不反对,但如何进行呢?”
小郭道:“我认识马士英的妹子马琳,”
李悔道:“即使马琳和你有一手,也不会帮助外人把她兄长的存金弄走,这一点你要三思才行。”
小郭道:“当然要骗她。”
李悔道:“男人就是不能专一。”
小郭道:“李悔,为了国家社稷,我以为这不算什么。”
李悔道:“阮大铖呢?”
小熊道:“到时候自有办法,也交给他好了,我们来接应把风。”
李悔道:“我能为你们帮什么忙?”
小郭道:“你在暗中策应,万一我穿了梆失败了,你也好放冷箭救我一下。”
李悔道:“我不是变成皮条客了?”
阮大铖位居要津,和马士英一起在朝中可以呼风唤雨,贪赃枉法,上下其手,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
这天阮大铖回府,他的轿子进入大门不久。后面又来了一乘轿子,守门的一拦,道:
“轿子里是……”
轿中有个女人声音嗲声道:“怎么?阮大人的人还要向你们这些下人先报备打招呼不成?”
守门的自然不敢得罪,立刻放行。
轿子停在中院门口,窜出一人,正是小郭,另外一人还在轿中,又抬了出去,根本未受到大门拦阻。
这个轿中的女人,正是田卿的小妾水仙。
上次和小熊混人田卿府中,小熊玩了田卿的小妾玫瑰,小郭是水仙,而且由于治好了马士英寡妹的闭阴痣,和马琳打得火热。
这一手不过是把小郭送进阮大铖府中,见机行事而已。
这些恶吏贪官只知声色犬马,他们的家人和妻妾以样学样。也就不会有什么节操观念了。
小郭是男扮女装,有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经李悔细心的为他化妆,看起来也挺养眼。
她迈开大步东望望西瞧瞧,宅弟太大,恐怕迷路。
直到有人以好奇的眼光看他时,才知道自己走路不像个女人,李悔教过他,但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这工夫正是晚膳时刻,来往走动的人不多。
找了好一会,小郭才来到一个大院落外。
这时有两个丫头各提了一个大食盒走出来,高的低声道:“三夫人真不好侍候,菜嘛!
油水多了不成,少了也不成,淡了不成,稍咸一点也要挨骂……”
另一个冷冷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她的出身也未必比我们高到那里去!”
二人走远了,小郭看看四下无人,进人院中。
他听到屋中有个女人说话:“你们也去吃饭吧!这儿不须侍候了……今天晚上都不必来了!”
不久正屋中走出两个丫头,小郭立即闪入厢房中,待两个丫头出院之后,忽见正屋中走出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来。
小郭大为惊眼,有钱有势就能讨到好看的女人。
金钱虽不是万能,却是很管用的。
这女人大约不超过二十五、六岁,细眉大眼,走起路来真有如随风摆柳。
衣着华丽无比,真是个尤物。
她亲自闭上门,到了厢房窗外低声道:“出来吧!夜是不会有人来的了……”
小郭一惊,心想:“莫非她已看到我了?”
这美妇说完就回到正屋去了,小郭正在出屋,忽见内间的门动了一下,不由一惊。
甚至他听到衣衫磨擦的声音。
如果衣衫是丝制的,相互磨擦就可以发出“丝丝”声。
这证明屋中有个人在藏着。
当然,这也证明刚才那美妇在厢房外说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这个人说的,小郭恍然大悟。
于是小郭出了厢房,藏在花丛之后。
不久,果见厢房中走出一人,三十左右,衣着不俗,看来像是府中管事者模样,细皮白肉。
这人四下打量了一会,鬼鬼祟祟地进入正屋中。
这人一进正屋右边明间,发现那美妇坐在床上。
她的外衣已经除去,里面是粉红色的亵衣。
“阿芳,有没有人来过?”
“什么人来过?”
“刚才我在厢房内间,好像听到有人进入厢房中。”
“见鬼!打发走了两个丫头,我就把门闭上了。”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到……”
“你到底是要不要?”
“要要!当然要!”这人忙不迭地脱衣。
于是灯都没有吹熄,就干了起来。
小郭本来在窗外看,觉得不过瘾就溜进屋中来,他在外间探进头来,看了个清楚。
他以为这女人很厉害,似乎男的并未能使她满足。
“阿芳,真抱歉!”
“你这人不大管用……”美妇意犹未尽。
一般来说,男人总是早达高潮,除非善于控制。
这仅子道:“这两天太忙,觉也没有睡好,所以……”
“算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