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甄娴玉吸了口气,矮身从他的旁边挤出去,转身就想走。
傅淮安低笑着攥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说,想知道我怎么帮你解决身份问题吗?"甄娴玉顿住,回头看着他,大有“你爱说不说,不说老娘就走了”的意思。傅淮安不免失笑,"就这么没有耐心?"“爱说不说。”甄娴玉哼了一声,"放开我。"
傅淮安没松手,而是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摸到她的手,挤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甄娴玉:"……"
她抬起手,连带着那个长到自己手背上的大手也一起拉了起来,感叹了一声,"你现在真的肆无忌惮啊。"
傅淮安唇角微扬,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起带了过来,像是捞住自投罗网的鱼一样,单手把她给扣入怀中。
他声音里透出一点笑,就是有点低,“大概是因为和夫人的关系不清白,所以总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制造机会和夫人亲近。"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刻意低下了头,语气有点可怜,又带上了几分撒娇。
落在甄娴玉的耳朵里,仿佛一股电流激起一阵麻酥,顺着离他最近的那只耳朵向下蔓延。甄娴玉敏感的一颤,反应过来后,她咬了咬牙。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样的嗓音和她说话,故意勾引她!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身体反应,傅淮安微微眯眼, "怎么?"甄娴玉的脸颊瞬间的热了起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对美色产生的欲-望并不可耻,让她窘迫的是被引起她欲-望的人发现。见眼前的人仿佛一无所知地盯着她,一脸关切。
甄娴玉的脑子忽然一抽。
她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重重的一推!然后把人壁咚在了书架上。
傅淮安没料到她的举动,但并没有反抗,反而借着她这股力度向后退了两步,后背结结实实地抵在了书架上。
他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有些无奈, "怎么突然生气?"
看着面前像是被逗弄炸毛了的猫一样的甄娴玉,傅淮安如同试图伸出爪子撩闲的狗狗一
样无辜地眨了眨眼,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发起脾气的小猫咪。
然后就被不留情面地掏了一脸。
小猫哈了一气,挑起漂亮的眉眼,威胁道:“再和我说骚话,我就不客气了!”
傅淮安按了按快速跳动的胸口,哪怕她现在一脸的不耐,很凶,可他还是觉得她好可爱。他微微吞咽了下,垂下眼睑,他是真的无可救药了。但这种失控的感觉,他并没有觉得厌恶。反而难以自持的兴奋了起来。
思路也更加的清晰。
亢奋地恨不得当场处理十斤公文。
傅淮安想到这忍不住有些走神,要不然,让人抬十斤的公文进来?
今年的东南突然急寒,不少百姓因为没有保暖的冬衣以及温暖的房屋,已经冻伤了大片。
陛下刚刚抄了长公主的家,国库充盈了那么多,拿去赈灾也没什么问题吧?就是不知道刚刚富裕的户部,肯不肯掏银袋子。
甄娴玉看着傅淮安突然开始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脸上放松的表情骤然紧绷了起来,眉心也缓缓地蹙起,甚至垂在一侧的手,搭在了桌子,还轻轻地叩了叩。
他看向甄娴玉:"夫人你的主意多,你说,若是想要迅速地解决南方受灾百姓的困境,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转换的话题给甄娴玉弄的一愣。好家伙。
这么快就切换成了工作模式了吗!不愧是原书中的卷王!
甄娴玉想了想, "可以让权贵富户捐不用的旧棉袄被褥、一些能让身子暖和起来的吃的喝的东西,再有就是燃烧取暖用的东西。"
甄娴玉本来不想那么快暴露煤的作用,但若是南方的百姓受灾的很严重的话,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犹豫了一下, “我让你从陛下那里用玻璃的方子换回来的黑石,其实是一种能燃烧散发热量的东西,若是有了它,冬天就再也不惧严寒了。"
傅淮安深深地看她一眼, "倒也不至于此。一切还在可控的范围里,不必打乱你本来的计划。"
甄娴玉摇头, “我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计划,那个煤……就是黑石,我本来就是打算当炭一样用来烧的,后来才想着可以用它来锻钢炼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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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煤可以很好的解决炼铁的时候温度不够的问题,若是改进后,重新锻造出来的熟铁的可塑性会更强,如果要是能锻造出钢,会更坚韧,大大的增加边关将士们的武器的硬度以及攻击性。"
傅淮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竟然一直在想这个?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当初训练你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你懂这些?"
甄娴玉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 "倒不是,我不懂!就是我以前看过类似的书!"
为了人类的文化不断层,甄娴玉的空间里,曾经被基地的老大安排收集过一整个国家图书馆,还有努力抢救出来的研究所资料。
一些太超出这个时代的科技物品都不能拿出来。
但知识不一样。
只要她不突然拿出怎么锻造航母火箭的图纸,循序渐进,顺应这个世界本来的发展,也不是不可以。
她空间里那么多的书放着也是吃灰,还不如挑选合适的东西出来造福大众。主要是整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向前一步,她的生活水平也会跨上一个台阶。造福大众也是造福自己。
傅淮安回过神,目光复杂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哪怕甄娴玉不懂,但她拿出这样的东西出来,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和后续能创造的价值就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他突然伸手,盖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毫不客气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甄娴玉被他给揉的一个翅趄,不满地拍掉他的手, "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动手动脚!"傅淮安勾了勾唇,忽然长叹一声, "夫人你这样,真的很难让我不喜欢啊!"
甄娴玉:"……"
见他脸上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感叹。
甄娴玉一脸平静地哼了哼, "天天挂在嘴上,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傅淮安不解地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嗯”?
"光说不做的渣男,每天只会口花花。就你这样还想娶媳妇,大概这辈子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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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娴玉:“书上说的,看一个男人的好坏,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光说不做假把式,虚伪。"
傅淮安笑了一声,还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明明我已经有媳妇了。"
甄娴玉:
她被捏烦了,甩开他的手,踮脚捏住了他的脸,然后毫不客气的向着两边拉, "你捏上瘾了是不是?"
他的脸颊比较瘦,没什么肉,甄娴玉根本揪不住。倒是捏来捏去,把他的脸皮给捏红了。
她有些泄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扑到了他的怀里,而傅淮安竟然也不反抗。甚至为了配合她还微微俯下身体,好方便她动手。
甄娴玉:
面白的男人,脸颊稍微一红就挺明显的。
甄娴玉眨了眨眼,有些心虚, "你这个人,脸皮也太白了吧?稍微碰一碰就红成这样,搞得好像我家暴你了一样!我刚刚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气好吧?"
傅淮安轻笑, "嗯,不疼。这就是夫人刚刚说的对我不客气吗?"
他顿了一下,稍微有点委婉,"……不客气的有点不太明显,夫人也可以对我更不客气一点。"甄娴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觉得他想的肯定和她不一样。
她轻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 "你想的倒挺美!之前用来麻翻老虎那个迷药,你还记得吧?下次你要是再跟我口花花让我不开心,我就药翻你!怎么样,怕了吧?"
傅淮安沉默了一下:"然后呢?"甄娴玉一脸奇怪, "什么然后?"
傅淮安淡定道:"药翻了我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甄娴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还想做什么?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
傅淮安看了她一眼,短促地笑了一声, “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一支麻药?怪可惜的。"
甄娴玉:"…
她发誓,傅淮安语气里的可惜,肯定不是指的那支被浪费掉的麻药。她呵了一声,男人。她抿了
抿唇,想说点什么讽刺他。
但所有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她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干嘛要和他说这些乱七八糟
的。
明明她过来是要询问他是怎么帮她解决的身份问题的。
结果被他兜着圈子,绕着耍了一通,什么都没问到。甄娴玉有些生气了,她掀起眼皮,目光与傅淮安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傅淮安将她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无需她多言,也就给了她答案,不过却不明确。
像是谜语人一样,他淡淡道:“你想知道的,等过几日,你就能知道了。”
甄娴玉:"……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
傅淮安单手捧住了她的脸,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角暖昧地蹭了蹭。他扬着眉,一脸欠打, "说清楚的话,我能有什么好处?"
甄娴玉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恍惚的想,如果发生什么,还真的不一定是谁占谁的便宜。而且反正已经亲过了。
亲一下是亲,亲两下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捧着他的脸,飞速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因为过于用力,还发出了“啵”的一声。特别清脆。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甄娴玉反应过来后,吸了口气。刚刚她的脑子真是被丧尸给吃掉了。但既然已经做了,她不能亏本。
她瞪着他,努力忍着窘迫,凶巴巴地开口, "好处已经给了,快点说!"
傅淮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然后当着她的面,唇角高高地翘了起来,语气带上了几分慵懒肆意,"……本来没有好处,也打算告诉你的。不过,既然夫人现在给了好处后,我改变主意了。"
甄娴玉:???
眼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你准备好了吗?我要敲竹杠,开始对你得寸进尺了”的模样。她没忍住使劲往前一顶,脑门捶在了他的胸口, "爱说不说!"
傅淮安沉默了几息,对上她愤怒的眼,他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疑惑道:"……好疼?"
不过话音落下后,他就用手
心盖住了她的额头,轻轻地揉了揉, "别生气,这就告诉你,甄明海中风了。"
甄娴玉下意识道:“谁是甄明……”她顿了下, "哦。傅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