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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运输成本高了，果蔬的价格也会跟着上涨。
陈牧觉得有些苦恼。
在琢磨了一番之后，陈牧决定让京城研究府衙的大人研究硝石的制作方法。
既然那些贩卖硝石的商人不愿意降价，也不愿意将炼制硝石的法子说出。
那他也就只能让人亲自研究了。
不过好在，他曾听说过大致方法，让研究府衙的大人仔细琢磨一番。
应该能尽快炼制一批硝石出来。
打定了主意后，陈牧也没有耽搁，立刻带人启程回京。
在回京的队伍中，陈牧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石勇的弟弟石浩。
石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陈牧，又看了看赵游。
之前赵游游说他前往京城时，他还百般推举，很是抵触。
如今得了太子殿下的招抚，他对京城朝政时局又燃起希望，也想去京城学习拼搏一番。
他大哥的前半生是辛苦的农民，后来被县令抓了，被压榨，被逼迫，险些丢了性命。
不得不落草为寇之后，才终于遇到贵人。
他想在日后造福更多的百姓，为像自己大哥这样的辛苦平民出头。
陈牧得知了石浩的抱负，也颇为满意。
大夏朝堂需要这样的人才。
带着人回了京，陈牧立刻便将制冰的事吩咐了下去。
研究府衙的大人做梦都没想到。
有一日，他们还得熬粪。
这些粪都是从京城周围的城镇收来的鸡粪鸭粪。
有几个城镇发展养殖业，正苦于无法处置鸡粪鸭粪。
听说京城有大人高价收购，那些农户只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
“我是真没听说过，这鸡粪鸭粪还能换钱！早知如此，在当初处理那些鸡粪鸭粪的时候，我就不将它们撒进田里！这就是黄金白银呢！”
“也不能这样说，这种好事不可能常有的，这次让咱们撞上这好事，便算是咱们运气好，也别奢望太多。”
用鸡粪鸭粪换了钱的百姓，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回了村镇。
研究府衙内的诸位大人，则是绿着脸，看着堆在后院的一车车鸡粪鸭粪。
“几位大人辛苦。”
叶大人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太子殿下说了，在研究出硝石之前，他愿意每日给每位大人十两银子作为补助。”
“几位大人可得好好为太子殿下办事。”
李茂等人闻言，欲哭无泪，他们抬手抹了把脸，只觉自己身上都沾上了鸡粪鸭粪的臭味。
他们对这活计抵触，但是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找了些干净的布，将头脸包住，然后兢兢业业地研究起炼制硝石的法子。
陈牧知道大概方法，将办法告诉他们之后，陈牧猜测，要不了几日，他们就能将硝石炼制出来了。
然而谁知，这才刚刚过了一日，便有官员来宫中告状，说有百姓在研究府衙外闹腾。
因为研究府衙内飘出的臭味，已经影响到周围百姓的生活了。
陈牧闻言，嘴角微微抽了抽，也觉无可奈何，他只能又让研究府衙的诸位大人离开京城，前往附近的无人小村行这炼制硝石之事。
李茂等人委屈的很。
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跑到宫中哭诉了一番。
陈牧眼见他们低头抹泪，身上还散发着一阵又一阵古怪气味，他后退了一步。
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下抬手捏鼻的动作，他背过身，行至了窗前，一边故作若无其事的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一边缓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做这活计辛苦，这样吧，等到将硝石炼制出来，我就给你们每人发一笔银子作为奖赏。”
李茂等人闻言，又呜呜哭了起来。
其实他们来宫中哭诉，压根就不是为了银子，他们只是觉得委屈，只是想让太子殿下安慰他们一番而已。
他们作为研究府衙的大人，每研究出一些得用的小玩意，就能领一笔不菲的银子。
卖出的器械还有分成，因此，他们个个腰包都鼓得很。
陈牧见他们可怜兮兮的低头抹泪，便又开口宽慰了一番。
直到几人心绪稳定，离了宫，陈牧这才令人将大殿的大门打开，通风换气。
经过李茂等人的不懈努力，硝石终于被炼制出来。
有了硝石，想要制冰自然也是极其轻松的。
陈牧让人准备了一些硝石粉末，送往商路路过的几处城池。
又告知了那些城池的郡守县令，使用硝石的法子。
而那些贩卖硝石的官员在听说有研究府衙的大人，研究出了研制硝石的办法，并且制作了大量的硝石之后，也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白白抢了咱们的买卖，真是太可恶了，咱们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一位中年人焦躁不安的在厅堂内转来转去。
他的同伴摇了摇头，也同样束手无策。
“急什么，不就是研究硝石的方子泄露出去了吗？这又算什么大事。”
“我听说，研究硝石的，是那研究府衙的几个大人？”
坐在上手的一位老者缓缓说着，他神色淡淡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正转来转去的中年人闻言，立时应和了一声。
“没错，就是研究府衙的那几个大人，哼，一群寒门出身的普通百姓，不过是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就敢压到我们的头上。”
“甚至抢我们的生意！实在是太可恶了。”
话说到这儿，那中年人的目光微微一动，忽的想起了什么。
他严肃了面色，行至了老者之前，躬了躬身。
“大人，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你说他们为什么能研究出硝石，这研究硝石的技艺和秘方不是在我们手中吗？难不成……”
整个大夏，只有他们一家能研究硝石，他们一家独大。
这硝石的价格自然也是他们说了算。
现下说这样的事，也可以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而那老者在听到中年人这样说时，亦是皱紧了眉头，他点了点头，他也在思量这件事。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将我们炼制硝石的秘方泄露出去了！一定是那研究府衙的人想用这东西讨好太子殿下！”
“没错！咱们得想法查一查！”
老者闻言，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
他不认为这件事还有什么可查的，全大夏只有他们一家知道如何炼制硝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