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穿书反派的我只想杀青,女主人设崩坏了 第二百零八章:范菲菲想要让叶柔“叛变”

《穿书反派的我只想杀青,女主人设崩坏了》第二百零八章:范菲菲想要让叶柔“叛变”

  那知道天不从人愿,他的祖母跟母亲竟在先后两年内去世,他因为守制,不能赴试,把行程又耽误了。

  再后,境遇更糟,局势也更乱,李自成的流寇势力愈形嚣张,官兵节节败退。

  京师天天接到捷报,都是说那儿大获胜利,那儿歼匪多人,可是流寇不但没剿清,反而越来越多了,朝廷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将领们虚报名额,侵吞粮饷,已是不争的事实,号称十万大军,最多只得六万人,其中老弱伤残又占了一半,真正能战的不过三万人。

  就这三万人也比乌合之众的流寇强,战事未必不可为,可是那些将领不在前线督战,只躲在几个大城市中寻欢作乐,听任那些军卒们去胡闹。

  他们避开了大股的流寇,专门吃那些小股的散匪,所以频频传捷。

  将领们吃空缺,兵卒们只有吃老百姓,流寇过后挨抢一次,军队过来又要挨抢一次,只弄得好好的田庄荒芜了,民不聊生之下,不是投军就是投寇。

  投军则为那些将帅们多了请补发粮饷的借口,他们虚报战绩,一箭未发,谎报成血战终日,一个人没丢,却报成损失惨重,趁机把以前吃的缺额报销掉,杀了十几个小毛贼,说成歼敌千余,然后要就地征募民夫,扩充军队,请求补充军备。

  事关重大,皇帝没有理由不准,准如所请后,当然要跟着给钱,可是连年战祸,出的比入的多,国库早空,不得而已,只有加重赋征了,除了一般的年赋加重之外,又更增添了练军的粮饷,辽东拒金的辽饷等等,益发使得民穷财尽,天下不安了。

  剿匪的军队越养越多,但流寇也越剿越多,由小股变成大股,由抢掠城池变为占城掠地。

  河南归德还没有沦匪,但是寇势已近,无数的灾民涌到,使得城里一些富户都开始逃难了。

  朝宗也是那个时候逃难离开家乡的,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他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南京。

  阔别四年,南京城居然全无改变,倒是他自己变得很潦倒了。

  离家时,他带了几百两银子,已是罄其所有了,他父亲告老回家时,固是略有积蓄,但是都置了田产,那是抢不走的财富,可惜的是也搬不动,尤其是祸乱之年,多少的良田荒芜了无人耕种,自然也不会有人肯拿钱来买田地,因此,能够给朝宗带走的钱也有限了。

  上次还带了个兴儿,这次却是孤身一人上路了,因为兴儿那小子毕竟经不起桂花的缠劲娶了她。

  事前,他虽是满心不情愿,但是婚后,却好得像蜜里调油,朝宗要走时,原想带了兴儿的,可是桂花的肚子大了,分娩在即,桂花倒是希望他能跟朝宗出去转转,混个出头的,但兴儿自己却是舍不得离开了。

  家中除了兴儿之外,也没有少壮的男仆了,朝宗干脆一个人上了路。

  来到南京,他又找到了旧日的一批朋友,他们也都还是老样子,复社的声势依然壮大,对朝廷的议论更多了,因为史可法入了阁,兵镇扬州,他是复社的强力支持者,因为他是东林六君子中左光斗的学生。

  但是在南京,反复社的力量也不小,那也包括了一些将帅以及几位皇亲勋爵,只不过这些人只在心里讨厌他们,没有公开地结合在一起,跟复社作对而已。

  吴次尾住进蔡益所书坊,朝宗只有暂住在一家小客栈中,在南京,居然看不见一点战乱的现象,大家都很放心,认为流寇虽凶,打不到南京江南来。

  因为江南是天下财富集中的地方,朝廷虽在北边的燕京,但国库的主要收入全赖江南,对保护江南比保护京师尚力,京师吃紧,朝廷可以迁到江南,江南如失,朝廷没了收入,就非垮不可了。

  老百姓这样想,一般的将领也都这样想,他们把自己的家也都搬到了南京,有几个直接领军的都督,干脆在南京设了行辕,为的是便于申领军饷,反正钱是在江南拨付的,解到京师再发下来,辗转费事,军情紧急,经不起耽误,干脆派员在南京具领了。

  因此,南京城中,仍然是一片升华。

  朝宗的来到,复社中人是十分兴奋的,他们正想有所作为,加入了一个生力军,自然就更为起劲了,朝宗初来时,心情也是充满了激愤的。

  他身经流离,对流寇侵扰的情形较为了解,对那些军纪败坏的官军扰民尤甚于寇患,更是深恶痛绝,把一路上所见所闻,口诛笔伐,大大的骂了一阵,言下对一些好的将帅,则又多加推崇。

  这一来,侯公子在金陵立刻又成为名人了,虽然他得罪了不少的人,但是也获得了不少的支持,尤其是阁部史可法,督帅左良玉以及在辽宁的大元帅袁崇焕等,他们跟朝宗的父亲侯恂相知颇深,而朝宗言下,又对他们推崇备至。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手握重兵,举足轻重,所以朝宗虽然开罪了不少有力之士,却因为有了这几位有力的后台,没人敢奈何他。

  朝宗看得很准,他知道国势如麻,等到科举而入仕途,实在太慢,何况上次乡试落第,给他的刺激也太深,他决心另创一条偏途。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到了南京,立刻就看出复社这条路大有可为,复社的言论,已具有震动朝廷的力量,说了那篇言论后,他在南京立刻成了个到处受尊敬的人,以前只是斯文的圈子里知名,现在则是朝野皆知了,那怕是走到街上,都有人恭恭敬敬的招呼他,让路给他,而且别处的军旅代表来到南京,也一定要来作礼貌上的拜访。有的是慕名讨教,有的则是暗中相求,请他在口下留情。

  到南京才两个月,他俨然已是复社中的领袖了,尤其是一般太学生,更将他奉若神明。

  名,是创下了,朝宗却在暗中叫苦,因为他的钱却愈来愈少了。

  因为他是个大名人,应酬日繁,化费也多,家中带来的一点银子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大家不了解,看见他衣帽光鲜,神釆照人,以为他的底子很厚,而且诗文早著,是位大雅士,就是送礼,也都是字画古玩,土仪特产,新鲜雅致,虽然也值几个钱,却不能当钱使。

  而朝宗已经出了大名,又不能丢人拿那些东西去变卖,别人看见他满室玲珑,不胜羡慕,朝宗自己却像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这天下午,他在屋子里,捧着一对碧玉镇纸发怔,小二来报说有位苏老爹造访。

  朝宗知道在金陵够资格称老爹而姓苏的,只有一个苏昆生,他是旧院教曲的师父,所有的名妓,俱出于他的门下,qi书网-奇书拉得一手好琴,一肚子的掌故学问,做人又热心和气,而且还很有骨气。

  苏昆生进来,看见了那一对碧玉镇纸,就笑着道:“好东西,玉质佳,雕工细,是相公从家里带来的?”

  朝宗一面招呼他坐,一面道:“我是从家中逃难出来的,那能带这些累赘,这是黄御史今天早上来看我送的,他在左帅那儿帮忙监军,因为听说家君已经从商邱逃难南下,托他前来问讯一下。”

  “哦!老大人出来了,可曾跟相公连络上。”

  “没有!现在知道老人家出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因为宁南侯左帅是家君的门生,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而宁南侯目前是拒寇最有力的一位将帅,若是家君落入贼寇手中,用以挟制左帅,左帅势将很为难。”

  “是!是!老大人的清风亮节,一向是天下共仰,所以才得左元帅如此敬重,这位黄御史对相公也是相当推崇,这一对玉镇佩,至少也值百十两银子。”

  朝宗苦笑一声道:“老爹,你瞧着喜欢就拿去。”

  苏昆生吃了一惊,连忙道:“公子,别开玩笑,老汉那有这个命,用这种好东西。”

  “用不用随便你,但你的确可以拿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老汉如何用得起。”

  “你认为它贵重,但我却为它损失二两银子,用来打赏黄御史的那个小厮,它能值百来两银子,但是我却不能拿去卖,却冤枉为它花了二两银子,你如果不介意,就把那二两银子的赏钱还给我,我就十分满意了。”

  苏昆生看出侯朝宗不像开玩笑,嗫嚅地道:“相公!莫非您身边不方便。”

  侯朝宗苦笑道:“目前尚可以勉强过得去,但是带出来的那点钱,总有用完的时候,我现在不事生产,而且化费又大,长此以往,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倒是想不到的事。”

  朝宗叹了口气:“我知道没人会相信,但的确是事实,我每天都有应酬,出入于官宦之家,相识满天下,但都是在花钱,没有一点入息。”

  苏昆生想了一下,倒是深为相信了,因此道:“老汉倒是能明白公子的处境的,公子有什么打算呢?”

  “我原来是打算到南京来,我到家父的故旧那里,先弄份差事干着,那知道一来之后,多说了几句话,弄得名气太大,倒是害了自己了,差一点的工作,别人不便推介我去,适合我的差事,可一时难找。”

  苏昆生也知道高不成,低不就的困难处,着实为他叹息了一阵,坐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告辞欲去,朝宗硬把那对镇纸包了给他带走,苏昆生推辞不得,收了下来道:“侯相公,蒙你看得起,把心里的话告诉老汉,老汉受宠若惊,斗胆为你出个主意,这对镇纸老汉也用不着,由老汉找个主儿替公子卖了吧!”

  “那怎么成。让人知道我侯朝宗典卖东西,这个场面还混得下去吗?”

  “这自然是由老汉出面,绝对扯不上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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