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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萌妻,秦少离婚吧!》第59章宴会上碰面

作者:白芨半夏 字数:1762 书籍:替嫁萌妻,秦少离婚吧!

  "公子,回来了?"

  云姝在屋里煮茶,听到外面阿青的声音。今日倒是回得早一些,她向外看去。没看到人,顾淮安应该是先回了自己房里。

  他除了给那张公子施针,偶尔也会上门给别人看诊。怕把病气过给云姝,每次回来都是沐浴换衣过后才会来见她。

  茶煮好的时候,他正好进来了。

  "姝姝,春天来了。"

  云姝目光未抬:“春天都快过了。”"说得也是。"

  云姝听出了他的几分迟疑,抬头看去,才发现顾淮安的手藏在身后。她难得有些好奇,歪头想要看个清楚。

  顾淮安身子测了测,下一刻,手从另一边伸了出来。他的手里,是刚摘的油菜花,花上还能看到露水,鲜艳明亮的颜色,带来治愈人心的欢快。

  "方才正好路过,就想让你看看。"

  云姝接了过去,无论是寻常能见的,还是稀有的名贵之花,她都见过不少的,但是这样的油菜花,确实好多年不曾见到了。

  她的手抚在花瓣上,察觉到男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好香的茶啊。"

  顾淮安给自己盛了一杯。

  他们之间无需多言,静谧的氛围陪着淡淡的茶香,让人很是安心。云姝垂眸想着。能够离开皇宫,能够获得这样的自由,能够以如今这样的身份相处,真好。

  她无法对一个人毫无保留,哪怕对顾淮安也是如此。迟早会分离的,原本……是这样想的,不,即使是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侧头看向男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对哥哥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我打算再招个丫鬟。"顾淮安突然开口。

  “嗯?”

  "你月份大了,房里少不得人照顾。"

  顾淮安知道她不太喜欢人贴身照顾,但是夜里总放她一个人在房里,自己又不放心,于是眼看着云姝想说什么,他难得强硬地打断, "就招个丫鬟,听我的。"

  云姝看他,视线相对,顾淮安语气又软了:“好不好?”肯定换成了征求。

  br />云姝转头去看茶水,掩住了嘴角的一抹笑。她也知道顾淮安放心不下,有时候自己夜里想起个身,有什么动静,他就像是有什么千里眼一般,马上敲响了门:"姝姝,没事吧?"

  问他就说是经过,也不知道一个晚上到底是要经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刚刚好。着实是有些紧张过头了。

  "听你的。"

  便还是允了。

  这事也不是一时急来的,给云姝招丫鬟,自然是慎重了又慎重。倒是给那张家公子一直施针不见好转,让他有些发愁。

  这天,云姝见他步履匆匆地进了门后,药箱也顾不得放下就去了书架前翻找医术。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书,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舒展开来,如此反复好几次,眼里突然有了光亮。

  “姝姝,”他急着向云姝走来,走了两步想到自己还没沐浴更衣,又后退两步,但脸上还是带着激动, "我觉着,兴许我们都想岔了,张公子的昏迷并不是因为脑子里的瘀血。"

  云姝接过他递过来的书。

  “我仔细询问过了张公子的随从,其实他在罗马之前就已经不对劲了,突然按住了胸口,表情痛苦。我是怀疑,他是在之前就已经中毒发病了。"

  “而且当我试着用了排毒之法,果真有些效果,张夫人表情似乎是不大高兴。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毒她是知道的。"

  顾淮安还委婉了一下,没直接说这毒是她下的。但任谁听都是这回事了。

  云姝静静听他说完了,才合上随意看了两眼的书,她像是打趣:“哥哥,你是准备改行当捕快了吗?"

  顾淮安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那样的。"

  云姝冷淡的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温和:“你是大夫,便只管治病救人就是,后院之事,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就不要掺和了进去。"

  顾淮安其实并非有意掺和的。

  只是他见着了那张夫人训斥张公子家的小娘子什么丧门星之类的,心里难免不忍。若是张公子醒来了,想来他娘子好歹也有个人撑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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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来稍微有一些失落,大约是有一丝受挫。

  "这怨不得你,”云姝淡淡说道, “我也是见过这毒药才认出来的。"

  后宫也好,后院也好,少不了的勾心斗角,栽赃陷害,这种东西,云姝无意中遇到过,顾淮安没见过还能想出来已经着实不易了。

  顾淮安知道云姝是在安慰他,眼里不由带上了笑意,姝姝只是输在经验欠缺一些,再假以时日,超越自己是轻而易举的。

  挫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更多的,还是对姝姝这么优秀的自豪。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有分寸的。”

  话是这么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没几日这事还是被张家知道了,听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张夫人只是暂时被关了起来。

  而顾淮安也被当作了张家的座上宾。

  云姝不太放心,拿过顾淮安的药方,动手改了几笔:“哥哥便按这个方子来吧。”顾淮安拿过方子看,竟是重要的两味药都被改了。

  他带着疑问,也应下来了。

  没几日,家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竟然是张家少奶奶。

  云姝上次见她,她虽然低眉顺眼,被下人冷落,但看着心态很平和。如今那眼里,却是灰暗得不见天光。

  阿青把她带进来时,正与云姝坐在堂前的顾淮安立刻起身。“张少奶奶,你怎么来了?”

  女子的目光藏着哀愁,看了看顾淮安,又掠过顾淮安,看向还坐在那里的云姝,如此沉默半晌后,突然跪地。

  顾淮安一愣,赶紧示意阿青去扶人,自己则温声说着:“少奶奶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无需行此大礼。"

  云姝正剥着橘子吃,像往常一样,她喜欢橘皮完完整整。

  她听着这位姑娘声音里带上哭腔,流着泪不肯起来:“妾身知道顾大夫是个好人,求求顾大夫,不要为难母亲。"

  顾淮安又是一愣。

  他能想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少奶奶为了自己丈夫而来,却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看向了云姝。

  云姝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意外。

  哥哥心善,人又单纯,并不懂得,很多事情哪怕是眼见都可能不为实。

  "少奶奶,您还是先起来再说吧。”阿青还是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夫人和公子都是明事理的人,你只需要说明实情就好了。"

  女子被他扶着坐下,又从袖里抽出手帕抹眼泪,一直到情绪稳定了些才开口。

  “妾身姓江,名为静檀。父亲原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那张孝庭,原就是桃源镇的恶霸,只因看中了妾身……”她说着,就又开始哽咽。

  显然,那段记忆对她来说也并不美好,并不愿提起,便粗略地带过了, “我被他强占后,父亲郁郁而终。他还性情暴虐,对我非打即骂。张老爷对自己的独子又宠爱有加,根本不加以管束。母亲……母亲是对他用了毒药,但也只是为了救我。"

  “我已经被他踢掉了两个孩子,"她说的时候,身子都是抖的, "母亲只是,不想再任由他为非作歹了。"

  她想起母亲当日狠戾的面容:“这等祸害,就不该留存世间。”

  她当时心惊胆战,想着母亲许是只是在说气话,却没想到她真的下了毒。不过好在大概上天也看不下去了,让那男人毒发时落了马,虽然没死成,好歹也醒不过来了。

  母亲就是她的恩人,将她从那样的苦难中救了出来。现在她在府中虽然不受待见,但吃穿用度不愁,也不用挨打,担惊受怕。

  却没想到会因为顾淮安的到来发生转变。

  这话给了顾淮安不小的冲击,大概是没想到那尖酸刻薄的夫人,原是这样的。

  "可是,她骂你……"

  “那是因为老爷……”静檀有些难以启齿,可是为了母亲,也不得不一咬牙说了, "他对我存着非分之想。就是因为母亲厌恶我,又时时说我丧门星,他才没有对我行不轨之事。"

  张夫人之所以现在只是被关了起来,除了因为没有证据,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娘家同样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

  张老爷顾忌着夫人,又隔应这个丧门星,所以哪怕垂涎儿媳的美貌,到底也是没有真的动手。云姝看了眼顾淮安,他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愤怒,悔恨,自责,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深深压了口气,他才站起来,对静檀行了一礼:“少夫人,是在下不明真相,心胸狭隘,又妄自揣测。给你

  带来了这样的麻烦。"

  静檀惶恐地起身:"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只是母亲无辜。其实,我原本是想认罪的,就说毒是我下的。是母亲不许……若是顾大夫不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只能……"

  "少夫人还是别想着认罪比较好。”云姝终于开口了, “如今没有证据,夫人有娘家撑腰,倒不会怎么样。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若是认罪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静檀低下了头。母亲也是这么说的。

  "是的,"顾淮安也附和, “请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静檀看看他,又看看云姝,含泪点头:“多谢二位了。”

  阿青将她送走了。

  云姝走过去,握住了顾淮安的手:"哥哥,不用自责,不怪你的。"

  顾淮安也回握住了她的手:“姝姝,若不是你改了我的药,那张公子就已经醒了。那我岂不是把一个弱女子,又推入了深渊。"

  “那也是因为哥哥愿意听我的。”

  顾淮安掩下了神伤:“我自然会听你的。你向来比我聪明,小时候便是了。姝姝,你会不会觉着我……"

  他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云姝她应该见过很多优秀的男儿,无论是帝王威严的皇上,还是征战四方的唐旭,都是人中翘楚。

  自己又有什么比得过的?

  “哥哥,不是的。”云姝打断了他,她牵着顾淮安的手,走到了门外。

  春季,万物复苏,这院子还没住上太久,却已经被顾淮安打理得井井有条,百花争妍。她窗台处的山茶花,每天也都是顾淮安亲自浇水。

  “哥哥知道吗?我从未觉着花有哪里好看的,我能想到的只是什么花可以入药,什么花不可以。如果可以,能入药的是哪个部位,如果不可以,那就是没有价值的。"

  “我也没觉着有什么人是值得救的,没什么人能让我同情的,区别只是哪个病我感兴趣而已。”

  云姝顿住,转身来看他的眉眼:“但是因为你,我觉着这花很好看,这人很可怜,这世间,很让人留恋。"

  “我甚至

  在想,如此善良的你,会不会讨厌我太过……”顾淮安不等她说完,便抱住了她。

  "姝姝,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无论我是什么样的。我都爱你。"

  云姝静静地靠在男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感受着这个怀抱带来的安全感。她不懂怎么去爱,也担心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健全的爱。

  如果是杨珩,如果是唐旭,这个孩子不要也罢了,自己与他们,都同属于冷血的人罢了。那孩子就太过不幸了。

  但如果是顾淮安在身边,也许她可以,他们可以。

  见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也自认为足够无情,但能打动她的,反而依旧是善良。如顾淮安,如云荼。

  “哥哥,”她轻声叹息, "你教会了我爱。"

  环着的她的手,慢慢收紧。

  大大大

  最后是顾淮安亲自出面,说张公子中毒一事完全是谣传。

  张老爷问他那孝庭明明已经有了意识,时不时也能动了,怎么就是不醒。

  顾淮安故作为难,似乎也是不解。

  正巧这时府上来了算命先生,说少夫人与少爷命格相克。

  为了宝贝儿子,张老爷果断地选择了代替儿子休妻,将静檀赶了出去。

  顾淮安再悄悄换了药,没多久,张孝庭就醒过来了。

  证实了他的话是对的,张老爷自然也没了理由再关人。

  云姝他们也没再待这个地方了,启程往下一个地方去。

  离开那天,张夫人出现了。

  见了她,顾淮安还有几分歉意。但张夫人完全没有看他,只是看向了云姝。"你把那丫头赶出了家门,总要负责吧?"

  云姝没有回应。

  张夫人与她静静对峙了一会儿,还是放软了语气:“她如今无依无靠。那畜牲现在是还没完全好,等彻底好起来了,是不会放过她的。求你,带她走吧。我听说,你在招丫鬟,她什么都会做的。"

  云姝往不远处看了看,静檀正局促不安地站在不远处。

  她又看了看面带为难的顾淮安,到底是心软了:“让她过来吧。”反正也确

  实缺个人。

  张夫人脸上露出喜意,又很快掩下,低声到了句谢。

  她不知去跟静檀说了些什么,静檀过来后,便规规矩矩叫了先生、夫人。云姝只是点点头:“若没有要带的东西,我们就走了。”静檀窘迫地摇摇头。她孤零零地被赶出张家的,没有任何东西。

  "静檀。"

  张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几人回头去看,她身边的嬷嬷,放过来几个包裹。

  “她在我们府上也这么多年了,这些本就该是她的。”张夫人没有看静檀,面上依旧是刻薄的模样,却又藏着不舍与担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静檀眼圈开始泛红,她低低叫了一声:“母亲。”咬咬唇,哽咽地又唤了一声, "娘。"

  张夫人已经转头走了,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云姝看着她们一人离开,一人抹泪的画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们不是母女,却已经胜似母女了呢。静檀就这么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她还是担心夫人,阿青看不过去,偷偷告诉她:“你放心吧,公子给张家的药方,写了七日即可,不可久服。夫人给去了。那药喝多了破气伤血,畜牲大病刚愈,铁定受不了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静檀惊讶得说不出话。

  阿青嘿嘿一笑,露出小虎牙:“这事你可不能让公子知道了。他脑子死,只知道治病救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药害死了人,心里得难受。"

  "哼。"

  不轻不重的一声提醒声传来,是云姝的声音。

  阿青挠挠头,用口型抱怨:“我家夫人,听不得公子的坏话。”随即露出笑脸,扬起马鞭:"走咯。"一行人,就这么朝着下一个地方去了,去向哪里,许是自己也不知晓。

  *大★

  皇宫。

  下朝后,唐旭被杨珩传唤御书房。

  杨珩的眉宇里还是带着病态,但已经不复之前的病怏怏了。唐旭知道,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有事吗?"他装都不愿意装了,满是不耐烦。

  杨珩也不在意,自从云姝不见了,他早

  就习惯了唐旭这张阴沉的脸。

  “你一直不在京城,难得回来一趟。”他笑得仿佛很是开心, “我想与你商议一番,秋闱后,大赦天下。"

  唐旭确实很少在京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哪里有云姝的蛛丝马迹,便连夜赶过去,一个地方也不肯错过。

  这会儿也是很冷淡:"理由。"

  "朕的皇子现在应该已经出世了,当然要大赦天下。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未来大燕的帝王。"

  杨珩眼里带着病态的光,就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

  也跟回光返照差不多了,原本都已经命悬一线的人,凭着某种信念,硬是突然在所有人的诧异中挺过来了。

  不见到自己的孩子,不见到那个狠心女人最后一面,不把这奸臣替自己的孩子除了,他怎么舍得闭眼呢?

  "对,你的孩子,"唐旭冷笑, “现在大概在叫着别的男人父亲吧。”

  这话成功让杨珩的假笑挂不住了,烦躁几乎要溢了出来。这怪谁?若不是唐旭这个废物,又优柔寡断,不愿意用顾家来做诱饵,自己的孩子至于现在还流落在外吗?

  但是现在,不是跟唐旭吵的时候。

  杨珩从桌上拿出来几本奏折。

  "听说你这次出去,干了不少大事啊?""淮南王外出狩猎不慎被猛虎咬伤。"“安庆王遭江湖不明人士刺杀。”"常山王举家遭遇土匪……"

  他说一句,扔一本。

  扔完后看向唐旭:"怎么?你这是准备干什么?要把我大燕皇室的人都杀干净吗?"说是他大燕皇室的人,杨珩脸上却只有看好戏的表情。

  唐旭弯下身子,将奏折一本本捡起,墨色的眼里,如同幽潭一般深不见底:“皇上,你不是说要让皇子继位吗?臣这不是……在替皇子扫清障碍。毕竟……也有可能是皇女对不对?"

  杨珩的表情一点点凝滞,好半天,才朗声笑了出来:"对,对,大燕第一位女帝,这可真是值得史书记载。"

  原来,这个人,已经比自己更疯了。明明之前还在说,她的孩子,要她自己做决定。

  r />现在却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了,他也明白了吧?顾家不能,顾淮安不能,但是那个孩子能,能留住她。

  等皇子回来了,自己就也成了障碍吧?杨珩无所谓,他甚至迫切地期待着那一天。只要有那个孩子在。他与她,就永远存在联系。云姝,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大大★

  唐府。

  整个府上都静悄悄的,来往的下人不少,但是无一人敢喧哗。

  他们的大将军从半年前起,性格就变得阴晴不定,嗜杀而暴虐。以往偶尔还会有心情好的时候了,现在除了每次外面带来什么好消息让他像疯子一般赶出京。其他时候,那张脸都冷得能冻死人。

  连唐大人的话没都有用了。

  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他,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想到年初的时候,那个打碎了他陶人的丫鬟,只是被他发了一顿怒火,简直像是前世的事情了。跟如今的将军相比,彼时的唐旭脾气可以说是好得过头了。他那宝贝一样的屋子,没人敢靠近半步。

  而回了府的唐旭,直接就进了那屋子。

  他朝服都还没脱,就躺到了床上。

  床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云姝的画像。这是一位画师,曾无意中见过一位怀着孕的妇人,惊为天人,回去后便画下了这副画。

  画中的女人,虽身怀六甲,却浑然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美。冷若冰霜的面容,与眼里即将为人母的柔情碰撞在一起,美得摄人心魄。

  画师说他画得不及真人的一半。

  唐旭当然能想像到。

  他已经病了,才大半年而已。曾经的五年不也这么过来了。不一样的,他知道,不一样。

  曾经,他至少知道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至少知道,他们终将重逢。

  可是现在,唐旭被一种绝望笼罩着。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得意识到,兴许此生,都不能再见面了。仿佛了无生趣了一般,太阳什么时候升起的,什么时候落下的,都跟他没了关系。

  这样的绝望,把他逼成了一个怪物。

  唐旭也在这样的绝望中想明白了,他不要云姝的心了,云姝不会给的,他能抢的,只有云姝的人。

  把她绑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一下也不能少。

  唐旭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这是他此行的战利品,从她住过的地方,搜刮出这么一个东西。因为是这个屋里时间最近的,所以仿佛属于云姝的气息也最浓烈。

  他凑在鼻尖上闻,来努力平息那无法发泄的狂躁。半晌,男人眼睛盯着墙上的画像,手伸向了身下。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卑微得可怜。在另一个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在她身边的时候,自己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房间里,用捡来的东西,做着这种事情。

  可他无法对抗心中的欲/望。

  画中的女子立于百花之中,手轻轻抬起,一只蝴蝶正伫立在她的指尖上。

  宛若花中仙子。

  他想起那日寺庙中,她离自己那么近,就仿佛在自己怀里,抬头看向自己的眸光,波光潋滟。他想象着自己把她推进屋里,抵在供桌前,就在神像之下,撕碎她的衣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唐旭在这样的想象之中,攀上高峰。

  丝毫没有餍足,反而只有更深不见底的空虚。

  还在喘着粗气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里都是狠戾的光。

  "你最好跑远一点,不要让我找到。"

  否则,这满腔被她丢下而膨胀的感情,她应该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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