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在三界开酒馆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九十五章 实力不允许(感恩支持)

《我在三界开酒馆》第一卷 在人间 第九十五章 实力不允许(感恩支持)

作者:明珠蒋蒋 字数:1748 书籍:我在三界开酒馆

  假铜币案只用了短短半日,就闹的京城人心惶惶,户部那边核查过之后,惊恐的发现,这假铜币不知何时,竟然都入了户部的库藏三库内,所涉金额数目之大,让人骇然。

  此事立刻被上达天听,送到了顺德帝面前。

  顺德帝才刚以走私案为由,将朝中大臣打的打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下狱的下狱,还没坐下喝口茶、缓口气,便又瞧见了一场大案。

  “假铜币?”顺德帝拧着眉,道:“此事当由刑部、户部、大理寺去统协处理。”

  户部尚书郑桥当场向下一跪,推脱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查不来这个案子,油滑的将案件推给了刑部与大理寺。

  户部的人都跟着郑桥一起装死——旁的部的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常和钱数打交道的人——眼便能瞧出来,这次的假铜币来势汹汹,钱之一字,动摇国本,很快京中便要生大乱子了。

  且,此事肯定有朝中内部人掺和,他们户部内部都有可能不干净,大难来临前,最好缩紧羽翼,把自己藏进安全的巢穴里,踏出一步,都会被暗流划过,轻则刮掉发丝血肉,重则一刀穿身钉死,再无翻身之日。

  郑桥推脱过了之后,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也都开始互相推脱,刑部推脱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刑部没人了!此次走私犯一案,三十四个官员,刑部被扣了一半左右,上上下下青黄不接,无数卷宗堆着没人处理,只能从京外速速调人回来,大理寺则单纯是因为此事兹事体大,不敢乱接,怕完不成被摘帽子,只左右摇摆打官腔。

  顺德帝耐着性子跟这帮老臣周旋了片刻,便听见这帮老臣道:“不若,圣上开恩,将牢狱中那些涉案的臣子们放出来,叫他们来查此案,让他们功过相抵——"

  顺德帝一愣,盯着台下上前提议的老臣瞧了一眼,对上对方满是算计的眼眸时,顿时勃然大怒。

  怪不得这群人左推右推,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将这群老臣的左膀右臂都送进了牢狱里,这群人伤了筋骨,他占了上风,现下出了事,这群老臣便想将自己人再捞回来,以“铜币案”为由,想逼着顺德帝留他们一命,放人出来,给这些老臣们续上一口气。

  怪只怪这铜币案出的时间太巧妙,恰好走私案刚查完,恰好这群人刚入狱,恰好顺德帝手上没有人田,恰好铜币案爆发,原本被压在下方的老甲们便闭

  结一致,一起给顺德帝施压合同时间异原反,原本放压任下刀的名品,如此,一起与原始而此法。

  反正朝堂就是一种博弈,不是你压我一头,就是我压你一头,他们这群老臣满口大义,气得顺德帝脑仁疼,好似这些事只有那些被关起来的臣子们能查,他如果不将那些涉走私案的臣子们给放出来查案,他就是昏君,他就是弃江山百姓于不顾一般!

  分明是这群老东西,想要以此来保住那些手下、想要在这场君臣博弈上再摆他一子罢了!

  顺德帝脸都涨紫了,大声呵斥这群老臣根本不顾百姓疾苦,只知道保护自己的羽翼,谁料这群老臣比他还要生气,当场就要撞柱自证清白,还在殿前长跪不起,还有甚者,说要去上吊在先帝灵前,随先帝而去。

  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刚升上左相的陆大人,因为他儿子现在还在北典府司呢。

  顺德帝最后暴怒掀桌,将所有人都给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出了太极殿,站在御花园里冷静。

  秋日寒风起,御花园中百花凋零,川顶德帝满身的火气都越演越烈。

  这偌大一个朝堂,都被私心与野欲塞满了,这群当官的,满口仁义道德,干的都不是人事,逼着他妥协放权,他想要一个朗朗乾坤,怎的就如此之难?

  II顺德帝都差点想把这案子交给沈蕴玉了,又强行咬着牙忍下了。

  此案涉及太广,锦衣卫只能监督百言,独立、游离、对立,他只能让沈蕴玉去和百官残杀,却不能让沈蕴玉取而代之,若是沈蕴玉插手了百官的活儿,掌了百官的权力,难保沈蕴玉会变成下一个百官,他不能将这种事给沈蕴玉去办。

  但他继位时间太短,手中也没有培植出强大的心腹,早些年大奉有太子,他一直都被流放在外,做三皇子,守东海,他的旧部还都留在东海那边,现下到了朝中,竟然无人可用,被一帮臣子用三纲五常绑着,每日都气得头疼。

  顺德帝正盯着干瘪枯萎的花丛看,一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愤懑,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皇帝做的十分差劲,正满腹悲怒时,远处,他的贴身小宫女行过来,与他面前站定行礼,道:“启禀圣上,方才凤回殿内来了宫女,说是帝姬邀您过去用晚膳,还给您备了些冰奶酪。”

  顺德帝眼前恍惚了一瞬。

  冰奶酪,是他幼时最爱吃的,但母后怕他吃坏肚子,每天只给他们俩一

  人一碗,康安便把她那碗留下来给他吃。

  “去看看阿姐吧。”顺德帝便直起酸累的腰身来,喃喃道:“也不知阿姐的病如何了。”

  他晚间从御花园去了凤回殿,到殿内时,果真瞧见一片烛火融融。

  几个宫女在布膳,他阿姐换了一身宽松素净的绸衣穿着,发丝披散在肩上,脸上束了一个白纱覆面,坐在椅子旁,说话都是少见的轻声细语。

  顺德帝这些时日早都瞧过了康安脸上的斑点和浑身的浮肿,适应的还好,且这是他阿姐,他再不适应也得忍着,不能露出什么嫌恶来,他还能笑着与阿姐说两句话。

  康安坐在一旁,待到他吃的差不多了,才轻声道:“我近日琢磨了一下朝中的青年才俊,你为我寻一个身世低微,但有些才气的便好。”

  顺德帝当时正饮一口冰奶酪,熟悉的奶香味儿和冰凉的口感浸在他舌尖上,闻言诧异的抬眸看过去。

  当时已是初秋深夜,霜寒露重,康安日日泡药浴,身子虚弱,受不得风,早早地便在殿内点起了火盆,明灭的火光之间,康安寂静的坐在一旁,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精力与反抗的力气,一双眼里满是死灰一般的冷寂。

  顺德帝心里一紧,道:“阿姐,是不想要江逾白了?”

  他本以为劝说阿姐是一个磨人的大事,起码要费上半年的功夫,硬把阿姐磨断骨头,阿姐才能答应,谁料才一转头,阿姐竟然已经认了,还主动开始挑选起夫婿了!

  顺德帝觉得诧异,他一直觉得康安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硬要拜开棺材看尸首才死心的人,却不知道为何康安竟这般快便低头了。

  “阿姐有一件事求你。”康安又开口道。顺德帝这才松了口气,他便知道。

  ”阿姐不必说了,朕不会让江逾白言复原职的。”顺德帝只摇头,他说:“他明日便该出京城了。"

  此事大局已定,他不会留下江逾白的。

  提到江逾白,康安面纱下的脸狰狞了一瞬。“我说的不是江逾白。”康安道:“我说的是何采。”

  她已经不指望江逾白了,其一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色,指望江逾白为她冲锋陷阵,她不如自己拿刀拼命,纵然走的难些,可能要低头求人,要隐忍受难,也好过看江逾白吃一个馋一个的恶心样,其二是她发现江逾白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不能如她

  想象之中那般将朝堂玩弄在鼓掌中,不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迎合。

  顺德帝听到“何采”的时候,面皮轻轻一抽。

  之前被那帮老臣气得人都糊涂了,把何采这事儿给扔到了脑后,康安帝姬一提,他就想起来了,这账他还没跟康安算呢,女子入朝为官,简直荒谬,自大奉建朝一来——不,从上至下千年朝堂,便从未见过女子入朝为官的,女人,最多为一为宫中女官,或者为公主女使,朝堂上的事,怎么是女人能插手的?

  他想呵斥康安一声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却又因为手里的冰奶酪而骂不出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跟康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点东西了。

  然后,他听见康安坐在椅子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调,轻声慢气的道:"就算姐姐求你这一次,她是个好姑娘,虽是女子,但格外聪慧,她是靠自己真本事考上来的,不过是身为女子罢了,你给她一条活路,送她一场造化,允她继续在朝为官,可好?"

  康安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皮,行尸走肉一样,说话的时候都透着一股气若游丝的味道,看的顺德帝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拒绝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本想吐出来,却又在某一刻,顺德帝的脑袋里过了一丝光。他突然间想到了个法子,就是有一些冒险,既能全了他眼下的燃眉之急,又能给康安一个面子。

  顺德帝当场便道:"朕应你了,但她能不能留下,全靠她自己的本事。"

  康安自当感激涕零,还亲自站起身来为顺德帝布膳,只是顺德帝没有瞧见康安垂下眼眸时,那张脸上浮动的贪婪与杀意。

  顺德帝离了凤回殿后,直接下了一道圣旨,下到北典府司去,特令刑部小官何采、北典府司指挥使沈蕴玉接旨。

  进了北典府司,还能接到圣旨的,倒还真是头一遭,太监下到北典府司牢狱内,瞧见何采的时候,头皮都跟着冒凉气。

  这位何大人身上只着着一件白色中衣,已被用过重刑,一眼工过去血肉模糊,像是随时都能咽气似的,需先被人解开镣铐,放于地面上,才能接旨。

  何采倒在地上,也勉强算是跪了,沈蕴玉跪在何采身侧,一道接旨。

  太监展开圣旨,重点讲了假铜币案,叫何采戴罪立功,若破此案,便可重回刑部为官,若破不了,便斩了,又指派

  沈蕴玉从旁协助,七日内破案。

  何采人都晕过去了,躺地上一动不动,沈蕴玉几个转息间便明白顺德帝这是什么意思了。

  满朝文官都在跟顺德帝较劲,顺德帝不想低头放出来北典府司里的那些罪臣,便把主意打到了毫无根基的何采的身上,顺德帝也不觉得何采能凭借她自己破案,所以又让沈蕴玉去从旁协助。

  让北典府司来查案子,肯定比何采这半个废人更快。

  这样,何采能平反,得来一条活路,顺德帝能办下此案,在那群老臣脸上踩一脚,沈蕴玉明面上没什么好处,但背地里顺德帝对他的荣宠反而会更深,算是一箭三雕。

  至于为什么顺德帝会选中何采,沈蕴玉暗暗清测,可能与帝姬有关,他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全靠自己清测———他在发觉顺德帝开始有意集权、与朝臣较劲之后,便逐渐收拢在宫中的眼线,轻易不再启用了。

  顺德帝登位一年,即将迎来控制欲最强盛的几年至十几年,他没必要触怒顺德帝,只要顺德帝不死,他的荣宠就不倒,不必和那群朝臣一般,一日复一日的与顺德帝绞尽脑汁的拉扯。

  沈蕴玉伸手,平静的接过了圣旨。“臣,沈蕴玉,领旨。”他道。

  旁的大太监亲手将沈蕴玉扶起来,脸上都是笑意,大太监道:“圣上还叫咱家给您带个话,此些时日不太平,两个案子交缠在一起,辛劳大人了。"

  沈蕴玉自然明白顺德帝是什么意思,待过了此案,顺德帝对他自有封赏。“臣自当尽力。”他道。

  大太监便起身告辞,沈蕴玉拾脚去送他,并且唤来一旁的校尉,用下颌点了点一旁昏在地上的何采,道:"把人带到上面休息,唤大夫来处理。"

  这何采也是命好,犯了事,进了北典府司,还能活着出去。有时候上面人的一句话,比下面的人跑断腿都有用。

  何采从北典府司的牢狱中被救出来后,由北典府司的大夫下了几贴药,又喂了些人参丸,将她唤醒了。

  她岁数不大,骨肉也薄,但就是有一股倔强劲儿,之前在牢狱里的时候,硬是挨着刑罚也不开口,北典府司的刑罚很重,落在她身上,她疼晕过几次,都没说过一句话。

  是块硬骨头。

  何采醒来的时候,人被放在了北典府司值班的一处厢房大通铺内,

  她周身缠着绷带,浑身刺痛昏昏沉沉,一睁眼,便瞧见沈蕴玉坐在一旁的案后,手里拿着大理寺和衙门、户部那边呈上来的所有关于假铜币案子的消息。

  当时已是夜间,厢房内煮着中药,她躺在大通铺上,一眼便能看见沈蕴玉在烛火中的红色曳撒,瞧见她醒了,沈蕴玉抬眸,平静的望了她一眼。

  一旁站着的校尉便立刻上前,将何采扶起来,喂她喝了两口水,然后又塞给她一碗药,最后和她解释了为什么她会被人从北典府司提出来。

  因为圣上要让她办案,是让她,不是让他,她的女子身早已暴露,眼下的每一步,都是以"她"的身份走的。

  何采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了片刻,只能把所有缘由都堆到帝姬身上去,除了帝姬,没有人会救她。

  她不知道帝姬为她付出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得把眼前这道难关走过去。

  她便坐起身来,道:“大人。”

  她的声线嘶哑,形容狼狈,但沈蕴玉依旧平静的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我——”她僵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先开口。

  沈蕴玉便道:"事生的急,圣上的圣旨已下,前些时日的事情便都一笔勾销,沈某这边在看卷宗,准备去走访受害人,何大人能走吗?若是不能,沈某差人为您抬一个轿子,您坐着便是了。”

  何采便懂了,她只要不死,她就得跟着去。

  何采觉得,沈蕴玉这种人,就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不在意她是死是活,不在意她是男是女,他只在意他的案子办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她对沈蕴玉的作用,便是这个案子没结束之前,她死不了,这个案子没完成之前,她也走不了。

  “何某能走。”何采咽了一口泛着苦味儿的药,道:“一切以案件优先,大人不必担忧何某。”

  康安帝姬不知为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不能辜负帝姬。沈蕴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道:“既如此,何大人,请吧。”

  何采颤抖着爬起来了。

  她在北典府司牢狱内一连几日未见阳光,又被用刑,现在能爬起来,全靠一口气撑着,沈蕴玉也没特意难为她,让她上了轿,然后抬着她往外走。

  何采是晕是睡都没关系,左右这人也就是个名头,沈蕴玉走哪儿都要

  像是扛着护身符一样扛着她。

  何采自己倒是对自己"由头"的这个身份毫无自知之名,她以为沈蕴玉只是兼职查办,并不会帮助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她坐在轿内时,也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牙看卷宗。

  卷宗很简单,甚至只有寥寥几笔,何采翻过了卷宗后,发觉本案的最大受害人只有一个——石清莲。

  整整十万雪花银。

  何采颇为震惊,这么多银子,这是怎么被骗的?她艰难的挪到轿子旁,探头问轿子外的沈蕴玉,道:“指挥使大人,我们是要去石家吗?”

  沈蕴玉正骑着高头大马往前走,他腰背挺直,立于马上时却很轻松,是常骑马的姿态,单手随意扯着马缰,也不回何采的话。

  一旁的小旗便走上前来,道:“回何大人的话,我们确实是往石家去,此次事件中,唯独石家那位受害人收到的假铜币最多,我们大人推测,她瞧见的,可能是一个假铜币案件中的一个小喽啰。”

  旁的人收到钱币,最多也就几贯,但这位可是整整十万贯啊!

  何采自然也是记得石清莲是谁的,她知道,这人是江逾白的妻子,也是石家三女,她并不知道,在她被关的时候,石清莲已经将江逾白休了,她只是想到了帝姬,有片刻的放空。

  她初来京城时,就被帝姬带着见过了江逾白,她也不知道,江逾白此时与帝姬怎么样了。

  几个念头急转间,北典府司的马与轿子已经停到了石家门口了。

  何采浑身骨头都疼,一步都走不动,她要想进去,得让人给抬进去,而沈蕴玉也没有等她的意思,自己翻身下马,直接让小旗叩门。

  何采挣扎着,由一个小旗扶着她,从轿内下来,找上了门。

  大半夜的,北典府司的人找上门来,将门口的小厮惊的魂飞魄散,转而奔进院内通报。

  而此时,石清莲正和石清叶一起坐在朝花院中挨骂。

  石大夫人被这两人气得好歹,先是昨天以为石家赚了十万两,一转头又知道是被人骗了十万两,大起大落之下,石大夫人承受不住,揪着他们俩就开始骂,从石清莲幼时不好好练字,骂到石清叶小时总帮石清莲抄写课业,骂了半个晚上,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她那杀干刀的夫君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家都快被

  败坏没了!

  石清莲和石清叶便都低着头坐在一旁不敢言语。

  石大夫人正骂的酣畅淋漓的时候,一旁的小厮突然上前来,惨白着脸道:“夫人,不好了,北典府司上门来了。”

  石大夫人双腿一软。北典府司!

  就在前些日子,北典府司可连抄了好多户人家,该不会今日也是来抄他们家的吧!我那没良心的夫君啊!死外面算了,家都要被人抄了!

  “北典府司夜半入门,所为何事?”一直挨骂的石清叶抬起头来,拧眉道。

  “外面的大人没说,只递了腰牌来。”石清叶便匆匆去迎,又叫石大夫人与石清莲避退。

  既然是夜半叩门,那便不是要抓人——北典府司抓人什么时候还叩门?都是直接拆门。

  石大夫人捂着胸口,一脸苍白的回了厢房,石清莲咬着下唇回了听雨阁,却也睡不着,只差遣双喜去前厅去停一停。

  她想知道沈蕴玉来是做什么。

  沈蕴玉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且,他们上次分开到现在也有几日了,沈蕴玉一直都没有来找过,石清莲面上不显,心里却一直绷着一条线,她正思索着,双喜又折返回来,说唤她去前厅见客。

  石清莲便又起身去了前厅。

  前厅内,沈蕴玉已坐在了客位上,正是上一次他来的那个客位,他手中拿着茶杯,正垂眸啜饮,神色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

  石清叶还亲手扶着一个满身都是伤的大臣坐下,一边一脸感激的道:"二位大人真是辛苦,深更半夜还要查案。”

  他旁边的何采与他低声说什么话,石清叶便赶紧回答,而一旁的沈蕴玉只是神态冷淡的坐着,石清莲在他身前不远处站定,他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斜过去看。

  石清莲惴惴的向前行了几步,石清叶正好回头,连忙招呼她过来,道:"清莲,来见过两位大人,这位是此次主办假铜币案的何大人,来与大人见礼。"

  石清莲的目光在何采与沈蕴玉身上划过,她不认识何采,只以为这个人是刑部的人,只是觉得奇怪,她看见何采身上都是伤,身上还有浓重的药味儿,脸也苍白的厉害,看上去像是很容易一口气儿背过去一般。

  说话间,石清叶又回过头,与何采道:“这便是舍妹,应是与大人

  初次见面吧。”

  石清莲便与何采行礼,她不知何采是女子,行的是莲花礼,何采也不纠正,只受了她的礼。

  石清叶又拉着石清莲走到沈蕴玉面前,道:"这位是北典府司指挥使沈蕴玉沈大人,大人有几句话要问过你,来,见过沈大人。”

  石清莲硬着头皮行了一个莲花礼。

  石清叶怕石清莲害怕沈蕴玉,还特意补了一句:“清莲,别怕,沈大人只是瞧着冷些,实际上很好说话,从不与人争执的。”

  石清莲暗暗咬牙。

  是,他不与人争执,与他争执的人都死了。

  石清叶复而又与沈蕴玉情真意切道:“沈大人,舍妹恪守礼节,温顺胆小,岁数不大,也不常与外男见面,今日也是头一回见锦衣卫、与您说话,劳您担待一二。”

  恪守礼节。温顺胆小。不常与外男见面。

  今日也是头一回见锦衣卫、与您说话。

  这些字加在一起, 噼里啪啦的打在石清莲的头上, 让石清莲头晕目眩, 每一个字落下, 都能让石清莲想起来她过去挂了无数个夜晚的灯笼。

  她跟沈蕴玉,早都把“恪守礼节”这几个字嚼碎了、含在口里,喂对方吃下去了,现下一听见她二哥这般说,只觉得后背都窜起一股痒意,将石清莲本人烧的站立不住。

  石清莲忍不住抬眸看向沈蕴玉。

  她恰好看见捧着杯盏的沈蕴玉目光沉沉的在她身上刮过,听着石清叶说话的时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意味不明的用手指摩擦过了自己腰侧的刀柄。

  石清莲自然明白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沈蕴玉每次吃不饱的时候,都会用他这只手捏点什么东西,刀也好,人也好,在过去无数个夜里,他都是用那只手-

  -

  她只觉得面上烧起来了,眼前一阵发黑,石清叶在旁边说的话让她头皮都跟着一阵阵发麻。

  别再说了,二哥。想跳河了。

  石清莲那张明媚娇艳的芙蓉面羞臊的扭头转向一旁的时候,沈蕴玉也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搜刮。

  几日未见,石清莲似是比原先更嫩了,被人舔一下都能哭着发颤。

  他原先因为石清莲不喜爱他而失态,但回头冷却了几天后,便能将那些一时的

  羞耻全都压在最底下,又变成了那个八方不动的沈蕴玉,可一见了她,他就又想到了那日他们的争执,想到了石清莲贴在他身上时的乖巧,想到了这个女人一转头就跟别人相识结伴。

  之前一大堆事压在身上,看不见她的时候还好,现在一瞧见了,沈蕴玉就觉得之前压下去的那些欲念又开始翻滚着往上顶。

  他想要,却又因为之前的误会而强绷着一张脸不承认,满身的反骨都硬绷起来了,一瞧见石清莲,便像是杆标枪一般直挺挺的戳着,别扭的不肯低头向下看,反复在自己的情绪中被拉扯,偏偏,石清莲还闷头往他手里撞。

  像是根越绷越紧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啪”一下就扯断了。

  而这时,一旁的何采开了口,她道:“烦请江夫人,将那一日被骗的事情与我们仔细说一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