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是剑仙 第一千零九章 魏岩的出其不意

《我是剑仙》第一千零九章 魏岩的出其不意

作者:失落叶 字数:2758 书籍:我是剑仙

  顺德帝最开始吃药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但药丸入口一刻后,他便察觉出药效了。

  先是身子轻飘飘的,然后骨头里传来一种奇妙的舒爽,像是睡了太久的人醒来后抻了个懒腰一般,所有的骨缝都伸张开,带来拉伸后的酸爽欢愉,肩膀上的伤立刻不疼了,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像是肉身被送到了云端,魂魄都在战栗。

  他睁眼想和皇姐说话,一句“这是何等灵丹妙药”,但却瞧见他的皇姐在他眼前都出了重影,皇姐与他说话,他听不清楚,耳边仿佛有仙人吟唱,他好似瞎见了云巅之上,有行宫仙人,奏乐起舞。

  他要成仙了吗?

  要成仙之前,顺德帝想,他不能成仙啊,太后想他,得日日瞧着他,他答应给皇姐的鹿还没错到,后宫里那么多美人儿———

  顺德帝不动了。

  康安撑着下巴看着他。

  顺德帝吃完药之后,便呆呆地坐住了,像是瞧见了什么人间仙境似的。

  她的好皇弟,怎么能这么笨呢,还像是小时候一样,给什么吃什么,说什么信什么,他这样的脑子,又怎么能坐稳皇位呢?

  且让她来吧。

  到时候,她会给她的皇弟修一个好陵寝,让他好好的在地下当皇帝。

  “给他取箭。”康安道。

  旁边的太医便顺从地走过来。

  每次,圣上秋日围猎,都会在太医院中挑选一名太医带走,而这次这个太医,是康安长公主亲手安插过来的。

  她为长公主,要拿捏一个太医的死活,自然轻而易举。

  太医垂下头,用力将箭头抽出来。

  箭头从血肉中被拔出来,血液迸溅,但顺德帝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副迷醉的表情,坐在原处傻呵呵的看着康安的方向。

  康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她很耐心的等着顺德帝醒来。她要知道,这药对顺德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作用。

  彼时已是夜色浓郁,安静的大殿内,只剩下了太医收拾伤口的声音。

  烛火将康安长公主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那道身影黝黑细长,如同鬼影一般铺在地面上。

  太医在给顺德帝换药的时候,石清莲已经在一个单独的厢房里等了很久了。

  厢房显然是临

  时被辟出来的, 厢房内收拾的虽然干净, 但是俨然是一副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地上放着炭盆,厢房内倒是不冷。

  桌上摆了一个火烛,屋内只有这么一盏烛火,石清莲坐在桌子旁边,撑着下巴瞧着那烛火燃动。

  自从那林中郎将将她带来之后,便将她一个人关在了这间屋子里,门外守了金吾卫的侍卫,她也出不去,只能等着。

  林中郎将与她说,一会儿自会有人来问她话。

  石清莲在这厢房里思来想去,都没想出来她到底掺和进了什么事情里,值得金吾卫中郎将来拉一次人。

  她之前一时觉得委屈透顶,从山洞内直接回了院里,根本就没去看圣上围猎,那俩小丫头只知道问她“如何被那么多男人追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说不明白,导致她现在坐在这里,只能不断地回想她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这场围猎宴就是奔着沈蕴玉来的,除了不断给沈蕴玉添麻烦,她就没搭理过别人,两次去康安长公主的随云榻上,也老老实实的坐着,从未生出什么事情来。

  她正思索着,突然听见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石清莲回过头,本以为来的是穿着飞麟铠甲的林中郎将,但她一转头,却瞧见一片滟艳的红。

  沈蕴玉换上了他北典府司时的锦衣官袍,头戴官帽,左腰侧挂绣春刀,脚踩武靴,走进来时身后有北风和细雪随着他一起扑进来,厢房内的暖意被驱散了些。

  石清莲瞧见他顶着一张冷淡锋锐的脸,面无表情的从门外走进来。

  一瞧见他,石清莲眉头便拧起来了,她问道:“为何是你?”

  林中郎将呢?

  沈蕴玉凉凉的脱了她一眼,坐于石清莲的对面,两人隔着一方案,一支烛,石清莲听见他语气冷淡的问:“石三姑娘不想见沈某,那想见谁呢?许公子吗?”

  石清莲一口气堵到了胸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算是摸清楚沈蕴玉的脾气了,她追着他跑,给他赔礼,他不要,他不理,但是她要是不追着他跑,他又生气。

  她不过是与那许家公子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他就又发疯,像是之前在石家前厅一样。

  她现下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何是你”而已,他就要在这里

  阴阳怪气!

  分明最开始,是他不想要她的!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石清莲的脾气被他激起来了,她抱着胳膊,怒极反笑,扯长了语调,说道:“没错,我就是想见许公子,想见他想的不得了,一天见不到我就浑身不舒服,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大人品德高尚见不得我这么胡作非为的放荡.女人,还不离远点别看我!"

  石清莲说这些话的时候,沈蕴玉额头上的青筋都被她气得顶起来。

  石清莲,石清莲!

  就半点不让人省心,一口气都不让他顺下来吗!

  “住口。”沈蕴玉虽然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说这些话气他,但还是被她说的血气翻涌:“石清莲!"

  石清莲“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掷地有声道:“我偏不住口,我还要去找许公子,跟许公子双宿双飞,给你绣的嫁衣也给他穿!"

  她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沈蕴玉一忍再忍,在石清莲起身往门外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回来,摁在他自己的腿上,抬手,“啪”的抽了一下狗屁股。

  石清莲被他摁在腿上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抽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石清莲顿时恼羞成怒,趴在他腿上挣扎:"沈蕴玉!你,你放开我!"

  她自七岁起,便没再被打过屁股了!就连石大夫人都只抽她手掌心!

  沈蕴玉,狗男人!

  沈蕴玉不放,他把石清莲钳制住了,照着她的浑圆娇翘抽打,不过三两下,石清莲便没脸抬头了,她用手掌捂着脸,一言不发的趴在沈蕴玉的腿上。

  直到她安静了,沈蕴玉才缓了缓胸口处的怒火,用平日里的语气,道:"你何时与许青回熟稔起来的?”

  石清莲不回话。

  石清莲一张脸都拧着,一副要哭又忍着,忍的面容扭曲,脸上还带着气,脸蛋都鼓起来的模样。

  烛火摇晃,将石清莲的脸映的橙亮,小狗崽子气鼓鼓的。

  沈蕴玉一看见她的脸,心底里的气又散了些。

  石清莲这几日真的将他折腾的够呛,他拿她越来越没办法,石清莲总是能顶着他的怒火, 义无反顾的钻过来,然

  后在他心口胡闹。

  她是真的喜欢他,沈蕴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澎湃的爱意,在干重山静谧的夜里流淌。

  只要一想到她喜欢他,他那岌岌可危的底线就继续往下降,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心墙也跟着一点点倒塌。

  沈蕴玉有时候很唾弃他自己。

  只要石清莲给他一点好,之前那些不好,他就都能忘掉。

  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沈蕴玉知道刚才那几下打很了,小狗崽子和他闹脾气,所以他刻意的晾了她一会儿,然后才道:“今日狩猎期间,许青回跌下了马,被波斯质子扶住,两人接推间,许青回手中的利箭射穿了圣上的肩膀。”

  石清莲惊了一瞬,从他的膝盖上抬起了头。

  她听见沈蕴玉继续说道:“许青回是个文弱书生,惊慌之下,只会把箭丢掉,而不会直直的射出去,要贯穿一个人的肩膀,需要足够大的力道,寻常文人都做不到,所以,沈某断定,这其中有猫腻,问题肯定出在许青回和波斯质子的身上。”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沈蕴玉继续道:“今日沈某分开审问了许青回和波斯质子,波斯质子只坚称,自己只是扶了许青回一把,并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而许青回在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表明,他与波斯质子早有仇怨,认为是波斯质子故意陷害他,让他袭伤川顺德帝。”

  顿了顿,沈蕴玉垂眸看向石清莲,石清莲当时正抬起头来。

  顺德帝受伤了!上辈子好似也是这个时候!

  她被康安帝姬放出来的消息勾着跑到了郊区,结果被沈蕴玉抓住,直接带到了北典府司内受审,出来之后就领了一张休书,然后没过几个月,康安就登基了,她便死了。

  石清莲抬眸时,正和沈蕴玉撞上视线。

  厢房内旁的地方都是昏暗的,只有案上那一支烛火是亮的,将沈蕴玉潋滟的瑞凤眼和琉璃色的眼眸映照的盈盈发亮。

  两人目光相对间,石清莲听到沈蕴玉说:“许青回说,他与波斯质子结仇的时候,你恰好在场,所以他需要你来做个人证,你可瞧见————"

  “是康安长公主。”石清莲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往头皮上顶,她撑着沈蕴玉的腿想爬起来,呼吸也比刚才急促,声线不由自主的拔高:"是康安长公主做的,她想害顺

  德帝。"

  她没想到,这辈子江逾白都死了,康安长公主居然还能往顺德帝的身上打主意!

  沈蕴玉和她离得近,亲眼看见她的脸色骤然变白,像是被吓坏了一样,在他膝盖上爬来爬去,想爬起来。

  石清莲被吓到了,沈蕴玉看得出来。

  他拧着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放置于膝上,看石清莲的脸,问她:“为什么说是康安长公主?"

  石清莲一时哑口无言。为什么是康安长公主呢?

  因为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她不说话,沈蕴玉便自己说,他道:“虽说波斯质子和许青回之间,因康安长公主有些矛盾,且波斯质子也确实和康安长公主关系匪浅,但目前的证据,还扯不到康安长公主的身上。”

  沈蕴玉定定的盯着她看,问她:"石三姑娘,为何笃定是康安长公主呢?"

  沈蕴玉没有怀疑她的话,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石清莲身上有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了,他的小狗崽子身上像是绕了一层薄雾,他怎么都看不透。

  石清莲坐在沈蕴玉的身上,看着沈蕴玉一贯面无表情的脸。

  她重生而来的事情,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她把那一切都当成是黄粱一梦,努力的改变,然后抛之脑后,奔向新生。

  但是偏偏,现在还有这么最后一道沟壑横在她的面前。

  她望着沈蕴玉近在咫尺的,波澜不惊的脸,想,这样荒诞的事情,如果是沈蕴玉,应该会信的吧?

  只是,这个话题一旦讲开了,她过去那些事情就又得翻出来一遍,全都——摆在沈蕴玉的面前来,与他讲,她当时是如何蛊惑他的了。

  石清莲微微偏过了脸,坐在沈蕴玉的怀里,没有勇气看沈蕴玉那双深邃的眼。

  但是她不说,就解释不了为什么她笃定是康安长公主。

  石清莲最终,缓缓地伸出手,盖在了沈蕴玉的眼睛上。

  安静地厢房内,娇媚的姑娘坐在高大的男子的腿上,细长的手指盖在男子的眉眼间,然后缓缓将自己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

  “我做过一个梦。”石清莲在他耳畔说道。

  从大奉加页

  德一年半,做到了大奉顺德三年间,最后死在一个雪夜里。

  她的血流淌在地面上,与康安帝姬迎娶江逾白的嫁衣一样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她不敢看沈蕴玉的眼睛,只将她知道的,全都一件件的讲出来。

  讲到他们石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石清莲浑身都在颤抖,她坐在沈蕴玉的怀抱里,脸色白的要命,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康安,只有康安才会想让顺德帝死。”她的尾音都因为过于紧绷而变的嘶哑,她说:“康安想做女帝。”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康安做成女帝之后她的下场了。

  上辈子是满门抄斩,这辈子,估计能把她做成人彘,日日折磨。

  她说完半晌,沈蕴玉都没有动静,石清莲没有勇气把手拿下来、看他的眼,便一直盖着。

  她实在是没办法理直气壮地承认说:是的,我是利用了你,但是我还喜欢你,想要你跟我在一起。

  她只能低着头,夹着尾巴,讨好的蹭他,希望他能忘掉那些事情,然后继续和她在一起。

  可她说完之后好一会儿,沈蕴玉都没有回应,石清莲蹭到他旁边去,一点一点亲着他的下颌,问他:“你,你信吗?”

  沈蕴玉初初听见时,是觉得有些离谱,但并不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他以前做总旗,去查案的时候,碰见过死者家属硬咬着牙说托梦的,要拉着他们去一处后山找尸体,他们一群人去了,竟真在那一处后山内找到了尸体。

  那件事给沈蕴玉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他一直都记得,而且,在北典府司之内,类似的事情还能听到很多。

  除了托梦以外,还有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比如什么鱼精吞人,死而复生之类的,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总有一些奇遇,虽说听起来像是巧合,但是这些巧合,拼凑在一起,也足够让人惊叹。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石清莲的话,他并不会嗤鼻。

  沈蕴玉闭着眼,揽着她的肩膀,过了片刻后问:“你说,我抓过你进北典府司诏狱内,你说说,诏狱之内是什么样。”

  石清莲骤然红了脸。

  她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低声道:“很冷,冬天,地上结着冰,有一个冰盆,里面放满了…长冰,你拿着那些冰,说

  要对我行冰谷之刑。"

  沈蕴玉攥紧了她的腰。

  冰谷之刑。此等刑罚———

  他又问:“你在牢狱中待了多少天?”“半个月。”石清莲道。

  沈蕴玉又问了一些旁的事情,多数都是一些刁钻的细节,他开始反复审问石清莲,有一些话,他会变这花样问。

  问到后半程,他将石清莲的手拿下来,一双眼锐利的盯着石清莲,看的石清莲浑身不自在。

  两辈子,她还是扛不住沈蕴玉的眼神。

  沈蕴玉又问她:“每次审讯,持续多久。”

  “最多两刻钟。”石清莲道。每一次,都以她哭啼不止结束。

  沈蕴玉是个很耐心的猎人,也是个很称职的审讯人,在石清莲没有彻底洗掉嫌疑之前,他是绝不可能停止审讯的。

  所以审讯持续了长达十五天。

  在彻底洗清石清莲的嫌疑之后,沈蕴玉才放她走。

  沈蕴玉听完她说的话,左右思量,竟找不出问题来。

  不管是北典府司内的环境,还是他审讯的方式,石清莲都答得上来,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过了许久,沈蕴玉才道:“因此,你才来找我吗?”

  在石清莲的梦里,唯一一个一直在跟江逾白和康安作对的人,就只有沈蕴玉。

  石清莲受不住他的眼神,她的所有一切都被沈蕴玉刨开来,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站在沈蕴玉面前一样,她的所有坏心思都在沈蕴玉面前袒露,让她觉得羞耻。

  她不敢面对沈蕴玉的脸,只慢慢的贴在他的肩膀上,和他说:“你是,是好官。”

  石清莲的好话一句接一句的往他身上堆,她说:“你聪明,厉害,效忠顺德帝,我找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百年快乐与。

  她说了好一会儿,绞尽脑汁的想沈蕴玉的各种好处,试图抹平她"利用沈蕴玉达成目的"这件事,说了半晌,后背突然被沈蕴玉轻轻地抚了一下。

  “过来。”沈蕴玉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竟不知道,他的小狗崽子,曾做过这么可怕的梦。

  />

  他宁愿自己被利用,也不想看到石清莲死。

  石清莲顺从的贴到了他的怀里。

  她以为沈蕴玉还有其他的话想问,比如什么康安长公主,什么波斯质子之类的,但是沈蕴玉只拍了拍她的腰,与她低声道:“好了,不生你的气了。”

  石清莲纤细的眉头微微挑起,瞧了他一眼,在他腿上迟疑的扭了一下,然后才道:"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沈蕴玉抱着她,把玩着她的指尖,与她道:"你若早与我说,我也不会这般生你的气,小娇娇,你的防范心怎么如此之重?若非出了康安长公主的事,你还打算一直瞒下去,是么?”

  石清莲立刻心虚了,方才还直挺挺的绷着的背立刻软下来了,像是朵柔若无依的蔷薇,贴着沈蕴玉宽阔的臂膀,娇滴滴的踏着沈蕴玉的脖颈,软着嗓子喊他:“玉哥哥,都是我的梦,我说出来,怕你不信。”

  沈蕴玉确实也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命,但是石清莲说的话,是能够逻辑自洽,是能完整符合目前所有状况的一个解释。

  比如,石清莲一个闺阁之女,大门都没出过几次,为什么会知道周伯良,为什么石清莲能提前下手,在定北侯府的花园里,先与金襄郡主之前抢走他。

  只要石清莲能给出来一个能将所有事情都圆过去的解释,不管多离谱,他都愿意相信石清莲。

  他拍了拍石清莲的背,闭上眼想石清莲说过的话。

  康安帝姬,江逾白,周伯良,这些人,都被他有意无意的搞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一个康安长公主。

  石清莲太久没抱着沈蕴玉了,她贪恋沈蕴玉的怀抱,身子一软,就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们俩生起气来的时候针锋相对你拉我扯,一软下来,也能缠绕在一起,一点缝隙都不留下,恨不得将对方都融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石清莲的右手乱走。

  沈蕴玉轻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背,道:“别胡闹。”石清莲收回手,软绵绵的问他:“你不想人家么?”

  沈蕴玉招架不住她,上一刻被她气得头皮发麻,下一瞬又被她撩拨的腰杆发软,他只能捏着她的腰道:“有话要问你。”

  石清莲侧坐在他身上,道:“你问。”

  他问:“在梦里你死的时候,我在

  做什么?”

  石清莲直摇头,她说:“我不知道。”

  她上辈子跟沈蕴玉可不是这种关系,沈蕴玉的行踪连北典府司内部的人都摸不到,她能知道什么?

  沈蕴玉闭上了眼,想,如果真的到了顺德帝死亡,康安女帝登位,他会做什么?

  他肯定不可能继续留在大奉。

  他是顺德帝最忠诚、最锋锐的刀

  上任帝王和下一任帝王之中的争权中,他会做很多事,杀很多

  江南工艺术的手仪中,记去 以及少学

  康安帝姬的人,那康安帝姬登位之后,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他。

  那他肯定会在康安帝姬登位之前跑。

  他会跑到哪里去呢?

  言身不能用,他可能会隐姓埋名,可能会流落于江湖,但是他不一定会甘心,最大的可能还是蛰伏起来,随时等着杀回去。

  他会往哪里蛰伏?

  沈蕴玉隐隐有了几条线,但是也不能确定,毕竟都只是纸上谈兵的推测。

  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吧。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顺德帝,然后去康安长公主那边转一圈。”沈蕴玉道。

  石清莲窝在他怀里,只觉得一阵轻松,她那些保留太久的秘密终于有了一个人倾诉,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她歪在沈蕴玉的脖颈上,咬着沈蕴玉的脖子,问他:“你要怎么做呢?我———我今晚上挂灯,你来不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