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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之我真不是高人》第1769章 朴正日栽了

作者:绯欲丸 字数:1689 书籍:联盟之我真不是高人

  冯德恩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南宫羽赶忙走上前去将门启开,边笑呵呵的道:

  “稀客、稀客,真是稀客……”

  挥拂着满身的雪花,冯德恩面带倦容的走进屋里,他反手掩门,先招呼过毒魄,才苦笑着道:

  “再像这样劳碌下去,可不真个成了稀客了?唉,那一群疯子!”

  拉着冯德恩的手坐向炕榻,南宫羽向他细细端详了片刻,始摇头道:

  “就这两么天,你已瘦了一圈啦,而且形容惟淬,不大精神,怎么着,他们还在那里捕风捉影,盲目冲撞?”

  冯德恩用力搓揉双手,叹一口气:

  “个把月了,就没有一夭松散过,堂口内外,真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种杯弓蛇影的日子,再要耗下去,人就不疯也疯了!”

  南宫羽笑道:

  “你只当看戏就成,一本帐都在你肚皮里,有什么好犯愁的?”

  冯德恩道:

  “苦就苦在这里,南宫兄,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要装做全然不知,跟着大伙起哄,随同他们四处奔走,偶而还得表一番慷慨激昂,三贞九烈,兄弟们是一层负担,我可是双重负担,时时自我警惕,刻刻不忘文饰,提心吊胆的,就怕露了破绽……”

  南宫羽慎重的道:

  “你可千万得谨慎,老冯,决不能显露丝毫痕迹,否则,我哥俩失风姑不足借,你这条性命就笃定难保了!”

  坐在竹椅上的毒魄闲闲的问:

  “冯兄,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有什么危机存在?或者,某些不利的征兆已隐约出现?”

  冯德恩忙道:

  “没有,对这个问题,我一向非常注意,到目前为止,还不见任何端倪,毒兄宽怀,此乃性命交关之事,我自会小心……”

  说到这里,他又关怀的问:

  “毒兄的伤势,大概已无碍了吧?”

  毒魄道:

  “差不多痊愈十之八九啦,我打算再歇息几天,就可以出门办事了。”

  怔了怔,冯德恩道:

  “办事,毒兄还有什么事要办?”

  在竹椅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毒魄笑道:

  “‘鬼王旗’的事,冯兄,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到此为止了吧?”

  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冯德恩的舌头都有点发直了:

  “你是说,呃,毒兄,这几天里,你还要再向‘鬼王旗’开刀?”

  毒魄道: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别忘了,我们才收拾了他们一个‘玄幽座’,大半个‘豹房’,可供下手的对象还多得很哩!”

  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冯德恩期期艾艾的道:

  “呃…这……毒兄,是不是,呃,太急切了点?”

  南宫羽也插口道:

  “毒魄,你可曾考虑到,现下正在风头上?人家防范得紧,何苦端挑这个节骨眼去冒险?”

  毒魄淡淡的道:

  “也不见得是冒险,他们可能料不到在这种紧锣密鼓、兵戈森严的时刻,我们仍有胆量去下手,狄用疆或许认为早把我们吓跑了!”

  南宫羽哼了哼:

  “在出了这许多纰漏之后,我看狄用疆不会这么以为;毒魄,以你的报复手段而言,像是个吓得跑的人么?姓狄的不是白痴,他必然认定了你决不共存的心志!”

  冯德恩赔笑道:

  “这倒是事实,我们大掌旗在人前人后都再三说过,他说毒兄和南宫兄乃属死敌,不分存亡纠葛断不会了……”

  毒魄沉默了片刻,声音低郁的道:

  “事情已经拖延太久,不该再迟滞下去了……仇恨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煎熬。如果能够早一天求得解脱,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冯德恩鼓起勇气道:

  “毒兄,恕我大胆直言--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未能解你心头之恨?”

  苦涩的一笑,毒魄道:

  “其中道理,我曾给你说过,何况,至少罪魁祸首都还逍遥在惩罚之外,要叫飞星瞑目于九泉之下,只做到这个地步是不够的,我非常了解飞星,她绝对不愿意我就此罢手……”

  冯德恩喃喃的道:

  “该死的崔秀……”

  毒魄毫无表情的道:

  “该死的不止是崔秀,还有商鳌,还有狄用疆,还有每一个与‘鬼王旗’有牵连的人,他们都是些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他们没有理由再活下去!”

  忽的打了个冷颤,冯德恩面色苍白的道:

  “看来,毒兄心中这个结是解不开了……”

  毒魄道,

  “不,解得开,当‘鬼王旗’飞灰烟灭、土崩鱼烂之后,或者当我幻做冤魂厉鬼之时,这个结就解开了,除此之外,再无休止!”

  南宫羽暗中向冯德恩使了个眼色,平心静气的道:

  “老冯,你用不着再劝了,这不是拿言词可以解决的事,毒魄的痛苦,只有他能深切感受,我们做兄弟、做朋友的,但能从旁帮忙,尽早为他完成心愿,便算是功德一件了。”

  冯德恩沉重的道:

  “我明白,南宫兄,而且我们也正在这么做。”

  南宫羽似是想起了一桩什么事,问道:

  “对了,那‘癞蛇’崔秀,如今的状况如何?”

  干咳一声,冯德恩道:

  “为了避嫌,我不好对他特别注意,根据伙计们的说法,他现在可老实了,整天整日窝在窑口里不露头,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二位的首号狙杀对象,看到他,活脱带着三分鬼气;旗王交待,要姓崔的尽量少亮相,表面上是回护着他,依我猜想,有可能利用姓崔的再当一次诱饵……”

  南宫羽道:

  “这几次发生的事,狄用疆已确信是我们干的?”

  冯德恩颔首道:

  “经过再三分析判断,他们实在找不出其他如此斩尽杀绝又手段高强的仇家,虽然尚无直接佐证,照情况来看,差不多已可确定是两位的杰作了。”

  南宫羽骂道:

  “可见这些王八蛋的脑子里还不全是些豆腐渣,他们倒猜得准哩。”

  毒魄接过去道:

  “只有三岁孩子才猜不准,而他们的麻烦不在于臆测谁是凶手,最重要的问题乃是如何做到主动、抢制先机,若他们办不到这一点,我们就有福了。”

  冯德恩神色微显尴尬的道:

  “堂口里不是没有商议过这些问题,正好相反,业已反复合计过许多次了,但事实上有我夹在暗处卧底,向两位私传消息,‘鬼王旗’的一行一动,两位皆了如指掌,他们又如何去采取主动、抢制先机?”

  呵呵一笑,南宫羽道: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如此,则我们哥俩果真有福了。”

  毒魄道:

  “冯兄,往后还得多指望你,你的心情我也明白,好歹,请勉力担待!”

  冯德恩恳切的道:

  “我已做过选择,毒兄,我决不后悔!”

  这时,南宫羽手抚肚皮,打了个酸嗝:

  “老冯,别净顾着说话,该他娘开晚饭了吧?我这厢已饿得前心贴后墙啦。”

  毒魄却不感到腹饥,他只想喝点酒,不,只想痛快的豪饮一顿,醉了,纵不能解千愁,暂时的混饨忘我,总该办得到巴?

  一片乱葬岗前便是这座,破落的土地庙,三更天里,照说应该鬼冷冰清,充满了阴幽妖异的气氛才是,然而现在却全不是这么回事,土地庙中可热闹着,亮起了七八盏风灯,明晔晔的灯光下,正有五六条汉子围坐一张草席四周,呼雉喝芦、情绪高涨的豪赌着,不但有赌,尚有两个伙计在旁侍候酒肉,荒莹野庙,任谁也想不到居然别有洞天哩。

  聚赌的几个人,分别是“鬼王旗”“独堂”的副堂主“驭云雕”上官一雄,手下“巡检”“神行者”孙长根,及“奇堂”所属的“巡检”“白眼狼”潘少春、“棺材钉”贺森,“孤堂”的兄弟“旋风拐”魏豪,“寡堂”的好手“一竿子”罗瑞等;他们六个都是多年来的赌友,平素里手痒了可在堂口内找个地方凑合,最近因为形势紧张,情况异常,总堂有令下来,不准再恣意玩乐,而赌惯了的人要说一旦戒除又谈何容易?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却叫他们找着眼前这个地场,既隐密、又便当,光景是冷森了点,瘾头一上也顾不得了,鬼王有旗,还怕他个鸟的孤魂冤魄?

  一伙人赌的是牌九,刺激之外,另加输赢快,进出干脆,这时里正由“独堂”的副堂主上官一雄推庄,看他满头大汗,口中念念有词,将一把骰子丢了下去--

  “砰”的一声震响,土地庙那扇门猛然敞开,雪花随着一阵寒风灌了进来,七八盏悬挂的风灯顿时摇晃不止,风裹着雪花,那股子冷凛就甭提了,赌兴方浓的的几位仁兄俱不由噤颤连连,长着一张苦瓜脸的上官一雄立刻上了火气,他半转过头去大声叱喝:

  “杨喜胜、林有福,你两位灰孙子是千什么吃的?光知道吃红分头前,连他娘一扇破门也顶不紧?”

  侍候赌局的两个伙计赶忙答应着奔上前去,四只手才扶着门沿往回推,已像突兀间各挨上一记闷雷也似整个身子向上抛起,又手舞足蹈的翻跌于地--每人胸前都豁开了一条尺多长要命的血口子!

  上官一雄先是一呆,一呆之后蓦然暴跳起来,憋着嗓眼喝叫:

  “不好,有情况--”

  其他五个人动作也相当快速,闻警之下,倏忽分向五个不同的方位跃闪而出,人未站定,各式兵刃已齐齐出鞘!

  于是,风雪飘飞里,毒魄带着一身的寒气缓步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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