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阳哼了一声又道:“我的从人不同于一般武士,等闲之人是无法奈何他的。”
金白羽知道他指桑骂槐,说的是自己,当下也懒得与他解释,冷冷瞄了他一眼,迳自回到屋内:心中却暗暗奇异,只觉金陵城中事情已愈来愈复杂,各派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究竟不知为了什么事。
同时他已然隐隐觉出,金陵必定有一个冒名自己之人,在外招事惹非,只是不知此人的用心是有所图谋,或者是有意污陷。
正当他凝神沉思之际,谷之阳突然走了进来,竟一反常态,哈哈笑道:“刚才兄弟一时气愤,言语或有不当,难道兄台仍记在心里不成?”
金白羽正容道:“兄弟倒不是那般心胸窄狭之人。”
谷之阳敛去笑容,徐徐道:“兄弟对人向不轻许,金兄是我唯一敬佩之人。”
金白羽连连摇头道:“兄台把我太过高抬了。”
谷之阳又道:“兄台一日夜之间,约斗武当掌门,天龙四大尊者,这份豪情便非常人能及。”
金白羽轻吁一口气道:“这些事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际兄弟另有急要之事,并没有闲情逸致,在江湖立万扬名。”
谷之阳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金兄究竟尚有什么急要之事?”
金白羽唉声叹道:“杀父之仇,毁家之恨。”
谷之阳大失所望,沉吟有顷道:“金兄的仇家是哪道上的人?”
金白羽摇摇头道:“当时兄弟还小,是以连我也不知。”
谷之阳若有所悟道:“你曾去拜访过“阴阳手”王天铎,为的就是查问此事?”
金白羽点了点头。
谷之阳冷笑道:“兄弟可以断定,你的仇人就在金陵城。”
金白羽精神一振,霍地立起身来道:“愿闻其详。”
谷之阳不徐不疾的接道:““阴阳手”王天铎,乃是极其重义之人,受你之托,表面虽未有所表示,暗中却已访得了线索,是以约你前去,孰料事机不密,为对方觉察,竟然将他杀了灭口。”
金白羽心中大为震骇,只觉谷之阳之言,件件都如亲见一般,由此可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当下脱口问道:“这些事谷兄何以得知?”
谷之阳微微一笑道:“为了自保,有时不得不用点心机。”顿了顿又道:“如若兄台要访查杀死王天铎之人,兄弟倒可供点线索,不过……”倏然住口不言。
金白羽诧异道:“兄台为何不说不去?”
谷之阳笑了笑道:“不是兄弟夸口,如若你我联手合作,当可击败任何门派,天龙寺,武当派不过徒负虚名罢了。”
金白羽此刻心中已然雪亮,他向来厌恶擅用心机之人,朗声一笑道:“兄台误会我了,兄弟并无在江湖争霸之心。”
谷之阳点头道:“这点我明白,可是你的大仇不能不报。”
立起身来道:“兄弟别无他意,刚才所言之事,兄台可以慢慢考虑,到需要之时,咱们再详谈。”
拱手一揖,出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