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家少爷超凶哒 第606章:在她面前,他的姿态可以低到尘埃里(3)

《我家少爷超凶哒》第606章:在她面前,他的姿态可以低到尘埃里(3)

作者:潋紫沫 字数:863 书籍:我家少爷超凶哒

  从画室出来时, 又在走廊外碰到熟人。

  洛洛正跟一个油画系的学生站在花坛边聊天,看样子两人是很熟络的朋友。油画教室的门一开, 学生鱼贯而出,缪存走在最后,抬眸即听到那个油画系的叫他:“缪存!”

  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他就是缪存。”那人对洛洛拍了拍肩膀,“你们聊,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言毕,对缪存礼貌地挥了挥手:“我朋友,找你有点事!”

  奇了怪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一个两个并不想见的人轮番找他, 生怕他心情能稍微好起来一秒。

  缪存不知道洛洛找他能有什么事, 但出于礼貌, 他没有立即走开, 而是站在走廊下等洛洛走过来。

  “打听你挺难的,”洛洛倒是笑着的,但笑中带着尴尬,“就几句话。”

  “是关于骆明翰的吗?”

  洛洛了然地抿了抿唇:“你不想听?”

  缪存说:“没兴趣。”

  “只是想跟你道歉, ”洛洛伸手拦住他:“真的就两分钟,你要是走,我也可以边走边跟你说, 但是不保证别人不会听到。”

  缪存冷冷地等着。

  洛洛顿了顿, 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我那天跟你说的话都是故意的, 是因为骆总想试探你, 所以才找我演戏, 我跟他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他没有背叛过你。”

  缪存嘲弄地看着他:“你没有必要帮他撒谎。”

  “我承认,我以前是对他鬼迷心窍过,也尝试过勾引他,但没有成功。我因为我母亲的病去了关总会所那儿——你应该知道。在那边上班的第一天,关总让我拿下骆明翰,当时他应该正在追你,而且碰壁了一段时间,关总说他应该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我们那天进了洗手间,演了一出戏,其实我连他的手都没碰到。但所有人都以为骆明翰睡过了我。”

  他说得一五一十,详细而诚恳,缪存的脸色缓了下来,“是他让你来告诉我这些的?”

  “没有,我那天看到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其实在乎他,但骆总这个人……我跟他不熟,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傲,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所以不想让你们一直有误会,”洛洛释然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现在说完以后,心里轻松多了。我知道他肯定早就跟你解释过这些了,但应该只有我这个当事人这么说,你才会信吧?”

  “我信,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缪存淡淡点了点头:“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洛洛看着他如此平静冷淡的模样,琢磨着他的言下之意,问:“你们已经和好了吗?”

  “我们不会和好,因为你搞错了两件事,一,我不在乎他,二,他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喜欢我,所以这些真相假象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

  缪存走得很快,洛洛被迫落后了几步,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你真的不在乎吗?那你那天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缪存站住脚步,回眸,狭长的眼尾上挑,配上琥珀琉璃般的瞳色,常让人觉得他轻慢而清冷,“你看错了。”他冷淡地说。

  ·

  等到过两天要用资料的时候,才发现U盘丢了。那枚U盘里有他高清扫描的作品集,有申请留学的所有文书和资料存档,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资源,丢了会很难搞。

  缪存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弄的麦特叫苦不迭:“baby,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拿错过,也没有在垃圾桶里看见过——就算有,那现在也已经粉身碎骨了。”

  缪存噎了一下,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生了会儿气,打电话给谢山寒,问他那儿有没有捡到过。

  谢山寒:“没有,忙,再见。”

  挂了。

  骆远鹤回家就看到他扒拉沙发缝,手伸进缝隙里,沿着边儿挨寸摸过去,脸上在较劲祈祷。摸到头了,那种侥幸变成了失望。

  “缺钱找我,别找沙发。”骆远鹤懒洋洋地讥讽。

  “我U盘丢了。”缪存沮丧地说。

  “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就不找了。”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嗯,画室,教室,寝室,合租房,这里……”话顿住,又含糊地敷衍了过去。

  还有两个地方没找,一个是骆明翰的别墅,一个是大学城的跃层。

  骆远鹤心如明镜,不动声色地说:“要是真的很重要的话,就再想想找找,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缪存点点头,趁他去洗澡的功夫,给钱阿姨打电话。

  “钱阿姨,你收拾东西时,有没有见过一个铅灰色的U盘?很小,可能会在书房,或者画室,或者我以前放书包的衣柜里。”

  钱阿姨戴上老花镜:“倒是没有,不过我再帮你找找。”

  “也行,”想起来什么,紧张地叮嘱:“你偷偷地找,不要让骆明翰知道。”

  钱阿姨几不可闻地叹声气:“好的,放心。”

  放心什么啊,刚翻出点动静,骆明翰就敏锐地问她了:“找什么?”

  “哦,找一个纽扣,”钱阿姨翻着画室里沙发的坐垫,“哎呀,那个纽扣难配啊……”

  骆明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钱阿姨心里打了个突,默念着两声对不起——她可瞒不了她的衣食父母啊,“缪缪说,有个挺要紧的U盘丢了,让我给找找说是不是落这儿了。”

  “什么样子的?”

  “呃……铅灰色的?”

  “在我书房,最后一次周末过来时忘记拿走了。”

  “那可正好,”钱阿姨松了口气:“我让他来拿?”

  见骆明翰不置可否,她试探地问:“还是我给他寄过去?”

  骆明翰顷刻间拿定了注意:“告诉他这里没找到,暗示他去跃层那边找找,就说泽叔过去做卫生时好像看到过。”

  连话术都给安排明白了。

  钱阿姨“哎哎”两声,“我这就去说。”

  “过三个小时,等他快睡觉的时候再说。”

  因为临入睡前是人最容易头昏脑热下决定之时。钱阿姨欲言又止着,终究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不好再吵架的呀。”

  她还对上次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刚好在身边,不知道骆明翰要摔多少次跟头撞多少次墙。

  “上次俞医生就说了,你气性这么大……”她话只说了一半,看到骆明翰黑沉沉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会再吵架。”骆明翰淡淡地说,“妙妙不会跟我生这么久的气,我会带他回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只是吵架冷战,而不是彻底的决裂和分手。

  她的雇主已经几近魔怔了。

  缪存拿着妈妈给编的红绳祈祷,千万别是落在了跃层那儿,省得他还得硬着头皮冒险回去一趟。骆远鹤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到他神神叨叨地双手合十默念。

  “找到了?”

  缪存吓了一跳:“没、没……”

  骆远鹤的发梢半干,拉开冰箱拿了一听啤酒。他只穿了一条松垂的运动长裤,灰色的大毛巾挂在脖子上,拉冰箱门时,脊背上的肌肉有漂亮的张势。

  男人一辈子看过的同性上半身估计比□□里的□□还多,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常见了,常见得根本没有任何能生出暧昧的缝隙。缪存凑过去:“骆哥哥,我也想喝。”

  骆远鹤睨他一眼,单手撬开拉环,没搭理他。倒是走进了厨房,把奶锅搭上燃气灶:“喝热牛奶。”

  缪存:“……”

  骆远鹤给他制定了严格的就寝时间,喝完牛奶正好十一点半,就该熄灯了,他自己则去画画,会画到一两点才睡,要是状态好情绪好,也会顺其自然地画个通宵。骆远鹤最近反思了下,觉得缪存乱七八糟的生活习惯可能是从他这儿耳濡目染过去的。

  两人在客厅说了晚安,一个转身往画室,一个往次卧,住得仿佛室友般相敬如宾。

  缪存拉上被子时,觉得以前真是低估自己的意志力了。事实证明,就算住进了骆老师的房子里,他也不会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变态事情,更不会说什么大半夜情不自禁跑到他房间里偷亲他。神经病啊。

  钱阿姨还按着他原来的作息习惯,到十二点半了才跟他说,U盘没找着。缪存绝望住。这次妈妈为什么没有保佑他。

  ·

  骆明翰在跃层住了两天,一步未离,直到等到了主动上门的缪存。

  房卡不是故意不还的,上次闹成那样不欢而散,根本记不清还房卡一事。电子门锁有滋滋的开锁声,缪存特意挑的工作日上午,害他还撬了两节课。

  房子里没有住人的痕迹,玄关干干净净,没有多一双鞋。他放下心来,把房卡留在杂物托盘里,长松着气走向书房。

  做贼似的拉开抽屉翻了一阵,并不知道骆明翰就抱臂倚在门上,长腿斜支着,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缪存直觉到不对劲,回过头去。

  天知道骆明翰为了等这一眼,等了多久。心里一直用力屏着期待,所以心都酸了。

  他今天的打扮很休闲,穿着黑色的短袖polo T,是缪存之前夸过的。虽然那恰好也是骆远鹤会穿的牌子,但为了缪存那句“你这么穿好看”,他不介意跟骆远鹤偶尔撞衫。

  不知道缪存有没有看穿他的刻意,刻意的着装风格,刻意的眼神和姿态。明明很期待,却又要假装是不经意碰见,甚至眉眼间还伪装出了一丝丝的不耐烦。

  但缪存的目光只是轻描淡写地在他身上一瞥,像瞥过了一片空气,又古井无波地收了回去。

  骆明翰现在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也已经报复过了,那么这一场由各取所需心怀鬼胎所开始的游戏,自然就该走到终点了。

  他不是抗拒见骆明翰,也并非讨厌或厌恶。只是一种复杂的逃避,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也许再过几年,等到彼此都放下,都心平气和了时过境迁了,还能坐下来生疏地吃顿便饭。

  但那也是很多年之后的故事了。

  因为从小便不擅长处理情绪,而更擅长隐藏情绪,缪存所有的外在表现,都只剩下了冷漠。

  他的视而不见让骆明翰僵了一下,他不是穿了缪存喜欢看他穿的衣服吗?为什么……不多看他一眼呢?这件衣服甚至是缪存是送他的,他都忘了吗?

  刚开口声音便有些沙哑:“在找什么?”

  “不关你的事。”

  “我可以帮你找。”

  “不需要。”

  因为骆明翰的突然出现,缪存情绪莫名烦躁起来,胡乱随便地翻了翻,便对自己说,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他合上抽屉,准备走出书房。骆明翰愣了一下,那枚U盘已经被他放在了最底下的抽屉,只要再找找就会看到的。

  缪存为什么不找了?

  他没找到,就打算走了吗?

  骆明翰本能地伸起一臂,拦住了门口的去路。

  缪存没看他:“让开。”

  精于算计和计算的大脑此刻却变得迟钝,似乎不愿意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缪存既没有消气,也没打算跟他重归于好。

  不……这是错觉,缪存脾气大又任性,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或许连骆明翰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里带着小心翼翼,和卑微的侥幸。他试探地问:“还在生气吗?”

  缪存不可思议,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听到他意味不明的反问,骆明翰却如蒙大赦,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连表情也松动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上次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找人来刺激你试探你,也不应该那么说……那些都是我口不择言,不是真心的。”

  “你觉得,我是因为生气,所以才从这里搬走,不见你,不接你电话?”缪存难以置信,“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在吵架冷战?”

  目光被他脸上的淡漠和嘲弄刺痛,骆明翰眼神躲闪了一下,不愿深入这个话题,只是哑声说:“乖,别闹了。”

  “不闹了,然后呢?”

  一阵喜悦如春风般卷过了干涸的心田,骆明翰指尖掠过一阵酥麻,与他展望未来:“跟我和好,我们可以像原来那样,你好好备考,好好留学,我会陪你去欧洲,”说着说着,竟然高兴了起来:“我们一起在欧洲生活,公证,你想在哪里画画,就在哪里画画,我都陪你。”

  “然后,你再找个人或真或假地出轨,刺激我,贬损我,最好能看到我为你痛哭流涕、失魂落魄、跪地求你不要离开的戏码,看到我没有你就死吗?”缪存轻抬眼眸,冷静地问。

  犹如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般,骆明翰眼里的侥幸荡然无存,只有刚才的喜形于色还迟滞地、惯性地挂在脸上,形成一种半笑半难看的僵硬。

  “骆明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报复我的方式和结局,对不起,我永远做不到。”缪存疏离地看着他:“我现在知道你有多恨我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骆明翰咬着牙,艰涩地说。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这么聪明,”缪存勾了勾唇,“缪聪已经告诉我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吗?你早就知道我爱的是骆老师,只是把你当替身——”

  身影很轻地晃了一下,仓促间,骆明翰狼狈地扶住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你说什么?”

  什么爱的是骆老师,什么只是把他当替身……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叫爱的是骆老师……是,他是早就认识骆远鹤,跟骆远鹤相处了这么多年,仰慕了他那么多年。但那只是一种对于偶像、对于师长的仰慕,不是吗?虽然他去法国给他过生日,但那不过是出于相伴多年的情谊,那种情谊,跟爱情是不一样的,跟爱情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很介意、很介意缪存和骆远鹤之间那种浓得化不开忘不掉的过往,但是那是缪存的人生,他只是有一点吃醋,有一点愤怒,有一点怀疑——都不要紧!只要看到缪存对他表现出在乎、关心和爱,就够了!

  虽然缪存连妈妈亲手编的红绳都舍得送给骆远鹤,但……

  骆明翰忽然“但”不出来了,眼前又出现黑影重重,他急切地喘了口气,听到缪存再度一字一句地说:“我爱的是骆远鹤老师,骆哥哥也是叫他的——”

  胳膊被骆明翰死一般地拧住,骆明翰双目赤红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字:“你再说一遍。”

  “我爱他。”

  眼前好像染上了红,但是,并没有地方流血啊。骆明翰的指尖几乎掐进了缪存的手臂,“收回去——把这句话收回去,把这三个字收回去!”

  瞳孔因为急遽的思考而破碎闪动,骆明翰想到了,“不要为了报复我这么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我,你的手镯——”他救命般地看到缪存左腕上的手镯:“我送给你的,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刻的是骆明翰三个首字母,是我的名字——”

  “骆远鹤,也是L和H,你猜,中间的M是什么?”

  骆明翰的呼吸暂停住,目光惊惧惊痛地停在缪存的脸上。

  “是缪,你知道我送给骆老师的生日礼物上刻着什么吗,是缪缪。我祝他永远能遇到不可思议的奇妙,我把自己放在他姓名的中间。”

  啪——

  脸被打得歪向一侧,眨眼之后便浮起了红色的掌印。缪存是那么苍白虚弱,以至于那个掌印是如此的鲜明、刺目。

  他看向骆明翰,勾了勾唇:“你真的很恨我,对吗。”

  打过人的手掌不可控制地发着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无法控制自己?在缪存的这一问中,骆明翰痛不欲生,不顾一切地将他抱进怀中。

  “妙妙,不要胡说,不要胡说……我不信,”他几乎哽咽,声音更低下去,带着祈求:“我不会信的。”

  那些在最初知道缪存真实身份的那一天起,便被刻意忽略到细节,一件一件轮番惊扰上骆明翰的回忆。

  被他珍藏的速写上,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沉静模样。他当是缪存笔力不佳技法稚嫩,却刻意忽略了那根本不是他。

  最开始接吻时,他不允许他说话。

  ……因为他跟骆远鹤的声音不像。

  过年来家里,最关心的是骆远鹤的小时候,最想看的是骆远鹤房间——

  骆明翰目光紧缩——他们连第一次上床,都是在骆远鹤的房间,骆远鹤少年时睡过的床上。

  「怎么是你」。

  那时候不懂的,今天懂了。

  “骆明翰,从一开始,你就只想跟我玩一玩而已,是你对我死追不放,我承认,在最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发生什么,我也承认,当缪聪拿着那张速写纸来威胁我说要敲诈骆老师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用你来蒙混过关。我利用了你,是我的错,所以我想……”缪存紧闭的眼皮下,流出浅浅的两行眼泪,却那么滚烫,“我想,跟你上床,就当作是等价交换,当作是我的惩罚,你的补偿。”

  浑身的骨头都好像在这一句中话语中被抽走了。

  骆明翰这三个字代表下的躯干,似乎成了空空荡荡的空洞的游魂。

  他那么喜欢跟他接吻,接吻时会忍不住孩子气地笑,被强吻时会对他拳打脚踢,却并不用力。

  他下了班,最喜欢抱着缪存亲吻,怎么吻也吻不够。

  原来他以为的热恋,只是缪存眼里的等价交换。

  骆明翰死死咬着牙,却发出笑声,那笑声是从胸腔共鸣出的,震得他的心口那么疼。

  “缪存,缪存——晚了,你的骆远鹤,你的骆哥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地说:“骆远鹤永远不会接受你,你们永、永、远、远也别想在一起。”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