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后宫好乱:朕的皇夫太闹心 32 医阁

  “在看什么啊,谢栖。”男生疑惑地问,他微微偏过脸。

  只看到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嘴唇被色气地含咬,半舔半吻,年长者的领带还在后者手里紧紧攥着,男生登时羞臊地低下头。

  “怎么,偷看别人接吻啊。”

  “没什么,恰好看到而已。”谢栖愣了愣,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注视了许久,他淡淡回过神。

  “欸,这次成绩你查了没。”男生大惊小怪起来,看着谢栖的眼神带着好奇的打量。

  “没。”

  谢栖的态度太过冰冷,男生跃跃欲试还想问点什么的心思在谢栖沉静的目光下压了下去,他小声抱怨:“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好歹我千里迢迢从别的省份过来看你,你还这么冷淡。”

  后面的话谢栖都没有听进去,他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才绮艳的画面。被吻得湿漉漉的粉舌头,还有要哭不哭的情态,慢慢和上辈子不小心撞见的场面重叠。

  当时也是这样,他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跌在沙发上,沈渡跪在云灯腿缝间,放肆又旁若无人的接吻。

  幼稚的挑衅行为没有什么变化,展示着自己的人际关系,还有天之骄子的追求者……以及密密匝匝的爱。重来一次也不例外,眼眸里不加掩饰的挑衅和炫耀。

  只是,对云灯而言的宝物,于他自己来说,只是一堆无用的破铜烂铁。

  上涌的热潮,让云灯大半个身子都是软的,舌尖残余着又软又腻的触感。

  在有了这个念头后,并且付诸行动后,最先有的想法是逃避,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要搭上自己来换取安宁。

  不稳定的关系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色。

  过于暧昧,止于爱情。

  一直到用餐结束,沈渡都没有提出过进一步的关系,对云灯而言反而最好的结果。

  “沈先生。”殷殷切切地又唤了一声。

  “我记得的。”

  “那就拜托您了。”

  沿途灯火通明,云灯的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口罩里,露出来的一双眼蕴着笑意。

  果然只是简单的晚餐,沈渡把云灯全须全尾送回了酒店。

  男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站在车旁,目送着云灯进去。

  一直进了就酒店里面,云灯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百万转账的信息,和所允诺的一样。

  《遇龙》前期,云灯的戏份并不是很多,在第一集的时候短暂地出现了一下,后面更多则是童月灵合其他演员的对手戏。

  “像师尊那种样子,合该沦为□□之宠。”白衣青年唇角翘起,侧耳听到什么动静,抬手,长剑飞出,将那枞灌木斩断。

  “卡卡卡。”

  导演叫停,穿着白色宗门制服的青年摸着鼻子走了出来。

  “台词尺度这么大能过审吗?”更何况正主就在不远处看着。

  “这算什么尺度,你只管拍就行了。”导演

  口干舌燥,“未来两三天都有雨,进度就先暂停,就当是给你放假了。”

  “报考专业了吗?”

  “还没有,既然有时间,那就正巧回家报了。”

  “要考虑那几个戏剧学院吗?”

  “暂时不考虑呢。”

  从始至终,他那么千方百计地钻营,从来都不是为了和其他人一样。

  家中的庭院里新更换了一批花种,又引出来一条小渠,娇养的玫瑰猩红欲滴,在曜日下明目张胆地绽放。

  云灯进去后,才发现家中人都不在。

  先回了房间。

  电脑的屏幕亮起,比起查分数时的艰涩,再次进去时倒是顺滑地多。

  早在高三时,贴在志愿墙上,用彩色的、小小的便签写着他想要去的专业,是和演艺有关的。等后来的种种事情发生后,再去抉择当初定好的目标不太合适。

  人为刀俎时,好像在砧板上,头顶悬着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有被宰割的风险。

  当鱼肉太苦了。

  柔弱得像是风中弱柳,像是一根萤草,谁都能折断。要是有选择的话,他更想要当玩弄人心的掌权者,翻云覆雨。

  眉间紧颦,咬着下唇,仔细思索再三终于定下了金融。

  快晚上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回来。

  云兴文看到云灯的时候,不由得诧异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种语气并没有多少喜色,反倒像是看到云灯出现在这里的惊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是在外面拍摄吗?怎么突然间就回家了?”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捏了捏鼻根。

  这几天的状态一直如此,莫名其妙的心悸,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左右着心情。

  云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没什么。”

  “小灯,爸爸可能忙碌了一整天才会这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云兴文伸出手,想要去拍拍云灯的肩膀,看到云灯冷淡的目光后,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又慢慢垂落在身侧。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云灯第一次直白的流露出来冰冷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那种警惕的、小心翼翼的目光,宛如沁着寒霜的尖刃,猛然刺进了柔软的心脏。

  “你听爸爸解释。”云兴文脱掉西装外套,换了轻便的拖鞋,拍了拍云灯有些单薄的肩,愧疚地说,“我道歉……我这几天可能太忙着和白家合同的事情,太疲累了所以刚刚才会那样和你说话。”

  “这几天确实很不对劲,总是莫名的心悸烦闷,或许我应该去看看医生。”

  “没关系,我没有在生您的气。”云灯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甜甜的笑意,微微圆润的杏眼毫无阴霾,好像和过去一般的乖巧,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因为要报一下专业,正好今天在有空,想着要给您和妈妈商量一下……”

  “啊,这个啊。”云兴文拍了拍脑袋,“那想好要

  报什么专业了吗?”

  “已经报好了。”

  “我电话响了,我先去接一下爸爸。”

  云灯躲开男人的手,恰好手机在口袋里短促地颤动几下。

  疏离又陌生,这大约是头一次表现出来的生分。

  却让云兴文空茫地按着胸腔,一种前所未有的怅意席卷全身。

  他想了想,预约了心理医生。

  最近这段时间,心理状态确实很不对劲,似乎从谢栖回来就不由自主地会被吸引,哪怕对方偶尔表露出来的情绪只有厌烦,也会想要靠上前亲近。

  ……

  “老师,您好。”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学校教务处的老师,云灯只和对方有过几面之缘。

  不过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学校,老师本身很有能力。

  “奖金吗?”云灯漾开柔和的浅笑,“也有我的吗?谢谢您通知我。”

  今年的题比往年的难度都要高一些,而且又泄题的突发事故,因此考场上临时换了难度更高的B卷。云灯的分数不算低。

  事事不顺,这件事算是难得的好事之一。

  甚至能够让他忽略掉父亲陌生的目光,以及其他的烦心事。

  第二天果然下了雨。

  雨下得迅猛又急,天穹暗沉,时不时有照破天幕的闪电。雨落芭蕉,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得掀着叶片。

  风也大,不适合出门的日子。

  很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云灯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情况,便又栽回床上。

  顷刻,他又坐了起来,学校来的电话没有及时接到,云灯忙不迭又回了电话回去。

  因为暴风雨天,原来定好的日期待定。

  金额不多,云灯倒是不在意那一笔数额,昨晚才从沈渡那里获得六百多万,因此显得学校的那一两万格外普通。只不过山穷水尽的时候,忽然递过来的一盏明灯,瞬间柳暗花明起来。

  能把谢栖碾压在尘埃里,不论从哪个方面,就是最称心如意的结果。

  同在屋檐下,难免会遇上。

  云灯捧着热牛奶上楼,正巧碰到从父母房间里走出来的谢栖。

  房间里的门被轻轻阖上,啪嗒,锁芯咬合。

  “站住。”

  “你进妈妈房间做什么?”

  外面雨实在太大,这个时间,苏成双大概率没有和往常一样,找那些夫人们喝茶做美容。云灯的音量不高不低,足以两个人能够听见。

  狐疑的视线自上而下审视着谢栖全身,热气不断地通过陶瓷的马克杯传递到云灯掌心。

  过道内点着几盏壁灯,昏昧的光线里,谢栖阴郁美艳的五官更加显得阴沉,好像是被封在了冰雪里,周身缭绕着不详、幽冷的气息。

  “鬼鬼祟祟,是要偷偷拿妈妈的东西吗?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把握,全凭着一张嘴往恶意的地方揣测。

  唇形漂亮的嘴巴,微肉红润得好像

  熟透的果实,就在昨夜里还在被人吻得肆意,连涎液都顺着唇角流,甜蜜得好像潮湿暖和的巢穴,被人又凶又猛,却又柔情蜜意地亲吻。今天就能够说出恶劣满满的话语。

  有些微妙。

  一向虚伪的人,在他面前放弃伪装,坦率地展示着自己,反倒要远比柔顺温驯时,要可爱得多。

  “说呀。”云灯被无视得彻底,他绞尽脑汁想着有没有更恶毒的话能够刺激一下谢栖。

  “你到底为什么偷偷摸摸去母亲的房间?”

  说什么。

  谢栖垂下眼,默默无言。

  说苏成双给他塞了几张银行卡,还是说东郊过户在他名下的别墅?

  按照眼前人睚眦必报,又极端狭小的心肠,背地里会气得整晚都睡不着吧,说不定还会在大半夜咬着唇偷偷哭。

  上辈子戚戚然就离开,谢栖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无比乏味,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亲情。友情,他都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反而什么都要靠过来。

  谢栖扬了扬薄唇,竟有些大雪初融的错觉。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昨天往上怎么浪荡轻佻地向着别的男人求欢吗?”

  云灯气得脸红了,“什么求欢,怎么在你嘴里这么不堪。”

  “不是吗?我看你眼带春水,整个腰都榻着,迫不及待想要对别人求欢呢。”

  “只是一个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吻,那你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吗?”

  云灯反应过来谢栖口中的她是谁,由于羞愤而蒸腾着的红晕缓缓褪去,小指头蜷了蜷。

  他不敢。

  那样的话,耗费很多年心思打造出来的好孩子人设会崩塌。更何况,谢栖才是真正和爸爸妈妈有血缘的那个。

  他不敢想,他本来应该生活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会不会贫乏到连送他去上学都无能为力,还是更糟糕。

  谢栖被认回来到现在,云灯始终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仅存的印象是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件校服。

  云灯示弱:“我只是在担心妈妈,没有其他意思的。”

  睫毛打落的阴影映在纯稚昳丽的脸上,无论这张脸过去再怎么可恶,谢栖能记起来的只有,被吻得几欲垂泪的眼。

  好像海棠被晚风骤雨掠过。

  迟疑了一下,云灯又很小声地说:“外面雨很大,出门的话,记得要带上伞。”

  一连下了四五天的雨,雨水才慢慢削减。

  电视上,衣着整齐的主持人正在汇报着全国各地,因为这次雨水造成的洪灾问题。

  看了天气预报后,云灯默默又加了一件薄外套。

  顺便背了书包,把校服外套和短袖都塞了进去。

  正在百无聊赖看着新闻的云兴文看到云灯,语气有点紧张,“要出门了吗?”

  云灯点了点头:“学校有点事情,可能是有奖。”

  苏成双忙

  道:“外面还下着雨呢,万一路滑摔着了,让小栖跟着你一起去。”

  “正好他来到京城,还没怎么出过门,带着他也看看你们的学校。”

  “不劳烦哥哥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能一起去好了。

  全京城最难考上的中学,傲人的教资,还有壮阔漂亮的建筑群,以及非富即贵的同学。

  心里百转千回,云灯面上仍旧善解人意。

  苏成双不赞同:“这算什么劳烦,你身子骨弱,还是得有个人照看着,我上楼叫一下。”

  须臾,谢栖慢条斯理地跟在苏成双身后。劲瘦的腰,优越比例的长腿,和苏成双五六分相似的五官上布满了不耐。

  “谢谢哥哥。”云灯道了谢。

  房檐下的雨滴滴答答,构成天然的雨帘,草色稚嫩,柔和,尘埃被洗涤一空,花草树木都好似焕然一新。

  云灯站在门外,等着司机从车库里面将车开出来,空气冷,从小到大都体寒体弱,冷空气顺着钻入脖子里,不停地往冰凉的手心里哈气。

  两个人同在檐下,谁都没有对谁说一句话。

  车被驶到了眼前,车内的温度驱散了云灯身上的寒意。

  都是后排的座位,中间隔着一个位置,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却好像是隔着山和海。

  细密的雨丝擦过车窗。

  道路上湿漉漉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水洼,雨天的人不见少,穿着雨衣的人骑着电动车疾行在雨里。

  太安静了。

  云灯看了眼手机,又惫懒地关上屏幕。

  司机反倒主动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我们小少爷从小到大都很聪明,在幼儿园的时候起,就一直名列前茅。后来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京城里面最好的学校,不是那种捐楼捐操场走后门进去的,而是货真价实考进去的。”

  “几十万一学期的学费,就算是蠢货也能堆上好学校。”

  谢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接话的时候也总是无聊又冷酷的模样。

  这种拆台的话,很明显让司机有些无措。

  是了。

  就连家中的司机、帮佣、厨师、园丁,都知道谢栖才是这个家庭里面真正的少爷,从小就被报错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来。

  说鄙夷谈不上,然而和云灯这种逢人就笑,对谁都温柔体贴的人来说,会更讨人喜欢。更何况,云灯还是从小到大就养在云家人眼皮子下的,千娇百宠,堪称溺爱的教育方式也没能把云灯养成娇纵蛮横的性格。

  “这话倒是不对了,小少爷这次在高考里考了快六百七,总不能说这种分数也是买来的,靠作弊抄来的。”司机反驳,“本来是聪明的。要真的是个蠢的,别说几十万,就连几百几千万,那还是个蠢物。”

  “不过您好像和小少爷不太熟络,为什么呢?在遇到您之前,所有人都很喜欢小少爷,连沈家那位的当家人也是。”

  “是吗?”谢栖往后靠了

  靠,车载香水的清淡香味,缭绕在整个密闭的车内空间。

  比这香味更让人难挨的是,从身侧人身上飘过来的香气,像是某种果味,但是又很像花香,描述不清楚的甜香,源源不断地从云灯身上散出来。

  “沈家那位先生,早些年削尖了脑袋想要爬上他床的各色美人多了,最后都被他遣送回去了。你不知道沈先生多宠着少爷,送过用一卡车来拉的玫瑰,还送过别墅,只为了换得少爷一笑。”

  谢栖终于抬眸:“沈先生?”

  “那位啊,您不知道也正常,总之在京城那是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厉害人物。”

  不带感情的一声轻笑令司机闭上了嘴,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怎么会不知道沈渡,昨晚自己的好弟弟才接过吻的对象。那样自持冷静的人,在接吻时,竟然也好像色中饿狼一样,好像要在口腔里汲取什么蜜汁。

  学校的门楣在大雾里依旧金光闪闪,门口守着的保安开了门,顺畅无阻地进了校园。

  每一年都能够为top大学输送许多的优秀生源,校园里的豪车不少。

  “有伞吗?”

  出门时什么都带了,唯独忘记了拿一把雨伞。

  司机颔首:“有伞,可是只有一把。”

  “给我吧,谢谢您。”那把伞被递了过来,应该是某个高定品牌赠送的,伞上面还有logo。

  “和我共打一把伞就可以了。”云灯打开车门,忍不住又缩了缩,撑开伞,往谢栖身边靠了靠。

  谢栖比云灯高上一点,云灯打着伞有些费力,他学着谢栖嘲讽的语气:“不是讨厌我吗?现在不还是要和我共同打一把伞。”

  “没有讨厌你。”谢栖从云灯的手里接过伞柄,将伞往云灯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什么?”

  云灯才不相信谢栖所说的话,分明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写满嫌弃和厌恶,好像他是什么沾上就会恶心许久的脏东西。

  睁圆的眼睛在某些角度下,有些勾人不自知的天真媚意。

  谢栖:“没有讨厌,从头至尾,都是你在一厢情愿的以为。”

  校园的面积很大,中欧式结合的教学楼和电视剧里面展现出来的那样漂亮。半隐半现在白白的浓雾中,好像误入了什么秘境。

  “那里是我们的操场。”

  细白的手指指着几十米开外的操场,粉色的指尖好像是晕了桃花汁液。

  云灯柔声细气地介绍:“我们高三的时候要在这里读书,大概五点多,还要跑好几圈,很累,而且好困。”

  谢栖默默地听云灯讲述。

  其实这辈子的轨迹和上辈子稍微不同,前一世对亲情还有所期待,对云灯提不起来多少的关心。

  “不过我没有跑哦,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云灯漂亮的眉眼有些眉飞色舞,整个人鲜活起来。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栖:“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可以不用去跑步,只需要待在一旁读书

  就可以了。”

  “身子弱?”谢栖捕捉到关键字眼,长眉皱着。

  “对,每年妈妈都会带我去那个寺庙拜祭。”云灯察觉到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多了,略扬着下巴看着谢栖冷峻的侧脸:“所以你最好别想着气我,要是气坏了我,你猜妈妈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这所学校确实难考,中考近满分才能进来。”

  轻软的嗓音在雨中有了奇妙的韵律,云灯领着谢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看过一遍。在学校的荣誉栏停下。

  那些履历漂亮的老师都被谢栖不感兴趣地掠过,其他的则是历年的状元、名誉校友,再往后看,才是云灯这一届的表彰。

  在许多戴着眼镜的学生里,云灯的相片嵌在其中,好像让这一整个荣誉栏都亮堂了起来。哪怕在那种死亡的曝光下,唇红齿白,柔软的乌发垂在耳边,好像是精致的玩偶娃娃。

  照片下面则是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还算好看的分数,框着他自己的经验和想说的话。

  “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谢栖清冷的嗓音念出来下方宋体的一行小字,不知为什么,还算正常的话在他的语调下显得很怪。

  云灯的耳朵尖尖红了:“要在这种情况下念出来吗?”

  谢栖看了他一眼:“缺爱?”

  那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总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肖想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缺。”云灯的声音弱下来,带着点巴巴地恳求,“别看下面的的字,那都是我随便选的,别看了。”

  “而且周围人的不是比我的还要奇怪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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