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和大反派度过灾难年的那些日子 第七十章 明得失

  所以他暗地里安排了一个稳婆,告诉对方,等到生产那日,只要大人,不要孩子!所有的一切,在两个月之后都成了白瞎。那是一个晴朗的春日,御花园百花齐放,太后公然抱着孩子行走在花园中。

  先帝看到这一幕怫然变色,甚至连身边新纳的美人都不顾了。当天晚上,苏老亲自陪着先帝,两人看着抱着孩子的太后,同时皱紧了眉头。先帝是再三和老娘讲道理了,可老娘就是铁心不听。

  苏老那时候还是一个小青年,虽然被皇帝叫来一起处理这个事情很无奈。可面对无法沟通的太后,他只觉得头都要裂开了。没多久,先帝就发现了,他的得力助手用一种满是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被同情的先帝:......我滴娘,你能不能少坑我一把!

  此时的太后是真的舍不得孩子了,到底是亲生的,为了防止被皇帝儿子害,更是时时刻刻抱在怀里。之前的两个孩子她都没有这么用心过,第一个女儿是不能,前婆婆恨不得她时时刻刻做事情。

  到了皇帝儿子这里,一出生就万众瞩目,也不会让她这个身份低微的母亲照看未来的天子。所以,这个孩子,是她第一个亲历亲为照顾的孩子,感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她甚至不惜和最出息的孩子对抗。

  没有人知道这一场谈判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苏老和先帝同时退步,留下了那个孽种的性命。可到了现在,苏老再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只觉得,也许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定数。

  先帝登基不嫁,可如此放任自己亲娘败坏皇室名声。就算大臣不说,皇室中的各个成员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先帝对老娘那是没有办法,对待这些同宗之人可没有什么情分,或贬,或升,很快就让大家平息了下来。

  说白了,皇室没有这么死板,就算有,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虚幻。更何况,先帝对不起的是他爹,他自己都不急,他们这些旁支不过是瞎着急。大家为先帝的父皇默哀三分钟,然后就各过各的日子。

  逍遥王这才得以长大。到了先帝晚年,甚至有传言说,先帝废太子的意图是,想要册立逍遥王为王太弟。所有的一切,随着太后的死亡,逍遥王的分封慢慢淡忘,直到太子登基,干了一件又一件的蠢事!

  这样的宫廷秘史,不要说眼前两个小家伙,就是柳家家主在这里,恐怕也要吃上一惊的。先帝废太子时,世人传闻,逍遥王才是先帝嘱意的下一位接班人。可现在看来,除非先帝脑子有问题。

  要不然,难道好好的皇位要送给一个不是自家血脉的人吗?既然不是先帝的意思,那这个人不就是......苏小想到这里,心间一个哆嗦。突然之间,他想起老师说过的话,帝王之家,有你永远想不到的阴暗。

  苏老讲完了故事,就起身打算离开。苏小扶着老师,走了两步之后,苏老转头看着柳忠博,似乎是透过他想要告诉背后的人:“逍遥王的身世你们已经知道了,其他的就不要在挖掘了!”

  语气中充满了慎重,柳忠博虽然不是全懂,可也明白对方的好意。他直起身子,微微对着苏老躬身:“恭送苏老!”回到家里,柳家家主看着谋士写好的密信,点头之后吩咐人传出去。

  转头却对儿子教导:“你觉得,苏老是想要报恩,所以才告诉我们这个?”柳忠博刚想要点头,看到父亲身后的戒尺,到嘴的话就变成了摇头。柳家主冷笑一声,转身拿起戒尺,对着儿子抬抬下巴。

  柳忠博看了看在一边装死的谋士,讨好道:“爹,你也不用着急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还不行吗?你刚刚问什么问题来着?”眼看柳家主冷笑着走过来,柳忠博只有步步后退,最后尊严全无。

  柳二“扑通”跪下:“爹啊,我的亲爹啊,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娘啊,大哥啊,妹妹啊,救命啊!救命啊!”柳家主青筋暴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着柳二的屁股就是一顿很揍。

  大概过了一盏茶,柳家主力气用尽,只能含恨放过眼前的小畜生。柳二一边“哎呦”不停,一边偷看老头子几眼。最后还是谋士看不过去,亲自把柳二扶起来安放在书房的藤椅上面。

  柳家主灌了一杯凉茶,又问一遍:“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了?”

  柳二一边龇牙咧嘴,一边颤声回答:“儿子一开始也觉得是想要报恩。可后来想想,就算是报恩,苏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您?后来我想,他告诉我,可能就是想间接告诉您。他觉得您是幕后主使!”

  柳家主不屑笑笑:“也就你觉得你自己有点聪明!你啊,不要说你哥和你妹,就是苏老的那个小徒弟都比不过。苏老是先帝在时最重用的臣子,他一路走到丞相,更是直接辅佐太子登基,可谓功过两代帝王。”

  “就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他有恩?是救了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夫人?还是照顾了他身边现在日渐通透的小弟子?”柳家主看着儿子眼神渐渐沉落,心里也输出了一口闷气。

  另一边,苏小又看了一眼老师,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写字。落笔划勾的时候,苏老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柳家那个消息?还是想问,逍遥王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苏小头也没有抬,只是抿抿嘴唇:“老师,我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可我想要猜一猜。”说完救放下笔看着苏老。苏老放下竹简,看着这一年来沉稳不少的弟子微笑点头,苏小这才开口。

  “老师想要试探柳家!柳家现在,宫中有正宫皇后,朝中有大理寺卿,游走四方有柳二,家里坐镇着柳家主,内院又有柳夫人。这些人里,谁都有可能是幕后之人!”感受到老师温和的气息,苏小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逍遥王的身世虽然是个秘密,但是对于现在的局势已然成为鸡肋。换句话说,逍遥王就算有野心又怎么样呢?人家说自己相当皇帝了,咋地,哪个王朝的开国皇帝不是这么干的?更何况他还给自己披上了人皮。

  关键是谁在利用这个消息,是谁要把所有的消息都汇总处理。苏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年前看到的柳家主。温和内敛,这样的老狐狸做个头头简直不要太合适。可问题是,如果是柳家主,人家怎么从来不礼贤下士呢?

  换句话说,今日他们在茶楼遇到的不应该是柳二,应该是柳家主。可偏偏出现的人是柳二,甚至柳家上下都不想掩饰,那么......还不等苏小道出答案,苏老已经替弟子说完了最后的话。

  “柳后还是太子妃时,有一次被先帝召见。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太子正非常宠爱一个婢女。”也许人老了,真的就不自觉话多了起来。苏老不禁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太子妃的场景。

  当时先帝已经时垂暮之年,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喜欢太子的生母,也许是太子不聪明,总之他是完全得不到他爹的欢心。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有时候连陌生人都不如。

  那一次是朝中御史上书,太子极为宠爱东宫的一位婢女。甚至为了这位婢女,允许她家中的父母在乡间横行霸道。那婢女的父亲在赌坊豪赌,一夜间输掉了家中全部家产,还卖掉了自己老婆。

  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京都嘛,哪怕一条狗都有来历。问题是,被卖掉的婢女亲娘不是个安分的。为了保住自己,居然听从打手的话,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女儿。希望她能够带着太子来救老娘。

  婢女长得不是绝色,只是较之平常闺秀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而太子却独独钟爱这样的风情,自从得到她,连正妻的脸面有时候都不顾了。婢女一看自己这么得宠,觉得还是可以试试的。

  令先帝气得吐血的是,太子还真的去了,关键丢脸的是,还被打手给拿住了。堂堂一国太子啊,为了一个阿堵物,变成了赌坊打手的筹码,这事情要是一旦被传出去,太子乃至整个皇室都成了笑话。

  一系列的事情是天子预先都安排好的,先让御史上述,说太子贪图美色,过于宠爱一个婢女,又安排民间舆论纷纷不断。之后,天子为表心痛,直接当朝废立了才二十四岁的太子殿下。

  说真的,那时候苏老还觉得,就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要是先帝半分不留情面,早就把这样的不肖子孙打死了。当然,太子好解决,不好解决的是太子妃以及她身后的家族!

  河北柳家,先帝为太子选定的最稳臂膀。那一日,太子妃冒着风雪进宫,开口却不曾冷待半分:“若是父皇觉得合适,那这一定是最好的安排。其实,殿下也只是一时没有明白,想来日后就不会如此了。”

  先帝当即大赞:“得妻如此,是太子最大的福分!”由于太子妃机敏能干,哪怕太子被废,却始终不失先帝宠爱,甚至,在先帝临死前,她被赐一卷未填的空白圣旨。先帝言明,可废君,可立君!

  这一道空白圣旨,就成了太子对妻子最大的容忍。就连苏老有时候都忍不住惧怕那位平静的中宫,因为她是一头吃人的猛虎,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当然,在苏老没死之前,中宫从来没有大招。

  “这样一个女人,你几次三番用一般的招数对她,她怎么可能接招?”苏小明白,这指的恐怕是皇帝接二连三的新宠。想到这里,苏小悚然一惊,京都传闻,皇帝真爱贵妃,可现在看来......

  “你明白?你还敢说你明白?”柳家主说干了嘴,索性喝茶解解渴,不想再搭理这个蠢笨儿子。苏老已经出招,想来也明白背后的人就是女儿。可现在,他早已不是能掌握家族走向的人,担心也是枉然!

  柳二垂头丧气躺在一边,哎,这里的人实在太复杂了。大哥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还是回去走南闯北吧。想到这个,柳二双眼一亮:“爹,现在江南大旱,我要不然再去跑一趟。”

  “妹妹原先的安排当然不错,可我这次想去边城。那边皮毛无数,若是可以运回来,在河北换成粮食,再通过我们的粮道流入江南。我想,会有人愿意和我们一起冒这一次的风险的。”

  柳家主闭闭眼睛,实在不想和儿子废话。还是一边的谋士忍笑,最后对着二公子点点头。送走了柳二,柳家主无奈道:“我生了三个孩子,也不知道这第二个是怎么长得。要是这机灵劲换个地方......”

  谋臣神秘一笑:“要真是这样,那家主您就不像现在这么舒心了!”当局者迷,柳家主豁然开朗,当即哈哈大笑。柳家列祖列宗,三个孩儿如此出色,柳家合该与这老天爷斗上一斗!

  河北这边,柳二实在怕了那几个老辣的政客,趁着一日深夜,带着银票无数和一个随从。留下家里肝肠寸断的老娘,开始了他新的商业计划。另一边,崖底的乔果正带着乔食在崖面上摘东西。

  乔果擦擦自己通红的脸,从腰间拿出竹筒抿了一口水,然后放进腰间。她腰上是被一条炼制好的藤条绑着,还有一边是绑在山崖上面的大铁树上。那铁树异常高大,又极为耐旱,山崖上也就它没有干枯了。

  乔果和乔食今天摘的,是一种最近刚刚在崖面长出来的青苔。干旱已经一年多了,不要说外面了,就是崖底,能吃的也基本上都吃完了。方怀有事离开,余下的几个人现在都靠最后一点粮食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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