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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父皇当年便说你是没有心的人，可本王认了。喜欢你也就喜欢了，没什么。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不打算告诉本王真相吗？”
风昊宸开口说着质问的话，看着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怨恨。
“纵然当年是你害的本王成了如今地步，本王依旧不怨你。可你为何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生下本王的孩儿？”
“这数年，你知道本王在江城是如何过的吗？你在这宫中，难道就真的没有提心吊胆过？”
王嫣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到如今，本王都已经到了你的面前，你还是不打算说？”
风昊宸弯下腰将她抱起，缓步朝着房间走去，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而王嫣此刻满脸复杂的靠在他的怀中，想着刚刚他的那句话，更是哭的不能自己。
“你以为本宫不想告诉你吗？可这么多年，你半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你是死是活本宫都要耗费一番心思打听。”
“风昊宸，你为何还活着，你怎么就没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知道他明白了孩子的事情，王嫣更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尽数发泄出自己怨念。
这么多年，她何尝不想让夜辰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他们母子两个人在宫中本就算是勉强撑着，若不是夜辰处处优秀，支持的人许多，她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撑下去。
“本王如何没写信回来？为何你和湛儿都说本王不曾送信回来？”
风昊宸眉头紧皱，想着这件事情其中的蹊跷，更是忍不住开了口。
“本王几乎是每年都有写信回来，只是却不曾得到过回应。送信的人说许是皇兄不愿意理会本王……”
提到那些，风昊宸面上的多多少少有着几分痛苦。
他一个人远在江城，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不曾有，如何能不想念家人？
可这么多年，他都不曾与他们通信，还以为是当初犯下的过错太大，以至于皇兄和母后都不愿意再理会他。
“湛儿？你见过凤清湛了？”王嫣蓦然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双含着泪水的眼中多了几分怒意。
“他可是苏菀怡的儿子，是我们儿子的敌人，你怎么能同他相熟？”
王嫣的怒意表现的太过浓烈，着实惊了风昊宸。
不过他也是稍微愣了一愣，便开口解释道：“那孩子带着王妃去看过本王一次，看着倒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
虽然只是见了一面，可风昊宸对于这个侄儿却也不讨厌。
他一向是看第一眼感觉得，纵然别人说的再多不好，他看一眼觉得好，那就是好。
“他？他若是不恶毒，你以为夜辰会到如此地步？”
王嫣冷冷一笑，伸手环住风昊宸的脖子，低声道：“他和他那个娘一样，表面看着光明磊落，可实际上做尽了下作的事情！”
她满眼都是难掩的恨意，环着风昊宸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收紧了不少。
“咱们身份有别，德妃娘娘还是先下来吧。”风昊宸面色微动，忍着心中的悸动将人放在床上。
他是松了手，可王嫣却并不松开。
“身份有别？本宫都替你生下了儿子，你现在居然说什么身份有别？”
她冷冷一笑，对上风昊宸已经红了的脸，不由得调侃道：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康王殿下居然还是当初那个模样，不过一句话，红什么脸？”
他们二人的距离很近，王嫣一说话，呼吸便扑在了风昊宸的耳朵上。
纵然是有过妻子且年过半百的人，可面对自己惦记了多年的心上人，风昊宸很难稳得住。
他脸色涨红一片，呼吸声也跟着急促起来。
王嫣在宫中多年，什么该学的不该学的也都学过，不过一眼便明白他动了情。
虽说上了年纪多多少少会有些难为情，可她不过迟疑一下，还是吻了上去。
两人肌肤刚刚触碰到，风昊宸便如同被尖刺扎到一般快速弹开。
他果断后退两步，看向王嫣正色道：“德妃娘娘，还请自重。”
“自重？”王嫣冷冷一笑，看着还是如同愣头青一般的他反问道：
“刚刚你抱着本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看着他越发难看的面色，王嫣笑着继续道：“你我虽不是夫妻，却早已经有夫妻之实，更是有了一个儿子，你觉得还能同我撇的清关系？”
话都已经说透，她自然不用再伪装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在催眠自己，说她是凤昊天的德妃。
而风昊宸，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叔子，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这些，在他不曾出现的时候倒也算了，还能骗一下自己。
可他的脸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之前给自己编制的美梦，就尽数粉碎了。
她根本不想当什么他的嫂子，她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
只不过，当初他无心皇位，要美人不要江山。着实，不是良人。
“够了！王嫣，当年我们年轻气盛确实是做了糊涂的事情，本王如今也已经知道后悔。”
“可你生下夜辰却不同本王说，如今还让他谋反，这是意欲何为？”
风昊宸满脸冷意的看着王嫣，眼中满是忌惮。
纵然当初皇兄对他多少过了一些，可也是他有错在先，当初最错的人是父皇。
他们也都抗争过，皇兄甚至还帮着他要带她逃离。可她依旧拒绝了，转身投入了他的怀抱。
这些，他虽然一度强迫自己忘记，脑海中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呢？当初你谋反不成，如今你儿子谋反，岂不是正好子承父业？”
王嫣冷冷笑着，撕破了脸之后，她也没必要再伪装什么。
“风昊宸，你自以为你与你皇兄兄弟情深。可他呢，迎娶了你的心上人，还做了你儿子的爹！”
“你呢，不仅被人扔到了江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还断了你与宫中的书信往来，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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