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天!董家那个傻子前几天还想跟人家裴莉相亲呢,幸亏没成,那不是癞|□□想吃那啥吗?”
“可不是咋的?吓死我了,真要是成了,那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外面说啥的都有,大多数都是这一套。
宋家听了这话能受的了?
董鑫跟裴莉订婚,董鑫就是癞、□□?那董鑫跟他们家定亲,他们家是啥?没人说他们是天鹅,他们也是癞、□□呗?合着他们家一夜之间被人拉低了那么多?
宋晓红的爸妈还是个爱脸的,平时就想比人家高出一头,这下可好,这比骂他们祖宗,还让他们难受。
“人家裴家的姑娘可以没有好衣裳穿,但是人家有骨气。”
当初裴莉没有衣裳穿,还被村里人取笑,现在马上风向变了。
那啥意思,他们家没有骨气呗?
要是宋家不生气这就怪了。
但是他们再怎么生气,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莉把他们见踩下去。
宋晓红的爸妈后悔的要命,早知道这样,不跟董家订婚就好了。
等了半个多月裴莉真的收到录取通知了。
裴家门口鞭炮齐鸣,村里人都跑这里道喜,热闹的很。
裴家又不是没人了。
裴南坤和吴招娣,把老三一家全都叫过来。
他们不说,裴正海一家也得着消息了,裴莉考上大学的,村里早就传开了,他们怎么能不知道?
裴正海家里俩闺女,没有儿子,裴正生这边一个儿子俩闺女。
裴正海就嫉妒一哥家有男孩儿。
村里没有男孩儿的人家低人一等,裴正海不想跟哥哥家太过亲近。
从那以后,兄弟两个生分了不少,也就是年节的时候还能凑一块儿,别看在一个村,两家都几乎不走动。
这会儿裴莉考上大学了,他们也赶紧过来看看。
其实他们家跟裴彦家的差距还不是生儿子,是裴正生家里三个孩子都上学,裴彦也上了高中中,只不过读了一年,就不念了,裴莉和裴莹也都上学,然而裴正海家的两个闺女读完小学就辍学了。
裴正海嫌弃闺女上学浪费钱。
可是今天人家裴莉考上大学了,他家着急了,在他记忆里,他们村就没有考上大学的,谁知道大哥家的闺女考上了呢?虽说只是闺女,但是那也是光彩呀?
裴正海脸上笑得极其不自然,就连他媳妇赵兰脸上都带着尬笑。
“一哥真有福气,裴莉一下就考上了,真好。”
裴正生看老三一家这样,他也不在意。
他当时没少给老三做工作,让老三把孩子送学校去,他就是不听。
想到前几天给裴莉找婆家的事儿,裴正生也是异常后悔,他差点干了糊涂事儿,真要是那样,他比老三还要可恶。
现在看见闺女考上大学,裴正生高兴的同时,也是你心情复杂。
廖芳:“我也没想到莉莉咋考上的,这是碰巧了吧?”
她也不会夸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好,到时候老三家就更酸了。
裴正海羡慕地看了看一哥一家,心想前几天裴莉不是相亲了吗?真要是婚事成了,怕是这学也白上,一哥那时候还劝他?
这就是命。
裴南坤看见老三一家这么局促,他也知道是咋回事儿。
“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分,裴莉考上了,将来照顾妹妹们,她们也能跟着沾光。”
赵兰一听这话,心里敞亮了不少。
“念完大学就能吃成品粮吗?”
她的思想还停留在成品粮上。
老爷子裴南坤也不知道。
“反正上完大学就能安排工作,到时候看吧。”
赵兰和裴正海无比的羡慕。
原剧情里裴莉没有上城大学,但是现在不一样,家里人都支持她,她自己能不高兴吗?拿着入学通知书高兴得一天一夜没合眼。
村里人确实没有考上大学的,裴莉这是头一个。
裴正生和廖芳都跟着沾了光,在大队里带了一次大红花。
这算是镇上对他们的奖励。
廖芳高兴得合不拢嘴,那几天就爱往人堆里凑。
村里人哪有不羡慕的?她在村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候连做饭都能忘了。
人不在家,裴莉和裴莹都忙着上学的事儿,家里就裴彦和裴正生在家,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
裴彦有心想从空间里拿东西,但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只能把家里杂粮馒头拿出来热热。
这日子过的真是……
顿顿挨饿,裴彦觉得有点熬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裴莉开学走了,家里冷静下来,该想想以后日子怎么过了。
裴正生两口子不让裴彦上地里干活,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白白地养在家里,除了吃得不好,其他的还都挺好的,但是裴彦想吃肉。
他每次偷偷从空间拿条鱼出来,还得跟廖芳解释半天,有时候也会拿只鸡出来,每次都跟做贼一样生怕被发现。
裴正生老觉着裴彦背着自己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害怕裴彦干了啥事。
虽然原身有耍钱的习惯,但是裴彦过来之后可是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念想。
他纯粹就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愿意弄这些东西,但是裴正生不放心。
“裴彦以后别碰那些东西,你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咱们攒够了钱该娶媳妇了,千万别学坏了。”
这几个月裴彦不去耍钱,裴正生心里已经很高兴了,他就怕裴彦走老路。
原身每次都答应的好好地,但是转眼又偷钱跑出去。
原身想学好,那些人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这天裴彦从空间里拿了两个苹果出来,正在悠闲地啃着大苹果,院墙外面有个石子丢了过来掉在他的脚边。
紧接着院墙上‘长出’两颗脑袋。
张铁柱和刘长发探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裴彦你这好几个月没出门了,手不痒痒吗?你妹妹不是上学走了吗?家里也没有人管你,你咋不出来?”
裴莉前脚刚去上学,他们后脚就来了。
裴彦瞥他们一眼,对他们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这几个人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裴彦也不生气,因为原身也不是好东西,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不想去,你们别来找我。”
这两天裴彦正想着怎么创业呢,谁有空跟他们玩儿。
但是这两个人不依不饶,裴彦不跟他们玩儿,他们手里就没有钱花了,以前他们合伙从裴彦这里骗走不少钱。
这种事情是上瘾的,裴彦不出门,他们就没有花销,手痒痒得厉害。
裴彦突然想起来了,原剧情里裴莉定亲之后的彩礼钱,都让原身拿出去赌钱赌输了,好像就是这两个狗东西,骗着他出去的。
其实他们就是合起伙来骗原身的,原身哪儿知道,他跟个傻子一样,一口气把钱全都输光了,之后裴莉就有点精神失常。
其实裴彦不想跟他们玩儿,就是想放过他们,但是张铁柱和刘长发一点自觉都没有,嘻嘻地从大门里进来了。
“我们可不信,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
赵铁柱笑着凑上来。
他觉得裴彦长得挺好看细皮嫩肉的,只可惜不是女孩儿要不然,他就……
这家伙笑着笑着就想动手动脚。
裴彦眉梢微挑,好看的眼睛眯起来。
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都没有打算找他算账,自己还不想活。
刘长发没有那么贪心,他只想从裴彦这里弄点零花钱。
两个人都听说裴莉跟董家相亲的事儿,都很可惜,要是裴莉真的跟董家成了,那他们肯定能从裴彦这里拿到一大笔钱,只是可惜了。
“裴彦,走走,咱们玩儿两把,就随便玩玩。”
彦冷哼了一声,他们自己非要找死,怪不了她。
“好啊,那就听你们的。”
赵铁柱和刘长发欢喜雀跃,引着裴彦就来到了要他们经常聚赌的地方。
别看这村子里人少,还真藏了这么个赌钱的地方。
平时玩儿的小,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就在学校后面一个破粮仓里,弄了几把破椅子,几张破桌子,就那么凑合凑合就算了。
反正只要人凑齐了,其余的摆设都无所谓。
今天这里人不少,村里喜欢玩儿的那几个都在这里,赵六,周大江,还有村里的打铁匠肖老三。
这些人都是常客,就连裴彦也是常客,进来之后,都不需要打招呼。
人们一见裴彦来了,都知道大冤种来了,他们都开始忙着下套。
其实赵铁柱这几个人早就抱成团,暗中早就互相商量好了,一桌子上四个人,三个都是一伙的,你觉得剩下的那个人能赢吗?
裴彦现在就这种情况。
一桌子上有赵铁柱和刘长发坐两边,肖老三坐对门。
他们挤眉弄眼对好暗号,就坑裴彦一个人。
裴彦有多少钱输不了?
“最近你们家很忙啊?”
刘长发试着找话说,想知道这一次裴莉考上那么好的大学,镇上都给了什么奖励。
裴彦嘴角微微上扬:“两百块钱,还有两袋大米,咱们镇上的领导真不错,你们说是吧?”
两百多,那也是不少钱呀?
裴彦把鱼饵下得足够之后,慢慢悠悠地洗牌。
赵铁柱见他洗牌,马上就不高兴了。
这些牌他都做过手脚了,谁拿哪张牌都是安排好的,如果被裴彦一碰乱了顺序怎么办?
所以他心虚地拿过来洗了一遍。
牌局很快就开始了。
他们以为三打一,裴彦有什么理由取胜。
这些牌上面也都有记号,关键是他们还有暗号,想耍着裴彦玩儿。
裴彦早就看出来了,也不跟他们计较,不就是玩儿吗?
“来来来,开始吧?”
赵铁柱觉得这次十拿九稳,一边打牌,一边跟裴彦聊家常。
赵铁柱道:“你妹妹的婚事咋就黄了呢?你看看人家董家多有钱,你要是能攀上这门亲戚,那还不得一步登天?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不比上学强?”
裴彦心里冷笑,不是吧?他要是有那些钱,最高兴的怕是你们这帮人吧?一个个跟吸血鬼一样。
裴彦:“那是人家的钱,不是我的,有啥可眼热的?”
这些人顿时急的不行。
裴彦拿不到钱,他们咋拿到钱,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这样,裴家两个闺女呢。
就在这时,赵铁柱打出两个一
两个一,算是很大的牌了,赵铁柱,觉得这次他这牌赢了。
“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裴彦:“你放心,四个六,炸弹。”
赵铁柱:“……”
刚刚洗牌的时候是赵铁柱洗的,他怀疑这牌搞错了,裴彦的牌,怎么处处都比他们的大?
他两个一,裴彦就有四个六的炸!弹,他们有四个尖,裴彦就有王炸,啥时候都能比他们大。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玩牌,裴彦也不跟他们客气。
“炸!”
“炸!”
一顿炸,对方都炸蒙了,他们洗牌的时候做得那些手脚,是不是好牌都让裴彦弄走了。
裴彦嘴角微扬。
反正这桌子上的牌,他想要哪张,只要他的手一碰到牌,马上就变成他想要的。
几局过后。
裴彦慵懒地往椅子背儿上一靠,看着自己赢了那一堆钱,觉得都差不多了。
“你们还玩儿吗?”
赵铁柱和刘长发输红了眼。
“玩儿!”
筹码越加越大。
裴彦也不再提醒他们。
一开始赵铁柱还跟裴彦套话,说这说那,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越看越不对劲儿,几个人都杀红了眼。
赵铁柱跟刘长发他俩对暗号都赢不了裴彦,还每个人输给了裴彦三四百。
肖老三也输了不少钱,浑身冒汗。
他们都有点不认识裴彦了。
赵铁柱咬牙切齿:“裴彦你今天手气这么好?”
裴彦:“谁知道呢?今天我走运。”
眼看着几个人的钱全都堆到了裴彦近前,他们几个再拿不出钱来。
裴彦把这些钱收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玩儿了。”
没想到,这可惹祸了。
赵铁柱和刘长发两个人瞬间站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走。”
眼看着裴彦把他们的钱拿走,他们可不干了,眼珠子烧得通红。
裴彦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
前年有一个叫朱六的跟他们一起打牌,他们连着赢了朱六好几百,几乎让让朱六输的倾家荡产,这事儿让赵铁柱和刘长发在圈子里耀武扬威,但是某一天朱六识破了他们的把戏,赢了他们四五百,他们就不让朱六走,最后把朱六困了一天一夜,最后把朱六的钱都赢走了,这才放过他。
最后朱六一气之下喝了药。
这事儿闹得很大,不过朱六是自己喝药的,朱六早就因为赌博家破人亡,也没有人给他伸冤,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就跟今天一样,裴彦要是输了钱,那啥事儿没有,大家皆大欢喜,但是赢了钱就不行,他们就红着眼珠不让他走。
裴彦:“我不走也行啊,你们不是没钱了吗?没有钱,拿什么赌?”
赵铁柱啪的一声,将手放在桌面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大手一抬,一道红线喷了出去。
一节手指头滚落到桌子上。
赵铁柱额头上汗珠子跟下来,疼得直哼哼。
“我拿这个跟你赌!”
周围的人:……
谁见过这个?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
刘长发也没有想到赵铁柱这么狠,他瞬间有点腿软。
输钱,输红了眼,剁了手指头
刘长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不敢剁手,心虚的想逃跑,可是上了贼船,哪里能跑得了?
赵铁柱看出苗头,一把抓住他,转头跟裴彦叫板。
“玩儿不玩儿,今天不玩儿,谁也别想走,刘长发,你敢走?”
刘长发也没有办法,但是他始终不敢碰桌子上那把刀。
现场所有的人都吓成那样,本来以为裴彦也吓坏了,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到他的脸上,但是裴彦慢悠悠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个手指头不够吧?还有刘长发和肖老三呢?
这两个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差点拉裤子里。
谁敢呀?
要是刚刚借着那股子猛劲儿,砍一个手指头,也无可厚非,现在他们看见赵铁柱疼的那个样儿,他们还敢砍手?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地方。
他们身后那些看热闹的吓坏了,赶紧劝说着。
“今天就算了吧,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乐呵,那么认真干吗?”
“输赢那不是常事儿吗?裴彦快走吧。”
有人提出来,赶紧让裴彦走。
那咋可能。
赵铁柱可不能答应,他都砍了手指头了,要是裴彦走了,他拿着手指头不是白砍了?
“不行!谁要敢走,今天我要他的命。”
他说着,拿起刀对着桌子砍下去,看出一个深深的豁口。
看来今天裴彦不把钱留下,命就得搁在这里。
裴彦早就知道会这样一点都不慌。
在他看来赵铁柱就是虚张声势,以为剁一个手指头,他就能怕了,就能把钱留下,想啥呢?
裴彦那会儿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被他们拉过来赌钱,这些年输了不少,输了钱,原身就从家里往外偷,这些年陆陆续续的搭进去不少,就冲着原剧情里,原身把姐姐一千多彩礼钱全都搭进去,裴彦就不能便宜了他们。
这帮人不是害这个,就是害那个,只要被他们盯上都能把你拉坑里来。
裴彦:“不行,一根手指头赌注太少。”
他说着把自己兜里的钱全都拿出来,零零碎碎一堆票子。
刘长发的眼睛也红了,他的钱,也在这一堆里了。
裴彦:“我这么多钱,全都压在这里,你们没有赌注,我就不跟你们玩儿,你们要是赢了,这些钱我一分不要。”
就在对峙的时候,赵铁柱抓过刘长发的手,按在桌子上,噗的一声,鲜血溅了一地,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头滚落在桌子上。
刘长发就感觉到手上一凉,紧接着眼前一黑,差点死过去,断一个手指头,那个疼,无法形容。
两颗手指头就这么齐刷刷摆在桌子上。
肖老三吓得尿裤子,撒腿想跑,
赵铁柱一脚将他踹倒,拿起刀就砍,这下砍得有点急,一下砍掉两颗手指头。
屋里蔓延了浓重的血腥之气。
周围那些赌博的人都看傻眼了,有三分之一的人吓得魂都没有了。
裴彦也装着害怕的样子,他是怕这几个人自己把自己作死。
他为难道:“那好吧,咱们玩儿吧?但是各位叔伯大爷们作证,赢了就是赢了,输就是输,不能打赖。”
赵铁柱,我要是输了,我把这只手给你剁了,以后再不玩儿牌。
众人:……
这家伙疯了吧?
以后可不能玩儿牌了。
多大的牌瘾,这是玩儿命。
赵铁柱:“那还用说,我赵铁柱说到做到。”
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气,心说这人还要脸吗?要是那么仗义,现在又是干啥?输不起了吧?
说玩儿就玩。
肖老三也被人从地上拽起来,只要不死,就得把这把牌打完。
这可好,不用裴彦动手,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惨,止了血之后,还真的继续打牌。
这真是玩儿命了。
“玩儿吧!”
这次三个人加起来,对付裴彦一个。。
即便这样,他们也赢不了。
裴彦这里想要啥有啥,想要啥牌有啥拍,他们就是能把脑袋搁这里,也赢不了。
打完之后,赵铁柱双眼一黑晕过去了。
刘长发和肖老三也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他们不是给裴彦害的,他们是被赵铁柱给害的。
输了!又打输了!
钱没了,手指头也没了。
“你这狗日的还装死,我打死你!”
两个人都掐着自己的手腕,用脚踹赵铁柱,现场一片混乱。
裴彦收拾东西,给他们丢了一些钱,赶紧看病去吧,怪可怜的。
这些钱可是他应得的,不能便宜这些赌鬼。
当天晚上闹成啥样,裴彦已经不想知道了,他找了个麦秸垛,钻进去睡了一个好觉。
第一天裴家也乱套了,裴正生找不到裴彦,他带着裴正海都快把村子翻过来了。
村里那几个赌博的人那么出名,想找他们那还不容易?
这些年裴正生早就恨死了这些教唆裴彦赌博的赌鬼,他好好的一个儿子,被这些人带坏了。
一开始这些人叫着裴彦打纸牌,也不输钱,裴正生就没有理睬,随后就发展到赌钱,再后来裴彦就开始偷家里的钱,他没少揍儿子,一点用都不管。
裴正生带着裴正海拿着棍子找到了赵铁柱,这还有啥可说的?裴正生拎着棍子,没脑袋没屁股地这顿揍。
新仇旧恨。
好好的一个孩子被赵铁柱给拐带坏了,他能有个不恨?
赵铁柱昨天晚上刚刚输了钱,手指头还少了一个,要不是裴彦给他留了一点钱,他都没法去医院。
“别打了!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