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做梦,接掌!”话落掌出,双掌齐推,柔风飒飒,两仪真气神功已经发出,直朝银笔秀士余明甫当胸撞去!
银笔秀士余明甫为人素来阴鸶机沉,他早就暗中凝神提防着祝玉琪在愤怒之下,会猛然出手!是以,祝玉琪双掌推出,他也就立即两掌齐翻,倏推疾吐,内家掌力刚猛绝伦的迎着祝玉琪击来的掌力撞去!
前书中已经交待过,这两仪真气神功,乃武林绝学的上乘奇学,取先天真一之气,离坎阴阳化合而成,取坎填离,以真阴求真阳,以真阳齐真阴,气生无形无象,力从气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自然无中来,以实无而形虚,以实有而形无,发时无形无声,真力暗含,真气所至,无坚不摧,威猛无俦,但却又亦刚亦柔,可凭意念变化!
银笔秀士身为青衣帮五旗坛银旗坛主,内家功力虽然已臻上乘,为青衣帮一流高手中佼佼者,但又怎能是祝玉琪这种武林上乘奇学,两仪真气神功之敌!
神功真力与刚猛绝伦的掌力相撞,只听得震天价的一声“轰!”然大震!顿见狂飚激卷,沙走石飞,满空尘土迷漫:那声势威力实在惊人!
银笔秀士当场被震得踉跄连退七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躯扑地栽倒!群贼见状,不禁齐皆大惊!
立时,只听喝叱之声陡起,一阵“呛啷啷”阵响声中,,寒光暴闪,人影疾纵,群贼已全部撒出兵刃,将祝玉琪困在垓心!
群贼虽将祝玉琪围困在垓心,但都只是凝神蓄势待发,却无一人敢于轻举妄动,随便出手!
祝玉琪岳峙渊停,神定气闲的卓立当地,星目神光电射地扫视了群贼一眼,陡地纵声哈哈一阵大笑,喝骂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无耻恶贼,除了倚仗人多势众,专门群打群殴之外,还有别的能耐吗?呸!你们真丢尽了武林人的脸了!”
说着,右手霍地一挥,寒光乍闪,悬挂在腰闾的青铜长剑,已经掣在手中,朗声说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小爷既敢单人只剑前来铁盆谷,岂会惧怕你们人多势众,来,来,来,你们尽管动手齐上好了!”
群贼闻言,脸上均不禁感觉一阵热臊!
须知这眼前群贼,俱都是成名江湖二三十年,素向自命不凡的江湖高手,往日里在江湖上群打群殴的事情,虽然并不鲜有,但,像这样二十多人围着一个武林后辈群攻的事情,还从未有过。
因此,祝玉琪话声落后,群贼既未有人答话,也未有人发招动手,只仍围着祝玉磺凝神蓄势而待祝玉琪乃绝顶聪明之人,一见这情形,心中那有不明白的,知道群贼此际的心情,一方面是震慑于他的武功,无人敢于轻妄出手,一方面也是被他的这番话僵住,有点不大好意思遽尔发动群殴的场面!
不过二这种形势极为明显,此际只要他一出手,群贼也就必然一齐出手无疑!
他虽然身负奇学,功力高绝,若论单打独斗,眼前群贼,不用说,决无一人能在他手底走出十招之数,但如果群打群殴,好汉打不过人多,凭着单人只剑,独斗二十多名江湖高手,他虽然豪氛凌云,决无惧意,却按有绝对制胜把握!因此,他虽已掣剑在手,随时可以发招攻敌,但在群贼未出手之前,他也实在不愿先出手,轻举妄动!
可是,他不动手,群贼如果也就这样围着他,老不动手的干耗着,要耗到什么时候才是了局呢?
他心中这样一想,不禁有点暗暗焦急!正值此际,他耳中忽然传进一股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娃儿!这铁盆谷中,成名高手多如过江之鲫,你竟想凭仗单人只剑闯入救人,实在太也胆大妄为了!”
祝玉琪闻言,知道说话之人用的传昔入密的上乘功夫,心中不由微一怔!因为他听音辨韵,已听出并不是阴阳仙翁古翁的声音,暗忖道:“这传声之人是谁?………”
他方忖念间,耳边又响起那细声说道:“小娃儿!你武功虽高,但要想在铁盆谷中救人,却是势比登天扬难!”
祝玉琪听了,剑眉不山一轩,但因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是敌抑友?下便朗声回答,便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答道:“我不信有那么难!”
那细声又说道:“老夫知道你不信,不过,那只是徒自逞强,难有所获!”“怎见得?”
“第一、眼前的这多好手,你武功虽然高绝,但强煞也只是一人一剑,就决对无法制胜!第二、青衣帮主武功之高,舆你只在伯仲之间,你纵能胜了眼前的这多江湖高手,但在久斗力乏之后,只怕很难胜得青衣帮主!”
那细声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接着又道:“就是青衣帮主也被你击败,结果你还是不能救出你要救之人?”
“为什么?”
“她被囚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除了青衣帮主本人外,知道的人恐怕就只有老夫了!”“你是谁?”
“是敌人也是友人!”
“此话怎样?”
“由你决定!”
“决定什么?”
“友舆敌!”
“友便怎样?”
“帮你救人!”
“有把握吗?”
“绝对负责!”
“敌呢?”
“对你当然极是不利!”
“怎样不利?”
“很难说!”
“如何为友?”
“接受老夫一个条件!”
“你想乘机要挟?”
“随你怎么说吧!l“我拒绝呢?”
“接受了于你有百分之百的好处!”
祝玉琪心里奇怪极了,也迷惑极了,很显然的,这人功力极高,但这人究竟是谁呢?要自己接受什么条件呢?………
于是,他沉吟了半响,仍用传昔入密的功夫问道:“什么条件?”
“你答应接受了?”
“不一定!你先说给我听听看!”
“老夫送你一个媳妇!怎样?”
闹了这么半天,对方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条件,当此强敌环视之际,祝玉琪真不禁被闹得有点啼笑皆非!“尊驾别开玩笑了。”
祝玉琪语音刚落,便听那细声紧接着说道:“这是什么时候,老夫岂会和你开玩笑!”
祝玉琪本以为这暗中传声之人在和他开玩笑,及至听了这种语气,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心中不禁又是一怔!问道:“尊驾究竟是谁?”
“先别问老夫是谁,只问你接受不接受?”
祝玉琪沉吟有顷,说道:“尊驾这条件,并不是小生不肯接受,实在是不能接受!”
“为什么?”
祝玉琪答道:“因为小生已经定过亲事了。”
那细声忽地哈哈一笑道:“那不成问题,只要你接受,娥皇女英,岂不大佳大妙!”
“娥皇女英,虽极佳妙,但还是不能接受!”
“你这娃儿怎地这么固执!”
“对方人品如何?是何许人?我皆未见过,岂能怪我固执!”
“人品包你满意,并且是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谁?”
“老夫的掌珠!”
“你是?………”
“阴风使君!”
“啊!………”祝玉琪这才恍然大悟!“怎样?她的人品不会辱没你吧!”
阴风使君邱长吉说着略顿,轻叹了口气,接着又道:“老夫已经悟澈江湖是非,隐居蛮疆,足迹不履江湖二十多年,只因老夫生平只此一女,为了她的终身大事,乃才接受青衣帮主的邀请,重出江湖,只要你答允这头婚事,老夫不但包你救出罗姑娘,并且将你师门掌剑真解交你,由你交还师门!你奸好的考虑,考虑吧!”
祝玉琪听了之后,沉思有顷,心念忽然一动,传声说道:“承蒙老前辈如此厚爱,晚辈岂能再事固执,辜负老前辈一片美意爱心,不过,晚辈也有一个条件,祈望老前辈赐允!”
阴风使君一听祝玉琪的口气,已有允意,心中不禁大喜,连忙传声问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好了,老夫无有不答应的!”
祝玉琪传声说道:“晚辈要老前辈立刻脱离青衣帮,回返蛮疆去!”
阴风使君急忙接口答应道:“自然,自然,我把罗姑娘和琳儿二人,与你师门掌剑真解交给你之后,便即动身遄返蛮疆!”
“好!我们就此一言为定,这里事完之后,我在太华山麓圣手赛华陀扬大侠家中等你!”“好!后天午后日落之前,我必带着她二人赶到那里!”
阴风使君说着略顿了顿,又道:“眼前这多好手围着你,你能够脱身吗?”祝玉琪答道:“放心好了,动起手来虽然未必能胜,但如要脱身一走了之,大概还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
“我走了,你可小心些!”
阴风使君语音才落,忽闻两声清啸划空传来,四条人影疾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直落场中祝玉琪停身之处!
祝玉琪目光一瞥,已看清来的四人是神乞路衡,圣手赛华陀杨少华和玄清玄心两位道长。
四人身形一落,神乞路衡首先一声大喝,双手齐挥,劈空掌力,势如排山倒海,威猛无俦的直朝两个贼人击去!
圣手赛华陀舆玄清玄心两位道长三人,也是一声喝叱,同时各挥长剑,寒光飞洒,分朝群贼疾攻—群贼皆是成名江湖二三十年的高手,焉有不认识老化子等几人的,心中都不禁齐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各挥手中兵刃相迎!
祝玉琪见状,蓦然一声长啸,啸声中长剑疾挥,展开“空空剑诀”,顿见剑气如虹,威势凌厉无匹的猛朝群贼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