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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风云录》第899章 眼眸中一抹疑色

作者:来不及先生 字数:1841 书籍:汉室风云录

  对呀!只要徐燕考不上,她就不能离开村子,到时候这里的知青全都回城,徐燕没有地方去,就只能回来给他媳妇儿。

  赵大壮感觉自己忽然开窍了一样。

  现在就盼着徐燕落榜。

  母子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

  吴大妮儿并不待见徐燕,但是徐燕走了,家里的活都让她一个人干,她过不上以前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生活,所以她也得把人留下。

  两个月之后,终于到了考试的时间。

  知青们的考试名单早下来了,哪有人不愿意参加考试的?基本上都是全员报名。

  裴彦要想回城,他也得重新参加考试,这一次他报考清华。

  看到了考试名单,众人才找到了真实感,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考试的,哪怕有一线希望,谁愿意留在这儿?

  徐燕带着孩子,想哭都哭不出来,她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是别人都考上了,她没有考上,别人都回城去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有什么下场?赵大壮母子能放过她?

  蒋萍和陈晴众人赶紧过来安慰她。

  幸亏这半年时间,她跟着蒋萍把课本复习了一遍,还刷了很多题,要不然不堪设想。

  到了考试这一天,裴彦专门找了王凯军,让他负责家里的孩子。

  王凯军有点头大,裴彦家两个孩子,外加上徐燕一个孩子,他哪里看得过来,只能找周边的老乡帮忙看孩子,然后让裴彦出钱。

  安顿好了之后,裴彦也跟着知青一起参加考试。

  考试这个东西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就看命了,说不定咋样了。

  等考试一结束,考生们神色各异地走出考场。

  蒋萍和裴彦还有徐燕赶紧往家跑,她们不关注成绩,她们关心的是家里的孩子。

  等到她们跑回家发现王凯军正在家里看门,蒋萍长出一口气,但是看到现场还多了几个人。

  蒋萍伸手家乐抱过来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人。

  赵大壮和吴大妮儿正在这里看朵朵呢。

  徐燕生的小闺女就叫朵朵。

  这母子二人正在逗弄孩子。

  有王凯军在,他们不敢把孩子抱走,只能在一旁逗着玩儿。

  徐燕过来一把就将孩子抱了过去。

  事发突然,王凯军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徐燕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徐燕同志你回来了考得怎么样?”王凯军关切的问到。

  徐燕哪里顾得上考试成绩,她牢牢的抱着孩子不松手。

  吴大妮儿和赵大壮都愣住了,他们两个还真喜欢那个孩子,对方忽然间就不让看了。

  “咋了?那也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看看都不行吗?”

  徐燕;“不行!你们滚!”

  徐燕一见这母子就恶心得要死,她在医院生孩子也不见这个男人出现,到现在孩子养这么大了,他跟野蘑菇一样钻出来了。

  赵大壮马上心虚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你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吧?你去考试也不把孩子让我看着,我是她亲爸,这里还有她亲奶,她亲爸亲奶还能亏待她?”

  徐燕:“滚!”吴大妮儿马上翻脸了;“啥意思?这孩子是我们家的,你还不让她认祖归宗?别说你考不上你就是真考上了,你也得把孩子给我们留下。”

  真不要脸了。

  徐燕冷笑一声;“想得美,我在医院生孩子需要钱的时候你咋不出现,你咋不说这是你家的娃?现在跑到这里来认祖归宗了,你有脸吗?赶紧滚!”

  徐燕把孩子递给旁边的蒋萍,顺手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对着他们打下来。

  赵大壮和他妈赶紧抱头跑了。

  幸亏王凯军在家里坐镇,要不然孩子都被吴大妮儿抱走了。

  徐燕:“这段日子多亏了蒋萍教我们做题,题目都写上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都答完了就有得分的可能性。

  一起回来的其他知青一个个垂头丧气。

  语文还好说,数学题目他们想蒙都蒙不上。

  “看命吧!”

  话是这样说,他们也知道平时看书学习和不看书的区别有多大了。

  一个月之后成绩出来了。

  裴彦考了全国第一,金榜头一名。

  这个没有悬念。

  令人意外的是蒋萍和徐燕的成绩也都十分出色,也都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徐燕激动得哭了很久。

  知青所里其他知青们也都考得七七八八,成绩好的没有几个,大多数全都落榜了,陈晴考的成绩也不太理想,没有考上她心仪的学校。

  “呜呜呜……为啥咱们一起看的书,你们两个都考得那么好,就我考得不好。”陈晴伤心不已。

  蒋萍和徐燕安慰了她很长时间。

  王凯军专门点名表扬蒋萍和徐燕。

  知青所里的人全都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了。

  原来的时候大家伙全都在一条起跑线上,现在不一样考完试之后,谁行谁不行一目了然。

  众人看见他们几个考得好,眼睛都红了。

  人们尤其嫉妒徐燕,人家刚生完孩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还能学这么好,让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颜面扫地。

  那帮女知青们窝在床上哭了很久,一个哭够了就组团抱一起哭,好不容易有回城的机会,她们就这么错过了。

  本来王凯军是想着让大家学习一下蒋萍和徐燕,没有想到不提还好,一提大家情绪都崩溃了。

  现场如此的壮观,王凯军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候裴彦把自行车停在了知青所外面,他礼貌地从外面敲了敲门。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红着眼睛向门口看去。

  裴彦恬静俊雅的脸上光华流转英气逼人,虽然穿着最普通的布衫但是那种画面感让他们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人家裴彦在这次高考中拿到了全国第一名,人家是状元,状元郎亲自上门找蒋萍回家了。

  蒋萍为什么那么好命?

  那些承受不住重压的女知青们又哭了,比之前还要大声。

  “裴彦你来接你媳妇吧?”

  王凯军苦笑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裴彦进门,原来他就对裴彦高看好几眼,现在更是不一样了。

  “来来进屋来,你这次考得很好啊。”

  王凯军说这话的时候很激动,说真的他以前也是上过大学的,但是裴彦的成绩还是让他望尘莫及。

  但凡是能考出好成绩的都不是一般人。

  裴彦笑了笑没接他的话,他现在不好说什么,要是说得不好容易招人恨。

  “我是来接蒋萍的,孩子们在家里都找她。”

  “是你想她吧?拿孩子说事儿,我是真羡慕你们哈,都老夫老妻的还这么黏糊。”王凯军打趣地说道。

  蒋萍刚从宿舍里出来听到这话羞红了脸。

  裴彦太扎眼了,蒋萍不想让这些人看他。

  蒋萍:“王干事我先走了。”

  王凯军:“走吧走吧!你们开学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裴彦和蒋萍是少有的两口子都考上大学的,但是这一次裴彦填报的志愿时清华大学,蒋萍到的是京都医科大学,她知道自己的成绩肯定没有裴彦好,所以也没有勉强跟裴彦报一样的学校,不然的话肯定考不上。

  两年多的时间裴彦和蒋萍头一次这么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他们终于能回去了。

  “今天晚上回去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蒋萍提议道。

  裴彦:“嗯!今天我到镇上去了一趟,买了一只鸡回来,咱们炖鸡吃。”

  考试考得好,还有鸡吃,什么样的神仙生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炖鸡吃啥感觉,关键是心情好啊。

  两个娃围在裴彦身旁,裴彦给他们夹肉吃,家乐张着嘴巴盯着锅里的肉等着裴彦加给他,有种燕子喂食的既视感。

  裴彦爱抚地摸摸他的头,稀罕地捏捏他的小脸蛋儿,经过裴彦的精心喂养,家乐和妞妞身上真有肉了,脸蛋圆溜溜的,捏到手里那种肉乎乎的质感都不一样。

  小家伙儿眼睛忽闪忽闪地,吃的满嘴流油,裴彦赶紧给他擦擦嘴,最后小肚子吃得鼓鼓的,不停地打饱嗝。

  “不能再喂了,再喂就要吃撑了。”

  蒋萍赶紧把两个孩子抱到炕上去,给他们洗脚丫,洗完之后嬉闹了一会儿就睡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吃饱了玩累了就睡了,很好养活的。

  裴彦觉得这两个小反派像小猪一样,很难想象原剧情里他们是怎样黑化的,大约是因为家庭变故太大,没有生活的希望所以黑化吧?那他就做一个好爸爸,努力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们能够充足的享受

  快乐,那他们将来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裴彦跟学校的领导递上了辞职信,一切的手续全都办好了,就等开学的日子。

  村里也都知道裴彦和蒋萍这两口子都考上了大学,心里无比地羡慕,他们的孩子能被裴彦这样的状元教过,他们心里又是无比的庆幸。

  人家可是全国状元啊,这要是搁以前要身上戴着大红花骑马游街的。

  “啧啧……我就说裴老师不是一般人吗!”

  当初借给裴彦粮食的方会计见了裴彦老远就打招呼。

  他没想到裴彦这么厉害,居然能考这么好。

  “裴老师,听说你们很快就要回城了。”

  裴彦笑着点头:“等开学以后吧。”

  “真好!裴老师你以后可不要把我们忘了呀。”

  “不能不能。”忘记是不可能的,这段记忆太过深刻,大约从这个阶段走过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村里吵成一片,叫骂声,嘶吼声还有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声隔着多远传过来。

  村里人全都往那个方向跑,都围过去看热闹了。

  裴彦和方会计也赶紧顺着那个地方看过去。

  一个男人在跟一个女人抢孩子,女人抱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别抢我孩子!老乡们帮帮我,老乡们!”

  那女人正是徐燕。

  此时的徐燕头发散乱,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孩子,正在跟那个男人对峙,眼看孩子就要被抢走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把男人的胳膊抓住了,那人力道很大,那只抢孩子的手一瞬间就像要被捏碎了。

  赵大壮就是一愣,抬头正对上裴彦的眼睛。

  “裴彦。”

  赵大壮咬牙切齿。

  趁着这个空隙,徐燕赶紧抱着孩子跑到了一边,孩子吓得哇哇哭。

  裴彦:“你要干什么?抢孩子?你解决问题就是用抢的?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是非不分!你妈欺负你媳妇,你帮你妈,你说你妈说的是对的,你媳妇住院生孩子,你全家当缩头乌龟,现在怎么着,要抢人?”

  赵大壮:“……”

  裴彦说的确实都是对的,但是他就是要把孩子抢下来,他目的不是要孩子,他想把徐燕留下,只要他把孩子抢到手,徐燕就走不了。

  徐燕考上大学的事儿他知道了,他自私地想了这么个办法。

  就这种男人自私到让人发指。

  “我家的事儿你少管。”

  裴彦:“我管定了!我们都是知青,就应该互相帮助,你别跟我扯乱七八糟的,你要是敢动手,咱们就经官。”

  赵大壮顿时不敢上前了,他这个人遇到事儿就把头缩回去了,吴大妮儿也蹦起来:“她不能走,这孩子是我们赵家的孩子,必须给我留下。”

  裴彦:“你要孩子?你早干啥去了?”

  一句话说得吴大妮儿哑口无言。

  就是那么回事儿。

  “行啊,咱们到公社说说吧。”

  裴彦一说这话,他们顿时不敢言语了,没想到裴彦也有火气这么大的时候。

  方会计赶紧在一旁数落起了赵大壮和他妈。

  吴大妮儿害怕经官,她就一个农村妇女,窝里横,真要是弄到公社她也不敢,看样子徐燕是真不打算留下了,发刚刚撕扯得那么厉害,徐燕都没有松口。

  吴大妮儿给赵大壮使眼色,让赵大壮给徐晓燕跪下求情。

  赵大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哀求起来:“徐燕不管咋说我也是孩子的爹,你不能走,你走了孩子就没有爹了,哪个男人愿意养别人家的孩子,你就是太傻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呼哧呼哧地从外面跑进来:“谁说没有人陪着徐燕养孩子?我就愿意!”

  这男人嗷的一嗓子,瞬间把所有人看傻了。

  裴彦一回头,不由得吃了一惊,跑过来的男人居然是苏白。

  苏白红着脸,跑得气喘吁吁,大步走到了徐燕的近前。

  “我愿意照顾她跟孩子,愿意把孩子当亲生的。”

  众人:“……”

  沉默过后一片哗然。

  “苏老师?”

  居然是苏白?

  裴彦:……

  他想起来了这几次吃饭,苏白都跟徐燕凑一块儿,没准看对了眼。

  吴大妮儿和赵大壮整个人都傻眼了,他们本来还想诬陷裴彦跟徐燕有一腿,结果又冒出一个男人。

  苏白脸颊憋得通红,他磕磕巴巴道:“徐燕,我也考上了和你一样的大学。”

  苏白也考上了。

  这次名单里也有他。

  这次他们整个公社就那么几个人考上了,其余大部分人都落榜,苏白也很幸运。

  关键不是苏白考上大学,关键是苏白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是让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苏白一个未婚大小伙子,还考上了大学,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他居然当众说要娶徐燕?

  徐燕也被震惊到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不能拆台,有啥事儿回去再说。

  赵大壮母子冲上来追问怎么回事儿。

  都离婚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过问?

  徐燕道:“你不是看见了吗?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咱们镇上今年考上了几个大学生?我好不容易考上的,你们居然想让我放弃?你们想的怪美的,要是你们一家人对我好,我还会考虑考虑,现在咱们离婚了,你管我以后跟谁过?我嫁不嫁人那是我的自由,啥叫离婚,你懂不?”

  徐燕抱着孩子跟裴彦道谢,多亏了裴彦了,要不然孩子一旦被抢走了,她就被动了。

  赵大壮听完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走了,身子瘫软在地上,吴大妮儿干脆坐到地上嗷嗷哭。

  “那是我家的娃儿,我们大壮的孩子。”

  吴大妮儿这次真的心疼了,以前她没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没感情,现在看到了那孩子之后,她是真的舍不得。

  那就像心肝被摘走了一样。

  说回来了,谁愿意搭理她?她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难受了。

  徐燕回到知青所收拾东西就走,她得提早离开这里,不能再等了,苏白也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俩人一起跟裴彦和蒋萍道别。

  苏白:“她们母子两个上路,我不放心,正好我顺路照顾她们。”

  他

  说完之后羞涩的满脸通红。

  裴彦正想跟他们说话,蒋萍吃惊道:“你说啥?你为啥跟徐燕一起?”

  关系瞒不住了,苏白承认自己喜欢徐燕,想照顾他们母子俩。

  蒋萍哈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啥时候的事儿?”

  苏白红着脸:“你就别问了,你说行不行吧?”这话是对着徐燕说的。

  当然行了,怎么会不行呢?

  徐燕带着孩子上学本来就困难重重,现在有人愿意照顾,那当然很好啊,看样子徐燕也是很喜欢素白的,俩人看对了眼。

  “这么好的事儿你咋才说?不够朋友哈!”蒋萍还想打趣他们。

  苏白和徐燕的脸都红透了。

  裴彦赶紧让徐燕和苏白走了

  “要写信啊!”苏白:“一定会写信的,等我们安顿下来就写。”

  蒋萍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道:“你别说,他们两个的相貌还真的很般配。”

  这才是缘分呢!苏白也不会嫌弃徐燕带这个孩子,看样子徐燕对苏白也很上心。

  苏白家条件也不是很好,谁也不用嫌弃谁。

  徐燕走了之后赵大壮又来知青所找过两次,发现真的走了,他蹲在知青所放声大哭。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谁让他自己不懂得珍惜呢?

  不光是他,村里人和知青们结婚的人家也不少,也都面临这个问题,那就是万一媳妇儿回城了可咋整?很多人家出于自私不想让她们回城,所以这段时间很紧张。

  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裴彦和蒋萍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临走的时候村长和会计专门过来给他们送行。

  裴彦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片土地上有他们的青春年华,和那些流过汗的岁月,还有那些深刻的记忆,都随着挥手之间越走越远。

  裴彦和蒋萍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回城的火车。

  原剧情里原身回程的时间很晚了,几乎是在原身四十多岁才回去的,那时候他家里的东西早就被后母和弟弟转移走了,他什么也没有拿到,还被扣上不孝的帽子扫地出门。

  这一次裴彦提早回去了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从火车上下来,先找了一家旅社住下,然后他跟江萍商量了一下,雇了一辆车专门到墓地给裴坡祭扫一下。

  裴坡坟头草已经一人多高了,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给他祭拜。

  这次裴彦带来了米酒还有他最喜欢吃的下酒菜,然后给他坟头清理了,点上一炷香。

  蒋萍这是第一次来给公爹上香,也虔诚地拜了拜。

  两人祭拜完了之后回旅社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家了。

  裴家的祖宅的地段还算是相当不错,只是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久失修,看起来颜色有灰蒙蒙的,反倒是平添了一些江南水乡的韵味。

  蒋萍以前只知道裴彦家败落了至于怎么个败落法,她也不知道,今天看了才知道原来他家以前还是很好的人家,只是眼下看着没怎么有生气。

  院门开着,两个人提着东西带着孩子走了进来。

  上次裴彦临走的时候把家交给了族里照看,他就匆匆回去了。

  “呦!这不是裴彦吗?”

  姜岚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旗袍,看样子像是要出门,但是看到裴彦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和孩子回来,她马上猜到了什么。

  “这是你在外面娶的媳妇儿啊,不咋样啊,还生了两个孩子?”

  裴彦锐利的眸光盯着她:“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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