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居然不是诸天群群主 第202章龙骑士

  佛会

  沐钰儿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的中午, 这才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中午热烈的日光正投射在帷幔上, 落下斑驳的光晕。

  难得清闲的日子,当真是舒服啊。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听着外面任婶教训孩子。

  “从哪里打滚回来,鞋上怎么都是泥。”

  “怎么衣服破了, 小昭, 你是不是又去玩泥巴了。”

  “再给我胡乱跑,我就叫司直揍你们。”

  “没有玩泥巴,去街上买东西吃回来, 我只是摔了一跤。”小昭委委屈屈地声音响起,“手手都摔红了。”

  北阙六个小孩中, 小昭年纪小,最爱撒娇, 偏一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没有人不吃这一套。

  “哎呀, 摔了, 小宝贝怎么摔的!”任婶果不其然,立马把人小心搂起来, 仔细看着她红扑扑的小手, “哎呀, 都破皮了,等会拿个药水给你涂上,呼呼就不疼了, 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摔疼的。”

  小昭乖乖依偎在她怀里, 笑眯眯说道:“没有哦, 就是摔了一跤,安生姐姐一下就把我拉起来了。”

  “跟你说了里面的人是在吵架,别挤进去,不听我的,非要挤进去看热闹,这幺小的人,可不是被人推了一下。”陈安生大人样地蹲在廊檐下,抓着蒲扇用力扇着,不耐说道。

  “任婶你快把人放下来,让她去换个衣服,我等会去找小水他们一起玩花绳的。”

  小昭就像一个小团子,一点也不会生气,只是软绵绵点头:“对对,玩花绳。”

  任婶仔细检查了小昭,这才把人松开:“快去换衣服,等会先来喝个凉茶再出门,免得乱吃东西上火了,安生,钱还有吗?要不等会还是等王新醒了,陪你们一起出门。”

  “不要不要。”陈安生看小昭还在磨磨唧唧,顿时来气,“还不快去换衣服。”

  小昭被骂了,这才哦了一声,可动作还是慢慢吞吞地走着,走两步,吃一口手里的乳饼,看一下沿途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小花。

  陈安生看得眉头高高扬起,可到底也没再发火,只是虎视眈眈地跟在她身后,盯着她背影看。

  沐钰儿走了出来,看着两个脏兮兮的小朋友正在奇怪的对峙着,不由扬了扬眉,恐吓道:“出门要带大人,我说过没有。

  一旦开夜市就是小孩妇女丢失最频繁的日子,各家各户出门都是结伴而出的,这几日也是洛阳府和金吾卫最忙碌的日子。

  陈安生立马站起来,眼珠一转,随后正儿八经说道:“你们都在休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小昭也敲边鼓,奶声奶气附和道:“就在边上玩玩。”

  “你手里拿着的南大街的街头李大娘子家的乳饼,南大街叫在边上吗?”

  南大街是玄武大街主街最南边的那一条街道,也是最靠近永鼎门的一条十字街,一到集会夜市就是杂技零食摆满一条街,非常受小孩喜欢。

  北阙虽在其边上,但也要穿过承义坊和淳风坊,甚至还要在长长的河道边上走一会儿,成人都要历时三刻钟。

  陈安生立刻杵了杵小昭的胳膊。

  小昭下意识把饼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道:“没有乳饼。”

  在一侧的任婶看得大惊,连忙伸手把她的嘴巴捏住:“小祖宗耶,别吞,别吞,小心噎道,哎呦,哎呦,小祖宗。”

  小昭梗着脖子,不肯把乳饼吐出来,一张小脸涨红,好一会儿才把那饼艰难咽下去。

  她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就看到沐钰儿阴沉的脸,顿时吓得巴在任婶腿边,小声说道:“没有乳饼了。”

  “陈安生。”沐钰儿阴恻恻地叫道,“你就是这么教弟弟妹妹的。”

  陈安生心虚,却又拧着脖子不低头:“乳饼不大,很软的,一下就咽下去了,小昭喉咙小而已。”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沐钰儿咬牙,拎起边上的棍子就要揍人。

  院中顿时鸡飞狗跳。

  陈安生如今已经跟着大人学武,身姿轻盈,带着一个傻乎乎的小昭,还能狼狈逃窜。

  “好了好了,司直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任婶一手搂过一个小孩,无奈说道,“厨房炖了黑豆鸡丝粥可要吃一些?”

  沐钰儿眼睛一亮:“任婶现在都会这手艺了?”

  北阙的厨娘就是任婶,老实说手艺不咋地,属于能吃,但不太好吃。

  “是美人叔叔边上的那个大高个送来的。”小昭被任婶夹着身子,也不忘仰起头热情介绍着,“好吃的,吃过啦。”

  沐钰儿被气笑了,虚空点了点小昭:“迟早要被人卖了。”

  小昭只是看着她,傻乎乎地笑着。

  “那我吃一碗。”沐钰儿说,“等会带这群皮猴去外面玩。”

  任婶笑着点头:“司直带着我就放心了,我去盛粥。”

  小昭被人放下来,立马记吃不记打地朝着沐钰儿靠过来:“老大,今天外面好多吃的。”

  她黏糊糊地说着:“刚才路边上有一个人在做糖人,那个小兔子长得好可爱啊,味道甜甜的,我也想要。”

  沐钰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会带你去吃,”

  小昭立马欢呼一声。

  “其他皮猴呢?”沐钰儿问。

  陈安生背着手,大人模样说道:“在宁人坊萌萌哥哥家的那个糖铺里玩呢。”

  杨言非的母亲虽是妾侍,但娘家是南边的商人,在洛阳长安两地有不少产业,如今悉数都在母子两人身上,几个靠近城门的街坊,还有人流量大的街坊都有他们的店面。

  “那我们等会就那里。”沐钰儿接过任婶端来的黑豆鸡丝粥。

  粥在灶上炖了许久,表面已经有一层滑腻的白膜,轻轻拨开就闻到鸡汤的味道,黑豆已经都化了,和雪白的粥米夹杂在一起。

  “少卿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们发月俸了?”沐钰儿抿了一口,立刻开心地眯上眼。

  白粥入口即化,黑豆绵软,鸡丝已经完全和粥融化在一起,清淡的咸味,油而不腻,原本还饥肠辘辘的肚子立马被这口粥安抚下来。

  “没啊。”任婶笑,“月俸都是司直自己去户部的太仓领钱的,少卿怎会管这些小事。”

  沐钰儿听着也觉得有道理,随后不解问道:“那这个东西是哪来的?咱们还有钱买白米,买黑豆,买鸡?”

  倒不是沐钰儿妄自菲薄,实在是已经是月初了,按道理上个月的钱已经花完了。

  “是高大个拎过来。”小昭眼巴巴地看着白粥,流着口水说道,“他还拎着很多吃的,还有糕点,都在厨房,任婶不给我吃。”

  沐钰儿扬眉。

  “对,今早天刚亮,那个昆仑奴就送了一马车的吃食来,说是这几日辛苦北阙了,这些都是犒劳我们的,那昆仑奴还特意嘱咐我做个黑豆鸡丝粥,说对胃好,等司直醒来吃,怕我不会,还特意写了条子。”

  任婶失笑:“我说我不识字,那昆仑奴还立马歪头去看任叔,谁知任叔也不识字,可把他急坏了,抓了好几个人来问,还好有安生那小混蛋,认识几个字,不曾想那昆仑奴看着高高大大,竟也识字,给安生念了几遍,后来安生记住了,我才开始做的。”

  陈安生立马骄傲地停了停胸膛:“好说好说,脑子聪明就是厉害。”

  沐钰儿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鼓励,随后心思微动。

  昆仑奴识字不奇怪,小雪人身边的人不识字才奇怪。

  只是唐家一个昆仑奴都识字断句,赶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出来单独出府,一点也不耽误事,可见读书时真的重要,不一定要跟唐不言这样学富五车,但字总该认识的。

  沐钰儿蹙眉,不得不佩服一开始唐不言给北阙的建议。

  ——不如直接办个学堂。

  她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可以。

  春闱刚结束没多久,每年都会有不少读书人没考中就索性留下洛阳,靠教书抄书,甚至写话本赚钱,价格很便宜。

  ——哦,钱?

  ——再便宜,北阙也请不起。

  沐钰儿爪麻。

  钱去哪里拿?总不好真的要小雪人出钱。

  “哎哎,你怎么偷吃老大的饭啊!”陈安生老早就注意小昭了,一个恍神就看只看到她的脑袋,立马伸手把人抓起来。

  小昭是所有小孩中最贪吃的,走在路上都要紧紧抓着手,免得被吃的勾走的人,这一会儿没顾,脑袋已经迈进碗里,偷偷吸了一口。

  小昭被人抓着后脖颈拎起来,还不高兴地扭了扭,强词夺理:“老大在发呆,一定是不好吃,但不能浪费!”

  陈安生气笑了,把人抓起来:“走,换衣服去,磨磨唧唧,你是小蜗牛吗?”

  小昭被人紧紧抓着手,一步三回头的坐着,舌头把嘴边的白粥舔干净,随后不解问道:“小蜗牛不好吗。”

  陈安生大人样说道:“不耽误别人的事就可以,现在明显耽误我出去玩的事情了。”

  小昭哦了一声,小短腿快走了几步。

  沐钰儿看着被小昭偷吃了半碗的黑豆鸡丝粥,对着任婶哭笑不得:“小昭也太贪吃了点。”

  “小孩子长身体呢。”任婶笑了笑,随后又忍不住说道,“而且她也贪吃。”

  沐钰儿把剩下的粥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来到石台里洗碗。

  这是张一前几年没事情捣鼓出来的,从水井里掏出一根竹管子,要洗碗时就可以把水抽出来,洗好的水也不浪费,放在木盆中,也可以用来浇菜喂马。

  “难得休息,你们也去玩一会儿,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得回去看看张叔了。”沐钰儿叹气,“好几日没见了,之前风寒就一直没好,腿也疼,也不知道给他买的药吃了没。”

  任婶叹气,感慨道:“他年纪也大了,司直多看着点,年轻吃了这么多苦,老了要遭罪的。”

  沐钰儿十三岁入的北阙,前三年张叔不论多晚都会牵着马,打着灯,站在北阙门口等人一起回家,直到她开始独立带人出任务,这才歇了下来,可只要沐钰儿回来,一定是亲自把人带回家的。

  前年张叔大雪天给沐钰儿送饭时,摔了一跤,着病了许久,这才被沐钰儿强烈要求不准来接她,也保证自己一完事就回来,只是后来碰上张柏刀意外身亡,整个北阙压在沐钰儿肩上,她回家的次数便骤然少了许多。

  沐钰儿点头:“我先把小孩送去不萌那边,到时候张一王新醒了,你让人去看着点,晚上大家都各自散去吧,每个人从账房里支半贯钱。”

  她沉默片刻,随后委婉说道:“如果还有的话。”

  任婶笑说着:“不用了,没必要花公账,各自都有各自的月俸,上次一口气发了三个月的,手头都松了不少,倒是带那几个小孩费钱,司直也不要自己掏钱了,从公账里出吧。”

  两人说话间,便听到陈安生和小昭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小孩叽叽喳喳,和即将到来的夏蝉一样,片刻缝隙都不给人留。

  沐钰儿出门候,左手拽着横冲直撞的陈安生,右手为不停被吃的吸引走的小昭纠正走路方向,心力憔悴。

  “就是这里摔得。”小昭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沐钰儿扭头看去,只看街面上摆了一个擂台,一面幡子高高竖起,正在迎风猎猎而动。

  ——斗法大会。

  看台上站着两个读书打扮的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

  “要我说还是天台宗厉害,教义《妙法莲华经》当真是世间不二瑰宝,以莲花自喻,象征佛法洁白完美,自来就有不入莲华,不知佛恩浩瀚的说话,而且天台宗又是教下佛家,深受本土影响,这才是我们要皈依佛法。”

  “可别这般说,要说厉害,禅宗可是别称教外别传,可是如来言教之外的特别传授,过几日陛下要在相国寺大办舍利会,可就是禅宗的地方。”青衣男子大拇指一翘,得意说道。

  沐钰儿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场世俗间的斗法大会,俗家弟子参战,香烛店资助。

  ——现在做生意的人真是脑子灵泛得很。

  沐钰儿的视线自香烛店内扫过,隐约可见老板笑的睁不开眼的银牙。

  “说起来,过几日相国寺本来就要办佛法大会。”旁边有人说,“到时那些高僧说话也这么直接吗?”

  “得了吧,我之前有幸去相国寺听了一场法会,听了全程,啥也没听懂。”他的同伴自嘲道,“俗人一个,注定没法学这些。”

  “说起来,那些千里迢迢来洛阳的高僧都住哪里啊。”又有人问。

  “相国寺吧,这点气量总要有的。”有人答道,“听说就在舍利会的最后一天办佛法大会,三年一次,各大寺庙可都是派了得意弟子来,听说这次就连密宗都来了,还有日本的密宗也来了。”

  沐钰儿一听‘日本’那两个字就忍不住跳了跳眉头。

  “密宗,可是大兴善寺的那个密宗,他们不是一向避世吗?”有人惊叹,“那里可有不少佛经圣典吧,前朝的东西都在哪里呢。”

  “可不是,这次听说一个长老带队来的。”

  “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有人惊叹。

  “我家三姑妈的妯娌的表妹的儿子可是在千牛卫当差,听说陛下打算选一个做主教呢,大家可不是要卯足了劲来争一下,扬名立万的事情呢。”

  沐钰儿一听‘千牛卫’三个字再一次忍不住叹气。

  “走得好热啊。”小昭听不懂这些,听一会儿就听烦了,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扯了扯沐钰儿的手指,仰着头,软软说道,“想吃青梅香饮子,要冰的。”

  沐钰儿见后面都是一些怪力乱语,便带着两个小皮猴去了一家刘家香饮子店,买了两个竹筒的冰饮子,一人一个地递过去。

  三人再走了一刻钟这才挤出人群,来到杨言非所在的铺子,正巧看到杨言非正在和掌柜的说话,剩下四个小孩正乖乖坐成一排,吃着糖果。

  “你怎么来了?”杨言非见了人笑问道,“给这两个也一人一块糖。”

  掌柜的明显对这几个小孩都很熟悉,招手招呼道:“小昭,安生快来,给你们留着薄荷糖呢。”

  天气逐渐转热,薄荷糖格外畅销。

  “把人送来,等会让张一王新带回去,免得丢了。”沐钰儿头疼说道,“我现在得回去了,张叔好久没见我了,估计急死了。”

  “我门口有马,要不你先骑,然后叫车马行帮忙送回来。”杨言非指了指门口拴马桩上正睁着圆滚滚眼睛看着人群的马,说道。

  沐钰儿摇头:“算了,直接去车马行叫一辆车比较方便。”

  “那行,这些糖你拿去。”杨言非动作利索地勺了各色糖果,又另外打包了果脯,麻利的系上绳子,“之前乔迁也来不及上门,这些你先拿着,等我得空了,再重新补上。”

  沐钰儿也不客气,接过东西随口问道:“好久没看到你了,刑部这么忙?”

  杨言非苦着脸,小声说道:“别说了,我头顶那个侍郎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平日里喝喝茶,聊聊八卦,半月前突发奇想,非要整理这十年和和尚有关的案件,本来这几天因为相国寺要办佛法大会,洛阳已经够乱了,我们被京兆府拉去和了好几次稀泥,现在还搞这个,快把我累死了。”

  “为何要整理和和尚有关的案件。”沐钰儿不解问道。

  杨言非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但我隐约听他说是之前抓了一个和尚疯疯癫癫的,说是十年前有个和尚杀了好多好多人,还放火了……”

  沐钰儿扬眉。

  “依我看就是和尚脑子不灵清了,死了很多人怎么会没有反应,而且还放火了,洛阳还有这周边,水铺这么多,放火怎么会找不到呢,按道理是凶案啊,可我是听也没听过。”

  沐钰儿笑了笑:“做事情认真是好事,不过这么大海捞针确实是苦了你们。”

  杨言非叹气。

  “算了,今日休沐不说这些晦气事了。”他把账本夹在腋下,随后转似无意说道,“菲菲今日想出来玩吗?”

  沐钰儿似笑非笑:“自己去问,我又不是媒婆。”

  杨言非叹气:“那我等回去拿些布料送去,对了,最近不是佛会吗,我家的首饰店做了几个莲花首饰很畅销,你要不要,到时候给你送来。”

  沐钰儿懒洋洋摆了摆手:“不要不要,给你的菲菲送去,她是流行什么要什么,拿这些给她,一定能让她对你有几分好脸色。”

  她摆了摆手,目光自街上日益增多的僧侣道尼上扫过,随口说道:“我走了,晚上玩的开心。”

  —— ——

  修业坊大盘街是民居,一过拐弯,外面喧嚣的气氛便倏地安静下来。

  沐钰儿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立面传来奶黄愤怒的叫声,心中一惊,也赶不上等人开门,直接翻墙上去。

  谁知一爬上墙头,就看到家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只长毛小白猫正趴在屋顶瓦片上,懒洋洋地甩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整个蓬松的身形正躲在一侧的开叶散枝的梨树阴影下晒太阳。

  小奶黄跳不上去,气得在地上直叫唤。

  小白猫见了人也不跑,可见是人赡养大的,只是睁着懒洋洋的大眼睛看了过来。

  一双眼睛油绿深邃,被头顶的梨树叶子一衬,翠幕烟绡,春绿无涯。

  沐钰儿立刻被迷住了,痴痴喊道:“好傲娇的小猫儿啊。”

  奶黄见人叛变,越发生气了,来回踱步,声嘶力竭。

  这动静终于把张叔叫出来了:“怎么了,乖乖,快进来吃点小鱼干……”

  他还未说话就看到屋顶上的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三娘回来了啊,上面热,快下来。”

  “这猫是哪里来的?”沐钰儿笑说道,“长得也太好看了点。”

  奶黄好看,小脸大眼睛,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可这只小猫却带着一点傲气寡言的娇气,那双眼睛宛若锦上添花。

  “许是隔壁不小心跑来的,来了两日了,一直趴在上面,怎么也叫不下来。”张叔无奈说道,“前几日下雨,屋顶的苔藓还没祛,真怕它摔了。”

  沐钰儿脚步轻点,赶在猫儿警觉跑掉之前把她抓在手中。

  小白猫一开始还挣扎,后来长长的几根胡子动了动,便安静下来,暗绿色的眸光盯着沐钰儿的袖口。

  沐钰儿掏出帕子,一看,顿时失笑。

  ——是小雪人的帕子。

  “真的是少卿家的猫。”沐钰儿笑,把帕子塞进猫爪中安抚着,“我给人送回去,瞧给我们奶黄气的。”

  奶黄就像巡视领地的小版大猫,正在屋檐下来回跑了,时不时叫一声。

  张叔笑着点头:“隔壁少卿搬来了我们还未送礼呢,只是我们毕竟是小户人家,东西都上不了台面,不过这些日子因为佛法大会,洛阳城中的莲蓬很多,我做了莲子糖和莲子糕,你去柜中拿一些,顺便给人送去。”

  “又是佛法大会啊。”沐钰儿笑着跳下屋顶,奶黄立刻在她脚底打转,喵喵叫着,爪子一直想要爬上来,去和她怀中的小白猫一较高下,“这一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小孩子就知道胡说八道。”张叔呸了几声,连忙把奶黄抱在怀里安抚着,随后嗔怒道,“还不快去快回,我做了三娘爱吃的荷叶饼,配料都在井水里湃着呢,冰冰凉凉的,免得三娘等会吃得热。”

  沐钰儿立刻高兴起来:“那我马上回来。”

  她打开柜中见里面有一个没见过的石头,笑问道:“怎么把石头放进来了。”

  厨房内,张叔无奈说道:“那是准备压咸菜的东西,不要动,还不走。”

  沐钰儿被人嫌弃了一番,连忙打包好东西,刚捞起小白猫准备出门时,便听到门口传来三声彬彬有礼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说:

  对了!我上一次增加了一个内容,记得回看!贴贴!

  这几天我字数不多,因为我没想到佛法如此高深……感谢在-29 23:58:-30 23:5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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