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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俏娘子》第五百零八章 分配的屋子

作者:宴尔 字数:1794 书籍:重生七零俏娘子

  洗完了澡,花三郎舒舒服服的坐下自斟自饮,“掌柜的”进来了:“慢待了。”

  “好说。”花三郎含笑站起:“承蒙款待,我还没致谢呢。”

  “九奶奶的交代,我怎么敢当阁下这个‘谢’字。”

  他提起“九奶奶”,花三郎正好跟着问了一句:“别怪我不懂规矩,我能不能问一句,九奶奶是打算……”

  “掌柜的”笑笑道:“九奶奶没明白交代,不过看她差人把阁下送到了这儿,又吩咐好生款待,特别照顾,想来是让阁下先在这儿委屈些时日。”

  花三郎“呃”了一声,还想再问,掌柜的似乎只是来看看,不多过细言,没容花三郎开口,一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您喝完请早些歇息吧,我失陪了。”

  也没等花三郎再说话,转身走了。

  花三郎摇摇头,笑了笑,又坐下喝他的了。

  花三郎可喝了不少,从二更喝到了三更天,然后他住的上房屋里就熄了灯,睡了。

  喝多了酒的人,只有一样事可做,睡。

  韩奎跟玲珑父女俩,住在朋友家里,等花三郎没等着,父女俩都心焦,尤其是玲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惦记这位“叔叔”,是因为跟她爹这份不凡的渊源,还是因为教过她举世钦慕的“华家绝学”?她也说不上来。

  韩奎也难成眠,可是毕竟是久经大风大浪的老江湖,比他女儿玲珑要沉得住气。

  屋里没点灯,正躺着,一阵风吹开了窗户,风不大,吹开了窗户但没出一点声响。

  随着这阵风,屋里飘进来一条人影,好轻,轻得象一缕烟。

  韩奎早年久经“华家绝学”的薰陶,够机警,马上发觉屋里进来了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到了地上。

  屋里虽然没点灯,看不见人的脸,可是看一个人的轮廓不是难事,这个人的轮廓他太熟了,一怔,脱口叫道:“三……”

  才刚一个“三”字出口,来人疾快抬手按住了他的嘴,接着就拉他坐下,低低一阵密谈,谈的是些什么,除了他俩谁也听不见,一直到最后才听见了几句话,先是韩奎说:“您看这样妥当么?”

  “我看恐怕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您有没有想到,这样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误会。”

  “我想到了,能相信我的,永远会相信我的,不能相信我的,也就没有顾虑的价值了。”

  “这倒也是,可是到时候您一定会面临很多扎手的事。”

  “不要紧,相信我能应付。”

  “您打算什么时候……”

  “天亮以前我得把这件事办好,过了今夜那就不够逼真了。”

  “要不要叫玲珑过来……”

  “我看不用了,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人知道,你得帮我唱好这曲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她知道真象。”

  “是!”

  “我走了。”

  这句话说完,那人影又化做了一缕轻烟,从窗户飘了出去,窗户又关上了。

  韩奎躺上了床,他该能睡得着了。

  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更睡不着了。

  这儿,是个阴森的地方。

  这儿,是个恐怖的地方。

  普天之下,上自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不怕这个地方的,提起这个地方,没有不胆寒,没有不毛骨悚然的。

  黑压压的一大片房子,老高老高的一圈围墙,不谈里头是干什么的,只凭这房子,这围墙,看一眼都慑人。

  只有大门口,挂着两盏大灯,连灯光看上去都阴森森的。

  阴森的灯光下,高高的石阶上,站着两个人,一动不动,远看,象煞了泥塑木雕的人像。

  这两个人,小黑纱帽,黑衣裳,黑靴子,从头到脚一身黑,腰里各挎着一口腰刀。

  站门的怎么只两个人。

  两个人足够了,数遍文武百官,黎民百姓,谁也没那个胆,敢往这儿闯,其实两个人应该都是多余。

  说没人敢往这儿闯吗?

  有,今儿晚上就有一个,这一个,恐怕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一个了。

  他不但敢闯,还大摇大摆的闯,明目张胆的闯。

  他就是——花三郎。

  “什么人,站住。”

  站门的两个,老远就喝止了。

  可是花三郎象没听见,仍然走他的。

  “站住,听见没有。”

  看上去,花三郎走得并不算快,第一声喝止的时候,他还在十丈外,可是这第二声喝止的时候,他已经进了三丈内。

  没再喝止了,站门的两个,左边一个,腾身掠起,人在半空,腰间寒光一闪,然后,就象一片从天而降的乌云,带着刺眼的闪电,向着花三郎当头落下。

  花三郎往前紧跨一步,乌云落下了,正落在他身后,连他一片衣角也没碰着,他疾快转身,一身黑的那位,横刀正站在他眼前,一脸的惊怒色:“你敢擅闯‘东厂’禁地。”

  敢情这儿是“东厂”。

  花三郎一抬手:“请别误会,我有机密急要大事,要见提督!”

  “凭你也配见我们提督。”

  身后吹来一阵风,一只手闪电般搭向花三郎“肩井”。

  花三郎生似身后长了眼,他横跨一步,那只手立时落了空。

  另一个站门的也到了,惊怒望着花三郎。

  “两位大概没听清楚,我有机密急要大事。”

  “什么机密急要大事?”

  “抱歉,除了提督之外,我任何人不能说。”

  两个番子要动。

  花三郎抬手一拦:“两位高名上姓?事急燃眉,要是走了九千岁眼里的叛党,两位是不是愿意担待。”

  两名番子立即收势:“九千岁眼里的叛党?”

  “包括自命忠义的武林中人,恐怕还有至今尚未缉获的漏网的刺客。”

  两名番子四道锐利目光打量花三郎:“你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

  “抱歉,这也得等见着提督之后才能说。”

  两名番子怒声道:“你……”

  花三郎摇手道:“两位别生气,我姓什么,叫什么,并无关紧要,要紧的我是个安善良民,这就够了,是不是!”

  左边一名番子冷怒道:“你不要在这儿练贫,不是因为冲着你是告密的,你早就没命了,不先盘清楚你的来历,怎么能让你随便进东厂。”

  花三郎微一耸肩道:“两位不让我进去,那就算了,我虽然不知道两位高名上姓,可是两位的长像我记得清楚,一旦出了什么事,只要两位能担待得起,就行了。”

  说完话,他转身要走。

  右边番子冷哼一声道:“东厂门口岂是任你来去的。”

  欺前一步,挥掌要抓。

  花三郎一旋身,右边番子的右掌从他肩旁滑过落了空,他抬手微一格,那名番子右手臂荡出老远,人也被带得退了一步,紧接着,花三郎笑道:“两位怎么这么死心眼儿,放着好好的一桩大功不要,我进去见提督,对两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要是能闯进去,两位拦不住我,我要是连两位这一关都闯不过的话,就算两位放我进去,我又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两名番子似乎琢磨出这话有道理,互望一眼之后,两个人同时侧身让路:“走吧。”

  花三郎道:“怪我,我要是早说了这句话,不就省了很多事了么!”

  一抱拳,当先行去。

  两名番子手握刀柄,紧跟在后。

  敢情他俩还提防着呢,一旦花三郎有什么异动,从背后下手,总比从前面下手来得有利。

  登上石阶,一名番子抢前一步推开侧门,花三郎一声“有劳”,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进去了。

  “东厂”,他是久仰了,这是他生平头一遭进入这“三厂”之一的东厂。

  任何人都不愿意进“东厂”,他宁可死,当然,进入三厂的人,十个有九个九别想再活着出来,虽然横竖都是死,可是在外头死,死得没那么多痛苦。

  因为,“三厂”的人折磨人的手法,跟那种酷刑,较诸传说中的“阎罗殿”有过之无不及,纵然有个把极为侥幸能活着出来的,但那也跟死人差不多了,除了还有口气在外,人就成了活死人——傻子了。

  打从设立“三厂”到如今,进过“三厂”的人虽并不在少数,可是“三厂”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却只能听传闻,凭猜测。

  只因为从没有人能够告诉外界,“三厂”里的情形,进去的人,出来的时候,成了血肉模糊的尸首,纵有一两个还活着的,刚说过,也成了活死人了。

  如今,花三郎进了“东厂”,他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除了花三郎以外,谁也不知道。

  花三郎不愿放过这个开眼界的机会,目光游动,大肆浏览。

  “东厂”的房子不少,建筑够宏伟,也称得上富丽堂皇,但是这些都被一种明显的感觉掩盖住了,花三郎就有这种感觉,那就是气氛阴森,空气中似乎不时地飘送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他正自游目四顾,只听身后传采一声轻喝:“站住。”

  花三郎停了步,定神凝目再看,他停身之处,是在前院的中央,好大的一个前院,四周黑压压的都是房子,房子前,也就是他的四周,站着几十个挎刀番子,个个冷然肃立,一动不动,敢情,他已经被包围了。

  花三郎头都没回,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两名番子没回答。

  这时候,花三郎的对面,也就是挡着后院的那一堵高高围墙前,肃立着的十几名番子中,一名中年人大步向前,没进过“三厂”,“三厂”的人在外露面的可不少,一看就知道这中年人是“东厂”的一名大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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