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
幸而他没解开瞧,将它放在涟,再替他解开排扣和裤带,双手连转自如,指掌各施,在文俊身各处一阵拍打。
文俊只觉一股奇热难耐的热流,上冲泥丸,下抵涌泉,在四肢百脉中蛇行游走,“你就乖乖别动,要不听不但一无好处,保管苦头更大,不信你且试试?”
文俊果然不敢妄动,咬着牙强忍,并将全身肌肉放松,不久,拍打愈来愈重,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和痛楚却反而缓缓消失,渐渐地自夏回春,火热尽消。
文俊依言吸入一口长气,按九如心法要诀行功,真气刚聚,不由一惊,真气竟以雷霆万钩之势,汹涌如潮,恍若脱体而出,略一转运,上至百会,下抵涌泉,途径百脉无远不达,在任督三脉交会处一阵冲击,几乎欲豁然贯通。他心中甚喜,便澄清意念,神与意相合行功。
又听老道轻声道:“小伙子,好自为之,用功一个更次,不难更上一层楼,再见,不必谢我。”
江湖医圣将玉瓶往百宝囊中一塞,有点依依说道:“孩子,紫露续命丹炼之不易,走遍名山二十年,方可炼成一炉二十八粒,可生死人而肉白骨,为武林至宝。咱们也是有缘,今留三粒见赠。你已和阎王五谷结下不解之怨,三粒紫露英命丹可救你三次,愿自己珍重,再见。”
两人只一闪,倾时形影俱无。
文俊正在用功的紧要关头,耳虽能听,却不敢分心答腔,两人一走,只有空白着急。他心中暗说:“莽莽江湖,情义俱具之人,难得啊!”
他静静地行功,渐入勿忘我之境,斗转垦移,看看四更将心矣。
这时,东方沿山麓一带古林中,有袂飘风之声凛然,两条娇小的人影,正风驰电掣向这儿奔来。
走在最先的娇小身影,快如流失掠到,突见足下躺着一个敝开衣襟的半裸人影,惊地“哎呀”一声骇叫,一扭小腰,身影向左半旋硬将去势刹住,落在一旁,后面丈余另一黑影,也如飞撞到,闻声吃惊,突向下一振腕,凌空寸有余,“巧燕翻云”消动冲势,方悠然下降。两人的轻功不含糊,值得喝采。
文俊一听衣袂飘风之声,已知来了夜行人,但他行动未竟,也不愿起来,微张虎目,察看眼前情况,眼看两人轻功身法,暗自点头。星光下,可以看清来人竟然是两个身穿夜行衣,年约十四。五岁的美丽娇娃,虽则雅容未脱.却美得令人心跳,两人背上都有一把长剑,脸显讶容。
先前发出惊叫的少女,轻抚着酥胸就说:“天哪!原来是个死尸,差点儿一脚踏个正着腿也给吓软了。嗅!”说完,用玉手在酥胸前轻拍数下,满脸泛着受惊而又顽皮的表情,煞是动人。
后来的少女笑道:“玉姐姐,亏你还自命侠女,背着杀人家伙找仇人算帐,见着一个死尸也打哆嚏,丢人!”
玉姐姐笑骂道:“芝丫头,你这张口实在讨厌,你又比我狠到哪儿去了,呸!”
芝丫头笑道:“别斗嘴了,那些贼们已南追下了,我们算是脱离了险地,反正明晨姐姐返回湖广,小妹与芝哥则走建昌,天明再起程并不为晚,让他们等吧!人死人士为安,我们何不将他埋了呢?”
“你想离开我们,多忍心啊!英哥哥对你一往情深,你就忍……”
芝丫头悄然握手道:“别说啦。我……只好令你们失望了,你劝劝他吧。至于你和芳哥的事,我倒可助你们完成心愿,爷爷面前自有我……”
玉姐姐红云上颊,笑着拔剑掘地,并说:“你去看这人留下什么东西,也许以后有人找他呢?”
她刚掘不到三五剑,那芝丫头已一蹦而起,结结巴巴道:“玉姐,这人未死,象是身受重伤。还有呼吸,我们是救不救?”
玉姐过来,笑嗅道:“那这丫头枉称英雄,真是,哪有见死不救之理。”一面说一现探手在百宝囊中探索。
芝丫头不再多说,转眼看了看文俊那端正而英气勃勃的俊面,还有那胸前莹洁如玉填起如山的肌肤,小丫头芳心狂跳,粉面赤红,烧盘儿啦,强压下心神,匆匆转达面,向旁转脸却又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瞄手心里在说:“哦,他…他的面上轮廓,多象俊哥哥啊!”
玉姐刚将救伤丹掏出,突然惊叫道:“芝妹妹那是什么!”
芝妹随她所指出看去,只见文俊身旁有青芝闪动,忙俯身拾起,原来是两把长仅四寸的柳叶刀,泛着青光和森森寒气。
玉姐姐失声叫道:“芝妹,别牛刃尖,我们枉费心机了,这是阎王谷两女妖的歹毒暗器,如无独门解药,中者必死,这人怎么会遇上那女妖的?唉!”
芝妹凝视刀上青芝,倒抽一口冷气,紧张地问道:“难道他……他就没救了吗?”
“实在无能为力,我这救伤护心丹毫无用处,生死由命,且给他服下一粒试试,我们也算尽了心了。”蹲下身子,将丹丸向文俊口中塞去。
文俊看清两女的秀丽面容,只觉心中一动,心说:“好美丽的两个姑娘啊!嘿,怎么眼熟得紧了哪!”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中一闪而过,只是无暇细想其故。一听两女竟认为他已无救,要给他一粒丹药,他可不愿吃。又不好马上爬起,真气齐聚丹田!只好将嘴闭的死紧。
小姑娘只道他已知觉全失,正想捏开他的牙关,突觉这伙子嘴皮一动,刚好触到她的纤纤玉指尖,小姑娘羞得要死,如中电触,吓得丹丸失手掉下,扭头倏然就起。
芝妹不明理,急问道:“玉姐,这是怎么啦……”
声未落,林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狂笑,宛如林鸟夜啼,令人汗毛直紧。两女变,玉姐急叫:“芝妹,快走!”
但迟了,走字一出,在劲风中,林中已闪出三个黑影人来,三面一抄,将两女捆住,三人面容狞恶,身穿玄色夜行衣,背插边鞘泼风刀。
最先那人狂笑道:“雌儿们,任凭你们好似鬼,也逃不出刘大爷掌心,别以为你们这调虎离山计高明,仅你们那大小匹夫难逃公道,本寨二位寨位已经追下去了。在江西省境,要想把东西带走,势比登天还难,先擒下再说。”
响起数声金钱清鸣,三把泼风刀寒光闪烁,他怒叫道:“丫头,一夜拼搏,你们就不敢亮号,刘大爷要将你们擒住,教你们生死含羞,死活两难。”
玉姐儿喝声“闯”!猛地一长身,“饥鹰搜食”迎头急扑,左手二指就是一记“二龙争珠”。
刘太爷大吼:“丫头找死!”
声发招出,一招狂鹰振翼,猛削姑娘手肘。岂知姑娘存心诱敌,一点即收,“挣”一声剑啸,寒光一闪,剑光斜击而下,拔剑,出招。转身。一气呵成,出其不意,把刘太吓了一大跳,他临危不乱,急横飘三步,向左一带“反架金梁”一刀掠出,“钵”一声金石交鸣,两人暴退两步,谁也没占便宜。
刘大爷脸上挂不住,暮地揉身直上,怒吼道:“贱丫头,要走你是作梦,你认命哪!”拨风刀沉,刘大爷力猛。“刀劈华山”“大地盘龙”“拦江截斗”,凶猛泼辣地连攻出三招,刀影如山,漫天盖地而来,立把姑娘迫退五步。
另一面,芝姑娘娇笑连声,也和另一位拼上了。这位姑娘轻功之佳,文俊也暗赞不已。只见她人如狸猫,剑似飞鹰,人影飘忽,把那个使刀者迫得左突右闪,怒叫如雷,形如入井之虎。
另一大汉持刀在旁戒备,动手初期,他脸含冷笑,三五照面一过,他笑不出来了。固然刘大爷那面似已掌握全局,但这一对可不带劲,小姑娘奔腾扑击,绝招送出,辛辣而又贼滑,抢了上风。
这家伙一急,不管什么江湖臭规矩,虎吼一声道:“三弟休谎,我来助你。”提刀便上来。
芝姑娘噗嗤一笑,喜孜孜他说:“上啊!你早该动手哩!打!”
“涮”一声,给了他一剑。
两把刀一联手,威力大了两倍有余。姑娘就轻松不起来了!反而有点听捉襟见时的感觉。
大汉边打边叫:“丫头,等会见,嘿嘿!有你乐的,留些儿力气吧,二爷好请教你,欲仙欲醉……”
“叭!”“哎晴”一声脆响刘二爷一声惊叫,他用手掩住大嘴,鲜血地指缝喷泉也似的泻出,挣着一双死鱼眼,“砰”一声象倒了一段大木头,钢刀也扔掉了。
刘大爷见老二突然倒地,吃了一惊,稍一迟疑,两位姑娘发出一声声银铃似的轻笑,纵入林中不见了。
刘大爷刚奔到老二身边,眼角瞥见先前地下的尸体,突然直挺挺地升起上身,幽灵似的直立不动,而且眼中寒光倏现,响起阴森森地冷笑声。寒冰似的声音突响:“鼠辈,你们可好?嘿嘿……”
“是鬼,也是人,随你猜想,嘿嘿……”
刘大爷只觉毛汗直竖,浑身发冷。抓起地上的老二,撤腿便跑。老三更不落后,走得更快些。
文俊吓跑两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他说:“黑尸魔这一套倒是有用,还没等到我故弄玄虚,他们就没命地逃跑。端的是心亏之人,胆小如鼠。”他扣好衣扣纽,结束停当,拔步便走,自语道:“武林中不乏正义之士,这两个女娃儿,为了救人,不避男女裸体之嫌,难得啊!那三个庸才不知是何来路,带走了我一粒棋子。再加半分力道,他这贼命难保。”
展开新悟到的“九幽凌虚魅影”,盖世奇学快如奔电,一闪而逝,在浪据镇对岸松林,等了脏和尚一天,久候不至;黄昏时分,他方奔赴青泥渡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