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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为夫》第二百一十三章 亦师亦父 如徒如子

作者:赠心予你 字数:2623 书籍:权宦为夫

  姚暮染的无歇之宠一经传出,果然惊煞了后宫。众妃大失所望,原以为她当众为前夫求情,必要自断恩宠,谁知,她却毫发无损还得了无歇之宠。失望与羡煞之间,众妃皆纳了闷儿,一介弃妇,二嫁之身,凭什么得到了这样的盛宠?

  宠妃如此令人费解也就罢了,谁知就连她们陪伴了多年的男人也有了令人费解的改变。圣上霍景城竟在登基的第一日就吩咐下去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从此所制的龙袍,无论朝服还是常服,都要将一朵不知名的花绣上去,并绣在心口的位置。据说,那花的模样圣上还亲自画好命人送去了绣院,并嘱咐花蕊处添颗东珠。

  就这样,铁骨男儿,堂堂君王,穿着威风凛凛的龙袍,却还要绣上娇气绵绵的花......

  实在令众妃费解。

  ......

  午时,霍景城那边颁下了一道圣旨。

  恩师云策,两朝元老,大义行世,襄助北伐,功在社稷。朕惟见其功未见其过,特追封恩师为智绝圣师,入葬东郊国之英陵,便扬名师德范于世。

  与此同时,圣上事不混淆,赏罚分明,派出了前锋营抓捕逃犯乔奉之。一时间,京中街道上,士兵队队穿梭,脚步铿铿。

  杨统领这边,终是在宥王府围困住了乔奉之。令人意外的是,宥王府中,只他一人,并无宥王殿下。

  府中下人四散逃窜,只剩乔奉之被群兵包围在中间。乔奉之面对险境,一袭白衣立于正中,无畏天地,无畏风雨,悠然低笑:“你们陛下不是放了我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哦,我明白了,这是明放暗杀。”

  杨统领盯着他,语气铿锵:“乔奉之!昔日我们也同朝为官,今日同僚再见,即便这等情形,杨某也不会落井下石,这便给你个明白!”

  “乔某洗耳恭听。”

  “你乔奉之聪明一世,今日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陛下根本没有放你,而是云相大人假传口谕放了你,然后在陛下面前自尽谢罪,以己之命换你之命了!还有,什么明放暗杀?恰恰相反,是明抓暗放!”

  乔奉之听罢,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顿起波澜。忽地,他按住胸口咳了几声,语气艰涩道:“你说,你说云相已死?”

  杨统领道:“陛下追封的圣旨都下来了,还能有假?”

  乔奉之按住心口迟迟不语了。

  杨统领正色道:“陛下口谕,乔奉之滚出南干!三日后前锋营出动再捕,若那时还能再见到你,就别怪杨某将你格杀勿论!告辞!”

  士兵们即刻收队,随着杨统领轰轰而撤。

  不一会儿,四下静谧,再无一人了。只剩风景如旧的府邸,那么空荡,那么孤寂。

  乔奉之按着心口慢慢下蹲,最后单膝跪地,一颗交织了万千情愫的泪,忽然掉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他咳了几声,喃喃低语:“师父,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爱恨恩怨之间,究竟是如何定算?”

  空荡寂静,没有答案。可分明几个时辰前,他的声音还清晰地响在那宫牢之中,响在他的耳边。

  ……

  “奉之,为师来看你了。”

  “原来是大智大义的云相大人,奉之惭愧,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败于此处,让您来看笑话了。”

  “奉之,别再冷嘲热讽了,好好与为师说说话吧。”

  “奉之自种下心魔的那一天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早已压在了心里,与谁,都无一说了。”

  “唉,为师知道。从前啊,为师总在想,你为何突然就变了,后来,为师还真明白了,能让你变得面目全非,只有那一个真相,关于夏侯烽的真相,关于你身世的真相。”

  “你亲斩夏侯烽的那个雨夜,为师心中有愧,在相国府与昔日的东宫说出了这些真相,这么多年了,只在那个雨夜,为师说过一次,再未提及。后来你变了,为师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缘由,于是问了府中下人,终于得知,那个雨夜你真的来过相国府,可见是,听到了一切。”

  “不错,就是那夜,我知道了一切。原来自己信错了人,被你瞒骗多年,糊里糊涂帮着别人葬送了自家江山,糊里糊涂斩了自己的爹娘。”

  “为师为了行大义扶大势,的确愧对于你。但为师后来的隐瞒是为了什么?夏侯烽夫妇有子不敢认又是为了什么?我们都是为了保你罢了。”

  “所以,我很想恨你,却恨得无力。你于我亦师亦父,你对我有教养之恩是真,你害我无知多年最后造孽是真。恩与怨,在我心中,究竟该让哪一个打败另一个?”

  “所以,你只能将这份仇恨指向先帝,对吗?你既不能无动于衷当作不知,也无法来向为师报仇,只能迁怒于先帝,对吗?”

  “迁怒?先帝又何尝无错?他在对付夏侯烽时我心中已然不满,已然对千里投奔的干朝失望,因此还曾挨了你一个耳光。那时,我还不知他是我的父亲,尚且不满,后来知道了,怎能不恨?”

  “罢了,罢了,先帝已去,你认为你的仇报了就好。至于为师......呵呵,为师是奉陛下口谕来放你的,陛下为了宸妃娘娘,决定放你,你走吧。”

  “陛下为了她肯放我?呵呵,好,好。不为自己的自由而好,只为陛下这般待她而好。”

  “奉之,天无情,地无垠,世路条条险恶,从此万事当心。为师还是爱你,如徒,更如子。”

  ......

  一片空荡中,乔奉之单膝跪地,慢慢抬手捂住双耳,这一刻,世界静得可怕,静得无我,一切都可以逃掉了,却始终逃不掉那一句‘为师还是爱你,如徒,更如子。’

  他竟然用生命给他证明了这句话。

  捂不住难挡真言的耳,便来捂住热泪将滥的眼。

  漫漫光景走到这里,原来输得最惨的,是他。他握着仇恨这把双刃剑冲锋陷阵,到头来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了敌人也伤了自己。

  仇是报了,自己也一无所有了。

  他哀哀低笑,慢慢起身,将这宥王府环顾一圈,只是,这最后的一处温暖之地也空了,那一人,竟不在府中。略一思忖,他便知他在哪儿了,却不欲再找。事到如今,是到了孑然一身离去的时候了,想罢,他毅然离去。

  街道上,一个小孩在拉着娘亲的袖子嚎哭。

  “呜呜呜——娘,你为什么要送我去外婆家?呜呜——阿宝没有娘夜里会睡不着......”

  妇人耐心哄着稚子:“阿宝乖啊,娘过几日就会来接你了,你乖乖跟着外婆,要听话知道吗?”

  小孩挂着满脸泪珠点头:“娘几日不来接阿宝,阿宝就几日不睡,阿宝一定要等娘来接我!哪怕瞌睡死阿宝也要等娘来接我!”

  乔奉之听在耳中,心弦猛然一震,脚步乍停。他愣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转了方向快步疾走!

  ......

  乔奉之匆匆赶到了情梦园,出手坚定地推开了他们的寝居情梦阁。入目,里面果然不是空无一物。只是,那玉榻上一大团白花花的像蚕蛹一样的臃肿之物是什么?

  乔奉之慢慢走进去,一寸一寸一眼一眼终于看了个清清楚楚。

  “景遥!景遥!醒醒!!”乔奉之有些力不从心地半抱起了那团硕大臃肿的‘蚕蛹’,喊着裹在里面的人。

  霍景遥面色苍白,虚弱地缓缓睁开了眼。

  “奉之?奉之!呜呜呜——”霍景遥认出了来人,当即涕泪横流往他怀里扑来,谁知身上太臃肿,并不能很近地贴过来。

  乔奉之见他还有声气,当即悬心而落,皱着眉头一边把他从那‘蚕蛹’里往出扒拉,一边道:“这是什么?你这干得是什么活?!”

  霍景遥哭道:“呜呜呜——夫君,真的是你啊?你这是逃狱了吗?呜呜——我想你想得都快死了......”

  乔奉之在他身上扒拉着,咬牙道:“你这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霍景遥看看自己,老老实实道:“夫君,呜呜,我以为你必死无疑了,我是一定要殉你的,可我就算要死,我也要以我夫的衣衫为冢,我......呜呜......我就把你的衣裳全部搬来了情梦园,又全部穿在身上,躺在里面不吃不喝等死就是......呜呜......”

  乔奉之一听,一双眼再次红了。他这才发现,他那层层摞摞裹在身上的,不正是他的那些衣裳吗?一件件全是白色,被他一层一层穿了那么厚,可不是把自己缠成了白色的蚕蛹吗!

  乔奉之一边去扒拉他身上左一层又一层的衣袍,一边怒骂:“傻子!这样的死法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你穿了多久才全部穿上的?啊?!这又要让我脱多久?啊?!”

  “呜呜呜——夫君,你别骂了,快把我弄出来,我都快饿死了,也快渴死了。”

  乔奉之连撕带扒,脱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又骂:“你怎么这么傻?啊?!想死都不知道给自己个痛快?渴死饿死?你怎么想出来的?!”

  他骂完,发现那些衣裳层层摞摞缠在一起实在是脱着费力,于是左右看看,终于看到了悬挂在墙上的一柄剑,他二话不说取下剑回来:“别动!几下把你砍出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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