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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满脸严肃，目光死死盯着那人：“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
那人咳嗽两声，看了眼四周围起来的人心里不免发虚：“孟那翔，九七班。”
老程想了想冷冷的道：“都给我去办公室！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继续在这围着的人一会儿全部到办公室去！”
众人一听这话赶紧把场地收拾了，然后坐到座位上底头不敢高声讨论。
老程说：“走！”
几人瞪着孟那翔眼睛似乎都快要冒出了火，若是老程不在铁定得打到他出不去二班的门。全部出了门班上的人都开始放声讨论，唯有几道目光看向门口，这些目光中有温柔，有担心也有鄙夷不屑。
办公室里，老程看着这站作一排个个满身灰尘的六个人，她的头就开始大了起来，叹息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问道：“刘黎周彬，查恒昌还有李健仁你们三个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好事儿没你们，坏事少不了你们！你们能安分一点点吗？还有你，万莫浪！我……我不想天天为了你们这些事情……唉！”
刘黎靠在墙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想着不敢反驳你，反正自己脸皮厚你随便说呗。老程沉默许久见没一个人说话，她叹息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刘老师吗？我是初二二班的班主任程星，是这样的。你们班的一个学生和我的学生打起来了。
……
对！现在他们都在我办公室的，嗯，好的。
老程挂掉电话也没看几人，自己转过椅子从桌子上拿起笔想写些什么，但笔似有百斤重，拿起便放不下了。她体型略显彪壮了些，那笔杆子差点都没让她给握断了。壶儿见她这模样咽了口口水内心深处苦涩说道：“完了，老程这回不会放过了，今天要凉凉……”
老贱眼神飘忽，似没有见到老程的动作，他看向角落里的刘黎双唇微张，似问这事儿怎么办。刘黎双手一摊表示没招，万莫浪只是底落着脑袋在玩弄衣角。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秃头带眼镜的大叔进来，他看了眼孟那翔立刻怒骂：“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是来打架了，你好大的胆子！”
孟那翔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
“刘老师您先坐吧，我们问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一会儿再谈如何解决。”老程起身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老程接着又说：“你们一个一个的说，都是怎么回事？”
刘黎马上开口：“程老，刘老。是这样的，我上课上累了在教室休息，然后听到了打架的声音，看到是万莫浪和他在打我才上去帮忙的。”
壶儿咽了口唾沫：“我和李健仁从教室外面回来见他们在打就冲了上去。”
他想着反正刘黎说了实话也懒得去编理由，干脆也跟着说实话。老贱看了眼壶儿然后对着老程点头。
老程思索片刻问周彬，周彬想了想才说：“我和刘黎一样在休息，听到有人喊了声就上了。”
万莫浪玩弄衣角的手放下，说：“我去上厕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结果他就跑到了我们班教室里来打我，我也打不过他只能牵强的反击。”
老刘摸了摸没毛的脑袋看向猛那翔：“你说！现在他们都说是你先惹事儿，自己说道说道吧！”
孟那翔感受着背上的伤，他苦笑一声才道：“他撞了我没道歉就离开了，我……”
“嘭！”老程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的意思是就因为他没道歉你就跑到我二班的教室，打了我二班的人？”
孟那翔底头不敢再说话了，刘黎在角落里偷笑，他早就分析过这件事情了知道自己有理，所以才不怕。如果一个班级可以让外人进来那可能只有六班了，来二班的地盘上撒野还要过了老程这关。现在看老程的意思这事儿妥了，反正占理，就算再有什么过节都是假的。一个班级的威风是不能这样被人随意践踏，若是被其他老师知道了那班主任也没脸混了。
老刘坐着脸都快绿了，他看着孟那翔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不过现在理亏也只好放低态度对老程说：“程老师，这事儿的确是他的错，不过都是孩子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的，我的意思是没出什么大的问题，我们进行教育批评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你记得呢？”
老程想了想：“他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不知道我的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谁都动了手，万一是我的孩子吃了亏，那……”
刘老握紧了拳头，他强忍微笑：“那这样吧！如果你的学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商量着解决，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医院看看。”
孟那翔此刻很想骂出来，这二班的人分明就是讹人嘛，但他见刘老那副表情还是忍住了。刘黎在角落目光闪过一丝狡黠，他嘴里鼓动也没有说话。老程笑了一下然后开始问：“谁有什么不舒服的站出来，九七班一力承担！”
壶儿几人半点没动，刘黎一步跨出：“程老，其实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他嘴角开始流出鲜血，顺下巴直接流到校服外套上。老程愣了一下问：“你还说没事！快止血啊！”
孟那翔愣住了，心里苦涩起来看向老刘。老刘心中大骂，赶紧从包里摸出纸巾递给刘黎说：“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万莫浪担心赶紧扶住他用纸巾擦去血：“刘黎，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就是感觉头有点晕想睡觉。”刘黎眼中故作迷离，神色恍惚。周彬也些担心想上前看但被壶儿拉了一下，他立刻就明白了，心里暗骂刘黎。
老程扶着他的肩膀：“到底有没有事？”
刘黎微笑摆了摆手：“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嘴皮破了吧！”
老程一顿，随后说到：“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好一点。”
老刘牵强的笑着：“是啊，咱去医院看看吧！”
刘黎轻轻推开万莫浪微笑起来，一笑血又顺着流出，看得人害怕：“刘老，谢谢您。我真的问题不大，一会儿自己去医院去止点血就行了，只是我在想都没有必要去医院止血。”
万莫浪问道：“怎么能不去医院呢？我这里有钱，咱们赶紧去看看。”
老刘叹息一声，拿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二百块钱递过来：“既然问题不大你还是自己去医院看看吧，这二百应该够了的。”
刘黎接过钱揣兜里微笑：“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 啊刘老！”
老贱在后面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壶儿和周彬也是一样。老刘对老程说：“唉！不好意思了，我上面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呢，若是其他同学还有什么情况觉得来找我。”
老程想了想点头，老刘笑脸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小子！还不给老子回去？”
孟那翔一声不吭往外面走，老刘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楼梯口他低声骂道：“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
孟那翔小声说：“他们这就是讹人！”
老刘瞪着他然后一巴掌过去：“老子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以后再给我整事儿有你好受得。特别是这八二班的人，谁都不能惹！记住了吗？”
孟那翔捂着脸点头，老刘自言自语的道：“姓程的！八二班……呵呵。”
办公室里，老程看着刘黎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今天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刘黎，你自己止点血吧！不过你们记住，姐姐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别人脚都踩在脸上了，不还手那是傻子。咱们二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有！刘黎，你那个演技还有上升的空间。”
几人嘿嘿笑着，唯有万莫浪有些蒙。
“出去吧，我累了。”老程揉着太阳穴。几人对着她喊了声：“老姐！再见！”
随后出了门，刘黎走到垃圾桶旁边吐了口血沫哈哈笑着。壶儿看着他乐：“唉，说你是个混蛋你还真是个混蛋啊！”
“哈哈，我家小黎要当混蛋老大谁敢反对？”周彬搂着刘黎肩膀跟着一起乐。这时万莫浪才反应过来问：“你都是装的？那为什么说吐血就吐血了？”
刘黎正想说话被老贱接过：“他鬼点子多，牙齿一咬里面嘴皮血就出来了呗。”
万莫浪试着咬自己的嘴皮，疼得他差点没掉眼泪，他竖起拇指：“黎哥！我服了你了，你是个狠人！我先回教室了，你们呢？”
刘黎想了想：“咱们去厕所抽根烟再说，有些事情得合计合计。”
万莫浪点头离开，几人眼神互视狂奔到厕所，一人点上支烟才觉得舒服多了。刘黎蹲在地上抽着烟时不时地吐出来口血沫，他把自己刀子拿了出来在手里玩弄：“那小子当时动刀了。”
壶儿停下动作：“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周彬和老贱也是摇头，刘黎叹了口气：“他的速度太快，没看见很正常的。我当时要不是被晃了一下应该都察觉不到那是刀，草！我在想那速度为什么可以那么快？不应该啊！”
壶儿吐了几个眼圈笑了一下：“速度可能占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我们当时没注意才导致没见着他什么时候抽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