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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不了解吧，但是我知道的也就是黑市了。”
“那不就是了解了，九爷的生意其实也就是黑市了。”纵天如此的话语让凯胄松了一口气，但是纵天显然对他的话语是不满意的。
“可我就是想了解的准确一些。”
“该怎么说呢？”虽然纵天在此时皱起了眉头，但是凯胄却是换做了一副轻松的样子，“其实你了解到这里就足够了。”
凯胄如此的话语不由的让纵天有些恼火，而之前砸店铺的那些人似乎也都换上小九的面孔，虽然他想质问面前的凯胄，但是他却又有些害怕知道那可能的真相。
“刚才出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明珠城的状况，凯胄显然是十分了解的，而听到这样的话，纵天也是在平稳了一下心神之后，就缓缓的道出了之前的经历。
“哦？这么说你又教训了一下江家的人，不过有些可惜了。”
“什么可惜？”
“可惜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是我们做的。”边说着这样的话，凯胄又是露出了些笑容，而纵天却是有些不理解这样的话语。
“我想你可能是有些误会我刚才的话语了。”看到纵天那疑惑的表情，凯胄也是打算和盘的托出。
“怎么说？”
“我说的也就是黑市，只是说这个产业远比他的表象要繁杂很多，而你需要知道的，也许这个表面就足以了。”虽然的凯胄的话语已经算是明白了，但是考虑到纵天的心情，他在此时还是具体的说了些，“就像我们需要储藏些货物，而库房这种东西嘛，太小不合适，太大又浪费，所以很多事也是要物尽其用的。”
如此的话语纵天自然是可以理解的，而此时的他也为之前的鲁莽表达了歉意。
“而九爷的性子你总应该了解吧？”虽然这样的话语一般都会迎来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对于面前的人，凯胄却真是有些吃不准的。
“大概吧，我也算在凌城待了一阵子。”
“那就没错了。”凯胄的兴奋似乎有些奇葩，但是这却也算是体现了他的心情，两人的思路终于有了交汇的地方。
“明明可以只当个富家大少爷，所以九爷也不用做那样脏的事情吧？”
“这话倒是没错。”纵天的幻觉似乎在此时消散了一些，只是他那依然不太能释怀的样子，也是让凯胄继续了他的话语。
“你知道妖皇大人么？”
“当然。”其实此时的纵天根本不用说话，因为凯胄早已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跟杨零的关系多么的非同一般。
“这就好说了，那你应该也知道九爷很很敬重妖皇大人吧？”
“知道。”
“那其中的原因……”
此时的凯胄显然是想让纵天接出下文，但是纵天对于这件事却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关于那些具体的事情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我只知道那好像跟灵王有关系。”
“没错。”虽然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但如此的结果总比一无所知要强得多，“你刚才说过你在凌城待过一段时间吧？那你对灵王有什么印象？”
“理性，睿智，亲切……”此时的纵天就像是在堆砌着对于女性的赞美之词，不过那些用来形容灵王应该是不为过的，只是在那些赞美之后，纵天又是加上了一个，“深不可测。”
没错，深不可测，这就是在经历了凌城的种种之后，纵天对于灵王的感触。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灵王的影子，而她做的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却又从根本上引导了事情的发展。虽然凌城的一切看似跌宕起伏，但是纵天却一直觉得，似乎有一只手一直在操控着一切，而那只手的主人，应该就是灵王。
“深不可测么？那看来你确实抓到了些什么。”凯胄的笑容似乎包含着些什么，看来他对于灵王应该也有着不算浅的了解。
“不过我要说的却不是现在的灵王，你应该对于她的过去也有所耳闻吧？”
听到这样的话，纵天自然是点了点头，只是看到那平淡的点头，凯胄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看来也就是耳闻了，没有见识过的人确实是有些难以想象那时候的灵王。”
虽然凯胄的话语似乎有些言过其实的味道，但是从杨零和小九之前的表现来看，那样的话却应该就是实话。
“也许我们排除掉那个你所认识的灵王要好上一些，你就直接想象儿时的九爷就只是生活在地狱之中，他身边的就是魔鬼，是混蛋！是绝对称不上人的东西！”凯胄在此时越发的激动，而他之所以会如此，多半也被之前的灵王折磨过吧。
“而妖皇大人的出现，那对于九爷来说就是黑暗中一道光，虽然不敌，但是妖皇大人却是敢于反抗灵王的第一人，而这也在九爷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凯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的纵天也算是憋了很久了，而这样的话也是让凯胄走出他的记忆。
“不好意思，上了岁数人就是爱絮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凯胄也是说出了重点，“就是因为心中存着那样的画面，所有九爷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而表里如一也算是他的一个特点吧。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多少也是向往着那种黑暗处的正义。”
虽然凯胄的话似乎有些幼稚的嫌疑，但是纵天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而且这些像是人们心中的底线或是梦想，也许那些东西本就应该是幼稚且简单的东西。
“好的，我都明白了。”既然小九确实就是纵天所认识的样子，那他自然也没有追寻那些生意的必要了。
“既然你明白了，那你可不可以也让我明白一下？”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来这座灵珠城的目的。”
“魂器。”仅仅一个词语就表明了纵天的目的，只是这样的简单却是让凯胄陷入了沉思。
“虽然灵珠城并没有魂器的传闻，但是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我自然会帮你留意的。”
原来那所谓的明白，不过是为了帮纵天，所以此时的纵天自然也是回敬了一个问题。
“江家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听到这样的话，凯胄也是露出了些了然的表情，而灵珠城中的恩恩怨怨也展示在了纵天的眼前。
因为距离凌城的距离确实称得上近，所以灵珠城的黑市很早就被小九掌握在了手中。而因为那盗亦有道的底线，小九在此处的经营也是越发的大了。生意大了自然就会有人觊觎，而江家就是其中最强大也最没底线的一个。面对如此的状况，就连凯胄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没底线确实让他们强大，只是没了那样的底线，有些事情似乎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因为灵珠城的状况，这里确实更像是罪恶的摇篮，而此情此景也是让江家有了些如鱼得水的架势，于是小九对那黑市的生意也是逐渐失去了掌控。
“是这样么？”听了凯胄的话语，纵天也是陷入了沉思，只是他此时的沉思却仅仅只是种胡思乱想，“关于那些生意我确实不怎么了解，所以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
“一定。”面对纵天的诚恳，凯胄自然是欣然的接受了，而这样的结果也是让纵天可以安心的宅在这里。
虽说是宅，纵天却不是在这里虚度些时光。此时的他不只可以修炼，还有那被灵王赞赏过的魂砺，他也可以在此时多做些尝试。也许是习惯了寂寞，或者只是认清了肩上的重担，时间早已不是限制纵天向前的障碍，只是那一直未曾出现的凯胄，却是让纵天隐隐的有些担心。
于是在十多天之后的今日，结束了修炼的纵天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而当他再次来到那个门厅之时，那些看向他的目光也已经变成了友善与尊敬。
“凯叔在么？”
“当家的出去了，不过已经这个时间了，他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哦？”如此的话语自然是引起了纵天的警觉，虽然他也没打算在这陌生的城市中瞎找些什么，不过此时的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这座宅邸的大门。
跟之前的情况有些相似，推开门的人在此时微微的一愣，不过紧接着他就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因为门外的正是打算进门的凯胄。只是那样的笑却又是稍稍隐去了一点，因为凯胄的脸上似乎有些化不去的苦恼。
“凯叔，怎么了？”
“唉，不过都是些小事。”如此的话语自然是种推脱。
“凯叔我们也算是说好了的，有些事情也许我凑巧就能解决。”
虽然凯胄不想说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很难管，但是面对这个依然有些神秘的年轻人，凯胄似乎也真是有了些病急乱投医的情绪。
“屋里说。”
而在这样的话语之后，两人也是重新沐浴到了那小院中的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