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固安称狐狐 7.白猫或是红猫

《固安称狐狐》7.白猫或是红猫

作者:西米林夕 字数:6714 书籍:固安称狐狐

  “去东涂吧,那里你可能找到答案,将他们也带去。”

  东涂,在何处?那里为什么有我要找的答案,她想在发问却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死老头,跑的够快,想来只有按他说的做了。

  “你又是谁?”在三娘房间里的二人面面相觑,张辛夷浅笑,这脸,这神态是越来越像他了。她说:“我是三娘的好友。”

  “你也是鲸,难道你们鲸幻化成人后都长一个模样吗?”

  张辛夷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我不是鲸,我是有缘人。”

  “算了,这些东西我知晓了也无何用。”尤许摸了摸三娘的额头,怎么还没苏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探鼻息,尚有,那为何。

  “别担心,她今日受了太多惊吓,可能是累了,睡着了罢了,你先出去,让我在这陪着她。”张辛夷对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只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倒也不用担心和三娘相处尴尬了。尤许见她没有恶意,点了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他打算去找父亲,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进来吧,看你在外面徘徊许久了。”屋内传来父亲的声音,尤许咬咬牙走了进去。

  “父亲,跟我说说那件事吧,我要详细的知道。”

  尤齐知道他会问,倒也没犹豫,慢慢的说道:“那位大人说,你只有残存的灵魂,所以导致了痴傻,后来依靠改命的力量,当然,不是我启动的,是那人让我见识到了改命的威力。”

  “代价是什么?”

  “捕鲸族圣物,鲸眼。为了救你,别无他法,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尤许眼神复杂,鲸眼他在《鲸变》中看到过,那东西不是一般的鲸的眼睛,需是上千年鲸的眼睛,那鲸还必须是自愿给予,否则保存不了多久。因此极为难得,他们家有幸得到了鲸眼的传承,但那是圣物,怎么说给就给出去了?

  一世痴傻,倒也无碍,那么母亲也不会魂归天玺了,父亲也不会酿成大错。

  尤齐拍了拍他的肩:“别想太多,那名女子你可见了?”尤许点头。

  “那次我叫你小心她,不是没有缘由的,你们……一起去一趟东涂吧。”

  “为何?”

  “所有想知道的都能寻到,若有危险,捏碎这个鲸球,我便召唤鲸灵助你,只有一次机会。”尤齐顿了顿,“万事小心。”

  尤许接过球,那个球呈淡蓝色,里面空无一物,稍微一捏便可变形,可见脆弱程度。

  “你想我去吗?”

  “去吧。”

  尤许点头。

  翌日,三娘刚醒来就被拽上了去东涂的路上,三娘比较迷茫,她觉得一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比如现在这幅场景。

  “我去驾车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在外抛头露面。”

  “诶,谁说的,圣人也未必不出错,我驾车技术尚可,带你们上路绰绰有余。”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张姑娘,我们这里你恐怕不熟悉,带错路可不好了。”

  “也罢,只是我想尝试一番,既然你坚持,我就不强求了,只是在路途中可给我一试?”

  “那当然。”

  那两人客气中又有点亲近,在三娘眼中有点怪异,甚至心里有点不舒服,是被忽略的感觉。

  张辛夷进了车内,三娘往旁边挪了一点。“你好点了吗?”三娘没看她的眼睛:“三娘还好。”张辛夷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也没多想,以为是“后遗症”。

  马车行驶的很快,一下子便离开了鲸镇,周围的路变得很窄小,是因为镇内的人几乎不走出去,也只有少数外来者进来,所以路上杂草丛生,像是早就被荒废的乡间小道。

  一路上三娘和张辛夷都没怎么说话,就算张辛夷挑开话题,三娘也没应几句,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张辛夷觉得气氛实在压抑不过,她就掀开车帘,坐到了正在驾车的尤许旁边,尤许转头询问:“你想来试试了?”

  张辛夷小声回道:“三娘今早可有什么不对?”尤许摇头:“和平时并无两样,她怎么了?”尤许有点着急了。

  “你进去看看她吧,我先慢慢驾会儿,”她想了想继续说:“正好赶了一天路大家也都累了,你们若好了,就下车休息一下。”尤许点头:“你小心些。”说罢就进了车内。

  车内被剩下的三娘并没有听到他们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愈发堵得慌,她不太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算尤许进来了,她心里多的也是愤恨。

  尤许温柔的看着三娘:“怎么了?今天没见你说过几句话。”三娘没有回答还把头转向尤许看不到地方

  真的与往常有些不同。

  尤许耐心的把她的头转过来:“三娘,又不乖了,若有什么事情跟我讲,你别闷在心里。”

  “你又不是我何人,为何要同你讲?”三娘把头又转了过去。尤许觉得这样的三娘可爱极了,失笑:“我是谁?你说我不是你何人?那便不是吧。”

  “尤许!”三娘眼泪出来了,很委屈的样子。尤许见把她逗哭自己倒着急了,帮她抹着眼泪:“我错了,三娘,我是开玩笑的,我是你的亲近之人,此外世上不再有了。”外面听到他们动静的张辛夷浅浅一笑,真是少年啊,想到自己,脸色一转,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答案?

  他们一行人舟车劳顿,终是到了东涂,本来三人都不识路,一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他们都也没心思说话,只想找个地方赶快安顿下来。

  店小二见三人穿着一般,面色鄙夷但也招待了他们:“不知三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张辛夷看出来了但也没指责,在以前她还是普通的被压迫的舞女时,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都是底层人,谁也无需说谁。尤许和三娘倒是无感。

  尤许回答了他:“住店,开两间房。”店小二回:“没了,只有一间了,你们看着办吧。”

  “怎么办,只有一间房了。”尤许看向张辛夷,张辛夷算是三人行中的核心,凡事基本上是她定的。

  张辛夷走到店小二面前:“你确定只有一间房了?”这厅内吃饭的人不过了了,加上跑堂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掌柜的也是打着瞌睡,按理说这种情况应是房还未满。

  店小二心惊,这女子气势不比他见到的达官贵人低,这容貌虽被帷帽罩住,但看露出的手,白皙粉嫩,加上身姿婀娜,是个美人,不会是哪家小姐吧?

  “有是有,只是都是上好的上房,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所以……”张辛夷明白了,这是怕他们付不起房钱,拐着弯骂他们穷。

  尤许倒是淡漠,对这些东西他从未看重过。其实尤家虽谈不上豪门大户,却也是“小资”家庭,捕鲸很是赚钱,只是等到景气不好的时候,有些难办罢了。

  “那就来两间上房,钱给你。”张辛夷拿出重重的钱袋扔在了桌上,店小二眼睛一亮,顿时殷勤了不少:“不知三位客官住几日?我好打理下去,我们上房可真是环境极好的,许多贵人住过都说极好呢。”

  张辛夷似笑非笑:“住几日,现在还不确定,再说吧。”贵人?怕是有钱的都叫贵人吧,就差不跪下去舌.忝钱了,这嘴脸,原来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这样的,爱钱如命?命倒不如钱值钱,可笑。

  “好嘞。”他说完快速收起了钱,麻利的一甩抹布,脚步生风般走了进去。

  他们也被另外一个人领进了他们订的房间。

  张辛夷和三娘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尤许就住在他们对门。

  “有事便来找我。”

  张辛夷和三娘都嗯了一声。

  “这几天你……都不怎么搭理我,是因为什么?”张辛夷还是把那个埋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说出来了。三娘摇头:“我未曾不理你。我现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张辛夷摸了摸她的头:“若想不出来,便不想了,该如何就如何,不必特意去想。”

  “可是你会不会怪我。”

  她笑:“不会的,可能是在慢慢长大吧?”

  没有任何线索,张辛夷一直紧皱眉头。她突然想到了陈余迹那小子,他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在这里,必然会使事情变得简单许多。不知道现世怎么样了。

  她决定上街看看,说不定像上次一般就找到线索了呢?

  三娘和尤许表示一起去,张辛夷拒绝,三人同行目标太大,若真有危险,一起栽了就无法子了。

  这东涂不愧是个大城宇,道路开阔,路也不像鲸镇一样是土路,而是石板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叫卖声不绝于耳。

  张辛夷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却在这街上的人眼里看起来怪异极了。她也有所察觉,几乎每个人经过她时都要看她一眼,她瞧着自己身上也未曾有什么不对,要说是因为貌美也是一个理由,但问题是她遮住了那倾国倾城的脸,那到底是为何?

  “你看她,她怎么敢在今天出来,还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那讨论的两人诡异的笑了起来。

  张辛夷耳尖,她走到那两人面前,那两人如躲避瘟神般闪躲,她又堵在他们前面:“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说今天不能出来。”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是犹豫的表情隐隐约约还有害怕。她拿出钱袋:“说,这些都是你们的。”其中一个飞快抢过钱袋掂量一下后满意笑了:“不瞒姑娘,这东涂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朔九这天未婚女子是不能出来的,还有已婚女子也得避让,不能……像您一样在街上走,何况……若实在要出来,身旁必须有人陪着。”

  “为什么?”

  “这就不敢说了。”

  张辛夷冷笑,这人倒是无趣,她没有再给钱:“这事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吧?若是我在此宣扬,说你到处乱说,你猜别人会怎么样?”那人连说不敢:“好姑娘,我求你了,这钱……我还你。”

  张辛夷浅笑:“你小声说与我听,谁会知道,我只要全部的信息,钱还是你的。”

  他战战兢兢的继续说:“这里,前一个月来了一个贵人,是从大都来的,排场何其大,听说和皇族有些关系,来了倒也罢了,偏着那位大爷喜欢……”他声音小了些,“在朔九这日玩弄女人,还是未婚女子,不管美丑,胖瘦,一概掠回家去,那进去的人啊,不是羞辱自杀而死,就是被折磨致死啊!”

  张辛夷笑容凝住,这天下竟有这般可恶之人?

  “那没人管吗?”

  “姑娘,谁敢管?你这不是说笑吗,东涂官员只是暗暗下发了这个规矩就被……当街打死,死了还被吊在城门上,整整挂到人都臭了,那场景啊,骇人极了。不过这规矩倒是每个人都遵守了。”张辛夷还想问什么,那回答的人就被旁边那一言不发的人拉着了:“姑娘,该说的他都说了,我们也就走了。”二人走并跑着离开了此地。

  张辛夷就此作罢,不成想,还有这样的人!她倒是想看看那人是何许人也。

  “刚接到消息,那人来了,我们要不要赶在他们前面。”

  “今日是朔九,让她吃点苦头吧。”

  “是。”

  张辛夷当真是“幸运”,说想去看看就真的可以去看看了。她被人抓了,有人从后面用麻袋包住她后,就把她扛在肩上飞快的不知往哪驶去。

  她猜是那个大人物所在的地方,她该如何应对?虽然她想看那人是何许人物,但是她并不想节外生枝,可现在只能看情况行事了,若问她为什么不着急,那可能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吧。

  那人把她递了出去,有人接住了她,像是在做交易,这是地下黑交易吧?那人说:“这是新货,验验。”货?你才是货,呵。

  “会验的,你可以走了。”那人脚步慢慢远了,这时又听到这人说:“杀了吧。”忽的一个人像风一样掠过去,张辛夷诧异,自己人都不放过?可能这一行真是凶多吉少,幸好她可以在识海里与三娘联系,在她被抓的时候就已经通知到位了,她叫他们缓一会再来,她去会会这个人。

  三娘倒是习以为常,张辛夷喜欢冒险,不喜欢热闹,这些她都知道。尤许比较担心,毕竟是一起来的伙伴,即使相处不久,也有了感情。

  那人步子很稳,按声音推测是个正处壮年的男人一个送“货”的人都这样那……。她没有武力,也没有枪,是不可以硬闯,只能靠舌头了。

  “放下吧,主子等很久了。”那人把她放下,转身离开。

  “自己进去。”这声音高冷甚至无情到冷漠。

  张辛夷掀开麻袋,睁着好奇的眼睛,倒让那人有点惊奇,凡是被抓来的人不是哭喊就是晕了过去,鲜少有人是这样的,莫不是个傻姑娘?

  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古风古色的屋子,红木色,庄重,气派,有精致的窗雕,摆放着太师椅,还有花瓶,照她毒辣的眼睛看来都是真品。果然是大人物!就是有钱。但这钱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

  “坐下吧。”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谨慎的往后看了一眼,她有点发愣。那人长得倒是真的挺正人君子的。

  一身白衣,有两缕头发散下,不显得凌乱,反而是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面色温和,五官精致,嘴角浅浅上扬,倒是和现世的尤许有的一比,气质淡然,真不像个骇人听闻的“大人物”。

  他见她发愣,有点失笑:“和你想象中的有何不同?”他慢慢坐下,“先坐吧,这一路上委屈你了。”

  张辛夷回过神来,想起正事,冷笑:“不知大人抓小女子来有何贵干?”他未直面回答:“你先把帷帽脱下,我再与你细说。”张辛夷不拘小节,人都在他这了,还在乎这些?她揭下帷帽,露出了倾城之姿。

  她有些不耐烦了:“你抓我来是想干嘛?”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别急,时候未到。”

  张辛夷只好沉住气,虽然长得是不错,但她对他无感啊,不会真是那啥啥吧?她目光一凌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来了。”他面带微笑,弯下身子,把地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抱在手里。

  张辛夷看清楚了他怀里的东西,是一只白猫,圆滚滚的,长相可爱,倒是憨态可掬,不过,他说要等的是它,这是为何?

  那男子说话了:“你可知晓,这只猫我养了许久了,把它养的很好,所有的事情几乎是亲力亲为,可是。”他勾起嘴角,眼神却是一变,“有一天它出走了,我又把它抓了回来,你说我该怎么样对它?”

  张辛夷后背一凉,她有点害怕了,她仔细看那只猫后发现它瘸了一条腿,眼睛也瞎了一只,这是他弄的?

  她没说话。

  “呵,它的眼睛是一个女子戳瞎的,它不听话乱跑出去,惊吓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多金贵啊,自然喊人戳瞎了它的一只眼睛,回来的时候,身上滴满了血,白猫变成了红猫,我还是救了它,但是……”话锋一转,“为了惩罚它,它的腿我拿走了,现在它不是乖乖的了吗?”

  她还是没说话,脸色苍白。

  “你说,戳瞎它眼睛的人,又该怎么惩罚呢?”他摸着怀里的猫,淡淡的,没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对。

  “我,派人每天在朔九这一天去抓一名女子,总有一次是会抓到的吧?你说呢?”

  张辛夷有了怒意:“你大可去查是谁做的,要报复的话找她就好了,为什么要残害那些无辜的人!”

  他浅笑:“这样的话,没人知道呢。要让人知道,这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寒意爬上了她的心头,何等丧心病狂之人!那她呢,她有什么惩罚!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你要乖乖配合。”他不笑了,起了身,把猫放在地上,那只猫缓缓的爬着,爬了许久才出了房门。

  “我若不配合呢?”

  “那就不乖,不乖的人都要有新的惩罚哦。”

  张辛夷被人拖着进了浴池里面,她挣扎:“你到底想干什么!”

  “衣服不必脱了,那衣服拿来了吗?”他对拖着她走的人说。

  “是,拿来了。”他很恭敬。

  “嗯,你下去吧。”他还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放在他心上似的。

  张辛夷到现在都没弄懂他是何意,只有动机知道了,那些女子都受到了折磨,她不会今日也会……不,不行,命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不能毁在这里。

  他从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掉入了池子里,衣裳尽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湿掉了的衣服薄薄的紧贴住她的皮肤,窈窕身子显露出来。

  “你先洗吧,洗完了穿上那件衣服,给我看看。”他背过身,却不打算走。

  张辛夷又气又怒,可她也不敢怎么样,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惹急了他,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她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里衣,她以前穿过的比这个还露,倒是无感,但入乡为俗,有男人在一旁到让她畏手畏脚。

  这是张辛夷洗过最憋屈的一次澡,以前她认为洗澡是享受,现在就另当别论了。她看着在那站着的男人,气质不俗,按理说不会是这样一个内心险恶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男人有所察觉:“洗完了?衣服在旁边,自己穿上。”

  她拿起放在池边的衣服,是红色的,倒符合她的气质,只不过这规格是新娘子穿的吧?

  衣服上面有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其余的装饰也是祥云,都是好彩头,寓意极好,衣服布料也是用绫纱绞成,是很贵重,在现世,她要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也得省吃俭用好些日子。

  她还是穿上了,意外的合身,她出了浴池,脚丫子露在外面,没有鞋子,鞋子在刚才也湿了。

  他转身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

  张辛夷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臀部,刚洗完澡的她面色红润,嘴不点而红,眼睛里泛起雾光,似在疑惑。

  红色的衣服格外衬托出她的肤色,红衣胜火,她的妖冶、桀骜展露的淋漓尽致。

  先前她是一直穿着三娘的衣服,三娘喜欢浅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适合,但是在张辛夷身上却少了感觉,把她的美压制了下来,虽然依旧很吸引人,但远不如这件衣服衬她。

  男子眼神有些奇怪,不是奇怪张辛夷的美,他知道这件衣服适合她,她让他想起了故人,倒是很久远了。

  “鞋子在外面,先跟我出去吧。”

  张辛夷点头,跟着他出了这个在她眼里有很不好回忆的地方。

  “你好奇怪,你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奇怪的人。”他忽的凑近张辛夷,“你知道第一个是谁吗?”她看着他那俊俏的脸,怔怔地摇了摇头。

  “呵,不让你知道。”他很傲娇的样子转过了头,张辛夷眼角抽了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下人们都被贬退,这个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带着锁,他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一些纸,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个废纸篓子。

  “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消息,在你出了鲸镇后,我们的人就盯着你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张辛夷,你,很有诱惑呢。”

  她觉得这个世界总是跟她在卖关子,不管是抓她的李老、尤齐,还是面前这个男人都在卖关子,究竟这个东西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她知道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盯着她,都知道她的存在。

  “你有疑问,你想知道,我们便做个交易。”

  “为什么要跟我做交易。”

  “你没有选择,衣服都穿上了,你还能跑哪里去?”

  张辛夷眼睛瞪大:“什么意思!”

  “这件衣服可是王朝皇子正妃穿的,可知否?你若出去,会被当做叛乱的贼子的。”他微微一笑,一脸委屈,表示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不乖,只能这样了。

  她压住脾气:“什么交易。”

  “跟我成婚,所有你想知道的的一切你可以知道。”

  这句话震惊到了张辛夷:“不可能!”她心中有所爱,怎么能和他人成婚,何况这对象还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他不在意:“你若不愿,也罢,惩罚便开始吧。”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他的眼睛是怅惘,是无奈,“我是皇子,准确来说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那种,我喜欢一个女人,娶了她,她却想着逃跑,因为我,她一直被针对,她受不了了,就真的跑了,我就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这些话我听的太多了,让我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一直说爱我的女人。我求过她,她还是……所以啊,女人呢,可能都是这样吧?我的猫也被女人所伤,你说,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张辛夷略微感触:“那,那些……被你残害的女人。”

  “没有,我没做过,是别人借我的名义做的,我做的,只是把那个奉命行事的仆人戳瞎了眼睛,还是两只,还,就要成倍的还。”

  “那个女人,我找人杀了她,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他逆着光,面色因为回忆这些不好的东西而变得苍白。张辛夷没有可怜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什么要与你成婚,为什么要来找我?”

  “成婚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是,用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来气气他们又何妨?找你,没有为什么,如若你答应,我便全盘托出。”

  “那些女子是被谁所害?”

  “明月教,你斗不过他们。他们是第一大教,就算在皇城之中他们也能横行。”

  “为什么东涂城都在传扬是你这个大人物做的。”

  “混淆视听罢了,我是这样的人他们不都怕了我吗?明月教有个背锅的应该很欢喜吧?”

  “我该信你吗?”

  “在你。”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今日他说了太多话,有点觉着闷了。那女子不好对付。

  张辛夷有点复杂的看着他,那他为何一开始就制造出一切都是他做的的假象,就单纯的想让她怕他?

  “你的名字。”他问。

  “问别人名字时不先该自报名字吗?”

  那人舒心的笑了,这句话倒是有趣,从未有人听说他是皇子后还能这样跟他讲话,不是鄙夷就是害怕。

  “固朝安。”

  “张辛夷。所以除了与你成婚这一条件外就没有可以换的了吗?”

  “那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他笑了,笑的很好看。

  张辛夷没有回答,这人做朋友最好,不能与之为敌,否则万劫不复。她看着固朝安吧:“抱歉,不可能。”

  “哈哈,我知道不可能,谁会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过你走不了了,张辛夷,我说过这是交易,不是商量,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便唤我过来,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你换下的衣服已经被我命人烧了,别想着再去找来偷偷溜走,你,走不了的。”

  张辛夷觉得好笑,这是赌气吗?小孩子间的赌气就是这样,把你困住,以这么个好笑的方式。固朝安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叫人锁上了门,算是变相软禁。

  不能答应他,在她眼里,答应了就必须做到,不管是真是假,也不能,这样会害了双方,为今之计只有请求外援了,不过他们两个人……不要有危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