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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九界》第一卷 众神之战 第一百四十章 任侠女子

作者:忧愁青菜 字数:4449 书籍:驰骋九界

  第一百三十九章 清倌人

  陈国王城—陈城,依山傍水,前有草原辽阔后有高山巍峨。一条可通行百丈楼船的大河绕城而过。借着高山上流水,城内沟渠四通八达,是个易守难攻,藏风聚水的龙兴之地。

  几架飞车跳出远远的天际线,正是乐薇萱带着苏文和乐通神一行。大凰城上竖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

  佳人立于墙头又算得了什么?她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乐通神可没有老姐的豪气,忐忑的一颗心几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来此行前途叵测,二来他在陈城欠下不少风流债,不然怎会躲在辎重营不出。躲在军中尚能借口军务繁忙,如今既然来了陈城,乐通神自诩性情中人,怎能再逃避。更何况佳人倾国倾城.....

  苏文连官话都说不利落,更不了解诸侯间的勾心斗角,对于的谈判这种事更加外行。他纯粹是来帮着壮胆、顺便旅游观光长见识的。

  陈城分内外城,内城依着山势而建,外有城墙护卫。外城便是城墙到河堤码头的大片区域。不担心妖兽和其他诸侯的滋扰,竟然是坦坦荡荡的连个城墙都无。

  乐薇萱跟驾车的龙城飞将使了个眼色,巨鹤一声清唳,绕着内城墙盘旋一周。苏文观景一般把内城看了个通透,王宫主殿屋顶铺就孔雀蓝琉璃瓦,正垂三脊以蓝绿两色做主,镂空雕花。就着大山取材,宫殿由帕特农神庙样式的巨石柱支撑。 大檐飞翘,气势恢宏。

  陈城情况特殊,内城上空才是禁飞区。飞车沿着城墙盘旋,倒也不算逾越,可是绕城盘旋的做法就值得商榷了。

  乐薇萱如此高调入城自然有她的用意:

  一是昭告天下她代表乐家来了陈城,阴谋最怕暴露在阳光之下。世人皆知她光明正大的来了,下作的手段也就没了存存活的土壤。

  二是给幕后人一个警示—是时候谈判了!

  三是催促首尾两端的人选边站。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墙头草。战场上胜负已分,舆论在谈判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苏文难得机会和空闲领略城市风光,陈城的人间烟火气更是远胜别处...

  北有四合院, 南有土楼,化外之地更喜欢吊脚屋。各地独具匠心的建筑和地域文化构成了每个城市独特的风景,这也形成了一个个城市的灵魂。

  陈国都城最独特的地方就是大,住在东城的人经年不去踏足西城。一则是距离太远,二来是龙有龙道,鼠有鼠洞。过百万的居民的衣食住行,陈城不得不大。

  可陈城的大而无当才是最为人津津乐道。规划之杂乱当世无人能及,东西城居民不爱来往的最大原因竟然是离开了熟悉的地盘容易迷路。

  “回陈府” 南门口有个飞车驿站,早有乐家的车马等候。

  作为陈国最大的名门望族,自然在陈城有宅院。并且占地极广,就算与旁边的王宫相比也不遑多让。 苏文暗自腹诽:果然是no作no die。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陈国不去针对你们才是怪事。

  好在乐家没跟陈王比着盖房子,否则陈王就更睡不着了。偌大个宅院更像个花园,四处是清澈小河流淌,石桥相连;宽敞的大道与长满青苔的步行小道相得益彰;青瓦白墙的院落掩在花草竹林里。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忧伤。

  “我们现在做什么?”陈城的繁华颇有参考价值,天色还早,苏文可不想这会就睡觉。

  “我回府里等着,你们俩最好闹点动静出来,越大越好!”乐薇萱早有打算。

  “这当口就如两个闲汉当街斗殴,先出手的理亏,我就在家等着。看他们能编出个什么说辞。”整件事扑朔迷离,她也没指望弄个水落石出。当下关键期的事是跟陈王比耐心,多拖一天,乐家的优势就增加一分。

  “奉旨纨绔,再没比青凌阁更合适的了!”瞌睡送枕头,乐通神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溜出去呢。

  “哼!没点记性,你是想你的红颜知己了吧?若实在是情深意切,你就帮人脱籍从良,哪怕人多点也无所谓。”乐薇萱实在不明白清流名仕为何以呷妓为乐,乐家别的本事没有,金屋藏娇的钱还是够的。

  自古商业繁茂之地往来商贾豪客甚多,孤身闯荡江湖的豪客、女侠自然需要个地方排解孤单。士子文士更是爱附庸风雅。陈国的勾栏瓦肆甲天下,更有一手养瘦马和调教相公的传统技艺。跟官办的教坊司比起来,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青凌阁无论是养瘦马还是

  调教相公,都是个中翘楚。名气之大,传闻大陆的皇帝王公们喜欢微服私访,而首选之地便是不以美景和出产闻名的陈国。来此地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求一睹青凌阁当时最红首席花魁的倾城之姿。

  勾栏女子的来源不多,一是罪人家属,律法里有不少连坐的罪名,一人犯罪、祸及全族。孩童通常被收入了教坊司,从此便入了乐籍。成年人交给教坊司,安排去官方的勾栏或是卖与人做奴仆。二是自愿堕入风尘,这些女子有贪图钱财的,有被骗被拐的,或是因家道中落遭了天灾人祸的,总之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勾栏瓦肆。第三种最多,原本的城市堡寨遭了妖兽之灾,孤苦无依靠变成了流民。便被盗贼或者商队的人抓来卖进勾栏。

  青凌阁经营手法独特,只看重官宦人家的罪人孩童。有专人去各地教坊司挑人,美其名曰“相马”。官宦人家子女受的教育原本就好。根骨既好,教的也上心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习之不怠。待人接物也学的有礼有节,不仅色艺俱佳,通常眼界、谈吐,包括言行举止都极为出众。客人多是官宦豪绅,往来无白丁,没有相应的才识、谈吐,根本无法融入,更不要说赚钱了。

  青凌阁多才女,名动天下的花魁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

  既然是要闹出点动静,自然压倒一众纨绔才行。乐通神带着苏文,领了几个素有恶名的劣仆直奔流金的温柔之乡。一众人在城内纵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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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城重地也敢纵马?这可惹恼了巡查的军卒。“何人敢在京都纵马!”职责所在,若是外来的凯子最好,正好试试头铁不铁。的在身后狂奔追赶,喝了几口马蹄溅起的灰尘,终于看清了是乐家的族徽,悻悻然吐出口里的尘土。大骂一声:“我呸!纨绔子弟!”身旁的兵卒大惊失色,小声劝解:“慎言!慎言啊!”一众兵丁不敢再追赶,偃旗息鼓而去。

  青凌阁当下主事叫李虞人,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花魁。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一绝。就算没有恩客看顾,自己也能赎身脱籍了。奇怪的是她偏偏留在了青龄阁,还做了主事。不过若非是贵客,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日却急匆匆盛装打扮一番,亲自下楼迎接不但风流倜傥且是风月行当的大贵人--乐通神。

  二人齐齐翻身下马,早有阁里的管事乖巧的等在一边。乐通神把缰绳交给他的时候顺便打赏了张大额的票子。见着迎出来是李大家,小声提醒苏文:“来的是李大家,以前是位 清倌人。”

  苏文愕然:“清倌人?难道还真有卖艺不卖身的?干嘛呆在妓院?开个歌舞团不好么?”

  “乐大人说笑了,青凌阁又不是普通的勾栏,来的是文人士子和达官显贵。这些个歌姬、舞姬、乐姬和擅长诗词歌赋的未必就需要委身与人。与诸文人纵谈时势,诗歌唱和难道不好么?若是客人有需要,自然可以去寻既卖艺也卖身的红倌人做那入幕之宾。”

  乐通神纳了个闷了,这位不是一国的国相么?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苏文笑道:“我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多谢乐兄解惑,不然可就出丑了。”

  “客气!客气!”乐通神更是奇怪。一边走一边跟他解释:“这勾栏的姑娘也不全是薄情寡义只认钱的人。就说当今的花魁-柳霓裳。精通音律,舞姿曼妙,她的画娴熟简约,清丽有致。却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又兼心地良善,前些日子南方水患,她不但自己出钱出物,还带头募捐了不少钱财,是陈国出了名的善人和侠女。”

  苏文对文艺职业的并无偏见,听了他的解释,就把这些清官人当做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来看待。只是在这个特殊时代,艺术和青楼结合在一起而已。但是因为他出身微末,并不认可乐通神对善恶的看法。“如此说来艺术和善良都得和钱挂钩啊?没钱的人就不配谈艺术,没钱的更不要提善良了。切!那等我有钱了也去附庸风雅,捐钱就说明我也善良,闹不好比所有人都善良!”

  李虞人已经迎到了门口,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怔。暗自打量他一番,心下盘算:乐公子是地位尊崇的贵客,可这位一身劲装携带了大量武器的家伙是干嘛的?将军还是侠客?等下该怎么招呼?

  “哎吆,一大早喜鹊叫,就知道今天有喜事。原来不知道是哪阵风把乐公子吹来了。”说着话柔柔的搀住乐通神,娇媚的笑问:“公子今日还是要柳姑娘陪吧?那这位公子呢?”

  苏文寻思着既然要闹事,怎么也得找个名头大的吧!说起来这种高档的地方他也没来过啊,姑娘不姑娘的不重要,闹事得有人指点才行。

  “不用别人,就你了。”

  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李虞人妩媚道:“公子若不嫌弃我老牛吃嫩草,奴家当然乐意之至。只怕奴家年少时的技艺生疏,未必入得了公子法眼。”

  “李大家,听说你年轻时的吹拉弹唱都是一绝,不知本公子何时有幸一亲芳

  泽啊?”乐通神一边跟她放肆调笑,一边打量着厅内的情形,大厅里客人不少,却没什么有分量的人物,不免有些遗憾。好不容易放肆做一次纨绔,结果连个对手都没有。

  李虞人是个场面人,闻到了俩人身上的戾气。深恐惹恼了二位,进了大厅便娇声安排:“让柳霓裳姑娘和寇玉京姑娘去移步凌烟春阁,有贵客到。”然后引着二位穿过大厅,直奔后院。

  一路上与莺莺燕燕擦肩而过,铺面的香脂水分熏的苏文心驰荡漾。李虞人瞥见他的表现,猜测他是个烟花巷的雏儿。若是出身行伍,就该有握刀剑和铠甲磨出的老茧。可他皮肤细腻,但是手上却有不少的疤痕细密纵横,难道是大家族出来游历行侠的少年?或许不难应付。

  凌烟春阁建在一处小湖泊之上,四周流水青竹,颇为清幽雅致。落座以后李虞人先请二位看茶,怕他们等姑娘等的心焦,便跟二位闲聊起来。

  “适才听这位公子对善举的说法倒是新鲜有趣。难道是位喜欢思辩的读书人?”客人不说自己的来历,做她们这行也识趣不会去问。李虞人见过的人甚多,自认眼睛足够毒辣,对眼前这位的来历却判断不清,不免好奇,少不得旁敲侧击一番。

  苏文颇觉好笑,他哪里懂什么诸子百家的学问,更别说思辩了。唯一记得到的就是共产主义思想了,他还记得跟乐薇萱一路同行,时不时跟饱读圣贤书的书生们鸡同鸭讲,虽然的尴尬,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李大家别误会,我对花魁柳霓裳姑娘可没意见。只是觉得对善良人的评判依据不公平。”

  正说话间,一阵香风袭来。两位俏丽姑娘带着丫头推门进来。这会的苏文早已今非昔比,见惯了顶级美女。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此时仍不免眼前一亮。两位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跟苏文的猜测大相径庭,有花魁之名的柳霓裳妆容精致,衣衫却是极为朴素。普通的白色素衣,结了几个花结作为装饰。径自坐到苏文旁边,淡淡笑问:“奴家柳霓裳,自问与公子素昧平生,却如何惹的公子不喜?”随手帮苏文斟了杯香茶,以茶代酒道:“若是奴家有何不当之处,这便以茶代酒,给公子赔罪。还请公子见谅!”

  乐通神自打进了门就沉默寡言,此时怔怔出神的看着她,目光里净是柔情。

  背后嚼人舌根,居然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苏文被闹了个大红脸。喝了茶,讪讪的赔笑。

  柳霓裳与乐通神不睦,同来的花魁寇玉京却不知道该坐哪里好。跟乐公子见过礼,但见苏文憨厚,索性也坐在苏文身边。“奴家寇玉京,见过公子。”

  背着苏文故作幽怨的白了一眼柳霓裳,跟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招呼乐公子。

  苏文不敢暴露行踪,又没兴趣临时编个身份,索性不做自我介绍。

  一抱拳“两位姑娘好!”江湖气油然而生,倒是颇匹配他的气质。

  按照规矩,李虞人这时候该告辞了。可烟花之地是非多,大概是职业习惯,她看着苏文,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接着苏文的话头帮他掩饰一下尴尬:“依公子之间,何为善恶?”

  “别啊,李大家。我可没上过学,更不懂什么思辩的大道理。我的意思是说善恶这玩意咋就跟穷富扯上关系了?要是用捐钱多少来分辨大小善人,那穷人不就算是恶人了?”左右找不到话题,苏文倒是不介意瞎扯一番。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窗外,看看有没有倒霉的贵人进来。

  “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何来的大小善人之分?”柳霓裳故意不看乐通神,反而去接了苏文的话。

  “穷山恶水出刁民,你要是没体会过贫穷的遭遇,请勿妄自揣度被贫穷折磨的人。”苏文最近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有感概。西曲山国的恶劣民风,根源就来自于贫穷。就连官员的吃相都对不起有辱斯文这个词。“别忘了,穷疯了什么都能干。”

  “所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太穷就无所谓什么道德了,为所求不择手段。” 寇玉京的工作就是陪人玩乐,什么话题都能插上几句。

  她人生的珠圆玉润,看在苏文的眼里就是胸大,腰细,屁股翘的魔鬼身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女人说起穷人来如此尖酸刻薄,习惯性随口反驳:“穷人也会有善念的好不好?见到别人受灾,穷人也会伸把手的。虽然数量未必多,或许还要斟酌良久。可对富人来说的一小笔钱却是穷人的全部。庶人怎么就没礼了?”

  一句话把众人弄的瞠目结舌,你这家伙话说的不能说没有道理。可你到底是什么立场啊?他们哪里知道有一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喷子职业啊。苏文虽然不是职业喷子。但多少沾染了点社会风气,抬杠这种事当然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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