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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那可真就太不好意思，还真是没有！”小王的脖子一挺，说道，“要是其他的摄影棚没被占住，你们还可以去其他的摄影棚换衣服，可这几天赶上国庆，来拍照的人特别多，其他的摄影棚全都被占住了。”
说到这，小王看了一下莫颜，说道：“看你的年纪，你入行也几年了吧？模特走秀在后台如何换衣服，不会不了解吧？”
模特们都是在后台直接换衣服的，因为还需要上台，所以留给模特们换衣服的时间极短，而有的衣服，穿起来是很繁琐的，所以，模特们就需要有人帮她们换衣服，而这些帮她们换衣服的人，很多都是男人。
可知道归知道，让自己的艺人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莫颜觉得，她很有必要征询一下姜长青的意见，“长青，你看……”
姜长青把衣服丢进了箱子中，问道：“那就等试衣间装修好了再拍吧！”
让姜长青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换衣服？打死姜长青也不可能去做。
“那你们可要想好，你们付的钱，我不会退给你们，因为我把下一个客户约在了三小时后，我的下个客户不可能提前过来，所以，你们约我的这三个小时，即便你们什么都不做，也是要付钱的！并且，下次你们再约我的话，我不一定会接！”小王摆弄着手中的相机，“五万打水漂，我想，你们公司的老板，不会乐意吧……”
姜长青打断了小王，说道：“这五万，我会赔的！”
高博的电影《绝对好戏》在大卖之后，高博又给姜长青包了个二十万的大红包，要不然的话，只给自己留下必要的生活费用，其他的钱全给了妈妈的姜长青压根就说不出如此底气十足的话来。
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小王“嘎嘣”一下上下牙碰在了一起，还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按照小王的了解，这刚出道的艺人，在公司里面基本上都没什么话语权，通常都是公司怎么要求怎么安排，艺人就怎么做，直到这个艺人成长为二三线之后，才会在公司有一定的话语权。
前段时间，小王给一个新出道的女艺人拍照片的时候，摄影棚的试衣间的锁不知为何坏掉了，本来，那刚出道的女艺人也是抗拒的，但是，公司不想再给那女艺人掏第二次钱，到最后，那刚出道的女艺人还不就是在他的注视下连着换了好几身的衣服，即便换衣服的时候，她的双眼中蕴含着屈辱的泪水，可在拍照的时候，不也笑语嫣然嘛！
但是这一次小王明显的估错了形势，他绝不会想到姜长青和公司里签的是多么宽松的一个艺人合约。
看着胡九九把衣服叠好，箱子盖上，小王眼珠一转，说道：“要不然，咱们这样吧，你在里面换衣服，我出去等着，什么时候你换好衣服了，我再进来拍！”
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
姜长青张了张口，本能的想要拒绝，因为小王一开始说的那些话，让姜长青知道，这家伙的人品，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不想让这个人品不好的家伙给她拍了。
可姜长青的话还没出口呢，莫颜直接就替姜长青答应了：“好的，那麻烦王老师了！”
“确实是麻烦了！”小王说道，“恐怕这三个小时拍不出多少照片来。”
“行了，我走了。你们尽快换吧！换好之后，来门口找我就行！”
看着小王出去，姜长青对莫颜说道：“莫颜姐，那家伙的人品明显有问题，我不想让他给拍了！”
示意胡九九开箱子拿衣服后，莫颜对姜长青说道：“长青，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比如像今天的这种。我们当然可以选择不拍，但是在我们选择不拍之后呢？”
莫颜掰起了手指，“公司损失五万块钱，你耽误的这半天时间什么都没有做成。”
“在生活中，我们要学会必要的妥协，你明白吗？”
姜长青噘起了嘴，从胡九九的手中接过来要换的衣服。
从摄影棚出来后，小王到了他的办公室中，打开他办公桌上的抽屉后，小王从里面拿了一个水杯出来，然后，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出现在小王的脸上，“二百万呀！我得干多少天才能挣到二百万？姜长青，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把梁梦瑶给得罪了呢？”
打开杯子的底盖后，小王拨动了一下藏在底盖中一个微型摄像头，得意的笑了起来：“姜长青呀，姜长青，本来是想偷偷的拍你几张静态照片，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非得让我给你录个相！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等小王晃晃悠悠的来到摄影棚门口的时候，胡九九已经在门口等小王了。
“王老师，长青换好衣服了！”
小王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在小王拿着底盖中有一个微型摄像头的杯子进了摄影棚后，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女人到了胡九九的身边，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姜长青的助理吗？”
“是的，我是姜长青的助理。”胡九九点了点头，问道，“请问你是……”
那女人对胡九九伸出了手来，“你好，我叫艾比，是梁梦瑶小姐的助理！”
“你好，你好。”和艾比握了一下手的时候，胡九九都有些惶恐了，“我叫做胡九九，你可以称呼我九九，我是梦瑶姐的粉丝！我超级喜欢梦瑶姐！”
一听胡九九是梁梦瑶的粉丝，艾比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松开手后，艾比问道：“九九，我可以留你一个电话吗？”
紧接着，艾比笑着解释道，“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我们做助理的心得！”
“当然可以了！”就好像怕艾比后悔一样，胡九九飞快的报出了她的电话来，“我的电话是199XXXXXXX。”
“你别急！”艾比一边往外拿电话，一边笑着对胡九九说道，“你说这么快，我都记不住！”
“我太激动了！”傻笑了几声后，胡九九这才慢慢的对艾比报出了她的电话来。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忙吧，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拿到胡九九的电话后，艾比来到了外面的一辆商务车中。
车中，梁梦瑶正端着一杯红酒，“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艾比对梁梦瑶说道，“我一说是您的助理，她就屁颠屁颠的把她的电话交给我了！”
“嗯！过完这个国庆，你和她联系一下！”梁梦瑶把那杯红酒灌了下去，“怎么办，知道？”
艾比说道：“请您放心！这件事，我熟！”
“所以，才让你去办！”梁梦瑶把空酒杯交到了艾比的手中，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梁梦瑶的车子发动时，摄影棚外的小王正在翻开他的手机，“嗯？看来没对准呀！不过，不要紧呀，时间还有的是，摄影棚也就那么大，我就不信，还录不到你了！”
姜长青又换了一套衣服后，小王把放在摄影棚中的杯子重新换了个位置。
可第二次，依旧什么都没有录到。
然后，是第三次。
“呵，逮住你了吧！”看到自己手机视频播放器中人影闪动，小王笑了起来，“二百万，到手了！”
“不对，二百万是静态照片的钱，这动态的录像，二百万怎么能够呢！怎么也得五百万才可以！”
小王虽然是行内一个非常有名的摄影师，但他服务的对象，并不全都是明星，很大一部分都是普通人，而这些普通人，可不像明星一样，能够一小时出价好几万，别说五百万了，就算是二百万，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小王也不可能赚到，而如果再减去必要的花销，想要存够二百万，最少也要三年的时间，而想要存够五百万，那没个七八年怎么能行？
一想到五百万在向自己招手，小王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可是……
“靠，这谁呀？挡这么严实！”看着手机中的画面，小王刚咧到后脑勺的嘴角“唰”的一声，就收了回来，“特么的，给我让开呀！”
或许是听到了小王不甘的声音，挡在微型摄像头的那个人，让开了。
只可惜，手机屏幕中的姜长青已经穿好了衣服。
颇为郁闷的把手机放进了口袋中还不到一分钟呢，胡九九就开门出来了，“王老师，长青换好衣服了！”
“OK！我这就来！”
小王答应了一声后，进了摄影棚。
看了一眼放水杯的地方，小王开始判断了一下姜长青在哪里换的衣服后，拍完这组照片之后，小王把他那个底座中有微型摄像头的杯子拿了出去。
毕竟杯子里没有水了，如果拿着个空杯子找位置摆放的话，太容易露出马脚了。
自己用微型摄像头偷拍女客户换衣服的话，那以后，自己就别想在行内混了！
所以，在往杯子里接了一杯水后，小王端着水杯，进了摄影棚。
把水杯放在预想的位置后，看了看姜长青的造型后，小王说道：“把那边的灯关掉，把这边的灯打开！”
姜长青开始摆造型拍摄的时候，莫颜拿着自己的手机，换了个角度，也对着姜长青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