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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种田忙》第94章 恩情如何报

作者:日出西方 字数:3096 书籍:农门娇妻种田忙

  这章到这里戛然而止,它并非已经发布出去,而是留在了存稿箱里,只有短短几百字。

  比起新的章节,它更像是作者遇到突发事件记下的随笔。

  江棠在草稿箱里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是:我其实有点慌,太黑了。这边路灯一闪一闪的……但她听起来很害怕,我想去看看。

  是个女字旁的“她”。

  江棠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危险,便下意识要过去看看。

  江棠约莫也想不到,在这个住了上千人的小区,自己能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

  她可能直接飞跑过去帮忙,亦有可能扒着灌木丛的边小心翼翼地超那边靠近……可最后,她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就跌入了深渊。

  闻酌不认为还有没出场的重要角色,那么江棠草稿箱里的“她”指的不是苏玫就是聂松曼,闻酌直觉是指苏玫所扮演的那个角色。

  去帮忙的江棠死了。

  可苏玫还活着。

  ……

  江棠这本书的评论区已经乱成一团了,都在问作者怎么突然断更,一个月没吃糖都要苦死了。

  这些嗷嗷叫甜、疯狂催更的读者绝对不会想到,下一章书里的“女主角”已经开始怀疑男主的忠心了,甚至已经遇害。

  闻酌只是匆匆扫过,但依稀记得最后一章更新里,江棠和尹白海去了虽然俗套但依旧是约会圣地的游乐场,她说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开心过了,她与尹白海在蹦极塔上一跃而下,在生死空白间拥吻。

  上一章浓情蜜意,下一章布满怀疑。

  江棠确实是个理性的人,即便热恋时期也没让感情蒙蔽自己的理智。

  只是可惜。

  闻酌收回手机,看着跟中介小哥侃侃而谈的席问归,同时梳理着这个副本已知的线索。

  以死者江棠为中心,尹白海是有妇之夫的爱人,汤月是尹白海神秘且危险的妻子,且已知丈夫出.轨。

  席问归是杀死江棠的凶手,苏玫……应该是间接害死江棠的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或许是江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苏玫或是帮凶,或同为受害者最后侥幸逃脱。

  但闻酌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幻境里的包子铺老板……凭感觉来说,包子铺老板更像是一个寻求刺激、甚至可能是随机杀人的变态。

  不对。

  闻酌很快否定了自己——不是随机杀人。

  他依稀记得,幻觉里的席问归说了句:“真漂亮啊……这次一定会满意。”

  满意这个词通常会用在情况?长辈对晚辈说,“我对你这次的做法很满意”,或许某位正在创作的人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

  闻酌几乎是瞬间联想到聂松曼要完成的那幅画——聂松曼这个角色目前看起来好像最无辜,但真就是这样吗?

  为什么杀人的是‘席问归’,但要完成油画的却是

  ‘聂松曼’?

  闻酌眸色晦暗了些,聂松曼一开始也没全部说实话。

  今晚八点,所有乘客将会第二次碰面,交换线索。

  但昨晚和聂松曼他们发生过冲突的刘雅民大概率不会来,苏玫的san值状态又极其不稳定,还不清楚她丢失的五感是什么,如果失去的是视觉,她一个人未必能撑得下来。

  赵乔钟已经死了,郑多干消失不见,不清楚是回家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个副本的罪名还没确定。

  难道是在状告‘席问归’的变态杀人分尸行为?

  那边,席问归和中介的聊天已经收尾。

  两人一齐朝着闻酌的方向走来,他微微一惊,见中介的视线朝着小区大门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要进小区看房。

  擦肩而过时,席问归顺势勾过闻酌的手带他一起走。

  没等他挣开,席问归就迅速在他掌心写道:【他要带我们去看两年前出事的房子。】

  中介看不到闻酌的存在,他走在席问归左边,自然也看不到席问归与空气相握的右手。

  中介理所当然地觉得包子铺老板也知道两年前的事,便没有太避讳。

  他一边说,席问归一边以简短的文字写在闻酌掌心转述。

  于是即便觉得有些奇怪,闻酌也没甩开。

  “你要说价格最低的肯定是那套了。”中介嗐了声,“本来咱这小区可是本市的香饽饽,但自从那家人出事了,垃圾记者又瞎报道一通,小区房价那是跟跳楼似的下跌,到现在还没回到刚开盘的价。”

  席问归随口接话:“都害怕。”

  中介苦笑:“可不。一方面是有些人本来就迷信忌讳,觉得出过事的小区住着不好,再加上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谁敢搬进来?”

  “就是苦了其他业主,都刚买完房不久,房价就跌成这个屎样,买来自己住不换的还好,买来投资和过渡的最惨,这房子等于是砸手里了。”

  让闻酌没想到的是,这套出过事的房子就在聂松曼那栋——8栋一单元603。

  进楼后,席问归说:“咱走楼梯?锻炼锻炼身体。”

  “……”中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他都大半年没开过单了,只要包子铺老板能给他介绍买房的客人别说爬六楼了,六十楼他都爬。

  603的布局和尹白海家一样,随着钥匙的转动,里面一股铺面而来的尘土气,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

  屋里一股苍白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所有家具都盖上了白布,看起来很像恐怖片里的那种场景,你不知道哪块白布下就会突然冒出一只鬼来。

  闻酌的注意力被旁边的桌子吸引了过去,桌子是正方形的,只是桌上的有一个个高高拱起的物体,是白布被高高拎起再落下——

  他随后掀开了白布,却忘了自己现在‘鬼’的身份。

  “……草!我草!”中介一蹦三尺高,猛得躲到席问归身后,“你你你你

  看到了没!?”

  “……”席问归望着在‘半空’停滞两秒随后飘在地上的白布,只能圆谎道,“风吹的吧。”

  “真,真的?”中介咽了下喉咙,尽管慌得一批,但还是安慰自己,上次来也没遇到这事……风吹的,肯定风吹的。

  他努力让自己忘记,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客厅沙发当时染了血被抬走了,其他家具基本都是新的,咱这小区开盘不久,那对老夫妇也差不多就两年前买的房子。”

  闻酌则看着桌上的花瓶,本想拿起来看看,但怕吓死这中介,只能弯腰查看。

  使白布高高拱起的就是这个花瓶,花瓶底部很多沉积的污渍,还有很多植物干枯黏在玻璃表面的痕迹,因为时间太久,都已经闻不到腐臭味了。

  这家人出事的时候,这个花瓶里应该插着一束鲜花。

  “墙都洗过重刷了一遍,血迹肯定是没有了,其实要是不忌讳,这房子真心不错。”中介极力推荐着,“它价格低不说,户型也好啊,咱小区环境更是上乘,对您朋友来说,它绝对是最佳选择!”

  “他确实不在乎这些,只要价格合适。”席问归笑了笑,“这总价还能聊吗?”

  “能!肯定能。”中介拍胸保证,“你交给我!”

  这时候就不方便抓着手写字了,席问归老老实实地给闻酌发信息。

  闻酌一边看他转述中介的话,一边观察现场环境,尽管中介说已经打扫过了,但现场还是留下了不少凶案的痕迹。

  木地板缝里难以打扰的红褐色血迹,阳台窗帘的一角有一块深色的斑驳,闻酌趁中介没注意悄悄掀开盖着电视的白布一角,指腹在电视边边抹到了一点干涸的污渍,木桌子缝里同样也有。

  虽然从客厅最前面的边角线到阳台门的窗帘都有血液痕迹,但应该是在移动过程中不断对死者的小动脉造成伤害,导致了小范围喷溅的血迹。

  如果是大动脉被伤到,血迹应该更大更深。

  小动脉的话……手?

  果然,中介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这家人是真可怜。”中介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感慨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到三十来岁盼着他娶妻生子,结果一.夜之间就没了,还死得那么惨。”

  “最惨的还是老头,老伴第二天见着了儿子尸体就疯了,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最后自己浑浑噩噩进了精神病院。”

  “房子最后分给了侄女,一过户就挂到网上卖,钥匙都搁我们那放两年了,这事闹得大啊,没一个人敢买这套房子。不过你说你朋友不介意这些,只要价格够低,那这套房子是真合适他。”

  闻酌眸色一动,他打开尹白海的手机游览器,带上“秋香园”的关键词搜索两年前的事,但却并不像中介说的被媒体闹得很大,只能搜到一些含沙射影的只言片语。

  他在席问归背上写下情况,让席问归去问。

  席问归:“再过两年等肯定有不知道的人来买,我

  好像看现在都没人敢在网上说这事?()”

  中介嗐了声:这么严重的案子凶手一直没抓到,可不影响警察公信力嘛,也影响小区房价,也不知道是开发商还是相关部门把流出来的照片全都删了,相关帖子动态也都禁了,慢慢就没人说这事了。㈠()_[(()”

  “照片很血腥吗?”席问归从容撒谎,“我那会儿刚好在外地,对这案子的细节还真不清楚。”

  “张老板那会儿在外地?”中介疑惑地回忆,但两年过去了,他实在记不清,“惨是真的惨,这家人儿子当时被绑在椅子上,搁在阳台上,还是对楼的业主早起洗衣服发现报警的。”

  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随着死者母亲看见跳楼,随后警察很快到了现场。

  死者男性,三十二岁,未婚,和父母住在一起。

  尸体坐在椅子上,手被绑在后面,警察到了才发现死者十根手指全没了,从掌骨关节处分割切断,且除此之外身体表面无外伤,死者双眼瞪大地看着虚空,嘴里塞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将玫瑰拿开以后,才发现玫瑰的根茎穿透了死者的喉咙,抽出来后鲜血淋漓,死者的舌头也被割断——最后尸检结果是死者因被割断舌头,流血过多呛死的。

  “最后你猜他没了的十根手指在哪找到的?”

  “在他胃里?”席问归猜测。

  “……”中介小哥抖了抖身上寒毛,冲席问归竖起大拇指,“你跟凶手一定有共同话题。”

  凶手都没张老板的想法变态。

  “咱八栋是洋房,一层两梯两户,总共十二户。”中介小哥低语,“十根手指,一户门口放了一根。”

  “那除了死人的这户人家,不是还有一户门口没有手指?”

  “那户没卖出去,里面没人住。”中介说着说着感觉周围空气都冷了,“我也是听说啊,那凶手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给这家花瓶换了一束玫瑰。”

  闻酌顿时看向桌上的花瓶。

  这里其实有点不对劲,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花瓶,发现花瓶上并没有任何血渍的痕迹,即便是当初房产公司打扫干净了,作为离案发现场这么近的物品,如果上面有血迹应该也会被带回警局检测。

  但这个花瓶没有,它干净、清爽,即便玻璃瓶外表的沟壑那么多也没留下一点血渍。

  也就是说,在行凶的过程中,凶手很可能把花瓶挪开了。

  闻酌诡异地想到一个词——“爱惜”。

  凶手似乎不难联想了,毕竟他和警察的视角不一样,警察需要在线索不多的情况下于茫茫人群里大海捞针,而他就像是在玩剧本杀,对凶手有一个可圈定的范围。

  主线故事的轮廓逐渐清晰,闻酌慢慢勾勒出一条并不复杂的故事线。

  不过两年前的这桩案子应该并不重要,只是对一个月前江棠的死有了个可悲又可笑的铺垫。

  但他没明白,两年前这桩案子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他隐隐有个猜测,却又觉得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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