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林间、李业,出门寻了几日,均没有莫丹的消息。胡老七的病情也未见起色,每日里只念叨“丹丹,丹丹”,胡松压抑得想去死。
李业早已将此间情况向陈桥汇报了,胡松一时半刻是离不得了。需得另派人手支援。
铲除魔教是大事,关乎仙门的生存大计,且是仙门指派的任务,自然不能耽搁。陈桥派了两个师弟来接应。
乔秋念也跟了来。经过了这许多时日,终于得知了莫丹的消息。人没事就好,只是感叹三人之间的纠葛,造化弄人啊!
耽搁了些时日,待人到齐,钱玄就率众出发了。乔秋念表示人已经够多了,自己就不去了。
胡松每日喂药都得跪求,胡老七不吃,只要丹丹回来。胡松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情绪,愧疚、后悔、自责、怨怼好像都不对。
莫丹走了,罗越嫣走了。他的心也空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担心哪一个多一些,他把两个人都伤害了。
见到乔秋念到来,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乔秋念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也不能全怪你。你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样吧,我去寻人,你好好照顾你爹吧。”
胡松憋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抚慰,趴在小师叔的怀中哭出了声:“小师叔,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真是混蛋,我不该那样对她。求您一定要寻到她,带她回家。还有,还有罗师妹,我不愿意伤她。可我,到底辜负了她。”
乔秋念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以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了。儿女情长的事我也不懂。我走了,你多保重。”
在胡松的哭声中,乔秋念也走了。
******
罗越嫣在后半夜,昏昏沉沉的离开了胡家。
她的心凉到谷底,多年的企盼终成泡影。胡松虽嘴上说不怪她,可从心里分明就是怪她,不应该勾引他。
她恨,她怨,为什么不是她先遇到的胡松,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凭她一国郡主之尊,居然被一个乡间丫头打败了。她不甘心,她不想放手。
恍惚间不知走了多远,也不辩方向,只觉进入一片雾气中,气味有些香腻,湿乎乎的扑到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罗越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头顶上不是床,而是阴沉沉的天空。
回首看身旁躺着一人,她惊呼一声,惊动了身旁之人。
两人居然身处一片山谷中,四外荒草萋萋。
罗越嫣羞得无地自容,四下寻找衣物。旁边的人倒是镇定,呵呵了两声。
衣服都垫在身下,好不容易颤抖着穿好了衣服。罗越嫣羞忿不己,“你,你是何人,为何要这样对我?”
这人慢悠悠开始穿衣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我对你怎样?昨晚我在此修炼,谁知你冲了过来,一言不发就宽衣解带,你都这样了,我自然要笑纳了。”
罗越嫣捂着脸哭泣:“你胡说,胡说。”
这人又笑了:“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当真是豪放的很。”
罗越嫣想死的心都有:“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这人又道:“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正好我也缺个伴侣,要不你就跟了我吧。”
罗越嫣站起身来:“我不管你是谁,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就算见了面,也要装作不认识。”转身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