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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人听到此言一愣。
“这……这……苏掌柜，您让我们这么说不太好吧？老爷知道了若是生气可怎么办？要不要换一种说法？”
苏千歌，“不用，我举得这样就挺好的，你们就原话告诉他。”
正面刚沈老爷这件事，青城县里，苏千歌还是第一个，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对苏千歌送去了同情羡慕和舒祝福。
“听明白了就走，听不明白我让人给你们重复一遍。”苏千歌沉声道。
几个沈府的下人闻言急忙对视点头，几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见好就收几个字儿。
于是几个人忙道，“听明白了！”
苏千歌往旁边走了几步，“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再不走沈君默一会儿也到了。”
闻言几个人立刻快步离开了水云间，吴砚看着几个人被苏千歌给吓得屁股尿流不由的心生佩服。
“苏千歌，你也太厉害了吧！我都吓不走他们，你居然能吓走！”
苏千歌没有立刻理会吴砚，而是对在坐的食客道，“诸位今日用餐全部九折，让诸位受惊了。”
说完苏千歌转头对小邓道，“去摘星楼把小李给追回来，若是追不回来就告诉沈君默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要过来了。”
小邓闻言立刻跑了出去。
事情都解决了，苏千歌才转头看向吴砚，沉声道，“你以为他们是怕我，他们是怕自己的主子和沈君默。”
这点苏千歌算是认知清醒的，她还没觉得自己能厉害到那种程度，甚至她清楚如果只是她单纯的讽刺了沈老爷，自己必定会被报复，活不过去的。
可有沈君默这个牵制在，沈老爷却不敢拿苏千歌怎么样。
她本来就没有害人或者利用别人的想法，可是沈老爷一直激怒她，苏千歌没办法，只能用自己能用到的制衡沈老爷的人来制衡沈老爷了。
吴砚看着苏千歌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还真让人去叫沈君默了？”
闻言苏千歌扭头看向吴砚，淡淡的开口道，“不然呢？靠谁能制住你们双方？县令都不行吧。”
肯定句，肯定的吴砚无法反驳，确实他横起来县令也懒得管，沈家就更不用说了。
“九折。”苏千歌盯着吴砚，“你是好心，亏损的钱我不同你要，但是下次希望你不要这么冲动。”
虽然苏千歌说的客客气气，但是“九折”这两个字儿苏千歌可当真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苏千歌生平最讨厌的两件事就是赔钱和被别人说她做菜不好吃，如今一大堂的九折，苏千歌心都在滴血。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吴砚清楚自己给苏千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嘛！我要是有办法我肯定不让你赔钱！”
苏千歌，“……我信不信你，都已经这样了。”
说完苏千歌伸手招来一直在旁边若有似无的看向两个人的小青，小青愣了一下，这才跑过来。
“掌柜的，有什么事儿吗？”
“吴二少爷，你接待一下，我有事儿就先去厨房了。”
麻烦扔给小青，苏千歌一转头就扎进了厨房，小青看着苏千歌的背影深陷绝望。
吴砚还想叫住苏千歌，可是苏千歌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吴砚只得低头看向自己面前比苏千歌稍微矮一点，也可爱一点的小青。
一接触到小青，吴砚的少爷别扭脾气就被发挥了出来，说话的语气都生硬了不少。
“她有多久能出来？”
小青，“一般需要一两个时辰，看后厨情况，最近新来的厨师需要掌柜多加教导。”
吴砚闻言大惊，“新招厨师了？！”
看着吴砚那惊慌失色的神情，小青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男的女的？”
“都是男子。”小青如实回答。
“都是男子？！”
小青始终都知道吴砚对苏千歌有情谊，可没想到这情谊如此缠绵。
如果，但凡小青再喜欢吴砚一点，小青都相信，自己绝对会因为嫉妒苏千歌嫉妒的发疯，从薛宸开始就是，她喜欢的人好像都喜欢上苏千歌了。
可是小青没有那么不理智，比起吴砚，小青坚定的确定自己更喜欢苏千歌多一点。
从前没被苏千歌从村子里带出来的时候，小青想的是，找个喜欢的人嫁了。
可是如今见过苏千歌的世界后，小青想要的就不止那些了，她还想成为苏千歌那样的人，要理智大于感性。
“厨师这一行本来就是男多女少，掌柜的算是其中的凤毛麟角，您不必如此惊讶的。”小青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如实道。
被人说的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吴砚很是不爽，直起腰板儿，傲气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惊讶的，我只是想苏千歌一个女子每日都跟男子在一块儿，对名声是不是太不好了。”
小青冷淡的眨眨眼，“公子还不是没日都往青楼跑，身上都快被脂粉香气给腌透了，也不见您觉得名声不好。”
吴砚被小青给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青。
“我……我那能一样吗？我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苏千歌不一样，她得珍惜自己的名声！”
“掌柜的以前是摆地摊的。”小青道。
“我知道，这个我比你清楚，她摆地摊的时候我可是经常去。”这一点吴砚十分自豪。
小青懒得跟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是陈述自己想说的事情，“摆地摊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前也有数百，那时候名声没坏，现在就坏不了，吴少爷还是小心自己吧。”
说完小青看了一眼结账走的一桌客人，转回头对吴砚道，“有位置了，二少爷现在点菜吗？”
吴砚，“……”
脸皱成了一团儿看着小青，吴砚不满的咂舌道，“你是不是在学苏千歌那套？”
“没有。”
“分明就有！”
小青被他吼的不耐烦，三白眼的看向吴砚，“你闹够了没有，吴二少爷？要想吃饭就点菜，不想吃就离开，我很忙，没空跟您嬉皮笑脸讨论问题。”
说完小青转身去接待其他桌儿的客人，叫来其他人接待吴砚。
吴砚被忽视之后十分不爽，想要上前同小青理论，却发下自己面前已经站了个跑堂的。
“二少爷想吃点什么？”
这矮冬瓜不到他兄控，笑眯眯的看着他格外的欠揍。
“我吃什么用不着你管！让吴小青过来，我要她给我点菜！”
“二少爷别为难我，我们领班有其他事儿，您要吃菜我也能点。”矮冬瓜格外的坚强，对小青的命令十分执行。
吴砚咬牙切齿的揪起矮冬瓜的衣领子，“你信不信你再这么死缠烂打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矮冬瓜还是笑眯眯的，“二少爷您的身份想让我怎么着，我就会怎么着，可是我就是一个跑堂，不值得啊……”
矮冬瓜还没说完，就被眼尖的小青发现了这面的 情况。
小青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上前，呵斥吴砚，“二少爷，麻烦你把人放下！”
本就在气头上的吴砚被人用激将法，定然是越来越凶猛，只见他目眦欲裂的扭头看向小青，“我要是不放呢？”
被气头上的吴砚给吓了一大跳，小青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强撑着道，“这是酒楼，不是赌场，刚才我们掌柜的已经跟您说清楚了，要您不要在这儿惹事儿。”
见两个人呢你来我往都不让步，被揪着脖领子的矮冬瓜无奈开口，“二位别吵了，这事儿其实不复杂，各退一步就好了。”
不想吴砚听了他的话更生气了，扭头对矮冬瓜道，“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少爷说话的时候插话？！”
小青，“吴砚，你不要欺人太甚！”
眼看着场面要控制不住了，有空闲的跑堂赶紧跑进厨房去找苏千歌。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吴二少爷和小青领班吵起来了！”
正在掂马勺的的苏千歌，“……”
摘下围裙，苏千歌咬着牙走出厨房，径直走向站在门口吴砚和小青以及被吴砚拽着脖领子的矮冬瓜。
“放下他。”
吴砚听到矮冬瓜背后传来熟悉的苏千歌的声音，赤红的眼珠恢复正常，诧异的放下矮冬瓜，看向比他生气起来还吓人的苏千歌。
“苏……苏……千歌……”
苏千歌面不改色，头不转的对小青和矮冬瓜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去干活儿。”
随后又对面前的吴砚道，“你，跟我去后院儿。”
吴砚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开始嬉皮笑脸想躲避，“苏千歌，千歌，我错了，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好吧？何况我名声不怎么样，对你真的不好。”
闻言苏千歌冷笑着瞥了一眼吴砚，“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苏千歌拎着吴砚的脖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去了后院，大概过了一刻钟，苏千歌带着吴砚从后院出来，大家终于体会到了苏千歌说的没什么不好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吴砚鼻青脸肿的跟在苏千歌后面，来到了前台。
苏千歌把手轻轻往柜台上一搭，对账房挑了下眉，“记账。”
随后吴砚便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今日净收益瞬间达成了一百两以上，打人一顿还收钱，也就苏掌柜能做出来这种事儿了。
收好钱，苏千歌的情绪总算是好了很多，转身微笑着对吴砚道，“欢迎下次光临。”
吴砚，“……”
吴砚前脚刚走，小邓就带着小李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沈公子那面没过来吧？”
小邓点点头，“是没过来，但是冲着沈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