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天文地理 终于和地面恢复了联系,徐加伟他们心情大好,和教授视频完毕后,林姗姗把视频切换到太空中,看看1000光年内有什么情况。
“这里星系发达,可我们的兴趣点已经不是在星系本身了,要是能碰到黑洞、虫洞什么的,倒是要进去见识见识,一般的星系我们还看不上了呢。”徐加伟说。
“呵呵,现在你的口气不一样了,大得很。”林姗姗笑着说。
“那当然,在宇宙中遨游了一年,心胸也似宇宙了。”
“你太有气魄了。”
“还有100亿光年,要是不抓几个黑洞,最好是虫洞,走起来还是很费劲的。”徐加伟说。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林姗姗说。
马彪说:“这一路走来还算是平坦的,虽然其中有些小波折,但都能有惊无险的闯过去,未来的路不知道会怎样,毕竟离地球太远了,许多事情地球上都无法预测到。”
苏晓佳说:“我现在不担心引力问题了,这引力所起的作用真的不是太大,正如队长所说的,希望黑洞、虫洞多点,我们接下去的重点应该寻找这些。”
罗东方说:“我担心的是外星生命,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威胁,接下去的路程就很难说了,这河外星系里会不会深藏这高级生命。”
“高级生命肯定会存在的,只是不要太发达,如果是太发达的话,不要太不友好。”杨奇说。
“呵呵,这样就没危险了。”林姗姗说。
“姗姗,能否避开这些高级生命,就看你的了。”杨奇说。
“我?”
“对,如果有高级生命,必定会有无线电波,如果有无线电波,你必定会捕捉到并且会破译。”杨奇说。
“要是他们故意埋伏着呢?”
“不可能,除非他们在遥远的地方就发现了我们,并且判断出我们的航向,故意布好口袋在等我们,但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外星人的思维我们难以猜测。”
“先不讨论这个假设性话题了,旅途寂寞,我们要不要接着过去那个游戏,喜怒哀乐愁苦惊。”徐加伟说。
“好啊。”大家一致说。
“我‘喜’,东方‘怒’,杨奇‘哀’,谁‘乐’,轮到‘乐’了。”徐加伟说。
“我。”林姗姗说。
“那你说。”
林姗姗想了一会,说:“我是个山里人,没什么见识,乐的也太平常,没有自己‘乐’的故事可以讲,我就讲一个‘天文地理’的故事吧。”
“好啊,我们就是研究这方面的,能讲这么一个故事非常好。”杨奇说。
“讲工作上的故事多乏味。”林姗姗笑着说,“我讲的‘天文地理’非我们工作上的天文地理。”
杨奇说:“那是什么?”
马彪说:“姗姗,别卖关子了,快说。”
“是啊,我们等着听呢。”苏晓佳说。
“我说的‘天文地理’是两个古人,一个叫天文,一个叫地理。”林姗姗说。
“还有这名字?古人挺好玩的。”苏晓佳说。
“是你小时候听爸爸讲的吧?”徐加伟说。
“对,那时候我还没上学,有天夜里,爸爸抱着我坐在院子里,山区的夜晚天空特别的清静,我就叫爸爸给我讲天上的故事,爸爸说,天上的故事我不会讲,但我可以给你讲讲天文地理的故事。我说天文地理不是天上的故事吗?他说是不是天上的你听了就知道了,就这样爸爸给我讲起了这个故事……”
古时候,有个叫天文的人,有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广厦百间,还开有当铺、旅店、药铺,是个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肯定是个恶霸,古书上一旦这样的人物出场都前呼后拥,不是欺凌良家妇女就是抢夺人家钱财。”马彪说。
“恰恰相反,这天文是个良善之辈,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大善人,只要谁家有难,都主动前去相助,不管认识与否。”林姗姗说。
有一天,天文带着几个随扈,准备去山里采购药材,路上,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在乞讨,他本来想叫随扈施舍几个铜钱了事,可仔细一看,这个小孩虽然满身肮脏,但眉清目秀,显得有点可爱,顿生怜悯之心。
天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幺小小年纪一个人在此乞讨?”
小孩说:“我叫地理,我也不知道家在哪里,父母都被贼人杀害,我就一个人在这里讨饭。”
“你父母为什么被贼人杀害?”
“去年的时候,我父母带着我出来游玩,走了几天,游到一个山里,就是前面那座山,两个贼人就冲上来就杀,抢走了所有的钱财。”
“那你父母的遗体呢?”
“我看见贼人走了之后,就花了好长时间挖了个坑,埋了他们。”
“真是个好孩子。”天文动了恻隐之心,准备救济这孩子,他说,“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
“去哪里?”
“去我家,和我一起生活。”
地理想了一下,说:“好是好,但有个条件,我不做你的儿子,我是我父母的儿子,这辈子他们就是我唯一的父母,我不能背叛他们。”
天文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本来也没想收他做儿子,尽管结婚多年了还没孩子。就笑着说:“你看我还不到而立之年,收你这样10来岁的小孩当儿子,我不是把自己看老了吗?你就当我的弟弟吧。”
就这样,天文和地理成了一对兄弟。天文请来先生,教地理读书,他发现,地理生性聪慧,过目能诵,虽然上学迟,但长进很快,几年下来远远超过了同龄人,秀才、举人什么的都一试便中。
有一年,地理忽然得了重病,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眼看着就要命归黄泉,天文不甘心,花重金去到京城请来名医,名医看罢摇摇头说:“没救了,除非能采到一味药。”
“有啊,药不要紧,我家里开着药铺,什么药都有。”
名医说:“这药你药铺里没有,就是老夫我也没见过,只在医书上看到过,这药只长在悬崖上,十年发芽,百年成形,世间罕见。”
天文说:“大夫,您把这药画给我看,只要是有这药,即便是最罕见,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去找,我弟弟的命比什么都重。”
名医被天文的真诚所感动,画了药的形状,把吃药的方法写在纸上,临别时说:“你得赶快行动,10天内要是找不到这药,你弟弟就无救了。”
送走了名医,天文立即行动,在大山里寻找这药,他按照名医的提示,专找悬崖峭壁,每天天还未亮就出门,直到天色暗得看不见了才回家。
地理得知消息后,说:“哥哥,你待小弟比亲兄弟还好,小弟虽死无怨了,你每天这样起早贪黑上悬崖为小弟找药,我于心不安。”
天文安慰地理,叫他不要多想,一定会找到好药,治好他的病。果然,到了第九天,天文在悬崖上发现了这药,药采回来了,可天文为了采这药从悬崖上跌下,差点没命了,幸亏底下有好大一片树林。
地理被救活了,可天文从此落下了跛脚。
几年后,地理高中状元,在京城做了官。真可谓祸福相依,一天夜里,天文家忽然起火,大火把他家的所有房子和家当烧毁,荣华富贵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天文虽然幸免遇难,但已无处安身,他只好只身沿路乞讨,去京城投奔地理。
到达京城,总算是找到了地理的家,可门人看见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说什么也不让进,天文只好坐在一旁等地理。等啊等啊,等到天黑,终于看到地理坐着轿子回家了,天文跛着脚,摇摇摆摆的跑了过去,拦住地理,说:“弟弟,你总算回来了,哥哥在门口等你,饿了一天。”
地理一看,真的是哥哥来了,牵着天文的手走进家中,吩咐家人服伺天文梳洗换衣,一番打扮,天文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是消瘦了许多。
天文就把家里的变故详细的跟地理诉说,地理说:“哥哥,这把火烧得好蹊跷。”
天文长叹了一口气。
地理叫天文不要多想,后半世就安心在弟弟家度过。
从第二天开始,地理就不见天文了,任凭天文怎么求见,家人总推说老爷公务繁忙还没回家。
这样大约过了半年,天文想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地理分明是故意的冷落了他,世态炎凉,过去自己是八面威风的富人,人家当然巴不得依靠他,现在自己是落难的乞丐,在人家家里吃白饭,人家没必要给你当神仙供着,还是知趣点离开吧。
正当天文整理行装要走时,地理来了,看到天文决计要走的样子,地理说:“那你就走吧,回家去吧。”
“我知道回家的路。”天文冷冷的回了一句,就走出了地理家。
令天文意想不到的是,回家的路出奇的方便,逢路有车,逢水有舟,总能搭上方便,不几日就回到了家,昔日的随扈早早的在大道上接他回家。
原来,地理听了天文的诉说后觉得这场大火烧得蹊跷,就亲自过来查案,果然查出是嫂子策划的一场夺财阴谋,案子完结后,他又亲自督工,按原样造起新院子,造好了才回家。回家后看到天文决计要走,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多说,一路上的行程都打点好,方便天文回家。
林姗姗讲完了故事,大家舒了口气。
徐加伟说:“姗姗,你的‘乐’真的是乐,听了让人舒心。”
“呵呵,我没有自己的故事,就只好借古人的故事乐一乐。”林姗姗说,“咦,你们看,有信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