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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梦》125.

作者:倦柔 字数:4359 书籍:不醉不梦

  孙文振说,“你想不想知道,姚振是怎么死的?”

  我说,“他和我妈妈是出车祸死的。”

  孙文振的笑容意味深长,“你还真是天真。姚振以前也算是社团里有名的头目,后来落难,他为了钱找我,我自然也不能个亏本。不过陈子彦妹妹的事情,我也算不上什么主谋,不过起了个间接的连接作用,真正的主谋是苏霆,也就是苏荷的父亲。至于你爸妈的车祸,那就是他自找的,他当年竟然留了一手,又是录音,又是照片,而且还透露那个女婴还活着,甚至反过来想威胁我。”

  我捕捉到重点,“那个女婴还活着?”

  孙文振哼笑,“你父亲诡计多端,那个女婴很有可能还活着。”

  我心中莫名升起希望,如果那个女婴真的还活着……

  孙文振没理会我,接着说,“你父亲以此威胁我,我这辈子一直制衡别人,怎么能忍受反被别人制衡。你父亲为了保全你们家人,可是自愿赴死的,其实那场车祸,你爸妈心知肚明,也不是什么意外,那就是精心设计的。他们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你们姐妹的命,这是我们当初商量好的交易。”

  我说,“所以我爸妈是你杀的。”

  孙文振纠正我,“不,不。你爸妈是自杀,那场车祸是他们自己设计的,我只看结果,至于过程我并不关注。”

  我惊讶,“那个货车司机是?”

  孙文振说,“那只能等将来你去地下问你爸妈了,这个疑惑我没办法解答。”顿了顿,他说,“货车司机也有可能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紧紧抿唇,“我不相信。”

  孙文振笑了笑,“你相不相信,无所谓,反正我讲的都是事实,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根本不相信,我爸妈会拖无辜的人下水,那个司机的人生才刚开始,他还有幸福的家庭,女儿和妻子,我爸妈怎么可能残忍的毁掉这一切,怎么可能……

  孙文振继续说,“这几年你万幸是有陈子彦护着你,要不然你还能在这跟我说话吗?”他哼了声,“我那女婿在你身上倒是用了几分真情。不过他这个人始终还是以利益为重,比如说……”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的时候,孙文振说,“你就从来好奇过,你爸在北城杀了人,为什么不逃去外地,反而留在北城呢?苏霆可是个阴险毒辣的人,他帮苏霆办事,为什么还能活下来,难道你都不好奇吗?”

  我驻足,“有些事情不该我好奇,我就少好奇点,也算是保护自己。”

  孙文振笑了,“有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

  我再没多做停留,直接离开。

  晚上我去了江水路,梅姐做的都是我喜欢的菜,我食欲还不错,吃了一碗米饭,饭后梅姐又端来点心和水果,我又吃了点。陈子彦看我吃饱了,放下手里的文件,喝了口咖啡,说,“见面怎么样?”

  我放下小银叉,“还可以吧,就是问了他几件事情,我问起赵肖择,他也不愿意多说,像是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

  陈子彦勾唇,“李小姐知道弃车保帅吗?”

  我点头,“赵肖择和苏荷那边还是难啃的硬骨头。你要不去见见他?”

  陈子彦说,“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见见他,我们之间可是有很多事情要说。”

  我又说起苏霆,苏霆在世的时候,陈子彦年龄比较小,对他的记忆不多,但是知道这个人心思歹毒。我说,“孙文振说,你妹妹和妈妈的事幕后指使是苏霆,那么赵肖择苏荷肯定是参与其中。”

  陈子彦直视前方,冷笑,“不急,该算的帐,一个一个都会算清,谁也躲不掉。”

  我看着他的侧脸,淡淡说,“现在孙文振这样,孙飞飞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陈子彦回头看我,“李小姐说说应该怎么办?”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没说话,那里漆黑深邃,还带着几分戏谑。

  陈子彦笑着,“我们的关系暂时不会变。”

  “哦。”我收敛神色,“孙飞飞的病情怎么样?”

  他揽住我的肩膀,手有节奏的轻拍着,“以后我们之间不要提她了。”

  我没回答,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挑眉,“嗯?”

  我扬起笑容,反身抱住他的腰,轻柔的说,“我以后不提她,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

  陈子彦很满意我的回答,揽住我肩膀的手,多了几分力气。

  这晚我本来是要留宿在江水路的,结果我刚准备洗澡的时候,医院那边给陈子彦打来电话,说是孙飞飞那边出了状况,让他赶紧去医院。陈子彦穿戴整齐,让司机送我回灵安路,自己开车了医院。

  躺在床上,我一直想着孙文振的话,陈子彦的妹妹是否真的活着,我爸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辗转反侧,我丝毫没有睡意,索性掀开被子起来,披了件外套,去了露台吹风,感觉大脑里堆积了很多东西,暂时难以消化。

  三天后,我应酬的时候碰到陈天临,我们一起简单聊了几句,我有意无意提起苏荷和赵肖择,他拢了下领带,唇角带笑。从他的表情我看出来,对于这两个人的事情,他应该早已洞悉。

  陈天临说,“以后还是要和白太太继续合作的。”

  我笑着说,“我是很乐意和陈董合作的。”

  我问助理要了名片,递给陈天临,“陈董这是我的名片,以后经常联络。”

  陈天临接过看了眼,放进口袋,左边天空那边一片乌云黑沉沉的压过来,他看了眼,笑着说,“最近的天气真是不太好,你说对不对白太太?”

  之后几天,我听雷浩说,孙文振那边承认罪行,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没有牵扯出任何人。这很明显,他应该是保下了赵肖择,这两个人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孙文振才会独揽罪行。

  我问雷浩,“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雷浩说,“太太,暂时还没有,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现在调查起来确实有点困难,我正在尽力查。”

  我点头。

  雷浩走后,我看了眼腕表,才八点多,我给陈子彦打了电话,是肖诚接的,他说陈子彦这会正在忙,等忙完了,会给我回电话的。我说好,随口问起孙飞飞的病情,肖诚倒是没有隐瞒,他说,“陈太太的病情这几天都在反复,是比较严重的。”

  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告诉子彦,我打过电话,让他专心忙医院的事情。”

  肖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好。

  晚上我回灵安路,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拿出个手机,把卡插上去,然后开机,没有任何短信。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机仍然没响过,我有点心慌,在地上转来转去,最后我给雷浩打电话,问他孙文振身边逃跑的那个社会老大有消息吗?

  雷浩说,“太太说的是军哥吗?那个人暂时好像还没消息。”

  我说,“那个军哥有枪,孙文振那些见不得的人的事,都是军哥做的,这个人可不是个善类。而且他对孙文振忠心耿耿,我就害怕他会打击报复,最忌一段时间你要多注意下良石那边,千万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雷浩说,“好的太太。您这边也要多注意。”

  这部手机一直到十二点都没响过,但我又不敢贸然给对方发短信,就这样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周时间。

  这天我穿戴整齐,提着包从二楼下来,佣人迎面走过来,低头叫了声太太,我点了下头,视线落在旁边穿蓝色工装服的人身上,“这是谁?”

  佣人说,“太太,家里的暖气管道有些问题,这个人是来上门修理的。”

  男人戴着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我多看了他几眼,也没多问什么,转身就要走。男人也跟着佣人,往后面走去,我越想越奇怪,觉的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对,走了没几步,又回头去看,凑巧男人也回头。

  他稍微抬高了下帽檐,能看清楚黝黑的皮肤,我正好捕捉到他嘴角阴森的笑容。我一怔,猛地想起这个人是谁,刚要大声喊,可男人的动作更敏捷,从口袋里掏出枪,直至对准我。

  门口的司机正好看见,大喊了一声小心太太,马上一旁的佣人,将我扑倒在地上,几声枪响掠过我的耳朵,我倒在地上,猛地抱住头,往边上爬去。

  客厅里满是佣人的尖叫声,还有花瓶打碎的声音。见状,司机忙撒开腿往外走,手里捏着手机已经报警,没跑几步,正好遇到别墅区巡逻的保安,听说对方有抢,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就在门口守着,静观其变。

  男人持枪往院子里走,我躲在墙角一侧,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死亡的气息就潜伏在我周围。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很急促,一声连着一声。男人警醒,立即朝大门口方向看去,然后冲到后院翻墙而逃,没了踪迹。

  冲进来的巡捕紧跟在男人的后面追过去,司机和佣人忙跑过来扶起我,佣人惊呼一声,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弹壳擦过,正在流血,客厅里也有几个佣人受了伤,被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我刚把胳膊包扎好,雷浩就急匆匆赶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应该没认错,是军哥,他想要杀了我。”

  正好巡捕过来做笔录,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遍,以及军哥的身份。巡捕说军哥现在是通缉的要犯,此次算是暴露了行踪,一定会尽快把他抓捕归案。

  为了保险起见,我住在新安医院,门外是几层保镖看护,保证我和白良石的安全。电视上新闻不断鼓动播放军哥的通缉令,对于提供线索的市民有重赏,而灵安的事也成了新闻的头版头条。

  直到第二天中午,陈子彦才打来电话,问了我几句,晚间又亲自过来医院看我,我说了军哥的事情,陈子彦对这个人很有印象,他冷笑道,“孙文振倒是养了条忠心的狗,这个人手里还有点对我们有用的值钱东西,他可不能死.”

  他让肖诚去巡捕局打了招呼,又联络了几个社会人,交代下去,尽量抓活口。

  我在医院很少离开房间,就是中途回了趟灵安路,把抽屉里的小手机拿过来,上面仍然没有一条短信,我把手机收起来,按开电视,电视上仍然在滚动播放军哥的通缉令,看来军哥还没音信。

  我手里攥着遥控器,望着手机静静发呆。

  半个月后,巡捕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军哥已经抓捕归案,让我暂时安下心来,案件正在审理过程中,如果有需要,希望我能配合调查。

  而我沉寂了许久的手机,终于迎来久违的短信,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没回复,把短信删除。

  第二天,司机和保镖陪着我去了灵安路,我换了身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还喷了点香水,从离开。我们预定的地方,算是郊区的一家咖啡店,店里人不多,很安静。

  下午三点钟,包厢门准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瘦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帽子。进包厢之后,才把帽子取下来,脱去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我的视线追随着男人的脚步,贪恋的看着他,仿佛永远都是看不够的。

  男人挽起毛衣袖口,我们四目相对,他嘴角扬起笑容,说,“慕一,好久不见了。”这句话说完,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喉咙泛起苦涩,站起来,拥抱了下,说,“苏凌,你看起来瘦了,气色也不太好。”

  对,这个男人就是苏凌,就是那个被孙文振折磨着产生精神费分裂症的苏凌。当然一切都是演戏,就看谁的演技高明,能哄骗过孙文振。

  为此,苏凌可是发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也曾经真的疯过,这才博取到孙文振的信任。

  而他真正是掩藏自己行踪的卧底,很少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苏凌摸了下脸颊,笑着说,“没瘦太多,还是和以前一样。再说男人这样显得精神些。”

  我说,“苏凌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在军哥身边打探消息,又冒险拿到证据,我想孙文振不会就这么容易倒台的。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辈子,我一直会记在心里,永远感谢你的。”

  苏凌说,“慕一,瞧你说的,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孙文振要是不到台,我就脱离不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手抚摸着咖啡杯底座的花纹,“这段时间跟着军哥是不是很辛苦?”

  苏凌笑着说,“还行吧,军哥疑心大,不太容易相信人。他帮孙文振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手里有些孙文振留下的钳制赵肖择的证据,可军哥看的紧,我根本及接近不了。只是一次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是与姚振手里的什么东西有关,反正也没听太清楚,就听了个大概。我也不知道姚振是谁,你找人调查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我爸爸姚振,看来真的还有未解的秘密。

  我不想让苏凌知道,姚振是我爸,所以此刻尽量保持镇定,说,“孙文振一力承担,保下了赵肖择。军哥和孙文振一条心,肯定什么都不会说,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也就成废纸。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让军哥开口,把东西拿出来。”“苏凌,你想想军哥有什么弱点?”

  苏凌沉吟片刻,竭力回想那些与军哥相处的日子,我又问起他在孙文振身边那段痛苦的日子,他似乎不愿意多回忆,几句话草草带过去,又换了新的话题。

  聊到最后,苏凌突然说起孙飞飞,孙飞飞每次心脏病发,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换了她的药,或者药品的剂量加大,才会导致如此。孙文振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可就是没有办法,这个人掩藏的深。

  苏凌说,“我怀疑是孙飞飞身边的人,尤其是贴身照顾她的人。一般佣人根本没权利随意更换孙飞飞的药品。”

  闻言,我试探性问出来,“你的意思是崔姨?”

  他没肯定也没否定,显然意见很中肯。

  我记得孙飞飞之前说过,崔姨是孙文振的人,既然如此崔姨又怎么会害孙飞飞呢?

  苏凌说,“万事不要这么绝对,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发生的。”

  离开咖啡厅时,我问苏凌之后准备干什么?苏凌说想回趟家看看,有很长时间没回去了,等回来之后,他再联系我。

  分开前,我们礼貌地拥抱了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慕一,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爱你的。”

  我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吗?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崔姨的事情,如果真是崔姨,那她听命于谁?是谁屡次要置孙飞飞于死地呢?

  我脑中突然闪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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